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助力

無極宮東暖閣裏,魏殊然打着哈氣一邊翻看奏折,一邊時不時拿着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奏折上面不明白的地方,魏殊然全都勾起來,等江言把所有奏折批閱結束之後,他好問江言。

“江丞相,要不咱先休息吧,朕熬這一夜,也不可能一下把奏折看明白了啊。”魏殊然實在是困的不行,兩個眼皮不停的在打架。

“皇上,我這裏馬上就好了,這些奏折明天一早就要分發下去,如果批閱不完,就要壓到明天,可明天還有別的奏折,最後越積越多,皇上還是要熬夜看。”江言頭也不擡的說道。

魏殊然眨眨眼,心想好似有點道理,可他還是不想批閱,這些奏折怎麽辦?

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着毛筆,魏殊然看了一眼還在奮筆疾書的江言,迷迷糊糊中竟然就這麽靠着小幾睡着了。

睡夢中他還是那個混跡街頭的小混混,帶着一群小弟去約架,結果被對家追的滿街狂奔。

江言把所有奏折批閱完的時候,已是深夜。

他見魏殊然竟然靠着小幾睡着了,眉頭微微皺起。

“桑齊,把皇上抱到龍床上去睡。”江言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情緒,一直在門外候着打瞌睡的桑齊吓了一跳,顫抖着聲音說道,“大人,你看老奴這樣,哪裏抱得動皇上啊,要不我叫個侍衛過來。”

江言沒做聲,放下手裏的毛筆,看了一眼魏殊然,上前一步,長臂一揮,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從小習武,一雙手臂極有力氣,抱起魏殊然一點都不吃力。

“大人,要不你給皇上把外衣也脫了,穿着龍袍睡,實在是不舒服。”桑齊又在一旁小心的嘀咕道。

“我餓了,你去給我弄些宵夜過來。”江言看了一眼桑齊說道。

桑齊連忙應是,轉身就去幫江言準備宵夜。剛才江言那一眼,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有種感覺,如果他在哪裏在站久一點,江言怕是會把他生撕了。

暖閣內終于再次安靜下來,江言把魏殊然放到龍床上,伸手去解魏殊然龍袍上的扣子,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服侍過誰,今天魏殊然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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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看着在龍床睡的眉頭緊皺的魏殊然,心中那是五味雜陳,現在的魏殊然是真的在改變,以前他就算沒中毒之前,每天的奏折他都是不看的,朝堂上的事情他基本丢給他來處理。可他明明是個武将,卻被他硬生生困在這宮裏。

他第一次處理奏折的時候,比魏殊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魏殊然也要受當初他的那份苦。

“大人,宵夜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你在哪裏用飯。”桑齊帶着兩個小太監,端了宵夜過來。

他微微垂着頭,沒敢看江言。心裏卻是想着,今天晚上江言不會跟皇上一起宿在東暖閣吧,如果真這樣,明個怕是宮裏要炸鍋。

“去悅瀾閣吧。”江言看了一眼魏殊然,轉身出了東暖閣。

桑齊微微松了一口氣,趕緊讓小太監跟上。

這一夜魏殊然被人追了N條街,是越睡越累,如果不是桑齊過來叫他起床上早朝,他怕是還要繼續被追人追。

“皇上,昨天江丞相寫了一封信,說是給皇上的。”桑齊趁着魏殊然起床洗漱的功夫,把今天一早小太監送來的信,雙手遞給了魏殊然。

魏殊然昨天夜裏總共也就睡了兩個時辰,現在他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伸手打開有點厚的信,魏殊然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這上面寫的都是,他昨天夜裏在奏折圈出來不懂的地方,江言竟然一一都給他寫在紙上。

魏殊然有些拿不準江言對他到底是個什麽态度,原着上江言跟魏殊然的交集并多,作者在兩人身上并沒有往深裏寫,現在魏殊然想要揣摩江言對他的态度,信息實在是少的可憐。

原着上在魏殊然死後,江言扶持了宸妃偷偷生下來的皇子為皇帝,然後跟女主和男主鬥了一輩子,最後中毒而死,男主殺死傀儡皇帝,登基為帝。從這點上看,最少江言應該不是太後一派的。

算算時間,現在受寵的宸妃,應該沒能把龍種偷到手,魏殊然心中一喜,只要宸妃生不出孩子來,主線就繼續不下去,那是不是說明,他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繼續當皇帝?

“主人,你這個想法不成立,原着裏暴君魏殊然,是害死女主安若熙父母的罪魁禍首,是導致女主寄人籬下悲慘生活的最直接推手,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就算宸妃生不出孩子,安若熙也會想盡辦法弄死你的。”207及時提醒道。

“我能把女主殺了嗎?”魏殊然咬牙道。

“原則上是不行的,不過如果抽獎的時候,你能抽一張必死牌,就可以把女主弄死。”207說道。

提起抽獎,魏殊然是絕望的,他都快折騰散架了,也沒批閱幾本奏折啊,現在的幸運值還是誤打誤撞得到的。

“給點提示,我現在的任務都是圍繞這江言的,他不是反派嗎?難道能幫我?”魏殊然問道。

“親愛的主人,你終于發現了,江言在原着裏是個大反派,那是相對于女主來說的,如果你能把他拉攏過來,他對于你來說就是助力,如此你在龍椅上更可以坐的久一點。”207提醒道。

“可江言好似非常讨厭我。”魏殊然不确定的說道。

“有嗎?現在江言不是已經負五十的好感度,變成了10點好感讀,江丞相應該不讨厭你呀。”207很是認真的說道。

“娘神啊,這還不讨厭啊,差點沒把我怼死。”想起兩人僅有的幾次接觸,魏殊然撇了撇嘴嘀咕道。

魏殊然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那真是拼盡全力了。

在衆人的擁簇下,魏殊然終于再次坐到朝堂的龍椅上。看着下面一片跪拜的大臣,他琢磨着,既然現在他當皇帝了,就要有個當皇帝的樣子,總不能在走暴君的老路吧。現在他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幫暴君洗白一下?

“皇上,臣有本奏。”戶部侍郎蘇修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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