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件事情之後,衛儀再也沒敢來找她的麻煩,倒是她還在論壇上火了一把,因為又剛又飒,衛儀找她麻煩她就敢直接報警。

不過後來她又被約談,不是輔導員,是系主任。

系主任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啤酒肚,地中海,有點油膩,臉上常常帶笑,想來慣是會阿谀奉承的。

“虞向藍同學。”系主任笑眯眯的,還給她倒了杯水。

虞向藍禮貌性的接過,但是并沒喝,她知道系主任找她談話的原因,表情淡淡的。

“想必為什麽找你你也清楚明白了,你也是努力學習考上的咱們學校,自然也不會希望學校有醜聞發生吧?”系主任坐在她對面。

“你看,本來是個小事,找輔導員找老師,哪個不能幫你解決問題?怎麽還報警了呢?”系主任頗有些苦口婆心的。

“老師,我挨了打,自然是要報警的,我不相信老師們會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處理結果,既然如此,只能報警了。”虞向藍不卑不亢的,如果她費盡心思努力學習考上的大學也是這樣,那她也沒必要在這裏上下去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受了委屈,本來是與你無關的,但是向藍啊,學校這麽大的個體,醜聞出來了,還招不招生?萬事總要考慮周全的嘛是不是?你還沒入社會可能做事情有些欠缺,但這件事情,不要再攪和進去了,對你對學校都不是什麽好事。”系主任說道,因為還怕虞向藍做點什麽。

“老師,這件事情确實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攪和進去,您約我談話還不如約衛儀談話,讓她別找我麻煩,我不想應付她。”虞向藍說完站起來,“我先走了老師。”

後面系主任的笑容僵在臉上,似是沒想到一個學生敢和他作對。

虞向藍被約談的同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沸沸揚揚的,她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高潮部分。

圍觀的人不少,她湊進張琉姀她們:“怎麽了?”

“衛儀的金主她老婆找來了。”齊喻小聲說道。

裏面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楚,不過偶爾“啪”的一聲,大家都猜測是衛儀挨了打。

這才剛上大學一個多月,就鬧出這樣的事情,本來考上這個大學,按部就班地上下來,未來也是前途無量的,為什麽就非要做那種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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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到虞向藍剛被叫走的時候。

虞向藍走了一會兒,金主老婆就來了,穿的沒有多誇張,但是皮膚光澤水滑,脖子上一根高品質的珍珠項鏈,手腕上翡翠镯子一看就價值不菲,穿着黑色的連衣裙,外面穿了一件風衣,美甲做的精致,頭發一絲不茍,氣質很好,一看就是正主。

她說話還是溫溫柔柔的,攔住一個學生問衛儀在哪裏,大家又不是傻子,也知道這多半是正宮找上門了。

不過她進了宿舍之後,就先拜托其他幾個和衛儀一個宿舍的女生先出去了,單獨和衛儀在裏面。

“你就是衛儀?”女人聲音淡淡的,卻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他們這個圈子,這種情況實在不少,那些男人仗着自己有兩個臭錢在外面胡作非為。

衛儀當然知道是誰,在金主那裏看到過她的照片。

她一時喏喏不敢說話。

金主老婆捏着衛儀的下巴逼着她擡頭,左右看了一眼。

“李維國可真是饑不擇食,你這種貨色他也能吃的下去。”女人放開她。

“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女人問道。

衛儀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不敢說話,女人卻“啪”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你還要臉嗎?”

“為了點錢你真是下賤到骨子裏了,肚子裏有了?”她問道。

“沒……沒有……”衛儀聲音都帶了哭腔,竟然一點都不敢反抗。

“那還好,野種也不能留,也別想着靠着個孩子就能上位,你知道李維國現在的公司,我娘家投資了多少錢嗎?給他百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你擡進去。”女人說着,打開她的迪奧新款手提包,拿了一張支票,上面有二十萬。

“拿着這個錢,去醫院檢查,看看有沒有孩子,有了就打了,剩下的錢歸你。”女人遞過去。

“真是個騷賤蹄子。”她搖搖頭,“這麽好大學上着還要跑出去給人家做三。”

“你還要不要臉?缺錢缺成這樣給人家上?還是個有婦之夫?”說完打了她一巴掌,“說說,怎麽勾搭上他的。”

衛儀哭着,虞向藍她還敢找麻煩,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不敢。

“說!”說着又打了她一下。

其實衛儀認識這個男人,是她去酒吧打工,給人家送酒陪酒,剛好坐在李維國旁邊,李維國對她還挺滿意的,當晚就開了房,因為她床上功夫好,後來也就一直保持聯系。

女人聽了她斷斷續續的話,點點頭,又拿出點現金塞進她的衣領,充滿了鄙夷的行為:“行,我知道了,你也別想着李維國能護着你,他現在自己還自顧不暇呢。”

“這點錢就當補償你了。”她說完,理了理頭發,拿着自己的包出去了,外面人很多,她還溫柔地笑了笑,完全看不見裏面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而裏面的衛儀,臉早就腫的一塌糊塗了。

女人施施然地走了,一點都不怕別人看,做三的又不是她。

虞向藍回來的時候,沒一會兒就看到女人從裏面出來。

這件事情因為衛儀,她也成了漩渦中心的人。

而那邊,李維國也真的是焦頭爛額,他老婆要和她離婚。

他其實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跪也跪了,解釋也解釋了,求也求了,沒用,他老婆鐵了心要和他離婚,可一旦離婚,投資全沒,他公司都難弄下去。

心裏不由得恨透了虞向藍,因為他聽衛儀說是虞向藍把兩個人曝光出去的。

這兩天李維國的老婆一直在清算財産,因為他出軌在先,甚至要打官司讓他淨身出戶。

他看着下邊的人送上來的報告,臉色鐵青,擡手打了個電話,給校方施壓讓學校把這個虞向藍一起開除,衛儀本身就算他施壓也是非開除不可的,她的存在就已經是學校的污點。

與此同時,兩家家長都來了,他們主要的産業不是在北京,但是在北京也有生意夥伴,到了之後先去找了虞向藍。

“藍藍,沒事吧?”虞媽媽拉着人問道。

“沒事媽。”虞向藍搖搖頭,她本來都不想說的,這件事情她實在有些開不了口,“你們怎麽來了?”

說着看了一眼蘇橋易,果然。

“橋易給我們打電話說了,你怎麽不給爸媽打個電話?這個衛儀年紀輕輕,心思也是不幹淨的很吶。”蘇媽媽說道。

家長們問過了虞向藍,就給在北京這邊紮根的生意夥伴,請他們吃飯,順便問了問有沒有人和清大校長認識。

于是清大校長也出席了這一次的飯局,吃完飯冷汗都要下來了,這李維國是他們學校的投資人,投資過不少實驗器材什麽的。

但是在這一桌子人,有個人捐了一棟樓,有個人捐了一個塑膠操場。

哪個都比李維國位置高,關鍵還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本來他聽了李維國的話就很不想照辦,因為虞向藍沒犯錯,把兩個人照片發到論壇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她,這次作文競賽聽說還有可能得一等獎。

他中途去了一趟衛生間,給下面的人打電話,問帖子發布者查出來沒有。

“到底是誰發布的帖子?”校長問道。

“是哲學系的一個女生,叫冉缤。”

“嗯,把帖子删了,找這個學生談一談。”校長說完挂斷了電話。

虞向藍這邊這幾天心情都很不好,因為衛儀這個事兒,她的生活都受到了影響,于是蘇橋易拉着她出去玩。

“要不要去游泳?”蘇橋易和虞向藍手裏各自有一個冰激淩,蘇橋易咬了一口,扭頭問她。

“不要。”

“那帶你去坐跳樓機?”蘇橋易問道,因為這個有點危險,所以虞向藍很想坐,蘇橋易一直攔着不讓。

“蘇橋易,我們去開房吧。”虞向藍說道。

蘇橋易愣住,不争氣的臉紅了,虞向藍說的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結果下一秒聽到虞向藍說:“我想在一個地方靜靜,沒有別人的地方。”

蘇橋易把心裏胡思亂想的自己打了一頓,帶着她去了酒店開了房間,虞向藍自己一個人窩在宿舍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脫了外套,自己也躺上去,從後面抱着虞向藍,無聲地安慰。

沒過多久感覺到胳膊一片濕潤,他起身看了一眼,果然小姑娘是在哭,他把人強制地轉過來,把她抱的更緊。

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沒事了,爸媽們都在,我也在。”

畢竟她才十八歲,前前後後确實挺讓人崩潰的,被老師施壓,被系主任約談,路上還有學生指指點點。

虞向藍大哭出聲,蘇橋易輕輕拍着她的背,心疼壞了,最後虞向藍哭着睡過去,睡着了鼻子還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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