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一樣的陸先生
陸澤一：“當然是輸了。”
靠。
楚蓉腦袋上冒出三個大問號。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極其溫柔擡起她的臉，深情款款的對她說“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這句話嗎？
那才是正常的做法好不好！
楚蓉咬牙切齒的威脅：“我給你個機會，再回答一次。”
陸澤一伸出兩根手指：“你輸了，所以應該答應我兩個條件。”
嘤，這家夥居然還倒打一耙！
陸澤一：“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
她玩得起！
“什麽條件，”楚蓉仰着下巴，道，“說來聽聽。”
陸澤一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楚蓉的臉唰的就紅了，迅速的往旁邊挪了兩下，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天哪，這個男人真的是……
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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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一牽住她的手：“回頭回家說。”
說什麽說啊，你個流氓！
旁邊的老奶奶忽然轉過頭，開口道：“我孫子也跟你們兩個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有沒有談女朋友。”
楚蓉吓了一跳，迅速的将自己的手從陸澤一掌心抽出來。
“我孫子特別喜歡滑滑板。”
老人眼睛裏迸發出一絲光亮來：“就跟你那個翻轉的動作差不多，他滑的也可帥了，跟你差不了哪兒去。”
楚蓉認真的聽着。
“我已經好幾年沒看見這個熟悉的動作了。”老人搖搖頭，頭再次轉向滑板場。
“他人呢？”楚蓉忍不住問道。
“跟他父母起國外定居了。”老人笑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原來是這樣。
老人的臉上挂着一道又道深色的溝壑，楚蓉清楚，那是歲月給她留下了痕跡，可她還是沒來由的感覺心酸。
她好像也很久沒去看媽媽了。
楚蓉說：“如果您同意拆遷，公司會給您安排一個很好的住處，還會給一筆巨款，興許您還能出國去看看他們。”
“老了，跑不動了。”
老人嘆息一聲，拿起旁邊的拐杖，一邊站起來一邊說：“我要回家了。”
楚蓉：“您考慮一下吧。”
老人：“回家。”
“可——”
陸澤一拉了拉她的袖子，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老人往前走去，兩個人跟上。
那片地就在不遠處的村莊裏。
楚蓉環顧四周，沒發現這片地跟其他的地方有什麽不同。
“要不是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我才不會讓你進來，”老人瞄了陸澤一一眼，極不情願的打開院子的門。
看到了沒，她可是他的功臣。
楚蓉立刻挺直腰杆，驕傲的看了陸澤一一眼。
陸澤一伸手摸摸她的頭，低聲道：“回家獎勵你。”
哼，現在知道她的魅力了吧。
楚蓉來的時候特殊留意觀察了一下，這裏似乎真只剩了這個老人一戶人家。
這也太孤單了。
楚蓉忍不住問：“奶奶，你為什麽不搬走？”
“你叫我什麽？”老人猛地站住。
她、她說錯什麽了嗎？
楚蓉遲疑了一下，試探性的道：“奶奶？”
“哎！”
老人應了一聲，眼圈發紅的說：“你、你再叫我一遍。”
“奶奶，奶奶。”
楚蓉越叫越甜，老人不住點頭，指了指院子裏的石桌子，聲音顫抖：“坐吧坐吧，我去給你斟杯水。”
楚蓉聽話的坐下。
老人走向廚房，就在背影消失在楚蓉視線的一瞬間，她迅速的朝陸澤一湊過頭去：“你剛剛說什麽？”
陸澤一：“我什麽都沒說。”
裝什麽蒜。
“剛剛在看臺上，”楚蓉問，“你、你說讓我怎麽樣？”
她一定是聽錯了。
“怎麽，感覺不切合實際？”
陸澤一将她額頭邊上的碎發攏了攏：“還是說你太興奮，想确認一下？”
興奮？
開什麽玩笑！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楚蓉說，“你這是誘騙。”
陸澤一點頭：“你被我騙到了嗎？”
“你又不是不會自己洗。”
楚蓉語速飛快，戳戳他的手，又戳戳他了腿：“你看看你，胳膊沒受傷，身體也健全，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讓我給你……”
“洗個頭而已。”
陸澤一身體前傾，懶洋洋的托着下巴，道：“難道你怕自己對我起歹意，最後剎不住車？”
神他媽剎不住車。
“我是怕你對我起歹意！”楚蓉又急又快的反駁。
洗頭是一件多麽暧昧的事情啊，他、他簡直……
“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可是——”
“我喜歡你為我做事。”
楚蓉怔住。
靠。
真不愧是知名大律師。
可洗頭的話，是不是要脫衣服？
楚蓉此時腦袋一團亂，根本找不出詞來反駁他。
陸澤一的眼睛清涼又溫柔，他安靜的凝望着她，語氣肯定：“你在害羞。”
楚蓉：“……”
對，她是害羞。
“我看了你的微博。”陸澤一又說。
楚蓉大腦空白了一秒：“什麽？”
他想了想，然後一板一眼的敘述：“希望有一天能給男朋友洗頭，他像小寵物一樣坐在浴缸裏，時不時的出來捉弄我……”
這、這不是她好久之前的微博嗎？
陸澤一：“我們可以在浴缸旁邊接吻，擁抱……”
楚蓉尖叫一聲：“你不要再說了！”
陸澤一像是沒聽見一樣，一邊看她一邊繼續道：“我還想跟男朋友去旅行，去古都，深山。我要在陌生的城市對他做一切壞事……”
楚蓉捂住耳朵：“我叫你停下！”
該死。
這家夥是偵探嗎，怎麽這些都知道？
陸澤一說：“我要試遍口紅的色號，然後選一個最亮眼的送給我男朋友，讓他親吻我，這樣……”
楚蓉去捂他的嘴巴，陸澤一停了下來，捏住她的兩只手腕，飛快的側臉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
“你混蛋！”
楚蓉用力掙紮。
“你不是希望我粗暴一點嗎？”陸澤一湊近她，最後的尾音輕輕挑起，“要不然我們晚上——”
“啊啊啊啊，你不要說了……”楚蓉尖叫起來。
太羞恥了！
陸澤一壞心思的笑。
真是要命！
他力道一松，楚蓉立刻警惕性的将手放到了背後。
“好了，我的小幸運星，”陸澤一捏着她的耳垂，聲音危險的低啞，“我們晚上見喽。”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陸澤一嗎？
楚蓉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這幅樣子拍下來，曝光他。
楚蓉：“發生了這種事，人家男朋友肯定都會說女朋友贏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抵了抵他的肩胛骨：“你怎麽就不一樣。”
“因為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我都是你的。”
陸澤一捉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将她包了起來。
“不管你要什麽，我都會答應你的，”陸澤一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親，聲音帶着點懇求，“所以，這次我可以贏嗎？”
四目相對。
可、可以，可以！
這有什麽不行的！
楚蓉的臉爆紅，用力低了下去。
啊啊啊，你最帥，最可愛，贏吧贏吧。
陸澤一親親她的額頭：“乖。”
老人終于從裏面出來了，她手裏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放着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
楚蓉立刻站了起來，接過去放在石桌上。
“你們兩個聊得還挺開心。”
老人一邊坐下一邊說：“這個家裏已經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老人家用的是青瓷碗，楚蓉感覺新鮮，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杯子壁。
溫度從指肚裏傳過來，熱乎乎的。
只不過——
楚蓉問：“他的呢？”
為什麽陸澤一沒有？
“我們不給他喝。”老人漫不經心的說。
哎呦，被區別對待了呢。
楚蓉得意的朝他揚了揚眉毛，沒想到他也有一天吃閉門羹第一天。
“我家孫子啊，從小就喜歡滑板。”
老人端起自己的杯子來：“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咱們有緣分。”
茶是茉莉花茶，細膩的香味緩緩的飄散在空氣裏。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老人絮絮叨叨的從他孫子出生開始說起，兩個人幾乎沒有插上什麽話，很快，就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我今天沒買什麽菜，”老人笑，“不然我一定留你們吃飯。”
“不會，”陸澤一說，“我們還會再來的。”
老人朝前面帶路，光線昏暗，陸澤一拉住她的手。
門被打開了，老人站在一邊，等兩個人都出去之後，朝陸澤一點了點頭，說：“你是個好律師。”
楚蓉第一次聽到老人用這種正式的口氣跟陸澤一說話。
陸澤一點頭：“多謝。”
“對小妮子好點，”老人說，“要不然，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搬走的。”
說完，就把門“砰”的關上了。
嗯？
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走吧。”
陸澤一的手随意的搭在她肩膀上，慢悠悠的朝停車的地方走去：“你現在是個小功臣，我請你吃飯。”
“她剛剛是不是同意了？”楚蓉問。
“你猜猜看？”陸澤一又将她朝自己拉近了點。
“那就是答應了！”
陸澤一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忍不住又往下移去……
楚蓉捂住他的嘴巴：“不許親。”
“為什麽？”
“你要向着我，我才會喜歡你。”
“哎呦，”陸澤一用額頭抵住她的，聲音帶着點無奈，“你怎麽這麽招人喜歡？”
那是。
楚蓉哼出一聲：“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知道了。”
兩個人坐進車裏，楚蓉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我們這樣跟她聊聊天就好了嗎？”
怎麽可能？
那可是一棟房子啊。
“對于一個留守老人來說，什麽都比不上陪伴。”
陸澤一緩緩的轉動方向盤：“她不過是想被重視，想跟別人說說話罷了。”
啊？
這麽簡單？
楚蓉問：“那你剛開始……”
是怎麽失敗的？
“我不一樣，”陸澤一看了她一眼，說，“我沒你可愛。”
哎呀呀呀。
楚蓉用力捂了捂臉，怎麽感覺這家夥越來越會說話了。
真是心動死了。
外邊已經亮起了路燈，楚蓉靠在椅子背上，一邊拿起手機一邊說：“我們去吃火鍋吧。”
“好。”
楚蓉：“我要吃好多肉。”
陸澤一“嗯”了一聲，随意道：“吃飽了才有力氣給我洗頭。”
嘤？
楚蓉動作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