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人心海底針

江言喝了魏殊然給的靈泉水,等上早朝的時候嘴唇上已經看不出有傷,但魏殊然是個心大的,他只感覺嘴唇被玉米葉子劃了那麽一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也就沒處理。

等上早朝的時候,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江言,一眼就看到魏殊然微微有些發紅的嘴唇。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的極為難看。

魏殊然的嘴唇是怎麽回事,難道昨天晚上他寵幸嫔妃了?可這也不對啊,後宮那群女人現在巴不得吃了魏殊然,怎麽會舍得咬魏殊然的嘴唇。

坐在龍椅上的魏殊然悄悄偷看江言,見昨天被他咬出來的傷口竟然愈合了,他心裏有些忐忑,江言是個人精,他不會起懷疑吧。昨天他下口挺狠的,都見血了,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傷口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好起來。

朝堂上的魏殊然胡思亂想半天,好不容易熬到下朝,他琢磨着要不要解釋解釋,可是好似也沒什麽好解釋,他總不能告訴江言靈泉水的事吧。

“昨天皇上說要給微臣一批玉米種子,不知道微臣何時可以拿到。”江言看了一眼一直不在狀态的魏殊然說道。

魏殊然見江言一本正經的跟他說話,也沒問他傷的事,他心裏暗暗給江言豎起大拇指,你小子心裏素質可真強啊,昨天下午兩人鬧的那麽不愉快,現在他竟然能跟沒事人一樣,還能惦記玉米種子。

“你找林劍,朕已經把玉米種子給他了。”魏殊然有點心虛的說道。昨天他催生玉米的時候心情不好,弄出不少奇怪玉米來,也不知道林劍收拾好了沒有。

“皇上現在是越來越看重林劍了啊。”江言陰陽怪氣的說道。

“當然,林劍可是朕的表哥。”魏殊然說道。

“哦,皇上嘴上的傷不會是林劍給弄出來的。”江言若無其事的說道。

“什麽傷?”魏殊然有點懵,不過他很快就想起昨天自己被玉米葉子弄傷嘴唇的事。

“我說是被草葉子傷的你信嗎?”魏殊然面笑皮不笑的說道。

江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拿起桌案上的奏折開始仔細看起來。

江言這幅模樣讓魏殊然很不爽,他甚至能猜測到江言剛才在心裏肯定翻白眼了,他不信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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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增加江言好感度5點,當前好感度55點。”

聽着腦海中的提示音,魏殊然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是怎麽會事,莫不是系統抽了,江言剛才還對他冷言冷語的,怎麽就突然增加好感度了?這個好感度哪裏來的?難道今天他起床的時候比較帥氣?把江言迷倒了。

增加5點好感度的江言,對他對面的魏殊然依然沒什麽好臉色看。

魏殊然心理素質可沒江言那般強大,他坐在這裏被江言冷漠的氣息籠罩着渾身難受的要死。

至于奏折更是一本都看不進去,過了一會魏殊然終于扛不住了,站起身來說道,“今天的奏折就全交給丞相了,朕要帶着林劍去莊子上看看。”

“看來皇上還記得那80萬兩銀子的缺。”

“多謝丞相提醒,朕忘不了的。”魏殊然很是不爽的說道,他怎麽感覺江言好似處處在跟他作對呢?

如果不是江言對他的好感度有55,他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把江言拉攏過來啊。

魏殊然馬術太爛,還是選擇坐馬車去了慶德莊。

這次他來直接大搖大擺的過去,慶德莊的管事江海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

“江海,帶我去看看我的田産。”魏殊然很是大爺的說道。

“皇上,現在正是天熱的時候,要不皇上明早等太陽不是很毒的時候在來。”江海說道。

“你莫不是個傻子,我如果能一早來,不早來了。”魏殊然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時候江海才反應過來,這位早晨要上早朝,等他下朝的時候,太陽可不都老高了。

“來人給皇上打着點傘。”江海吩咐道。

“不用,我一個大老爺們出門還打個傘,還不讓人笑話死。”魏殊然黑着臉說道。

慶德莊附近連着一片山好幾個莊子總共2000多畝田,放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夏初種下的玉米已經長的四指高,還有已經長起來的旱稻,隐約能看到抽出來的小稻穗上,開出了一朵朵芝麻大小的花。

“江海,這邊田地都是用哪裏的水灌溉。”魏殊然問道。

今天魏殊然來慶德莊可不是來觀光旅游的,正如江言提醒的,他還欠着國庫80萬兩銀子呢,如果要在一年內還上,這兩千畝田地也是要出些力的。

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靈泉水的威力,讓這兩千畝田地增産,産出的糧食越多,換出來的銀子越多。

“回皇上,萬金山那邊有山泉流經慶德莊,周圍田裏灌溉用水都是從萬金山那邊引過來。”江海說道。

“走,咱去看看。”魏殊然說道。

江海帶着魏殊然沿着溪流一路往萬金山方向走,正是夏日,但溪水并不少,魏殊然假裝去洗手,洗臉,一路把自己手心裏的靈泉一股腦的全都倒入溪水中。

反正這一片全都是他的地盤,加了靈泉水的溪水,也流不到別人田裏去。

靠近中午的太陽越來越毒,魏殊然手裏的靈泉水少了很多,他微微有些頭暈。

“表哥,咱找個地方休息會吧,我怎麽感覺有點頭暈。”

“前面有棵大柳樹,咱去那邊坐會。”林劍聲音剛落,魏殊然一句“行”還沒說出口,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魏殊然再次醒來的時候,魏殊然已經躺在無極宮的寝殿裏。

“皇上醒了。”江言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魏殊然猛的反應過來,很是奇怪的問道,“江丞相怎麽在朕寝殿裏?”

“微臣過來看看皇上還能不能醒過來,皇上現在也是厲害了,太陽曬一下就能暈過去。”說話間江言走上前,直接坐在龍床上。

他伸手摸了一下魏殊然的臉,繼續說道,“皇上這張臉差點被太陽給曬脫皮,依微臣看,皇上以後的騎射課還是多加練習吧。免得以後參加慶典,把自己曬暈過去,到時候可就丢人丢大發了。”

江言語氣實在不好,魏殊然伸手打掉江言的手,冷哼一聲說道,“朕自有分寸,就不用江丞相操心了。”

江言見魏殊然一覺醒來又是生龍活虎的模樣,他心裏暗暗苦笑,他幹嘛去擔心魏殊然,他的生命力就跟野草一樣頑強,只是暈過去這樣的小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莫名的江言心裏很煩躁,他說道,“既然皇上沒有什麽大礙,微臣就告退了。”

說着他也不等魏殊然說話,轉身就從寝殿出去。

江言剛出去,桑齊就端着一碗草莓冰沙進來了。

“皇上,老奴給你準備了草莓冰沙,你看合不合口味。”桑齊說道。

“放那吧,我這是睡了多久。”魏殊然柔柔還有些當機的頭說道。

“回皇上,現在已經是過午了,皇上睡了一個多時辰,江丞相一直在這裏守着。”桑齊解釋道。

“我管他守不守,林劍呢?”魏殊然從床上下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衣被換了。

他出門的時候明明穿的是件比較中規中矩的裏衣,怎麽睡了一覺,就變成那件極為輕薄的睡衣了?

“回皇上,林統領挨了十棍子現在正在偏殿休息。”桑齊說道。

“我的裏衣是怎麽回事,你給我換的。”魏殊然驚訝的不行,甚至連林劍挨打都沒聽進耳朵裏。

“是江丞相幫皇上換的。”桑齊一張臉都要皺成包子了,他心裏有些忐忑,不明白為什麽皇上臉色這麽難看,以江丞相跟魏殊然的關系,幫忙換一件裏衣也沒什麽吧?

當時他想上前幫魏殊然換衣衫的,但江言一個眼神就把他吓的丢下魏殊然出去了。當時桑齊還以為江言心眼小不想讓他碰魏殊然呢。

“江丞相幫朕換的?”魏殊然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也太玄幻了吧。

江言不是非常非常讨厭他嗎?他怎麽可能親自動手幫忙換衣服,這還真是大白天見了鬼了,等等,魏殊然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江言不會看上他了吧。

不能吧,現在江言對他的好感度可一直在55點上,兩人最多也就是個普通朋友關系。難道江言只想跟他成為火炮,友?我了個大檸檬,江言心也太大了吧,真龍P股的注意他也敢打?

“真是個衣,冠,禽,獸啊,才55點好感度就想這想那,明晃晃大渣男啊。”魏殊然咬咬切齒道。

“桑齊你剛才說什麽,林統領又被打了?”魏殊然把江言罵了一狗血淋頭,這才想起林劍的事。

“是,江丞相說林劍帶皇上出去又沒把人看上,着實該罰。”桑齊說道。

魏殊然默默為林劍點蠟,他已經跟着他挨了好幾次罰了。

“你去跟林劍說,朕晚點去看他,讓他好好養傷,對了你在問問林劍,我讓他給安若熙準備的藥材都準備好了,送去了沒有。”魏殊然吩咐道。

“是,老奴這就過去。”桑齊說道。

等桑齊一走,魏殊然就把207給叫了出來。

“207,我暈倒是不是跟靈泉水有關系。”魏殊然問道。今天在山上他幾乎把自己手心裏的靈泉水,全都給倒入小溪裏,過後沒多長時間,他就暈了。

“主人下次你用靈泉水可悠着點,如果用的一點都不剩,就會跟今天這樣因為力竭突然暈過去。”207說道。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在我抽到靈泉水的時候就告訴我。”魏殊然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把207吼的有點委屈,207說道,“誰知道你手筆那麽大啊,直接把靈泉水往小溪裏倒,真是暴殄天物啊,太敗家了。”

“切,我自己的靈泉水愛怎麽玩,怎麽玩。”魏殊然嘚瑟的打開任務面板。

“幫女主恢複容顏”的任務居然顯示完成了,這讓魏殊然頗為驚訝,就算林劍上午把藥材送到安若熙那邊去,她動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她手裏藥方是不是太厲害了,只幾個時辰就能讓傷口好了?

果然女主就是不一樣,她手裏應該還藏了其他底牌才對。

魏殊然接了第二個任務,“幫助女主提高社會地位”,他小腦袋瓜快速的思考,現在讓安若熙嫁給江楓貌似行不通。

他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策略。

《侯府嫡女要翻身》這本書裏安若熙金手指大開,從侯府不受待見的嫡女,最後成為大魏國最有權勢,最富有的皇後,從這兩點上來看,安若熙對金錢和權利是極為渴望的。

他現在如果就給她這兩樣東西,她是不是就不會黑化。而他也可以沾沾女主光環,小賺一筆。

現在安若熙已經被封了縣主,一時半會是不會在提高品階了。那就只能從別的方面,提高女主的社會地位。

原著中安若熙第一次在京城展露頭角是因為一場瘟疫,在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安若熙挺身而出,不顧自己安危,把衆多得了瘟疫的老百姓,從死神手裏拉了回來。

這場瘟疫讓安若熙揚名天下,也為她以後成為人人敬仰的皇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魏殊然琢磨着,或許他可以借助這場瘟疫,讓安若熙對他産生好感度。當然這個好感度是小弟對大佬的欽佩之情,并不是哪些帶顏色的感情。

如此一想魏殊然心情大好,把所有反派,正派都變成自己小弟,他坐在皇位上也就安心了。

至于江楓,女主不黑化,男主那就是紙片人,他就好好呆在骁騎營就好,等哪天他想要抽獎了,就把“消除男主的怨恨”給做了。

“207,最近怎麽沒有關于江言的任務。”魏殊然好奇的在任務欄巴拉半天也沒見有關江言的任務。

“主人,你接的騎射任務還沒完成呢,有可能是這個任務擋住後面的任務了。”207說道。

一聽騎射任務,魏殊然那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感覺這個任務比“消除女主的怨恨”還難。

“你不提醒我,我不會把你當啞巴。”魏殊然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魏殊然和江言的關系有點微妙,魏殊然說不上來什麽感覺,有點讨厭,有點欣喜,有點期待,反正就是一鍋粥,爛的魏殊然都不敢想。

上騎射課兩人肯定有身體接觸,魏殊然想想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過還好,下午有小太監過來說話,說江丞相顧念皇上身子弱,今天的騎射課取消了。

聽到這個消息,魏殊然大大松了一口氣。

只是騎射課一停就是五日,魏殊然漸漸把那日跟江言的不快給忘記了,在加上他還有個騎射的任務要做,他只能厚着臉皮去問江言什麽時候開始上騎射課。

又是一日早朝之後,魏殊然依然和往常一樣跟江言一起批閱奏折。

江言以前就是個不怎麽愛說話的,但自從那日他暈倒之後,他好似就更加不愛說話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批的奏折都有一尺高了,江言硬是一個字都沒說。

魏殊然坐在哪裏抓耳撓腮半天,終于鼓起勇氣問道,“江丞相,朕的騎射課是怎麽會事,都停了好些日子了。”

“微臣正在為皇上重新挑選新的騎射老師,這兩日就差不多了,還請皇上多等兩日。”江言頭也不擡的說道。

魏殊然心裏糾結,江言心裏也好不到哪裏去。以前他看到魏殊然就跟看到一個臭蟲一樣,不是一般的讨厭。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魏殊然開始吸引他的目光,吸引他的注意,江言想自己是不是中邪了,他怎麽會去喜歡魏殊然。

肯定是最近兩日批的奏折太多他出現了幻覺,如果兩人保持距離,就不會有這些令人讨厭的情緒了。

于是江言就不想給魏殊然但騎射老師,準備重新在給他找一個。

“江丞相這是何意,你感覺朕不配讓你教騎射功夫嗎?”魏殊然聽江言說要重新給他換老師直接黑了臉。

此刻江言說不出解釋的話來,只能幹巴巴的說道,“并不是。”

“那是什麽?”魏殊然不依不饒道。

他可是接了江言的騎射任務,他不教那他的任務怎麽辦?

江言沉默不語,這讓魏殊然很火大,他很是無賴的說道,“我不管,這個騎射任務,不對騎射功夫我就賴上江丞相了,別的老師來我也不要。”

“皇上,你為什麽非要讓微臣教你騎射功夫。”江言擡目看向魏殊然,他的眼目裏好似燃燒起一絲小火苗,他想聽到那個答案,但又有點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因為因為,朕學騎馬很笨啊,上次那麽蠢的模樣都被你看到了,如果在換個老師,那朕炯态不就讓別人看到了,那真的天子威儀何在,不行,我絕對不會換騎射老師。“魏殊然低聲說道。

“原來皇上知道。”江言眼目裏燃燒的小火苗瞬間熄滅,他果然是想多了。

“江丞相咱明天就開始上騎射課,我肯定會好好學。”魏殊然可憐巴巴的說道。

他都這樣了,江言如果在不答應,他就咬死他。

“是。”江言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他最近批閱奏折老是熬夜,估計是太累了,腦子裏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奏折只批了一半,有小太監來報,說是江言要的沙盤已經做好了,問江言現在要不要看看。

“擡進來吧。”江言說道。

魏殊然一聽沙盤,問道,“江丞相可是我要的那四個院子改造沙盤。”

“是這個沙盤。”江言應了一聲。

沒多久六個太監就把一個挺大的沙盤分兩次擡進來悅瀾閣。

魏殊然高興的圍着沙盤轉悠了一圈,說道,“制作沙盤的師傅手藝真是厲害啊。”

魏殊然看着這個沙盤就好似看到無數銀元寶在他眼前晃蕩,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沙盤,搬去翡翠街讓江言開開眼,讓他看他一天能賺多少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江丞相:微臣有點猜不透皇上在想什麽?

小七:讀者肯定猜不到我今天只更新了5000字,鍋蓋頂上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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