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是朕的

魏殊然看了一眼周圍議論紛紛的老百姓,冷哼一聲,“朕是天子,朕的話那都是金口玉言,難道朕還能為了這麽一塊破石碑去欺騙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魏殊然已經頗為生氣,說話的聲音冰冷的跟冬日裏刺骨的寒風一般。

在場剛才還質疑他的老百姓,都吓的打了一個哆嗦,眼前這位可是大魏的皇帝,質疑他的話,那不就等于質疑王權嗎?

于是剛才還在這裏圍觀的老百姓瞬間都禁了聲。

“江丞相這個石碑的事情就交給你去查了。”魏殊然很是大爺的說道。

“是,微臣會盡快調派人手去查,誰如此喪盡天良,竟然為了誣陷皇上,而不顧古城縣老百姓的死活。”江言很是恭敬的說道。

剛剛不說話的圍觀老百姓,聽江言如此說,悄悄低聲互相讨論起來,如果此事真是有人故意誣陷皇上,而把整個古城縣老百姓的性命搭上,這樣的人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不夠解恨。

魏殊然帶着人把藥送到古城縣,讓古城縣的老百姓知道,是他們最不喜歡的皇帝拿藥救了他們,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把藥和安若熙等大夫留下,魏殊然和江言踩着落日的餘晖回到宮裏。

桑齊知道魏殊然和江言去得了疫病的古城縣之後,這一天他都在無極宮門口候着,桑齊等魏殊然都快要等成望皇帝石了,魏殊然才回來。

“皇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在不回來,老奴怕是都要被吓死了。”桑齊見魏殊然好端端的回來,這一顆心終于可以安穩的放到肚子裏了。

“怎麽了?”魏殊然狐疑的問道。

“回皇上,剛才老奴聽宮裏傳,宸妃娘娘有喜了。”桑齊很是恭敬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桑齊還特意悄悄看了一眼江言的表情,見江言眉頭都沒抖一下,他才微微放心。

皇上有子嗣對于江丞相來說,應該也就是一件喜事吧。

魏殊然眨眨眼,不可置信的問道,“桑齊你在說一邊,宸妃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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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宸妃娘娘有喜了,皇上很快就有皇子,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子。”桑齊笑眯眯的說道。

魏殊然只感覺自己腦袋上,一群綠油油的艹泥馬狂奔而過,他跟宸妃可什麽都沒做,宸妃怎麽可能懷孕。

心中起了驚濤駭浪的魏殊然,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江言,心想此事他的趕緊跟江言好好解釋解釋,他可是清清白白跟着他的,沒在外面沾花惹草。

“去冬暖閣。”魏殊然說道。

“皇上不去宸妃娘娘那邊看看嗎?”桑齊問道。

“等晚上的時候我在過去看看。”魏殊然臉上不怎麽好看的說道。

王太後朝魏殊然下手之後,感覺魏殊然倒臺是遲早的事,留着宸妃也是個禍害,于是悄悄動了一些手腳,宸妃有孕的事情一下就被揭露出來。

此事傳開宮裏的其他嫔妃,肯定容不得宸妃把皇子給生下來,到時候她什麽都不用管,就有人把宸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給解決掉,她也能省下不少事。

回到東暖閣,魏殊然沒讓桑齊伺候把人攆了出去,他心急火燎的解釋道,“江丞相,宸妃肚子裏的孩子可不是朕的。”

“哦?”江言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

魏殊然急的腦殼痛,他又說道,“江言你要相信朕,朕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會一心一意的對你,不會在宮裏亂來。”

“那皇上上次遣散後宮嫔妃可是為了微臣。”江言面不改色的問道。

魏殊然臉頰微微漲紅,沒好意思說,卻是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皇上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江言見魏殊然那一臉緊張的模樣,心裏就好有一根羽毛在撩撥他一樣。

他一個沒忍住,就把魏殊然壓在軟塌上。

“江丞相,咱剛從古城縣回來,需要沐浴更衣才行。”

兩人離的非常近,魏殊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江言溫熱的呼吸,還有獨屬于他身上的淡淡檀木香。

就這麽一瞬間魏殊然就有點心猿意馬。

“就算沾染上疫病,我相信皇上肯定有好藥能治療微臣對不對。”江言一只手把玩着為魏殊然衣領上的盤扣說道。

“朕是有藥能治疫病,但朕可治不了丞相大人身上的汗臭味,趕緊起來,朕要被你壓死了。”魏殊然咬牙道。

“是嗎?”

江言好不容易把人抓到手裏,怎麽可能輕易放手,他揚聲道,“桑齊,給皇上備湯泉宮沐浴。”

湯泉宮是皇帝泡澡的宮殿,江言如此一說,魏殊然就明白,今天江言這個王八蛋怕是要賴在這裏了。

江言突然興師動衆的要湯泉宮沐浴,不會是因為剛才他說晚上要去宸妃那邊吧?

這邊魏殊然被江言坑去了湯泉宮,那邊宸妃卻處于水深火熱當中。

本來她掩飾的很好,甚至都想好了,在過些日子她就去找魏殊然求個恩典放她出宮,先把孩子生在外面再說,她哪裏會想到自己懷孕的事終究是沒瞞住。

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魏殊然的,宸妃自己最為清楚。那日她拿了合歡引去給魏殊然喝,不但自己沒懷上孩子,在回來的時候,還因為自己也喝過合歡引的關系,突然就迷了神智。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遇到了送江言回宮的江楓。

江楓本來就對魏殊然有意見,現在見魏殊然的寵妃竟然主動投懷送抱,他二話不說就把人要了。

而且在颠鸾倒鳳之後,連管都沒管宸妃直接就走了。

為了此事宸妃一直懷恨在心,想等着孩子的事情糊弄過去之後,在去找江楓算賬。

“娘娘,下午的時候皇上就回宮了,聽說皇上本來想晚上過來見娘娘,但傍晚的時候皇上要了湯泉宮沐浴,至今也沒出來。”宸妃的貼身宮女說道。

“順其自然吧。”宸妃心中雖是焦急的厲害,但她見皇上這個态度,心裏多少放心一些,如果皇上真恨透了她,哪裏還有心思弄什麽湯泉宮沐浴。

魏殊然第二日一早是跟江言一起,從湯泉宮去上朝的,兩人走在路上,江言小聲的在魏殊然耳旁輕聲說道,“微臣知道宸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皇上胳膊上有合歡印,是無法讓女子懷孕的。”

魏殊然步子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居然敢耍朕。”

昨天晚上魏殊然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是割地又是賠款的,現在江言跟他說這個?

“微臣可從來不敢戲耍皇上,皇上又沒問微臣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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