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虞向藍擰開那瓶冰水,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你慢點喝。”蘇橋易皺眉,“只能喝三分之一。”

“天這麽熱,我為什麽才能喝三分之一?要說你也摳,買水就買一瓶。”虞向藍控訴道。

“我還不知道你什麽德行?買兩瓶你都能給我喝了。”蘇橋易敲了敲她的腦門,直接把水搶過來。

“口渴的話等會到前面再給你買常溫的。”

蘇橋易給虞向藍買了一杯常溫的珍珠奶茶,帶着她去了商場。

“你要逛街?我在這兒等你,快去快回。”虞向藍喝了一口奶茶,她其實最讨厭的就是逛街,太累人了。

“懶豬。”蘇橋易毫不留情地說道,“買一些上學要用的,這麽懶可怎麽辦?還好你有我,不然将來幹媽可有的愁。”

“愁什麽?”虞向藍不解地扭頭看他。

蘇橋易笑笑:“沒人要。”

虞向藍:“……”

“咱兩對比對比明顯是我市場比較大好吧?你除了學習好長得帥還有什麽優點?”虞向藍叉腰。

蘇橋易笑的更歡:“行,你說說看。”

虞向藍正要和他理論三百回合,就聽到有人叫她。

“虞向藍?”聲音柔柔弱弱的,光聽聲音都讓人有保護她的欲望。

她扭頭一看,是她高中同學,就坐在他們兩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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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也很不錯,兩個人說熟不熟,說不熟……也能說兩句話。

“衛儀。”虞向藍和她打招呼。

倒是蘇橋易,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你們也來買東西?”衛儀背着個小挎包,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雙帆布鞋。

反觀虞向藍,上身一件白色的半袖,下身一條看不清品牌的牛仔熱褲,一雙矮高跟涼鞋,畫着淡妝,青春靓麗的,但是衛儀卻知道,光她手上的的表就五千多,這一身下來除了表估摸着都上萬了。

衛儀看在眼裏,虞向藍上學的時候外面還罩着校服,看不大出來,畢業之後倒是全身上下的名牌了。

她臉色不變,嘴角勾着,眼睛卻沒了一點笑意。

“嗯,來買點開學用的。”虞向藍點點頭。

“你們關系一向好,這次向藍運氣好,考的分數也很高,你們應該又能在一個學校上學了吧?恭喜你們。”衛儀說道。

蘇橋易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正打算開口,虞向藍拉了拉他的胳膊。

虞向藍平常對人很好,性格也開朗,班裏很多同學都挺喜歡她的,她落落大方的,和蘇橋易關系好也從來不避嫌,向來光明磊落,經常直來直去,不屑于那些個文字游戲彎彎繞繞的。

她沒什麽大心機,卻也不傻,聽着衛儀的話天衣無縫的,說出來還真是聽的人不舒服,虞向藍最見不得的就是拐彎抹角的。

“衛儀,什麽叫我運氣好考那麽高?意思是我沒這個能力全靠運氣了?”她就這麽直接問了。

她虞向藍哪次考試不是全校前十?确實她平常的分數挺危險的,但考上清大也是她實力到那兒了啊。

衛儀顯然也沒想到她直接就這麽問出口,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複。

“虞向藍平常成績就在那兒,倒是你,平常小手段挺多,這次考上清大倒是真的運氣好了。”他說完低頭拉她的手,“走吧,你不是想買施華洛世奇的那一套首飾?”

他之所以對衛儀挺反感,是因為上學的時候他就發現衛儀總是盯着虞向藍的鞋子和裏面的衣服看,或者偶爾她戴了什麽表啊,手镯手鏈,她都會看兩眼。

但是總是匆匆看兩眼就過去了,虞向藍都沒有發現,蘇橋易也不好小題大做地怎麽樣她,至于後來,某一次考試她就在他前面考,他偶然間發現她帶小抄作弊,蘇橋易就知道,這個女生八成是虛榮心太強了。

這廂,衛儀站在原地,聽見蘇橋易的話,眼睛裏流露出難堪和向往的神色

施華洛世奇……對于衛儀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她定在原地,看着兩個人說說笑笑進了商場,握着包包袋子的手捏的骨節都泛白了。

“怎麽在這兒杵着?”突然來了個人,穿着西裝,看面相估計有三十了,他擁着衛儀的腰,不老實地捏了捏,帶着她進了商場。

“趕緊進去挑,別穿這些烏七八糟的破爛衣服,丢我的人。”

衛儀掩下眼睛裏的自卑和恥辱,任由那人把她帶進了商場買東西。

“唉你說那個衛儀。”路上虞向藍還氣呼呼的,“她幾個意思啊?陰陽怪氣兒的說給誰聽呢?”

“上學的時候倒沒看出來她這麽會惡心人。”

蘇橋易笑着:“行了,和不相幹的人置什麽氣?”

“那衛儀心思不正,不用理她。”他說着,帶虞向藍走進施華洛世奇的專賣店。

他是偶然間在虞向藍的購物車裏看見的,虞爸爸虞媽媽怕虞向藍亂花,給她的零花錢有限,虞向藍買不起,只能看看了,沒想到蘇橋易還真的帶她來買了。

“唉……不是,這一套可得不少錢,我沒錢。”她小聲說道。

“我有。”蘇橋易拉住她正要往外走的步子。

“幹爸幹媽給的?”虞向藍問道。

“不是,我自己的獎學金還有零花錢,壓歲錢那些亂七八糟攢的。”

蘇橋易平常不怎麽花錢,他不學那些圈子裏的人玩,所以攢錢很快,倒是虞向藍,吃吃喝喝很快就把零花錢花完了,就來找他借。

“有多少?”虞向藍問道。

蘇橋易想了想,比了個二十。

“這是多少?兩萬?”虞向藍沒敢往多了去想。

“二十萬多點。”蘇橋易敲敲她的腦袋。

裏面還包括父母因為考上大學給的。

虞向藍:“……”

果然是大佬,他這麽些年過年的壓歲錢估計沒花多少,都攢起來了,還有獎學金,他每年獲得的獎學金也是個不小的數目,還有有時候參加一些比賽的獎金,父母平時給的零花錢,林林總總加起來,确實不少了。

“你怎麽這麽能攢錢啊?你打算攢錢幹嘛?”虞向藍追問道。

“養豬啊。”

“養……養豬?”虞向藍蒙了一下,“也是,今年豬肉價格飛漲,養豬确實……可是價格估計會跌,小心賠本啊。”

蘇橋易笑的不行:“怎麽會賠本?我們家的豬會自己考大學,還會賺錢呢。”

言下之意……

“蘇橋易!”她追着過去要打他,蘇橋易笑着把她摟緊懷裏,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個小傻子還給他分析豬的行情和養豬的利弊,真的沒有人比她更可愛了。

“走吧,我給你買首飾,就當慶祝你考上清大,然後慶祝我們在一起第一天。”蘇橋易笑完之後,攬過她的肩膀,帶着她往進走。

他們從來不說錢這些東西,她給蘇橋易買,蘇橋易給她買,她借他的錢,他有時候也用她的錢,早就不分彼此了,虞向藍接受禮物也毫無壓力,更何況剛剛蘇橋易那麽戲耍她!

她過去讓櫃姐拿出她心心念念的那套首飾,讓櫃姐給她戴上,扭頭問蘇橋易:“好不好看?”

“嗯,好看。”真心實意的。

虞向藍眼光确實很好。

“可惜,我沒耳洞。”虞向藍不是不想打,是不敢打。

雖然好多人和她說就是一下子的事情,但她還是不敢。

可以拆開買的,所以虞向藍剛想和櫃姐說不要耳環了,蘇橋易卻搶先一步:“包起來吧。”

然後轉頭看虞向藍:“我陪你打耳洞。”

“那個耳環戴上肯定好看。”他進一步誘哄。

虞向藍想了想,點點頭,有蘇橋易陪着,她可能會不怎麽害怕。

蘇橋易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發。

拿好首飾之後,兩個人買了一些上學要用的東西,這些東西蘇橋易本來打算都他出錢的,但是虞向藍阻止了。

“拜托,你不要還是以以前的眼光看我好嗎?現在我也是個小富婆的!”虞向藍拿出她的卡。

她零花錢肯定是攢不下來的,裏面的錢是虞爸爸虞媽媽,還有蘇爸爸蘇媽媽因為她靠上清大給的,一人給了一萬。

蘇橋易當然不可能讓她給他買東西的,最後兩個人AA制了。

兩個小時後,蘇橋易提着大包小包,虞向藍一身輕松地站在商場門口,她看了一眼蘇橋易,咽了咽口水。

“走吧,帶你去醫院打耳洞。”蘇橋易說道。

打耳洞還是要去專業的地方去。

蘇橋易叫了輛車,帶着虞向藍去了醫院。

結果到他們了,虞向藍卻死活不敢了。

蘇橋易苦笑不得:“路上還說的好好的呢,還雄心壯志的很,到這兒了又慫了,丢不丢人。”

“我不敢……”虞向藍都有些腿軟了,确實沒出息。

她最怕疼了。

蘇橋易想了想:“行,那我先給你試試。”

他說着坐到椅子上:“打左耳。”

護士拿了消毒棒給他的耳垂消了毒,機器按在他左耳上,砰的一下打進去。

“好了,平常用紅黴素抹,過兩天戴上消毒棒就行。”護士小姐姐聲音很溫柔。

“一點都不疼,就一下的事情。”蘇橋易安慰她,“你看,我臉色都沒變。”

“你抓着我的手,別怕。”說着他把她按在椅子上。

确實就是一下的事情,虞向藍快把蘇橋易的手都抓破了,耳垂紅紅的被蘇橋易帶走了。

他買了一個紅黴素軟膏還有一盒棉簽,本來打算直接去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人的,虞向藍卻說。

“我們還是回商場,我要買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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