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幾天後就是新生典禮了,蘇橋易課程挺滿,本來想陪着虞向藍一起練琴彩排的,被虞向藍嚴詞拒絕了。
畢竟也沒有什麽他必須陪着的地方。
當晚就是新生典禮,下午的時候虞向藍到了清大舉辦典禮的禮堂準備彩排。
中午吃完飯,一點不到就背着琴去了禮堂就等着了,她表演的位置算是居中,彩排之前虞向藍又調整了調整琴。
沒想到卻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第十八個出場,虞向藍。"
虞向藍擡頭一看,呦呵,可不就是衛儀嗎?
十幾天前軍訓的時候故意撞她的事兒她還記着呢,就等機會給她點顏色瞧瞧。
真當她是個軟弱可欺的?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罷了,她可不是衛儀,搞什麽下三濫的手段,要打臉,當然要打的光明正大,無話可說,還得響亮。
她看了衛儀一眼,嗤笑了聲,低頭繼續維護她的琴。
調音調的差不多了,她試着拉了幾個音,挺滿意的,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琴放進包裏。
卻不知道遠處衛儀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半晌。
其實虞向藍自覺個衛儀沒什麽糾葛,以為只是衛儀的虛榮心作祟,但是衛儀心裏對虞向藍的怨恨卻由來已久。
她們從高二開始就是同學,衛儀在班裏和虞向藍不一樣,有點自卑,長得不算醜,卻很少有人和她表白。
她們班大部分人都喜歡蘇橋易,她自然也不例外,蘇橋易只對虞向藍一個人好,她确實羨慕又嫉妒,但是深知自己和蘇橋易是沒可能的,自然也就不再糾結了,但這個事情算是個種子吧,對虞向藍的不滿從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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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有一個征文活動,明明老師還專門找她,給她修改過,說是班裏交回來的征文裏,她的是最有希望獲獎的,所以要把她的文章交上去。
結果最後獲獎的卻是虞向藍。
她知道每個班只有一個名額,獲獎的是虞向藍,那就意味着,班主任并沒有交她的,而是交了虞向藍的。
她想去找班主任理論,但是不敢,偶然去廁所的時候聽別人讨論,說是看着虞向藍家裏給班主任送過禮,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輸給了資本。
再後來,虞向藍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搶她的名額,甚至後來,她考試名次也在她之上了。
衛儀好強卻又怯懦膽小,自卑,在讨厭虞向藍的同時,也特別嫉妒她有蘇橋易護着她,家裏又有錢,性格開朗,喜歡誰讨厭誰都可以明面上表現出來。
所以才造就了現在的場面。
這次典禮還租借了禮服,沒有禮服的可以登記領取,也有專門的化妝師,請了一些平時化妝蠻厲害的學姐們來兼職的。
她自己有禮服什麽的,妝容頭發都可以自己搞定,幹脆也就都自己來了,給學姐們減少一點工作量。
虞向藍彩排完之後,把琴交給了張琉姀:“舍長,你幫我保管一下,我回去換個衣服化個妝。”
因為琴笨重,她也不打算來回背了。
“嗯嗯好。”張琉姀接過琴,給她把琴放好。
虞向藍長得好看,其實不用怎麽鼓搗就很好看。
因為是上舞臺,所以虞向藍畫的妝略微濃了一點,加了特別閃的眼影膏做了個落淚妝,一下子特別仙。
頭發紮了IU的經典發型,那卷發棒把下面披在肩上的頭發處理了下,還處理了一下碎發。
換上虞媽媽給她寄來的高跟鞋和禮服,整個兒就是一仙女。
禮服雙肩帶,肩帶大概有五厘米寬,往下越來越粗,V領樣式,略微露了一點點胸前的溝壑,卻又不暴露,從上到下是深海色的漸變,下擺一直到腳踝,層層的紗,顏色也有不同的層次感,裙擺上用金線和銀線繡了一直鯨魚,外面還有兩層紗,是繡樣若隐若現。
鞋子是搭配的湖藍色的魚嘴高跟鞋,上面鑲着大大小小的鑽。
宿舍的人都還沒見過這套禮服和鞋子。
她在外面套了一件長款到膝蓋的風衣,現在學校裏很多打扮好穿好禮服的往禮堂走,她倒也不算奇怪。
剛好蘇橋易上完課了,給她發了微信說在宿舍樓下了。
虞向藍趕緊收拾東西,因為趕時間,前段時間宿舍的其他三只說想要她在迎新典禮那天幫忙化妝,于是她拿了化妝包,回過頭正要關櫃門,卻看到一個絲絨的盒子,想了想還是拿上了。
以防萬一。
下樓的時候還把蘇橋易驚豔到了,蘇橋易很少見虞向藍這麽打扮,再加上衣服和鞋子的加持,太美了。
虞向藍看他怔楞了一瞬,笑着走上前:“好看?”
“嗯。”蘇橋易笑着點頭,“漂亮。”
虞向藍本來就是調侃調侃他,沒想到蘇橋易這麽直言不諱,一時不知道怎麽回複了。
她臉有些熱:“趕緊走吧。”
蘇橋易接過她手上的包,給她提着裙擺,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往禮堂走。
經過他宿舍的時候,蘇橋易讓虞向藍在樓下等等,他去樓上拿了單反。
因為今晚要給虞向藍拍美照,所以提前叫他媽寄來了單反。
他挂在脖子上,禮服外面套了件風衣也別有韻味,蘇橋易給她拍了好幾張照片,兩個人才到了禮堂後臺。
蘇橋易不是工作人員,也沒有表演節目,所以不能進後臺,兩個人從這裏就分開了。
虞向藍問張琉姀拿到了自己的琴,但是看到上面拉鎖的位置不由得疑惑。
她剛剛出去的時候,明明是拉到底的啊,為什麽現在沒拉穩呢?
虞向藍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想,就聽到她們宿舍的三個女生叽叽喳喳地往這邊走了。
她暫時放下了心裏的疑惑。
“哇!”任嘉佳跑過來圍着虞向藍轉了一圈。
“這也太好看了叭!”
“真的好看。”齊喻贊同地點點頭。
“回去了脫下來給你們看。”虞向藍笑着說道。
“我拿了化妝包,不是要我幫你們化妝嗎?”虞向藍提了提手裏的化妝包。
“嗚……愛死你了藍藍。”齊喻就差上去親她了。
張琉姀和她們鬧了一會兒就去忙了,虞向藍借了張化妝間的桌子,把自己的東西擺上去給齊喻和任嘉佳畫了個淡妝。
她們不用上臺,自然不需要很濃的舞臺妝,所以只畫了日常妝容。
給齊喻畫完之後虞向藍正打算要收拾了化妝品。
因為這些化妝品是她自己的,化妝間裏學姐學妹們用的是學校統一購買,而且虞向藍這些都是大牌的東西。
沒想到突然有個人說道:“那邊那個穿禮服的。”
虞向藍下意識擡頭,看了那人一眼,是個女生,應該比她們年齡大,手上正拿着刷子什麽的,語氣說不上來好賴。
“你把這幾個人畫了。”她指了指周圍的幾個女孩子。
虞向藍看确實人蠻多的,自己暫時也沒什麽事兒幹,于是點點頭:“可以,但是我這邊是自己的化妝品。”
“就這麽幾個人能用你多少化妝品?”那人頭也不回。
“速度點,她們是舞美,第一個上臺。”
虞向藍笑了,剛剛她那種語氣指揮她,因為周圍人多她忙不過來可以理解,但是她自己的東西憑什麽要充公啊?
不是她小氣什麽的,是根本沒有這個道理。
“那學姐你也別用學校買來的化妝品啊,用自己的得了,反正用不了多少。”虞向藍說完不停頓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那學姐笑着擡頭,“得,滾出去等着上場就行了,來這兒幹嘛?”
這話就很不客氣了。
“小氣?你知道她這些化妝品随便一點點要多少錢嗎?你給報銷?”齊喻聽不下去了,反駁道。
化妝間本來就不大,大家都知道這邊有矛盾了,一下子都安靜下來看好戲了。
而且很快就有人認出這是外語系比較出名的那個新生。
“你又是那根兒蔥啊?”那學姐幹脆把手裏的刷子一扔站起來。
虞向藍拉過齊喻:“我是要上場表演的,這化妝間理應我也能用,不歸你管吧?頤指氣使你指揮誰呢?再說了,誰也沒有要把自己的東西無私奉獻出來,憑什麽要我當冤大頭?”
虞向藍說完攤攤手,把化妝包的拉鏈拉好。
拉着齊喻和任嘉佳出去了,可把那個學姐氣了個半死,想出來繼續找她們麻煩被人攔下了。
這件事情确實這個學姐做的不好,欺負新生嗎這不是典型的,而且人家的私人財産,也沒道理捐出來的。
大家心裏都門兒清,而且這個學姐平常風評就不是很好,好像家裏有點關系還是什麽的,飛揚跋扈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去了外面齊喻和任嘉佳還氣的不行,虞向藍這個當事人倒是反過來安慰她們了。
“哎呀沒事,不和她一般計較。”虞向藍安撫道。
“太讨厭了,擺明了欺負人的。”任嘉佳雙手環胸。
“就是,仗着自己年齡大點,真是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三個人說了幾句,後來又有幾個外語系的學姐出來安慰她們,她們也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