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可不要後悔!
蕭銘珏沒等蕭銘晏說完,就火急火燎的出了戰王府,策馬狂奔往城外定國寺而去。
其實,蕭銘珏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一路狂奔趕去定國寺,他只是聽到蕭銘晏說,皇上下旨令穆雲熙出家修行,蕭銘珏就莫名的感到恐慌!
而且,寺廟那種地方肯定是比不上丞相府舒适,也不可能會有人無微不至的照顧穆雲熙,那小野貓身子那樣單薄,還格外俱寒,若是病了又沒人細心照顧可如何是好?還有,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探視,小野貓到底是犯了什麽錯誤?難道真的是因為拒婚北狄二王子嗎?
蕭銘珏越想越心急,馬鞭被他抽的呼呼作響,明明是一日的路程,蕭銘珏策馬狂奔,只用了小半日便到達了定國寺。
定國寺是皇家寺院,建築高大恢弘,平時皇上和宮中貴人不來敬香時,便會對平常百姓開放,因此香火極為鼎盛!。
寺裏的老方丈是位得道高僧,方丈年事已高,一般都會在自己的禪院裏閉關,已經很少出來見客了。
蕭銘珏到了定國寺,亮出玉牌,就直接由小和尚引着,去了方丈的院子。
蕭銘珏與方丈說明來意後,雖有定國寺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但老方丈見戰王殿下确實似有急事,老方丈猶豫了片刻,還是準許了讓戰王殿下見一見穆小公子。
老方丈帶着蕭銘珏和幾個小和尚一行人,步履匆匆的進了穆雲熙修行的院子。一進去見院中無人,蕭銘珏便走到緊閉的卧房門前,一把推開了房門。屋內,只見一小厮正榻上打着瞌睡,并沒有穆雲熙的蹤跡。
蕭銘珏大步上前,一把提溜着小厮的夷陵将人揪了起來,臉色黑沉,冷聲質問道:“你家小公子呢?說!”
小厮正睡得迷迷瞪瞪的,猛然被戰王這麽一吓,懸點尿了褲子,渾身直打擺子,立刻哆哆嗦嗦的回道:“戰…戰王殿下,我家…我家公子…我也不知他去往何處了!”
戰王聽完怒道:“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膽敢騙本王!你今日不說出來穆雲熙去哪了,本王就在這寺裏扒了你的皮!”蕭銘珏将小厮重重的摔回了榻上,随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吹毛可斷的匕首。
小厮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一見戰王殿下要動刀子了,小厮立刻被吓破了膽,趕忙連滾帶爬的下了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給戰王直磕頭,嘴裏喊着:“戰王殿下饒命!戰王殿下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小公子去了哪裏!我來時,丞相夫人警告我,讓我不管小公子去了哪裏,都當做不知道,老實待在院子裏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要多事……”
蕭銘珏聽完小厮的敘述,心裏咯噔一下,小野貓有危險!
若真是丞相夫人下的手,以杜氏的毒辣手段,穆雲熙或許兇多吉少了。
思及此,蕭銘珏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小野貓此刻已經遇害,若是穆雲熙已經…那他要怎麽辦?現在該如何做才能找到穆雲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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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銘珏焦急萬分,他自懂事以來,從來都沒有這麽心慌過,他立刻縱身一躍飛出了定國寺,騎馬狂奔回城。
入夜,蕭銘珏終于趕到了丞相府,見到了穆昭垣。
蕭銘珏把定國寺穆雲熙失蹤的事和小厮說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穆丞相,穆昭垣聽完急紅了眼,立刻起身帶着戰王殿下一路疾行去了夫人杜氏的院子裏。
穆昭垣毫不客氣,一腳踹開了杜氏的卧房,剛要準備入寝的杜氏吓了一大跳!見自己老爺身後還跟着戰王,立刻披了件外衣才出去見禮。
穆昭垣沒有跟杜氏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杜珍兒,你把熙兒弄到哪去了?你馬上把熙兒給我找回來!”
“老…老爺,你…你說什麽?穆雲熙不是去定國寺修行了麽?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和妾身又有什麽關系!”杜氏一副死不認賬的表情。
“你…你這個毒婦…”穆昭垣手指顫抖的指着杜珍兒,他被杜氏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蕭銘珏往前走了一步,冷聲說道:“丞相夫人,本王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這舌頭要是沒了,以後可就不用再說話了!”
杜氏被吓了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兩步,勉強穩住身形,手微微扶着桌面,勉強鎮定的說說:“你…你雖然是戰王殿下,但…但也不能憑白無故冤枉好人吧!”随後又要撲向穆昭垣,卻被穆昭垣一把推開,杜氏淚眼婆娑的哭訴道:“老爺,你要相信我呀!妾身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啊……”
蕭銘珏冷笑一聲,厲聲說道: “好人?呵呵!既然丞相夫人不想說實話,那以後也不用說話了!暗衛!”
兩個身穿黑衣,長相普通,但一看就知武功高強的男人。随着蕭銘珏的話落,出現在了蕭銘珏面前。
“暗七(暗八)拜見主子!”這兩個暗衛一直藏匿在蕭銘珏周圍,暗中保護戰王。
蕭銘珏對兩個暗衛說道:“丞相夫人覺得自己的舌頭不太好用,你們倆去幫幫她!”
“暗七(暗八)領命!”說着,暗七手腕一翻,手裏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兩人朝着丞相夫人走去。
“啊!不要過來!戰王殿下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見戰王真的要割了自己的舌頭,杜氏都吓瘋了,踉跄的跪到戰王面前,把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是…是太子做的!是太子殿下做的!太子殿下買通了欽天監正史齊舟,讓正史齊舟去禀報皇上天象有異,說是穆雲熙對帝星有損,勸皇上把穆雲熙送去定國寺抄經修行。太子還…還和北狄二王子說好,若北狄擁護他上位,便…便偷偷将穆雲熙帶出來送給他,就…就當作是見面禮……”
蕭銘珏聽杜氏說完,氣的咬牙切齒,他真想現在就去東宮将那個廢物太子揪出來活活打死!這個草包,正事不行,耍起陰謀詭計來到是游刃有餘!
蕭銘珏罵道:“你們還真是歹毒!”随後立刻吩咐兩個暗衛:“馬上聯絡暗一,讓他帶五名暗衛來丞相府。”
“是!主子!”暗七應聲而去。
蕭銘珏随後對穆昭垣吩咐道:“穆丞相,我帶着幾名暗衛先去追人,你現在馬上進宮面聖,将太子所做之事悉數告知皇上,請皇上傳書封鎖邊城,一定要将北狄的隊伍擋在大蕭,一旦出了邊城就麻煩了!到時穆雲熙可能真的就回不來了!”
穆昭垣立刻點頭答是,随即對外面的護院吩咐道:“來人!将夫人的院子給我封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老爺!老爺!你不能這麽對妾身啊……老爺……”杜氏在屋內朝着穆昭垣和戰王離開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穆昭垣連頭也沒回,直接走出了杜氏的院子。
穆昭垣急得連官服都來不及換了,吩咐車夫套了馬車,急急忙忙進了宮。
蕭銘珏出了丞相府,衆暗衛已經在府外等候,七名暗衛化暗為明,跟着戰王一起翻身上馬,一行八人朝着城外北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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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熙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馬車跑起來搖晃厲害,穆雲熙有些暈車,一路上吐了好幾次,胃部一抽一抽的疼,整個人蜷縮在了毯子裏,臉色慘白慘白的。
阿古德看穆雲熙吐的厲害,一天也吃不進去什麽東西,心疼的要命,他也知道這小野貓身子不好,不能如此趕路,但是也沒辦法,不抓緊趕路,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下個鎮子了,總不能讓小野貓晚上住在荒郊野外吧,現在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夜裏肯定更冷,小野貓根本就受不了,所以只能抓緊趕路,争取天黑之前進去鎮子找個客棧。
阿古德伸手輕輕将穆雲熙扶了起來,讓他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裏,柔聲安慰道:“阿穆,再忍一忍,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到鎮子上了。”
穆雲熙有氣無力的想把阿古德推開,但奈何手上沒有力氣,根本推不動人高馬大的阿古德,只能認命的被阿古德抱在懷裏。
穆小貓:我心裏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在天黑之前,他們的馬車終于進了鎮子。
穆雲熙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吐了一天,進客棧時就剩下半條命了,連下馬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穆雲熙被阿古德打橫抱着,腦袋靠着阿古德的肩膀,他實在是沒力氣走動了!
穆雲熙嘴上也是實在沒力氣罵人了,只能在心裏默默給阿古德紮小人兒!
穆雲熙的情況太差了,半夜就發起了低燒,阿古德他們只好在鎮子上修整了兩天,讓穆雲熙緩一緩身體。
兩天後,穆雲熙的身體稍微好一些後,阿古德便帶着他又開始繼續趕路。
阿古德知道,他們最好盡快趕上回北狄的大部隊,畢竟在大蕭境內待的越久,他們有些人便越危險。
這日,馬車剛剛行了半日,穆雲熙便實在扛不住了,他連膽汁都吐不出來了。于是,便說什麽都不肯再坐馬車了,穆雲熙覺得自己快把胃吐出來了,如果再這麽走下去,估計到不了北狄自己就得嗝屁着涼了!
穆雲熙踉踉跄跄下了馬車,臉色慘白的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揉了揉通紅的雙眼,說什麽也不走了。
阿古德無奈,看着穆雲熙難受的不行的樣子,又不能強行逼着他上車趕路,只好走過去蹲下耐心的柔聲哄道:“阿穆,聽話好不好!你再忍耐幾天,過幾天咱們追上大部隊就不用這樣趕路了,咱們現在先上車好不好?”
“我不上去!我都快被搖晃散架了!阿古德,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我在寺裏待的好好的,你非要綁架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不想去北狄!要去你自己去!你給小爺滾遠點!你自己發神經,別拉上小爺!”穆雲熙真是被氣瘋了,嘶啞着聲音,用了全身的力氣朝阿古德喊道。
阿古德聽見穆雲熙這麽說,阿古德也起了火氣,黑着臉冷聲問道:“穆雲熙,你到底上不上車?”
“我不上!死也不上!你給我滾開!”穆雲熙朝着阿古德撕聲喊道。
阿古德聞言冷笑一聲,對穆雲熙威脅道:“穆雲熙,你不上車是吧?好!那你可不要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阿古德:小野貓,你可不要後悔!
穆小貓:滾!
阿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