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木頭與火
常樂的心在嗓子眼呼之欲出,整個喉管都在猛烈的顫動着。
他背對着窗口,看着高知寒的眼睛反射着窗外的月光,明亮光潔。
對視了許久,高知寒的臉忽然湊近,常樂身體一繃,卻是一個吻輕輕落在了了他的臉頰上。
“晚安。”說完這一句,高知寒轉過了身去,只留給他一個後背。
這就完了???
常樂有點懵。
有沒有搞錯?你哪怕親在嘴上呢???
看着高知寒的後腦勺,常樂的火氣被激出來了。
他挪了挪身體,貼上高知寒的背,明顯察覺到高知寒身體一抽,心中暗笑:果然還是那個悶騷的你啊。
他伸手環住高知寒的腰,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也感受到了他緊實的肌肉。
“上高中的時候感覺你挺虛的啊,怎麽這兩年結實了這麽多?”
常樂故意将臉湊到高知寒的肩頸處,呵着熱氣問道。
“嗯……”高知寒的聲音有點沙啞,“上了大學沒那麽忙,有時候跟同學一塊兒打球跑步什麽的……”
常樂吃吃一笑,“還打球呢,裝直男也是蠻拼的。”說着手指頭已經滑到了他的胸口,輕輕戳了戳,“還挺有彈性的。”
高知寒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常樂無奈的搖搖頭,心想我也是個好人家的孩子,怎麽就被這塊木頭逼成了個誘受?
然而箭在弦上了,常樂也顧不了那麽多,手指輕柔地沿着胸腹一路朝下滑去,剛移到短褲邊緣,忽然被高知寒的手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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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來得及反應,高知寒已攥着他的手轉過了身來,眼睛裏又開始反射着月光。
“別鬧了,睡覺吧。”他輕柔地說。
鬧?
常樂有些不悅,卻仍控制着語氣,将臉往他跟前湊了湊,說:“你不想要嗎?”
他明顯的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嘴角剛剛翹起,卻又聽他說:“明天要早起趕飛機,太累了。”
說完,不由分說的一把将常樂擁進了懷裏,輕輕在他額頭吻了一口,然後說了聲“睡吧”,就開始輕輕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常樂掙紮兩下,動彈不得,心裏一肚子的火。
拜托!閣下是柳下惠嗎!本可人在你懷裏你跟我說太累?
I! NEED! SEX!!!
抱着男朋友什麽都不幹哄睡覺?!也就你幹得出來吧?!誰特麽能這樣睡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分鐘後,常樂打起了鼾。
一覺醒來,晨光大亮,高知寒早出差去了。
常樂冷漠的瞪着天花板。
我最近怎麽越來越蠢了。
高知寒出差的一周,常樂終于踏踏實實的把申請文書寫完了一稿,發給了中介修改。
這麽一件要緊事辦完,他才驚覺已到了八月中旬,好好的一個暑假就這麽荒廢了,于是打算趕緊拉着高知寒一起約見各路同學好友吃喝玩樂。
可是高知寒周五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別墅,哭喪着臉跟常樂說第二天還要去加班,實在沒辦法跟他一塊兒出去玩,常樂盡管心裏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自己一人出席。
然而約見朋友們時身後永遠跟着一個跟拍團隊,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播到電視上,常樂自己雖然已經習慣了,朋友們卻都有些束手束腳,玩笑也不敢亂開,實在沒意思。
這麽無聊的玩樂了一兩周,袁野卻突然提出請他吃飯,原來他已經收到了思文娛樂的offer,馬上就可以簽約當藝人了。
常樂喜出望外,頗有些與有榮焉的錯覺,美滋滋的受了袁野的一頓飯,還點了些雞尾酒來喝,然後又大聊特聊了一番各種娛樂圈的基情八卦。
沒想到這雞尾酒兌的飲料太多,喝的時候只覺得甜滋滋的沒什麽酒味,一邊聊天一邊沒自覺地多喝了幾杯,結果飯還沒吃完就醉到有些失控了。
他只記得自己喝的十分開心,一邊為袁野有了新的職業方向開心,一邊為自己交了個将來的大明星朋友開心,一邊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發自肺腑的開心。
他有些難以自持的跟袁野講了他和高知寒在一起的事,盡管曾經答應高知寒不告訴別人,可是他實在太開心了,想讓袁野分享他的喜悅。
“你終于肯承認了,我早就看你倆不對勁,問你們你們還誰都不說實話。”袁野笑道。
常樂委屈的扁了扁嘴,說:“因為我們承認了就都太危險了,太容易被淘汰了,我淘汰無所謂,但是我不想連累他也被淘汰,他很需要錢啊。”
說完這句話,後面的記憶就消失了,常樂再次睜開眼時,已是在自己的201大床上。
他伸了個懶腰,感覺有點頭疼,翻了個身,卻赫然發現旁邊還躺了個人。
常樂吓得差點跳起來,心想這特麽狗血劇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吧!
這動靜驚醒了那人,緩緩地翻過身來——卻是高知寒。
“哎?怎麽是你啊?”常樂脫口而出。
高知寒挑着眉毛看了看他,“你很失望啊?”
常樂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昨天喝大了,斷片了——昨天跟我喝酒的是野哥不是你吧?”
高知寒別了他一眼:“就你這酒量,沒事別瞎跟人喝酒了,要不是野哥人品好把你扛回來還把我叫過來照顧你,你想想要是別人,你這會兒得是個什麽狀态?”
常樂眼珠一轉,說:“昨天是你照顧我的?”
“廢話,這鬧騰一宿,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吐的,一會兒哭一會兒樂,我這天天加班出差的好容易些歇會兒,你倒好。”說着,高知寒還傲嬌的“哼”了一聲。
常樂一聽,一把撲過去壓在了高知寒身上,磨蹭着身體說:“哎呀辛苦小高同學了,給你些犒賞要不要?”
高知寒聽了,把頭一揚:“不要!”
常樂忍着笑,手卻在他裆間撫了一把,“真不要?”
高知寒打了個激靈,擡手就把常樂往邊上推,口中說着:“不要不要。”
常樂卻死死地壓着箍着不肯撒開,還拿自己的身體狠命摩擦着高知寒的下半身,滿臉淫邪道:“小公子,從了奴家吧?”
高知寒的臉一點點的紅了,還在試圖逃跑,說:“不鬧了,我餓了,起床吃飯。”
常樂伏在高知寒耳邊,呵氣說道:“我給你吃還不行?”
聽到了他一聲明顯的吞口水的聲音,常樂猛地将手探進了高知寒的內褲,還未觸到那命根子,再一次的被高知寒的手攥住。
“怎麽着?”常樂有些不高興了,“你今天又太累?”
高知寒張了張口,說:“你現在是酒還沒醒還是怎麽的?別回頭耍賴。”
常樂揚了揚嘴角:“清醒得很,老子就是要睡你。”
手要往裏伸,再次被阻止。
常樂皺着眉看向高知寒的眼睛,高知寒的眼神似冰似火,半晌,說:“攝像頭……”
常樂一聽,趕忙将手抽了出來,一個翻身從高知寒身上下來,躺到他旁邊,用力拉了拉被子遮住半張臉,看着牆角那個閃着紅光的機器,感覺自己的臉應該比那個指示燈還要紅。
“你怎麽不早說!”他低聲埋怨着。
“你也沒給我機會啊……”
“那你怎麽不罩上點!”
“啊?這個是可以罩上的嗎?”
“……”
性致破壞殆盡,常樂懶懶的起床洗漱,正刷着牙,高知寒也走進了浴室,還帶上了門。
“幹嘛?”常樂看着鏡子裏的他,一口泡沫含混地說。
“你不高興了?”高知寒試探着問道。
“沒有。”常樂冷聲答道。
高知寒舔了舔嘴唇,說:“那個……我……”
常樂将泡沫吐掉,漱了漱口說,“這這那那的,到底要說啥?”
高知寒臉一點點漲紅,說:“我……沒經驗……”
“嗯?”常樂沒聽明白,“什麽經驗?”
“我……沒做過……”
福至心靈,常樂也有點臉紅:“我……我也沒做過啊……”
“啊?”高知寒有些意外,“那你這麽……主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