第32章

微博這熱搜是什麽鬼東西?

熱搜第四:路遇景熱戀同組女演員。

同組女演員?說的是楊筱?路遇景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劇組的女演員走得近了, 除了一個楊筱之外,其餘的合作對象路遇景都是客客氣氣的對待,基本沒有在劇組意外的地方和他們見過面, 還熱戀, 戀得是空氣吧。

點開熱搜,裏面全都是粉絲還有黑他的一些人的評價當然還有趕着往熱度上面蹭的那些博主, 寫得标題一個比一個博眼球,內容更是完全不切合實際的胡編亂造。

順着往下滑, 路遇景忽然覺得這些個營銷號發的微博可都是有一些類似的, 不自覺的皺起眉。

有人故意買的熱搜?

不可能是銳景的人在炒作, 銳景根本不可能拿這件事情來炒作,而且也沒有必要。路遇景不是走人氣偶像和網絡人氣挂的,犯不着用這種手段來炒作自己。

把微博關掉, 路遇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阿初,是我。”

“你說的是熱搜的事情吧,我已經看到了,空降到第四真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帶着你的大名對方也是會玩,炒作的名聲可都是你擔着了。”阿初的話一點不客氣,顯然對于這件事情很是不滿。

路遇景一笑, 盯着腳下的地板看,“這有什麽,不就是一次炒作嗎?要炒那咱們也加一把火,把熱搜內容給我換了, 還有那些營銷號收的錢,我們也出價,換成另外一個。”

“什麽意思?你不和嚴總商量一下嗎?”

“賣安利的機會為什麽要放棄,對方花了錢,銳景難道不能花錢嗎?我給了你思路,你照着去弄,反正把熱搜內容給我換成電影裏的內容。”

“行,你說了算。”

“搞定了給我一個信息,我現在有點事情。”

“恩。”

看圖說話誰還不會,就看誰編得跟真的一樣咯。

把手機塞回衣服口袋裏,路遇景閉着眼睛壓低帽檐低着頭,這個樣子就算是有人從面前經過也不可能認出他來。

等了有快二十分鐘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路遇景擡眼看着譚缙,挑眉問,“怎麽樣?”

“他出差了,這個時間應該在飛機上。”

“所以這就解釋了他為什麽不接你的電話,問了什麽時候回來嗎?”

“下周二。”

“可以放心了吧?你明天打電話過去總不能還不至于沒到,國際長途也不會坐着麽久。”路遇景說完站起來走到電梯那邊按了電梯,“我不陪你了,我有點事情要做,你自己回去沒問題?”

譚缙顯然心情不錯,不過聽路遇景的口吻,楞了一下問,“怎麽了?”

路遇景搖頭,“工作上的事情。”

休假第一天還不讓他好好休息,這些人也真是會給他找麻煩,不過——

楊筱的團隊還真是會利用她的剩餘價值,都這個時候還要拿他們來炒作一次,路遇景可不記得除了在劇組和殺青宴還有發布會這些公開出席的活動之外,他和楊筱還有什麽聯系。

幾張一起從殺青宴上下來的照片就能看圖說話說兩人私下約會,真是有點意思。

和譚缙在工作室樓下分手,路遇景開車直接回了銳景的大樓。

車子開進停車場的時候見到嚴熠生的車還在,立刻拿了車鑰匙上樓,直接到了嚴熠生辦公室門外。

林伶坐在那裏本來在看電腦刷微博,正好在看和路遇景有關的熱搜,見到路遇景來了一下把網頁給關了,看着路遇景,“嚴總在裏面,你現在進去嗎?”

“在午睡?”

“恩,應該是。”

“我知道了。”

路遇景推開門的動作放輕,反手關上門走到沙發旁邊,看着靠在沙發上午睡的嚴沂生,擡頭看了一眼空調伸手拿了一邊的毯子給嚴沂生蓋上,然後抽了一本雜志出來坐在一邊看雜志。

其實這件事情犯不着他來銳景,交給阿初和專業的團隊來處理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忽然特別想見到嚴沂生,所以就來了。

嚴沂生的很多話現在想起來才有道理,真是自己的好心喂了狗,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招,到時候他倒是背了炒作和負心人的名聲,好處都讓別人得了。

翻動雜志書頁的聲音在辦公室的空間裏響起,和空調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越發的顯得辦公室裏安靜。

這期雜志剛好是他封面的那期,已經出刊,看着效果不錯,至于雜志訪談內容,路遇景看了看才發現當時回答得竟然異常的清醒,而且……有些地方顯得很不近人情。

訪談內容的标題是‘越清醒’,路遇景笑笑把雜志放下,擡眼去看嚴沂生,就盯着他的臉什麽也不做。

忽然嚴沂生睜開眼睛,兩個人眼神撞在一起,路遇景一笑,“醒了?”

“來了多久?”嚴沂生撐起身子,瞥了一眼身上蓋着的毯子,“有一會兒了吧,怎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正香,舍不得。”

嚴沂生的工作比路遇景想的要忙,其實也不是不知道嚴沂生,但是偶爾就是會忍不住想要纏着嚴沂生,這大概就是戀愛中的人通病,不過他們的熱戀期有一點久。

聞言嚴沂生笑笑,把毯子搭在沙發背上,“遇上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事,阿初和團隊會處理,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這樣一說嚴沂生更加覺得路遇景遇上什麽事情了,但是看路遇景的表情,不說是不是意味着已經想明白。站起來走到路遇景旁邊坐下,拉着路遇景把人給抱在膝蓋上,下巴抵在他肩上,“說。”

路遇景立刻軟軟的靠在嚴沂生肩上,伸手去拉着嚴沂生的手指,“有點累了。”

嚴沂生伸手拍着路遇景的背,“那下部戲開拍前把已經接了的工作做完就不接新的工作。”

“不是。”

“恩?”

“楊筱的合同不用接手了,愛怎麽樣怎麽樣,反正和我們沒關系。”路遇景擡眼看着嚴沂生,“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和你說的一樣,不能小看了她。”

嚴沂生一怔,眼神一變,“什麽意思?”

“想你了。”路遇景說這句話,然後盯着嚴沂生的眼睛看,嚴沂生無奈搖頭,只好作罷。

見嚴沂生不再接着問,路遇景安心的靠着,“對了,下部戲在法國拍,大約一個月的拍攝時間,這樣算下來,八月底才有時間了。”

“現在不是還在休息嗎?這一個月的行程我看了,有一個真人秀,錄制的時候小心點。”

“要去四天,運動競技類的,我……好像除了籃球之外,沒什麽特長了。”

嚴沂生忍不住笑,“剛好是你擅長的,怎麽樣,做好準備大出風頭了嗎?”

路遇景勾起嘴角,貼着嚴沂生的眼角親了一下,“肯定,你等着在電視機前面看到我的精彩表演,絕對是專業水準,不過你還別說,譚缙——”

一下說漏嘴,還想着能不能把話給轉回來就讓嚴沂生給捕捉到了裏面的蹊跷。

“譚缙?”

“那個,你聽錯了。”

“不說嗎?”

危險的語氣讓路遇景只好投降人數,“我說了,其實就是譚缙和徐峰在一起了,我之前不是和你打聽徐峰的事情嗎,就是為了譚缙打聽的,這件事情我看譚瑜還不知道。”

“你從那邊回來的?”

路遇景低下頭玩着自己的手指,“恩,我剛醒來吃了東西他就打電話來,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我怕真的出事就趕過去了,誰知道那家夥因為徐峰兩天不接他的電話弄得自己邋遢得要把自己埋在客廳一樣,我就拉着他去徐峰的工作室了。”

嚴沂生皺眉,“你什麽時候熱衷于給別人牽紅線了?”

“我——”總不好直接說出來是因為想把徐峰給推給別人以絕後患才這麽做的吧。

而且譚缙那樣他也不好把人給丢在那裏。

看出路遇景心思的嚴沂生搖搖頭,推了推路遇景,“收拾一下,那待會兒和我去見導演。”

“啊?”

“你呀下次別自作主張,徐峰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就算是你想幫忙也得問問他同意不同意不要弄巧成拙。”一邊拿車鑰匙和錢包一邊說,“導演是之前和你說的很有競争力的那一部,今天臨時接到消息他在會所,一塊過去。”

路遇景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樣,我還沒做好準備工作,倒是聽說這個導演的脾氣。”

“古怪。”

“總是覺得這些名導在別人眼裏不是古怪就是有自己的奇怪癖好。”

嚴沂生一聽笑了,“這話倒是沒錯,但是在人家面前說那就是當面打臉。”

“放心,我還不至于那麽蠢。”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辦公室裏出去,林伶又給吓了一跳,站起來對着兩人點頭,目送他們到了電梯口才安心的坐下,把網頁給點開,順便把今天已經完成的工作給打上勾。

路遇景走進電梯的時候看了一眼林伶,問嚴沂生,“你這秘書,真是迷妹。”

“上哪學的詞。”

“粉絲後援會。”

嚴沂生按下層數,“看你是無聊。”

“你要陪着我去看季後賽,就不無聊了。”

“這有什麽問題。”

路遇景驚訝的看着嚴沂生,“這話可是你說的。”

“不食言。”

開車到了會所外面,嚴沂生帶着路遇景直接進去,到了羽毛球場館,兩個人換了衣服出來,看着球場掃了一圈就看到他們的目标正在場下休息,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兩個人走上前,柯爍擡頭和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上次見面是半年前了吧?”

“打一場怎麽樣?”

“雙打?我老婆可比不上你們公司這個寶,不過我和你打一場倒是可以,見到你就覺得手癢,上次輸了,這次可不會了。”柯爍擦了擦汗把毛巾放在一邊,打量了一眼路遇景,路遇景笑着點頭。

“我羽毛球打得比他差多了,柯導這話是在埋汰我了。”

“年輕人多運動運動才好,免得落得一身的習氣。”柯爍說完站起來,拿着球拍,“阿生,你來的目的可不簡單,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什麽事都得等到打完再說。”

“和你說話就是一點不費勁,贏了的話是不是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時間不多。”柯爍說完看向另外朝這裏走來的人,“你看,你真正的對手來了,你知道我喜歡的演員是什麽樣,顯然你們公司新晉的王牌不是我的風格。”

嚴沂生把球丢給柯爍,一邊從球網邊退開一邊說,“但是人總得換換風格,一直一種風格,會造成審美疲勞的。”

“你呀,還是這麽會說話。”

聞言嚴沂生笑而不語,直接握着球拍打算認真對待。

柯爍這人做事嚴謹,有一說一,名氣高實力強,誰的面子也不買,也的确是能擔得起這難纏的脾氣,就算是脾氣不好再苛刻也總是有人趕着往上要去拍他的電影。

但是最不喜歡的就是吊兒郎當的态度,要求嚴格得很。

球發過來,嚴沂生專注的對付這一場,連注意場下的時間都沒有,不敢分神。

柯爍羽毛球的實力可是業餘選手裏的專業水平,要是不認真對待怕是給柯爍的感覺就不好,待會兒還說不定怎麽為難他們。

路遇景眼睛一直盯着嚴沂生看,不過慢慢的就看進這場比賽,盡管自身水平不怎麽樣但是國家比賽他也是看了的,打得如何能看得出幾分,不由得對柯爍的實力佩服。

“你也在?”

路遇景聽到旁邊的人說話,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盯着那邊,“你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

“你不是一向不屑于來參加這種場合嗎?”

席南坐下,看了一眼那邊的經紀人,接着說,“你讨厭這樣的社交場合,如果不是上次看到你喝得快吐了我都要以為你一直保持這種不是人間煙火的态度到你退圈。”

聞言路遇景忍不住笑,“你是把你自己看得太低還是把我看得太高?席南,你把你這份對誰都猜忌的心思收起來放到你的演技上面,我相信你不會止步于現在的情況。”

席南表情一變,克制住怒氣,“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一個衷心的建議,難道你不覺得你正在往黃金配角的路上走嗎?黃金配角是好,但是主角永遠才是關注的焦點,才是光環所在。”路遇景終于扭頭看着席南,“是,配角出彩會壓過主角的風頭,也會擁有愛慕者和粉絲,但是這種情況有很多嗎?只是偶爾的例外,主角永遠是主角,他才是這場戲裏的主人公。”

路遇景的話太過直白和現實,黃金配角亦或者是其餘的高評價不免帶着一些挽尊的想法,誰不想做主角?甘于配角的人有多少是無奈的選擇?不能否認是一個好演員,實際上多少人會替一個被埋沒的好演員惋惜,但被埋沒的好演員永遠不止你見到的這點人數。

“你的話真刺耳。”

“但事實如此不是嗎?每一屆的電影節人們的焦點和媒體的焦點都在影帝影後的競争上,占據的永遠是版面頭條。”路遇景說完笑了笑,“不過這部戲我勢在必得。”

“那就走着瞧,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聞言路遇景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麽,那就看看誰能走到最後了。

柯爍和嚴沂生打完一場剛好平手,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柯爍見到席南笑了一下,“你和你經紀人一塊來,不像是找我來打球的。”

“柯導是明白人,我們也不能在你面前玩這些。”

嚴沂生在路遇景旁邊坐下,看了一眼路遇景,見路遇景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就沒說什麽,擰開瓶蓋喝水。

真是一點也不意外柯爍會對席南比較有好感,因為席南和他以往的男主角有些相似的地方,路遇景不一樣,恰好是他最不喜歡的那一種氣質。

即使演員多變,但是這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東西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有點意思。”

“還打嗎?”

“休息一下。”

柯爍和自己老婆說話,把四個人晾在一邊,偶爾才hi問一些問題,倒是氣氛也不算是太尴尬,因為柯爍老婆顯然是社交圈裏的老手,不會讓場面冷下來。

“老柯剛才還跟我說讓我看看他的實力,誰知道還是輸給了阿生,阿生你看上去比之前還有厲害了。”

“嫂子客氣了,我不過是占了便宜,第一場手感好。”

趙青笑笑,“咱們不玩這些虛的,你厲害就是你厲害,得了,你旁邊這個小朋友我這段時間看他出鏡率很高,而且還是三大影帝,很厲害啊,你上哪找來的這麽一個角色。”

路遇景被點名,笑着說,“他是我鄰居,兩家算是世交。”

“是嗎?看起來真關系不錯。”

“還好,他一直比較照顧我,有些麻煩他了。”

趙青別有深意的笑了,“這能親自讓他來找我們可以見得他對你看重,年輕人好好努力,前途不可限量。”

柯爍看趙青對路遇景明顯比較感興趣,輕咳了一聲打斷他們的話,“你就別倚老賣老了,還年輕一副老年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托付什麽。”

“會不會說話?”

“好好好我不會說話,你說。”

趙青瞪一眼推了他一下,剛想說什麽席南經紀人搶先問,“最近我看報道,好像有一個強〡奸〡殺人未遂的案子,裏面的嫌疑人路莘是你弟弟吧?”

路遇景沒想到會被問到這個,表情凝固,然後勾起嘴角,“是,這沒什麽好隐瞞的。”

嚴沂生皺起眉,看了一眼旁邊愣住的趙青和柯爍,眼神詢問,誰知道柯爍竟然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裏喝着水。

這唱得是哪出?

皺起眉看向席南的經紀人,見席南經紀人一臉看好戲等着路遇景出醜的表情,眼底閃過嫌惡。他在圈內很少會去針對誰,畢竟合作不成情分在,弄得太尴尬了,以後見面怕是不太好。

“看來你很坦白,難道不覺得這是醜聞嗎?”

“我和路家已經三年沒有什麽聯系,只能說這件事情我表示遺憾,但是這跟我自己本身似乎沒有多大的關系,殺人犯的孩子一定會殺人嗎?”路遇景把問題丢回去站起來,“看來這場球結束了,我們該走了。”

嚴沂生看了一眼柯爍和趙青,“不打擾你們,下次合作愉快。”

誰都沒想到路遇景會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不過嚴沂生的舉動也讓柯爍和趙青意外,因為嚴沂生是典型的笑面虎,即使談崩了也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夫妻倆對視一眼,看見面前席南和他經紀人的表情,頓時沒了繼續打球的心思。

“我們也該回去了,下次見面再聊。”

“柯導,那——”

“下次再說,我們要去她父母那裏。”

柯爍皺起眉,和趙青拿上東西直接去了換衣室。

席南看了一眼身邊的經紀人,一臉不悅,“下次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閉嘴,小人得志的嘴臉難看得很。”

“我——”

“下得最爛的棋你也當做是妙招,你不知道柯爍最讨厭在他面前揭別人的短?”

席南心裏的怒火湧上來,一直到出了羽毛球館都還沒平息下來。

嚴沂生和路遇景離開直接上了車打算回家去,路遇景坐在副駕駛座上,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的車流,頓時生出一股煩悶。怎麽人人都覺得路莘的事情就該他來擔起責任,好像強〡奸〡殺人未遂的人是他一樣,可是這些和他有半毛錢的關系?除了和路莘一個姓之外。

越想越覺得世道輿論還有人心的道德綁架,只想躲得遠遠的。

“小景。”

嚴沂生忽然喊了一聲,語氣平靜,帶着一些安撫,“一部戲和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到底是誰三觀有問題?我?我已經做了該做的也表态了,非得我和路莘一個下場才是合理的表現?”路遇景煩躁的問,“下部戲拍完我要休息半年。”

“恩。”

“你不陪着我一塊嗎?”

“陪,找一個度假村和你一塊釣魚養老。”

路遇景心裏的怒意一下沒了,笑着問,“真的?”

“真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笑,路遇景拿着手機,“剛才不告訴你的事情是楊筱團隊拿我炒作,殺青宴的照片看圖說話,說和她在一起,你說她團隊是不是傻?我自己要是炒作也是炒作和你在一起更能博眼球。”

嚴沂生笑,“我們都快被炒糊了,還炒?”

“所以,我們犯不着,不過路人也就圖看一個八卦。”

“合同的事情那我們這邊就終止,公司不會再接手了。”什麽鍋配什麽蓋,即使不是楊筱主動的,但是團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距離事情過去已經兩個小時,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路遇景真是犯不着要給她往後鋪路。

不過楊筱真是傻,有銳景這樣的公司不好好的抱着非得臨到關鍵出幺蛾子,對路遇景再沒什麽心思,但也不是一個心思幹淨的人,在娛樂圈這潭水裏,是不能明哲保身了。

該染上的也都染上了。

“會覺得心塞嗎?”

“當然,虧得我難得好心的打算做一回善事,挽救一個迷途知返的人,誰知道人家是自願走進去的。”終究不是一路人,路遇景只希望楊筱不要自己把自己身上那股靈氣給磨掉,再好的天賦不繼續努力的話也會被浪費掉然後變得平庸。

這就是為什麽不是所有的天才少年都能成為科學家和傳奇的原因。

“所以徐峰和譚缙這件事情同理,你不能繼續插手。”

“我知道了。”

他本來也不想插手的,但是耐不住看不得譚缙一副為愛癫狂的樣子心軟了去幫忙,不過這下可堅定了不插手別人的事情,真是多管閑事吃力不讨好的活。

開車直接回了家,路遇景一邊下車一邊問,“你不回公司了?對了,我車還在停車場。”

“下次開回來。”嚴沂生停好車出來,看路遇景還站在花園裏,皺起眉,“怎麽了?花園有問題嗎?”

“啊……不是,不過我看這些花好像很久沒有澆水,既然沒什麽事,那你和我一塊打理一下花園裏的花,不然豈不是浪費了當初你的心思。”

嚴沂生點頭,“我去拿工具,你去樓上換身衣服下來。”

“你也得換衣服。”

低頭打量一眼自己身上的襯衫休閑褲,嚴沂生覺得沒有什麽問題,“這樣不是很好?就算是被偷拍也顯得我們有穿衣品味。”

聞言路遇景忍不住笑,“真幽默,不過你說得對,指不定現在有人盯着咱們,等着哪天爆出一個爆炸性的視頻,全民觀看下,我們還是保證一下衣品,免得連衣品也被吐槽。”

路遇景說完進屋上樓去換衣服,下來的時候嚴沂生挽着褲腿,還有衣袖,手裏拿着鏟子和水壺,站在花園裏面等着。

學着嚴沂生的樣子把衣袖和褲腿都挽起來,上前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你看我們倆像不像是以前人工種水稻的時候,得去田裏插稻苗的樣子。”

“你還知道這個?”

“怎麽不知道,之前得獎那部片子你認真看了沒,裏面就有這麽一段劇情。”

嚴沂生把東西遞給路遇景,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的确是沒有怎麽認真的看過,因為那部戲裏面路遇景和同劇的女一號眼神演得太膩人,他看了保不準會想要懲罰一下路遇景。

“對了,這水壺怎麽水出不來,你過來看看。”

“水壺太嬌氣了,很久沒用,你直接接水管來澆水,這一片花圃都得澆水。”嚴沂生本來彎腰在弄東西,聽到路遇景的話剛擡起身就被水管噴出來的水淋了一身。

路遇景拉着水管站在那裏笑得不行,一臉得意,“你也有今天。”

嚴沂生摸了一下臉上的水,一臉無奈,“這下什麽衣品都看不出來了。”

路遇景終于忍住不笑,詫着腰站着,“不過你這樣可以用一個标題了,性感。”

“還性感?你這品位。”

“我看中的男人怎麽能不性感,你這身材,比模特還實在,看看這腰,看看這腿,看看這肩……”路遇景越說越不對勁,嚴沂生把手裏的鏟子放下,走過去一把把路遇景扛起來。

路遇景吓了一跳,抓着他的衣服,“喂,你別鬧啊。”

“這樣性感嗎?”

路遇景笑,“性感,這樣最性感。”

“……服了你,老實澆花,我上去換身衣服。”

“知道了,大叔。”

把人給放在花壇邊上,鏟子和水壺遞給他,“老實待着,我下來你還胡鬧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

“哎呀,知道了。”

不滿的撇撇嘴,但是不敢真和嚴沂生鬧,路遇景站在那裏幹脆哼着歌心情不錯的澆水,還拿了一把剪刀來修建茂盛的枝葉。這花園裏種的花都是之前嚴沂生買下來的時候重新種的,品種稀有,當時有一些還以為會養不活,誰知道竟然活了,還長得不錯。

擡頭看了一眼二樓卧室的陽臺,路遇景勾起嘴角喊了一聲,“嚴叔叔,我想拍一部動作片,你說好不好?就是那種可以在高樓上面跳來跳去還表演雜耍的。”

“活膩了?”

“特效,是特效啦。”

“……那種動作片好看是好看,但是你要拍不如拍一個功夫片。”

“黃飛鴻那種?”

“肯去學?”

“這有什麽問題,說不定以後我可以保護你,等你保護不了我的時候。”後半句路遇景聲音放低,不過眼睛裏滿是笑意的看着站在二樓的嚴沂生。

嚴沂生靠在陽臺上,“恩。”

路遇景看嚴沂生轉身知道他要下來,重新拿着水壺澆水,拿着鏟子把雜草給除掉。

嚴沂生下來,兩個人一塊弄速度快很多,兩邊花園裏的雜草很快就弄完,坐在花園裏休息,看着一地的狼藉,路遇景看着嚴沂生,“好像……變得更糟了。”

“請保潔吧。”

“恩。”

話音落下,外面響起車子鳴笛的聲音,兩個人一愣看向門口。

一對夫婦走下來,路遇景臉色瞬間變了。

嚴沂生臉色也不好看,看着對方,“你們還來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是你們家,你們可以随便出入。”

路德臉色也不好看,但見到路遇景站在那裏,一下跪下來,“小景啊,救救你弟弟吧,你們花錢找一個特別好的律師,我知道阿生的律師很厲害的,但是我們請不動,你們幫幫忙,不然的話路莘就要在牢裏過一輩子了!”

“他死都不過分,只是在牢裏過一輩子已經是輕的。”

“你怎麽這麽狠心啊,這是你弟弟啊!”何柔也跟着跪下來,“算是我們求求你了,你們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對你也有生養的恩情,你就當是還了我們的情,救救你弟弟啊!”

路遇景站起來,看着面對跪着的路德和何柔,臉上表情很冷,“你的意思是,我還得不夠?”

“你怎麽這麽狠心啊!”

“我狠心,那你們呢?你們不狠心?”

路遇景看着他們,“你們真是貪心不足,一直在想着我們幫你們解決事情,如果只是錢,好,我給,但是現在路莘是人渣,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你們還想着我去幫他,你們在做夢嗎?”

“求求你了!”

“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

“你怎麽這麽冷血啊,我們是你爸媽啊,路莘是你弟弟!”

“我本來就是冷血的人,你們不知道?”

路遇景轉身往進去,嚴沂生已經打電話通知保安過來,跟着路遇景往裏走。他現在覺得和這兩個人多說一句話就是浪費時間,都是在浪費口舌。

路德和何柔還跪在那裏,何柔忽然站起來,拉着路德站起來,“路遇景,你這樣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這個不孝子,你父母給你跪下你還一臉無所謂,你要遭天譴的!”

“我遭天譴?放心,你們會比我遭到報應更早。”說完路遇景直接把門給關上,然後站在那裏,垂在身側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

嚴沂生忽然伸手抱住路遇景,“有我在。”

早就知道路家是路遇景心裏的一根刺,一直都在路遇景心底,平時不會察覺到,但是一到路家的事情上面就紮得比什麽都痛。嚴沂生察覺到路遇景還在發抖,安撫的拍着他的背,親着他的耳側。

細碎的吻還有安撫的低語讓路遇景逐漸平靜下來,伸手抱住嚴沂生的背,腦袋埋在他肩上,“我沒事了。”

“恩,沒事了。”

“阿生……”

“不會有事,我在的。”

外面的謾罵聲消失,保安把人給帶出去,終于安靜下來。

嚴沂生讓路遇景去樓上休息,自己打電話給保潔來收拾花園,回到房間裏的時候路遇景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看天花板,失神的眼神讓嚴沂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小景?”

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走了。”

還是沒反應。

嚴沂生皺着眉走上前,正要伸手把路遇景給撈起來,路遇景忽然伸手抓着他胳膊看着他,“我沒事,他們走了?”

“恩,走了。”

路遇景翻身坐起來,抹了一把臉,“小心他們把這件事情弄出去,你盯着媒體那邊一點,還有就是——”

“恩?”

“當初他們把我賣掉的那人,是不是已經出獄了?”

嚴沂生渾身一震,看着路遇景,“你——”

“自己想起來的,雖然什麽也沒有發生,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的确是打算把我賣給一個變态,那個變态讓你給弄進去了,現在要是出來,肯定會報複你。”路遇景下床赤着腳往廚房裏走,“不過得多虧你當時提前知道。”

嚴沂生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着路遇景去浴室的背影,擔心路遇景遲早也會把他墜機那件事情給想起來。

路遇景從浴室裏出來,見嚴沂生還坐在那裏,笑着問,“怎麽了?這麽擔心,這件事情你瞞着我也不能瞞着我一輩子,他們說我遭天譴,他們做的這些混賬事情就不怕現世報?”

“公司那邊我已經通知了,如果有會第一時間去解決的。”

“就怕壓不下去,這圈子裏誰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再大的事情也壓不倒我們。”嚴沂生放下心,看着路遇景,“還好當時我回國了,不然你該怎麽辦?”

路遇景笑,“怎麽辦?能怎麽辦。”

只能認命了還能怎麽辦?

嚴沂生伸手摸了摸路遇景的臉,“下周你去錄節目,錄完剛好能趕上季後賽的最後一場。”

“恩,還有這件事情。”

“真的要陪着我去,一去可就是一周啊。”路遇景把毛巾丢下,伸手圈住嚴沂生的脖子,“不過你都答應了,要是不食言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反正國外帥哥那麽多——”

嚴沂生摟着路遇景的腰往自己這邊一緊,“帥哥那麽多想幹嘛?”

“陪游,一個人太無聊。”路遇景忍不住笑,“不過你要是陪着我去,我肯定眼裏只有你。”

這算是威脅嗎?

嚴沂生低頭,“那看來我無論如何也得抽出時間和你一塊去了。”

“正好避避風頭。”

路遇景埋頭在嚴沂生肩上,“國內這些新聞還有媒體輿論太多,想出去避避,讓我透透氣,總得找一個減壓的辦法,否則會被壓力壓垮的。”

“恩。”嚴沂生心疼的伸手摸了摸路遇景的後腦,“放心,不會有事的。”

有他在怎麽可能讓路遇景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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