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傷痕
周木征看着陽光的回話不禁一愣,似乎在這回話裏,他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疏遠之意,似乎陽光不怎麽高興。
他不是很明白陽光這是怎麽了,漸漸的他回想着他剛才所說的,他的面色訝然一個想法在他的腦中浮現,難道是他剛才說的結婚的事情,所以陽光才有現在的表現嗎。
他的嘴角浮現一絲苦笑,如果真是那樣,他想過早點告訴陽光,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也會害怕陽光的離去與不能接受,他嘆了一口氣,現在去問陽光的話,陽光肯定什麽都不會說的,還是等明天在問吧。
陽光回完周木征的消息臉上便淡淡的,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正方形的小木盒,小木盒很簡單就是那種和普通的木盒,上面也沒有什麽複雜的花紋,陽光打開盒子,只見盒子裏有兩樣東西,一樣是一條很普通的銀制的男款手鏈,而另一個是一枚戒指,戒指非常普通,而且做工粗糙,看起來很不值錢,這兩樣東西卻被陽光珍放在盒子之中。
陽光拿起那條手鏈,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喃喃自語:“幾年過去了,到底那件事在我心中留下多少影響,甚至連我都不清楚了,你真的愛我嗎?”
說完,他低聲的落下眼淚,他忽而想起當年和初戀分手時,他都沒有哭,而現在每每回憶起那段往事時卻時常伴随着眼淚,也許現在的眼淚才是當時最真切的感受吧。
陽光将手鏈放回小木盒中,便躺在床上發呆,不久後便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依舊時十八歲的年紀,有那麽一個人溫潤的牽上了他的手,眉眼都帶着笑意。
只是畫面一轉,那男子身邊有一女子站着,陽光只是一個多餘者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泡影而已。
清晨,陽光起床後便簡單的洗漱去上班了,一切如同以前的日子一般按部就班的運行着。
下午,辦公室一片寧靜,大家都在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卻突然聽見一聲怒意的聲音傳來:“閉嘴,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早退,遲到,讓別人幫你打卡的事情嗎,你的績效沒扣完我已經很留面子了,你還在這給我說績效怎麽少了那麽多,不想幹就辭職。”陽光說完便帶着怒氣的挂了電話,這是一個員工因為績效少了以一種自以為是的方式和他說,他真當自己時白癡嗎,不想幹就走。
陽光這般的樣子怒氣的樣子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認識陽光這麽久也是很驚訝,即便是之前與張小剛的事情也沒見陽光如此大的火氣。
殷麗麗愣了愣便問道:“陽光,你怎麽了。”
“沒什麽。”陽光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什麽事:“不過是員工的問題而已。”
而這時張小剛卻一臉帶着戲谑之色諷刺道:“哎喲,陽光你還真是厲害,這麽霸道,不想幹就辭職。”
陽光的面色冷然嘴角冷冷道:“你給我閉嘴,我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即便他辭職了我也能重新招到人,與你無關,做好的你分內的事情,少來插手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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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也和陽光有嘴角的沖突,可是今日的陽光卻一反常态如此的強硬甚至語氣非常的漠然,張小剛也一時讷讷的不說話了。
陽光剜了他一眼便去了休息室,休息室裏陽光喝了口水,推開窗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時楊惠推門而入,看着陽光問道:“小光光,你沒事吧。”
“沒事。”陽光微笑着道。
看到陽光的笑容楊惠便知道陽光還是之前的陽光便也笑了笑說道:“沒事就好,你今日還真是和平時不一樣,大家都吓了一跳呢。”
陽光連忙道歉:“抱歉,吓着你們了。”
“沒事,有什麽吓不吓到的。”楊惠擺了擺手又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才對,剛才的你更加真實,不是時時刻刻都一副溫和的樣子。”
陽光微微一愣,是這樣嗎?不夠真實嗎?呵呵,他笑了笑便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晚上,陽光回到住處便直接回房休息了,等王鴻明回來之後兩人便去吃了晚飯,十二月已經很冷了,吃完晚飯兩人便回來了。
因為明天休息,陽光決定晚上在家洗個澡然後在睡覺,打開衛生間的浴霸,過了一會衛生間裏暖和一些後,陽光便進去洗澡了。
他脫掉衣服只剩下內衣,可是卻沒在意衛生間的水漬,他正在放熱水,忽然腳下一滑,只聽見嘭的一聲,陽光的左膝蓋就磕在了淋浴的擋水牆上,擋水牆雖然只有幾公分高,卻是瓷磚的,并且鋒利,陽光剛想起身便看到了左膝蓋上的血液順着左腿緩緩流了下來,陽光緩緩起身,本想着應該不礙事,用創可貼貼一下就好了,卻發現左膝蓋出現一道三四公分的口子,而且口子中能看到白色的東西,陽光不知道事肉還是骨膜什麽的。
他知道創可貼是沒用了,而且血液還在不停的流着,陽光先是穿上上衣,便除了浴室喊道王鴻明:“王明,陪我去醫院。”
王鴻明一聽醫院便趕快從房間出來了,便看到陽光的左腿上都是血液,而陽光的嘴唇發白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失血的。
王鴻明立馬拿出手機給周木征打了電話,告訴周木征陽光的腿受傷了需要去醫院,周木征挂了電話立馬變穿上外套開車去他們小區接他們。
陽光眉頭皺了皺:“誰讓你打電話個他了。”
王鴻明說道:“現在都幾點了,十點多了,他有車不是更方便嗎。你這是怎麽了?”
陽光只好不說話了,變去房間拿了一條夏日的短褲穿上,便與王鴻明一起下了樓。
兩人到樓下時,周木征已經在那等着了,兩人出來周木征便看到了,看到陽光腿上的鮮血他真的時吓了一條,也不管陽光願不願意就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小心的走到車邊,讓他小心的坐在車上。
陽光看着他臉上擔心的模樣內心也是又一絲暖意閃過,他看了看腿上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了,血液也不再如同剛才一般在流淌着,可是他的頭卻出現了眩暈的症狀。
好在周木征很快就開到醫院了,這個時候的醫院都是急診了,醫生看了下陽光的傷口,告訴陽光并沒有什麽事,縫兩針便好了。
陽光點了點頭,便躺在了旁邊的床上,醫生先是幫他擦了擦傷口消了毒,然後便說道:“你不要動啊,你動我縫三針,不動我縫兩針。”
陽光點了點頭,醫生開始縫針時,陽光的身體整個緊繃着,死死的咬着牙龈,手緊緊的握着不肯動彈,任由醫生縫針。
而在一旁看着的周木征內心真的時心疼無比,他看着不敢動的陽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手骨上的青筋也是暴起,一滴滴的冷汗落下,死死的在忍耐着。
醫生終于縫好針,就像醫生說的,因為陽光沒動所以他之縫了兩針,然後醫生又用紗布包上了傷口,便讓陽光去打個破傷風還開了些藥。
這時陽光才真的放松下來,他吐出一口氣,似乎剛才的力氣都用完了,周木征抓住他的手,陽光笑了笑,又把手抽了回來,淡淡的說道:“謝謝你。”
周木征苦笑了一下,便去繳費拿藥了。
王鴻明有點疑惑的看着陽光對周木征淡淡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他不清楚陽光為何如此,他知道問陽光肯定時問不出什麽的,除非陽光自己想說,所以他看着再繳費拿藥的周木征似乎自己藥問問他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