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尴尬
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春天，人們說春天是最容易動情的季節，它溫暖，恬靜，舒适，讓人的心情不由的變暖，桑晨很喜歡這種感覺。
難得的一個周末桑晨準備在家好好複習，因為随着課業越來越緊張她的學習壓力也越來越大，她本來基礎就不太好，所以這下更要加把勁了，就算不是名列前茅但至少也是盡力了。
因為今天是周末，桑國海夫妻二人去參加宴會，至于桑凡也不見蹤影，她剛好可以靜下心來看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壞肚子了，桑晨總覺得肚子怪怪的，有點脹脹的，又有點隐隐的酸疼，那種感覺從未有過。
半個小時下來她發現書上的題目只字未看進去，反而是肚子的疼痛感越發加深，這到底是怎麽了？畢竟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對于這種突發狀況她感覺很無助。
樓上的腳步聲忽然傳進桑晨的耳朵，聽着那漸行漸近的啪啪聲音她感覺無比親切，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桑凡，哦不，哥。”她捂着肚子輕聲喊了一句。
本來準備出門的桑凡停下了腳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衣，似乎要出去運動。
“幹嘛？”
“那個，我，我。”桑晨支支吾吾的反而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肚子疼。”
此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桑凡是誰？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怎麽會在意她的一言一行呢？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桑凡沉默了幾秒，然後嘴角微微上揚，那有意無意的笑容看的讓人慎得慌。
“哦。”
就一個哦字？桑晨郁悶的撇撇嘴，既然人家這麽不屑一顧那麽她也不好再說什麽，正想着怎麽辦的時候她只覺得肚子一陣疼痛感侵襲而來，還帶着一股溫熱，這種感覺十分怪異。
“唉，那個，那個我。”眼看桑凡就要走出大門，心急的桑晨再也顧不得什麽面子和形象的撲向他，那樣子真是要多丢臉就多丢臉。
“你要幹嘛就直說。”
客廳忽然十分安靜，桑晨看着眼前的俊美男生忽然變得膽怯，他緊皺的眉頭已經預示着他不耐煩了，而且相當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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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疼，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咬着嘴唇，臉色蒼白的和一張白紙毫無落差。
桑凡盯了她許久，最終吐出一口氣，他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動作。
當桑晨感到額頭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桑凡的手掌有點冰涼，但是有一種溫暖在漸漸蔓延，她不敢再動，生怕打破了這種寧靜。
“你幾歲了。”
“啊？”
這個問題雷到她了，而且，這很重要麽？
“幾歲了？”
“十一歲。”
桑凡的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至于為什麽會這樣他心裏已經基本明白桑晨肚子痛的原因了，只是他沒想到她居然發育的那麽早。
“你，來初潮了。”
初潮？桑晨更加不解，這是什麽新鮮詞啊？她看着桑凡，圓溜溜的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桑凡第一次覺得這個丫頭似乎也有可愛的一面。
“你這麽笨，難怪你不懂。”
身上又傳來一陣微痛，桑晨額頭上冒出了陣陣細密的汗珠。
“等下。”
桑凡轉身去了洗手間，說實話，他此時還真是哭笑不得，畢竟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為女生服務，而且還是如此尴尬的事情，十四歲的他當然了解什麽是女孩子的初潮，只是現在要去拿女生專用的物品還真是有點別扭呢。
“喏，給你。”
“這，這是什麽啊？”
桑晨接過桑凡手上那個白白軟軟的東西很是好奇，這個東西她以前從未接觸過。不問還好，一問她發現一向沒什麽表情的桑凡居然臉紅了，雖然只是那麽一瞬間，但是這絕對稱得上是千古難得一見的。
“你們沒有上過生理課麽？”
“沒，沒有。”
當氣氛正處于不上不下的尴尬氣氛時，楊莉華的聲音在門口出現。
“你們在幹什麽呢？”楊莉華精致的妝容依舊那麽高雅美麗，她的目光在桑晨手上停留了幾秒，随之面部表情有些僵硬，這讓桑晨很不解。
“咳咳，我說你們兩個沒事做拿着這個幹嘛？”她說着的同時也把那個白色的類似紙片的東西拿到了自己手上，桑晨看着空了的手掌愣愣的看着她。
“媽，她來初潮了。”
“我說呢，這孩子。幸好我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們兩個就準備這麽僵持着？”
兩人難得有默契的兼是保持沉默，桑凡看了看窗外，章為等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他在心底無奈的嘆氣，這叫什麽事兒啊？
“我先走了。”幾乎是急匆匆的奔向門外，他不想再在這裏跟桑晨待在一起了，一刻也不想。
事後傻傻的桑晨才明白所謂的“初潮”是什麽意思，難怪當時桑凡的臉色那麽尴尬，現在回想起來連她自己都會止不住臉紅。
對于初潮，楊莉華只跟她說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意味着她正在慢慢發育，桑晨似懂非懂，她只知道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尴尬居然被桑凡親眼目睹。數年以後他們才發現這是一種緣分，懵懂的年少就是如此可愛和荒唐，這段過往串成了一段段珍貴的回憶，在他們彼此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足跡。
自從“初潮事件”發生以後桑晨足足有一個禮拜沒看到過桑凡的影子，這樣也好，省得她看到他還有些尴尬，畢竟她的臉皮一向薄得要命。
“哈哈，我說你小子怎麽這麽好命啊？家裏居然住了那麽一位可愛的小妹妹。”
事到如今章為等人依舊不知道桑晨的真實身份，他們只當她是桑家保姆的女兒，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是桑國海收養的義女，至于桑晨稱呼為桑凡“哥哥”他們也只當是一種順口的名義上的稱呼。
“可愛？我看是可憐的沒人愛吧。”桑凡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是我見過最笨的女孩子。”
“是哦，可是你們發現沒有，這兩年桑晨似乎變了呢，至少不再像以前那麽土裏土氣，啧啧，有點小清新的感覺。”周明皓的“花心毒蛇”的稱號真是當之無愧。
“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們能不知道？只是你搞清楚，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人家才11歲，怎麽，你還想老牛吃嫩草？”楊然挑眉分析道。
桑凡的注意力被他的那一句老牛吃嫩草給定住了，不知道為什麽，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居然有那麽一絲不舒服。
“你們省省力氣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有意思麽？”章為永遠是他們之中理智的一員。
青春的朝氣蓬勃充滿了歡笑與淚水，年輕的孩子們只是踏出了青春的第一步，桑晨如此，桑凡亦是如此，他們在前進的道路上永無止境的追逐，為理想，為人生，也為之後悄然生成的愛情，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命運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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