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刺客

手裏有了銀子,魏殊然說話都比往常有底氣。

“江公子這家酒樓有什麽好吃的,你只管點。”魏殊然在雅間坐下,看了一眼窗外有些窄的街道說道。

從翡翠街出來,魏殊然換了便裝就跟江言來了長寧街,這邊一整條街都是酒樓,就連街旁都是賣各種小吃的。

一路走來,各種香氣勾的魏殊然餓的厲害。

“魏公子現在手裏銀錢還是省着點花用,你還欠了不少賬。”江言說道。

“知道,知道。”魏殊然不以為然的說道。

今年80萬兩銀子的缺他肯定能給補上,宅子出租了,下一步他就準備找安若熙談一談合作藥丸的事。到時候他不只是能在房地産上賺銀子,還能在制藥上賺一把。不過藥丸的事情要借助林家的勢,他還得好好想一下怎麽操作。

“小二,來一個八寶烤鴨,秘制肘子,清蒸幹海魚,在炒一個臘肉小白菜,然後在來一壺梨花釀。”江言也沒去一樓大堂點菜,直接報菜名。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小二很是爽利的說道。

這些菜魏殊然只聽菜名多少都能猜到是什麽,但其中這個清蒸幹海魚他就有點弄不明白了,“江公子,這個清蒸幹海魚,不會是我想的那個鹹海魚吧。”

“正是,京城離着最近的登州碼頭騎快馬都需要走一個多月,那邊新鮮的海魚根本到不了咱這裏,所以我們吃的只能是幹的。”江言說道。

“不對啊,我前兩天還吃鮮海魚,那是怎麽來的。”魏殊然問道。

“魏兄可知道為什麽你家裏,一個月需要開銷十萬兩白銀嗎?你可以回去看看賬本,一條海魚從登州一路小心養着到京城,100條能活3,5條就不錯看,以這個人力,物力,財力你可以算一下,你吃一條海魚需要多少銀子。”江言說道。

自從魏殊然接手內務府開始,內務府總管那是想着方的讨好魏殊然,什麽好吃好用的全都往他跟前送,這些可都需要銀子的。

“今天回去我就把內務府總管給換了。”魏殊然說道。

國庫銀子都不夠花,內務府以後還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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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菜就上來了,魏殊然第一次在宮外吃,好似除了味道稍微淡了一點,還是非常不錯的。

今天他心情好,見江言還喝個小酒,他也要了一杯。

“魏公子你酒量可不行,梨花釀喝着倒是挺順口的,但後勁大。”江言提醒道。

前世魏殊然酒量不錯,喝啤酒就從來沒喝醉過,所以他也沒把梨花釀但回事,聽名字如此溫柔的酒,喝起來肯定也極為溫柔。

“那魏公子嘗嘗。”說着江言給魏殊然倒了一杯梨花釀。

魏殊然聞了一下味道,果然帶着一絲清冽的梨花香,他一仰頭就把酒杯裏的梨花釀一口悶了。

“哇,好辣。”魏殊然只感覺梨花釀入口微涼,但很快一股熱辣席卷他的口腔和胸腔。

“趕緊吃菜,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喝梨花釀。”江言夾了一根烤鴨腿放到魏殊然的碗裏。

“誰知道梨花釀的酒名字這麽好,喝起來這麽嗆。”魏殊然一邊啃鴨腿一邊說道。

兩人吃午膳的時候,江言順便又問起辦報紙的事情來,魏殊然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在加上江言又極為通透,一頓飯吃下來,江言基本已經把如何辦報紙,如何賺錢給想明白了。

就在江言準備叫小二過來算賬的時候,突然街對面的酒樓上,毫無征兆的飛過來兩支利箭,一支利箭直奔魏殊然的胸口,一支利箭直奔江言的頭。

一切發生的太快,江言根本來不及反應,伸手一把掀起飯桌,去抵擋這兩支箭,另外一支手去拽還處于懵逼狀态的魏殊然。

“危險。”

只聽嘭的一聲,結實的飯桌竟然被兩支箭給射成兩半,江言心下一驚,這是什麽人竟然能拉動如此強勁的弓。

來不及多想,江言想帶着魏殊然從二樓出去,但不知道何時一樓裏混進來不少想要他和魏殊然性命的人,他人剛到樓梯口,迎面就襲過來一刀。

江言一手拉着魏殊然,一手抽出佩劍跟上來的人打起來。

魏殊然或許騎射功夫不行,但論打架他是一點都不含糊,他用力掙脫江言的手,抄起條凳就往樓梯口那人的面門砸去。

那人只顧着抵擋江言的劍,一個不查被魏殊然砸了滿頭血。

“皇上後退。”江言喊了一聲。

樓梯口站了七八個壯漢,魏殊然打倒一個,後面立馬又補上來一個。

江言一看這樣不行,他如果一個人對付這麽幾個小喽啰肯定沒問題,但帶着一個魏殊然,說實話他一點險都不敢冒。

“後退什麽,肝就得了,看我不那凳子拍死他們。”魏殊然叫嚣道。

江言嘆了一口氣,一劍掀翻一個襲擊者之後,趁着他們亂做一團,他重新來到窗邊,街對面的酒樓上站着兩個身形壯碩的大漢,他們手裏各拿了一把強弓,而且箭在弦上,正瞄着他們這邊的窗戶。

江言從地上撿起魏殊然掉在地上的披風,裹了一根椅子腿,直接丢出窗外。

就在披風飛出後,江言拉過魏殊然翻身就從酒樓的二樓窗戶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對面的弓箭也射了出來,正好把剛才飛出去的披風釘在牆上。

“啊,不活了啊。”魏殊然被江言突然帶着從樓上跳下來,吓了個半死,雖是二樓,但也挺高的,一個不好掉下來怕是要摔骨折,那他們還怎麽跑。

就在魏殊然萬分擔心的時候,他只感覺江言借了牆壁上那兩支箭的力,使勁拉了他一把,兩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穩穩落在地上。

對面酒樓手持強弓的大漢,發現自己被江言戲弄了,想要重新在補一箭已經來不及,落地的江言帶着魏殊然沖進受驚的人群中。

“抓住狗皇帝,別讓他跑了。”剛才在酒樓裏的人緊跟着江言和魏殊然沖了出來。

他們一喊,江言就知道,這些是反賊是朝着魏殊然來的。

這些年魏殊然疏于朝政,天下百姓一直生活在苦難當中,他雖想要幫魏殊然扭轉局勢,但魏國早已經千瘡百孔,他想要彌補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最近兩年各地造反的人雖比以前少了一些,但藏在暗處想要魏殊然性命的還是沒消停。

“今天朕是樂極生悲了,早知道叫着林劍一起過來。”魏殊然一邊被江言拉着快跑,一邊嘀咕道。

“是微臣疏忽了。”江言自責道。

他感覺自己武功還不錯,保護魏殊然應該問題不大,卻沒想到竟然遇上勁敵,剛才他跟樓梯上那幾個反賊交手的時候,已經明顯感覺出他們都不是普通的練家子,而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正是中午吃午膳的點,街上來來回回走動的人還挺多,江言本想借着掩護帶魏殊然逃走,卻不想這些反賊簡直喪心病狂,他們見自己追不上江言,竟然使用飛刀暗器。

十幾把飛刀朝着江言和魏殊然這邊飛過來,兩人在跑,身後的飛刀有被江言打落的,還有一些直接紮在了普通老百姓身上。

一時間整個街道亂做一團,江言在救其他百姓的時候,胳膊上也中了兩刀。

魏殊然一看這樣不行啊,一會他們不但跑不了,還要連累老百姓跟着他倒黴。

就在魏殊然犯愁的時候,突然看到街邊有一大車活雞,也不知道是哪家酒樓定的,車子正好就停在街邊。

魏殊然二話不說,上前就把那一車活雞從籠子裏放出來。

好家夥街道上就更熱鬧了,那真是雞飛狗跳,外加老百姓的哭嚎聲。

有這些受驚的雞打掩護,反賊的飛刀就沒什麽作用了,江言趁亂拉着魏殊然進入一條小胡同。

七繞八繞他們竟然繞道江言祖宅的後門。

江言沒驚動任何人,悄悄帶着魏殊然進了江家老宅。

“這個時辰我祖母應該在午睡,我們別打擾她。”江言壓低聲音,帶着魏殊然進了他的房間。

“江丞相,你胳膊上的傷。”魏殊然看了一眼江言胳膊上的兩把飛刀說道。

“無妨。”江言回屋想找一個布條先給自己止血,然後在拔,不過他傷的是右手,左手又不怎麽靈便,根本無法給自己止血。

“我來吧。”魏殊然拿起剪刀把江言右胳膊衣袖小心的剪下來。

只見江言結實的胳膊上,紮了兩把飛刀,魏殊然拿布條的時候,悄悄把自己的碧玺手串套在手腕上,碧玺手串竟然還有點熱。魏殊然心裏一驚,飛刀上沾了什麽毒,無色無味不說,見血之後,只從江言的傷口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中毒的跡象。

魏殊然不敢大意,心想一會弄點靈泉水給江言喝。

“皇上,你敢給我拔刀嗎?”江言見魏殊然很是熟練的幫他止住傷口上的血,問道。

“沒問題,朕拔刀的時候可很痛,江丞相可要咬着木棍什麽的。”魏殊然問道。

“不用,皇上直接拔就好了。”江言說道。

魏殊然見江言如此硬氣,把療傷的藥找出來,也不在跟江言廢話,伸手一用力一把匕首噗嗤一聲被拔出來。

他手腳麻利的在傷口上撒上療傷藥,用布條把傷口包紮好,又一口氣都不帶停歇的把另外一把飛刀也給拔出來。

兩刀紮的還挺深的,但在魏殊然拔飛刀的整個過程當中,江言連哼都沒哼一聲,魏殊然心裏感嘆,果然是大反派啊,夠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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