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懲罰

魏殊然在沒看到他的宅院時,還以為是四個不大的院子,等他站在翡翠街上,被林劍告知,這一整條翡翠街只有四個院子,全都是他的時候,他有一種天下掉下一塊大銀餅把他砸暈的感覺。

這可是靠近京城主幹道,長安街的一條街啊。

整條街都是他的,這是什麽概念,相當于他一個小混混突然祖宅拆遷分了一個小區啊,簡直就是一夜暴富。

魏殊然搓着手看向身旁的林劍問道,“表哥,如果把這個院子賣了,能賣多少銀子。”

“估計整個京城沒有誰敢買這四個宅子,也買不起,這都是百年老宅,是像江丞相那樣的大世家才能住得起的。京城已經好多年沒有新世家出現了,就算有一個五進的宅院也就住下了。”林劍說道。

魏殊然沒見過什麽世面,他對林劍說的五進宅院也沒什麽概念,他說道,“走進去看看,我就不信了,就算賣不出去,我把這些宅院租出去總可以吧。”

“估計也沒人能租的起。”林劍又說道。

魏殊然才不信。

今天兩人是偷偷跑出來的,魏殊然雖手裏有四個宅院的大門鑰匙,但為了避人耳目,魏殊然還是選擇從小側門進去,而不是大搖大擺的開正門進去。

一個時辰之後。

魏殊然和林劍找了一個涼亭坐下休息,正是天熱的時候,兩人在一個宅院裏晃蕩了小一個時辰,竟然還沒逛完,甚至隐隐有點要迷路的意思。

“我了個神,這院子到底有多大。”魏殊然拿了一個從池塘裏撈的大荷葉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問道。

“臣也不知道,不過這四個宅院能占一條街,肯定不會小了。”林劍說道。

魏殊然遙望整個院子,四處都是假山流水,亭臺樓閣,不是一般的漂亮。

隐約中魏殊然有一種劉姥姥逛大觀園的感覺,他是真見識了,這是什麽樣的世家才能住得起這麽大的宅院,怪不得租不出去,每個月還要往裏面貼銀子。

“這麽好的宅院就這麽空置真是太可惜了。”魏殊然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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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以後可以賞給親近的人。”林劍随口說道。

“賞人?我腦子又沒壞掉把這麽大個宅院白送人。”魏殊然說道。

“是臣失言了。”林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

“起來,起來,走咱回宮,這麽大的院子,朕怎麽舍得讓它空置,朕要把這宅院出租出去。”魏殊然站起身來很是認真的說道。

“皇上,放眼整個京城怕是也沒人租的起。”林劍好心再次提醒道。

“你個死腦筋。”

魏殊然小下巴微揚,心裏很是得意,等着瞧吧,他肯定能把這個四個大宅院全都租出去。到時候讓江言那個小人看看,他魏殊然也是有本事的,不是草包。

心情不錯的魏殊然一回宮,就看到桑齊站在無極宮大門口焦急的東張西望,他看到魏殊然回來了,急匆匆迎了過去。

“皇上,你可回來了,江丞相已經在東暖閣等你半天了。”桑齊說道。

魏殊然眉頭微皺,“他來找我做什麽?”

“說是問皇上拿一樣東西。”桑齊說道。

魏殊然一愣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今天早朝過後,他沒看奏折就帶着林劍明目張膽的溜了,也沒跟江言說一聲。

這裏面其實存了魏殊然一點小心思,他現在受制于江言,又反抗不了,如此放江言鴿子也算是他無聲的反抗。

“我知道了。”魏姝然應了一聲大步朝東暖閣走去。

昨天從江老夫人那邊回來的時候,魏姝然才發現自己把江老夫人給的翡翠镯子帶回來了。

他一個皇帝手腕上帶個翡翠镯子算什麽事啊,趕緊叫了桑齊過來,幫他把翡翠镯子摘下來。

結果兩人忙了半天,翡翠镯子也沒摘下來,魏姝然郁悶的要死,只能暫時先帶着等明天在想辦法。

這一帶他就忘了,如果剛才不是桑齊說江言過來問他要一樣東西,他差點把镯子的事給忘了。

“皇上又私自出宮了。”江言聽到東暖閣的房門打開,頭也不擡的問道。

江言事情多,他不可能在這裏幹坐着等魏姝然回來,他把今天要處理的奏折拿過來,一邊批奏折一邊等魏姝然。

“朕出去巡查自己的私産,不需要跟丞相彙報吧。”

“是不用,但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皇上還是不要帶林劍一個人出去比較好。”江言放下手裏的毛筆,對着門外說道“林劍自己去領十軍棍,以後還敢私自帶皇上出去,可就不是十軍棍的事。”

站在門口候着的林劍很是硬氣的應了一聲,獨自去領罰。昨天回家之後林劍就知道自己肯定少了不一頓罰,現在聽到只領十軍棍,他微微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要被打二十軍棍呢,現在少了一半,他已經很高興了。

“江丞相,林劍是聽我的吩咐才帶我出去的,你要不連我一起罰了。”魏殊然一聽林劍要被打十軍棍直接黑了臉,江言這是做給誰看的?他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他只是個傀儡皇帝嗎?

“微臣沒有權利罰皇上,只能懲罰皇上身邊的人,以後皇上在做事之前請先想一下,你身邊的人能經得起多少懲罰。”江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魏殊然心中那個恨啊,剛才看宅院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他往江言對面的椅子一坐,把衣袖一撸,黑着臉說道,“江丞相不是來拿你的東西嗎?現在就挂在朕手腕上,江丞相拿吧。我可先講明白了,朕怕痛,你別弄痛我。”

江言微微擡目,看向魏殊然那節被翡翠镯子襯的白嫩手腕,他目光閃了閃,說道,”如果皇上不想摘下來,可以繼續帶着。”

“我才不稀罕你江家的東西,我一個人拽不下來,還要麻煩江丞相過來幫我摘下來。”魏殊然氣呼呼的說道。

江言見魏殊然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心想他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如此幼稚?

桑齊一直在門外候着,剛才聽林劍被敲了十軍棍,吓了一跳,心想江丞相果然是個不好相與的,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懲罰皇上。

他悄悄側耳靠近東暖閣的木門,只聽裏面傳來魏殊然的低吼聲,“你弄疼朕了,給我輕點,輕點,不行你在塗抹一些這個藥膏,滑一點,免得弄痛我。”

“皇上微臣的力道已經很小了,要不你自己來。”江言說道。

“我自己行還用你。”魏殊然咬牙道。

門外的桑齊一個趔趔差點沒摔門口,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難道皇上是下面的那一個?不能吧,就算江丞相權傾朝野也不敢如此吧。

桑齊脖子一縮,趕緊把站在門口候着的小太監全都攆到臺階下面,此事如果洩露出去,他們這些人怕是全都沒活路了。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要不他提前告老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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