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即使你已出嫁，還是想要你
“辰曦，你聽我說……”
陸辰曦的辦公室裏，沈淩菲委委屈屈地站在那裏。
“我告訴你，不想死的話立刻滾出去！”
明明是顧潇親口說的，大學同窗那麽久，沈淩菲很清楚他的為人，顧潇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陸辰曦對她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他的洛雨涵，怎麽會短短三個月之內就嫁給別人？
她眼角的小蝴蝶，她提着鳥籠走向自己的樣子，她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臂，他說出“等着我回來時”她眼角的淚水……
這個女孩子，是十幾年前他就認定要娶的，她怎麽會轉眼間嫁給別人？
十一年後重逢，他如願以償将這個女孩擁入自己懷裏。就算大學期間雨涵再怎麽鬧脾氣，他都順着她，慣着她。即使偶爾冷戰，也不至于發展到分手的地步，何況，是“結婚”。
“再說一遍，給我滾出去，聽見沒有？”
沈淩菲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既然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那還有什麽可說的？
她剛要走，轉頭撞上了一臉急沖沖的傑森。
“傑森，你回來了？”
陸辰曦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說什麽雨涵已經跟顧潇結婚的鬼話，沈淩菲跟張繡莉一樣，滿腦子都是鬼心機。
“陸總，我有話說。”
傑森見沈淩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将手裏的牛皮紙袋遞過去。
“陸總，我帶回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可是雨涵小姐她，已經跟顧潇結婚了……”
“什麽？”
陸辰曦頓覺晴空炸響了一個霹靂，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在麻。
這不可能的，她怎麽會？她怎麽可以？她怎麽敢！！
若不是相信傑森的處事能力，陸辰曦會立刻飛到納米比亞去，掐着那個女人的脖子問清楚。
好久好久，就在傑森懷疑已站到時間盡頭的時候，陸辰曦發話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傑森走後，陸辰曦顫抖着雙手撕開牛皮紙袋……
掉出來的是兩個人結婚證複印件和親密的婚紗照片，這，是真的。
将手裏的光盤放進光驅，陸辰曦覺得天好像都黑掉了。
面對牧師的詢問，披着一身潔白婚紗的洛雨涵依偎在顧潇身邊，甜甜地起誓：“我願意”。
死一般的沉默過後，陸辰曦終于仰天大笑起來，笑的五髒六腑都在顫抖。
洛雨涵，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短短的三個月，你就嫁給別人？
一顆晶瑩的淚珠劃過他冷毅的面頰。恐怕心是真的傷到了吧？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不可以
…………
寒風再次呼嘯着來襲，冬天帶着雪花一同降落到格蘭市。
英辰集團大樓的燈光已經一個個熄滅，夜已經很深了，加班的員工也已結束工作回去了。
現在大家最想做的，無非就是吃頓美味的夜宵，然後好好洗個熱水澡，鑽進暖暖的被子裏去。
沈淩菲走在黑暗的大樓裏，如她所料，陸辰曦的辦公室裏，依然亮着燈光。
“你怎麽又來了？”
陸辰曦擡起頭，不耐煩地看着眼前的沈淩菲。
“我只是擔心你，辰曦，你這樣沒日沒夜地工作，小心熬壞了身體。”
沈淩菲将打包的飯菜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陸辰曦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着手裏的報表。
“辰曦，我有話想問你。”
站在那裏好久，沈淩菲終于深呼一口氣。
陸辰曦，我真的不想再這樣耗下去，這樣對你，對我都是一種折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心話嗎？
她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陸辰曦的辦公桌上，依然擺着他和洛雨涵的合影，兩個人頭靠在一起，笑得很甜蜜。
沈淩菲的內心緊繃，她已經嫁人了，你就還是這麽放不下嗎？到底是怎麽樣的愛情，讓你連她已婚的身份都不顧了？辰曦，我在你身邊這麽多年，我喜歡你這麽久，你的心裏，就沒有我一點點的位置嗎？
“你想問什麽？”
陸辰曦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照片的女孩子。
其實他并不想讨厭沈淩菲。這個女孩子雖然争強好勝，不輕易認輸，甚至曾經不擇手段對付洛雨涵。但陸辰曦不得不承認，她對自己卻很好。
可是，不是說她對他好，就可以跟她在一起。只有感情這件事，是旁人誰都不能主宰的。
“為什麽？為什麽她已經結婚了，你卻還是忘不掉她？辰曦，難道你真的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真的愛她的話就該祝福她，不是嗎？”
陸辰曦站起身來，打開窗戶。寒風吹拂着他的臉頰，他就那樣站在那裏，沉默着，像一尊雕塑。
沈淩菲眼眶裏已經蓄滿了淚水，其實不管陸辰曦的答案如何，她都已經輸了。
知道洛雨涵結婚的消息，他不是沒有狂怒，他甚至憤怒得想殺了她。
可是，他卻發現恨過之後，還是愛她，愛到骨子裏去。就是不知道中了什麽迷藥，不管她有什麽優點或是缺點，還是愛她愛到發狂。
這種愛，是盲目的吧？值得嗎？
或許是吧，可是世間就是存在這種愛，叫做永遠都放不下。你明白嗎？
一年後。
再次站在格蘭市的土地上，雨涵心裏感慨萬千。
已經離開一年多了，再回到這裏，心境也不同了。她瘦了，也黑了。納米比亞的陽光早已将她潔白的皮膚曬成了棕色，眼角的小蝴蝶胎記也似乎淡了很多。
在非洲的這一年，雨涵見到了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大自然的輝煌與壯闊。自然景觀、風土人情、每天上演的一幕幕生命的追逐……
這些，在格蘭市永遠都不會見到吧？
工作已經安排好，跟洛雨骐一起進格蘭市野生動物研究院，她還是做法語翻譯。
上班前一天，雨涵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散步，可是走着走着，雨涵發現走過的地方，全部都有陸辰曦的影子。
亞岱爾伯爵餐廳還沒到用餐的時間，這會兒人很少，只有門口“亞岱爾伯爵”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發出耀眼的光芒。
記得大學的時候，陸辰曦每天清晨都會站在樓下等她，然後就遞過裝着早餐的袋子。
再往前走走，拐彎的地方就是“那年花開”花店，畢業答辯那天結束跟張繡莉的對話，陸辰曦就是在這裏找到她的。而且也正是在這裏，她甩了陸辰曦一個耳光，從那時起，她就不曾再見過他。
不知道陸辰曦，現在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手機鈴聲歡快地響起來，
“潇哥。”
“雨涵，你和雨骐回來之後還沒跟你們聚聚。有空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吧！”
“恩，好的。”
好久沒跟顧潇見面了，自從上次在非洲匆匆忙忙跟他拍完結婚照和婚禮視頻，潇哥就立刻回國了。
不過雨涵一直不知道，顧潇當初究竟為什麽沒有跟考察隊一同前往納米比亞。
……
夜幕一點一點落了下來，起風了，有些涼。雨涵不禁抱起了胳膊。可是她不想現在就回去。
“陸總，那不是……”
傑森停下車，指着那個坐在街邊的女孩。
後座的陸辰曦皺起眉頭。
洛雨涵？她回來了？
再次見到她，陸辰曦心裏依舊波濤洶湧，就像十一年後第一次在風雲廣場看到她眼角的小蝴蝶一樣。
她似乎變得成熟了一點。安靜地坐在那裏，在非洲生活了一年，她應該也不再像以前一般任性了吧？
“陸總，要下去看看嗎？”
陸辰曦點點頭。
“傑森，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開車回去。”
他不得不承認，即使知道她已經結婚，他也從未停止過對她的想念。
最初的恨意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煙消雲散，他只想下去，擁抱那個本該屬于他的女孩兒。
即使她已結婚，即使她嫁的那個人不是他，他依然想擁有她，發瘋一般。
她是少年時期開始就存在的美麗的夢啊，不是麽？
洛雨涵擡起頭。
辰曦？！
真的是辰曦。
雨涵一下站起來。竟然又看到他了？
她瞬間覺得喉嚨好像堵上了一塊棉花，興奮、委屈、難過、想念、不安……
在非洲的一年多，每晚的夢裏都是他，自己時時刻刻都盼着見到他。
辰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其實離開你去非洲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後悔了，即使一年多沒有你的消息，我卻根本不能忘記你，辰曦，我還是愛着你，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一瞬間好像幾輩子的情緒全都沖了出來，沒有沉默，沒有擦肩而過，站在心心念念的陸辰曦面前，雨涵的淚水唰唰地落了下來。
為什麽看到她落淚，陸辰曦還是會心痛。
沒來由的痛，細細碎碎地觸動了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究竟是誰會讓她如此難過？吃了熊心豹子膽不要命了嗎？
陸辰曦再也抑制不住，他一把将洛雨涵擁在懷裏，一如當初。
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依舊是他最愛的洛雨涵，不是麽？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着。天上的月亮灑下皎潔的月光，其實他們倆，根本就還是相愛的。
不知道多久，陸辰曦才在雨涵耳邊說了三個字：“跟我走。”
雨涵點點頭。
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家的。
陸辰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招惹一個有夫之婦。可是，如果對方是洛雨涵的話，他向來都不能按常理出牌的。
陸辰曦的私人別墅裏。
将她放在大床上，陸辰曦幫她脫掉上衣。
即使是罪惡也好，違背道德也罷，他都不管了。洛雨涵本來就是他的，是他陸辰曦的！
陸辰曦脫下襯衣，露出健壯的胸肌。他有些呼吸混亂，卻還是輕輕地，慢慢地吻上了雨涵的面頰。
被他摟在懷裏，雨涵已經有些神智不清，可是小小的身軀卻顫抖着縮成一團。
“別怕。”陸辰曦輕輕撫摸着她的背，又是那樣小心翼翼。
吻漸漸開始變的迷亂，當他俯下身來，想全力以赴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一層阻礙。
“你……”
陸辰曦眼睛裏的驚訝瞬間轉為狂喜。
她是他的唯一，這是從來沒有被別人碰過的、幹淨的身體。
陸辰曦終于抛開了所有的顧忌，他忍無可忍地附上她的軀體。
雨涵覺得渾身都在打顫，從頭頂緊繃到腳尖。
“乖女孩兒，別怕，我會帶着你……”
洛雨涵閉上眼睛，就在那一刻，她奉獻出了自己。
…………
陸辰曦心疼地望着已經熟睡的洛雨涵，他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拉過被子輕輕将她裹住。
可是，他卻沒有弄懂，洛雨涵，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為什麽還會落下一片紅色的痕跡？
可是此時此刻，他只想緊緊擁住她。懷裏的這個女孩，只屬于他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