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窮
林劍第一次跟魏殊然如此近距離的說話,而且還知道了魏殊然的大秘密,他緊張的不行,就算冬暖閣裏放了冰盆,手心裏依然不斷的往外冒汗。
“皇上,你在上朝的時候說過千秋節的時候,要從你內庫裏出銀子,你可知你內庫裏現在還有多少銀子?”林劍問道。
他這一問,倒是把魏殊然給問倒了,魏殊然雖然已經穿過來有兩天了,但腦子一團亂麻,哪裏有空去看自己內庫有多少銀子。
但暴君是個皇帝啊,他內庫裏銀子總該不會太少吧?
“朕哪裏知道這些芝麻小事。”魏殊然梗着脖子尴尬的說道。
林劍無語的看向魏殊然,心裏抹了一把辛酸淚,果然是他暴君表弟啊,都混成這樣了,還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皇上你內庫裏怕是連1000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平日裏你這邊的花銷都是王太後補貼你。”
“啊?我一個皇帝手裏竟然只有1000兩銀子?”
魏殊然一聽這個數目,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可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怎麽內庫裏就沒銀子。
怪不得那群大臣聽聞,他要從內庫出銀子辦千秋節的宴席,一個個跟吃了什麽似的。
“對了,那個千秋節是不是中秋節,怎麽過個中秋要五萬兩銀子?”魏殊然又問道。
“皇上,你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忘記了嗎?八月十五是你的生辰,這才叫千秋節。”
“我過個生辰要五萬兩銀子?這是當天要燒銀票玩嗎?”
“皇上,去年千秋節因花的銀子少了,你把禮部尚書拉出去打了板子,說今年誰敢在不舍得的用銀子,就把人直接拖出去砍了。”林劍好意提醒道。
魏殊然身子一誇,靠在軟塌上,哀嚎,“這都是些什麽日子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林劍被魏殊然哀嚎一聲,吓了一跳,撲騰一聲跪在地上,說道,“皇上保重龍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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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殊然還想在問林劍一些事,不料林劍突然正色道,“皇上,江丞相過來了。”
“我去,江丞相真是鐵人啊。”魏殊然說道。
魏殊然假模假樣的跟林劍說了兩句話,暖閣的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只聽桑齊扯着嗓子喊道,“江丞相到。”
魏殊然在心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桑齊你個老奴,江言都進屋裏了,你喊個毛線。
江言一身官服,大步流星的進了裏屋,見林劍在這裏,他問道,“林侍衛可已經回完話了。”
“見過江丞相。”林家朝江言行禮道。
“回完話就走吧。”江言直接趕人,林劍也不敢在這裏留下,連忙行了禮,從東暖閣出去。
魏殊然已經習慣江言霸道無理,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他恨的牙痛,卻又無計可施,
不過魏殊然是誰,那是街頭打不死的小強,只要讓他活着,掀翻江言這個權臣,只是時間問題。
江言進來後,魏殊然才看到江言身後,跟着四個小太監,一人抱了一大疊奏折,看那數量,比昨天的還多。
魏殊然冷着臉,不鹹不淡的說道,“江丞相還真是勤勉啊,昨天沒怎麽睡,今天一下朝就批折子。”
“如果皇上能勤勉一些,也不至于讓微臣如此累了。”江言說道。
魏魏殊然在江言轉身找椅子坐的時候,悄悄朝他後背比了一個中指,在心中腹诽道,“你強,皇帝都敢怼。”
“等朕把朝中事熟悉起來,到時也就不勞煩江丞相了。”魏殊然也不是軟蛋,他話裏話外都在告訴江言,等我自己能批閱奏折了,你就給我滾蛋。
“微臣拭目以待。”江言應了一聲,就讓小太監把四分之二的奏折放到魏殊然跟前,“皇上既然想勤勉起來,那就先把這些奏折給批閱了吧。”
“嗯。”魏殊然大模大樣的從一疊奏折的最上面,拿起一本奏折看起來。
奏折是問今年稅收是否要減免一些,不少地方都遭災了,百姓日子過的苦,各州縣都希望減免一些稅賦。
奏折上列出來幾個州縣,希望減免一半的稅賦。
魏殊然想着确實有地方遭災,就拿起朱紅的毛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同意。
然後就去看下一本了。
江言見魏殊然批閱的如此快,不免起了疑心,不過他也沒說,讓魏殊然繼續批閱,等一會,只是心中的那一絲期待,當江言略有些慌亂,他苦笑了一下,自己最近肯定是被魏殊然給氣傻了,他怎麽會期待看魏殊然批閱的奏折呢。
冬暖閣裏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機關扇轉動的聲音。
魏殊然雖然字醜,但心裏強大,在奏折上寫起批語來,不是一般的暢快。
他正在心裏計算這今天批了幾本奏折,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