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藥裏面的血味
等到溪影醒來,也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這三天了,幕維尋除了必要的時候會離開,基本一直陪在溪影的身邊。至于地上的血跡,早已幹透,呈現了暗紅色色彩。屋子也被收拾了一番,對于幕維尋來說,這些都沒有榻上之人重要。
“唔……”溪影覺得自己睡了好久的樣子,感覺渾身沒有力氣,才剛想起身,就被一旁的幕維尋壓了下去。“你,你在這,這幹什麽啊?”
溪影覺得身體好不舒服,就好像被車子碾壓過一樣,渾身都通,也沒有力氣。難道她真的睡了很久,可在看到一旁的幕維尋,她的大腦好像當機了。剛說出的口話,要多沙啞就有多沙啞。
既然人都醒來了,幕維尋覺得他沒有必要再待下去,只是想就真麽離開,可幕維尋卻怎麽也挪不動一步。對于幕維尋這樣的木頭不貼心的行為,溪影也只是汗顏,她可不敢指望這塊大木頭會貼心給她拿水喝。
剛要起身的時候,也看到不是何時,已經倒水回來的幕維尋。就這麽直直的把水杯放到溪影面前,弄的溪影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的楞在那裏。
‘那個,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好了。’她是真的很想這麽說,可嗓子好幹,根本就說出話啊,剛剛的那些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在溪影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就看到幕洱落從外面進來,手裏端着冒着熱氣的黑水,還有一杯涼水。溪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接過了幕洱落的水杯,一連灌了四五杯,才感覺嗓子沒有剛剛那麽難受後,才停了下來。
“小娘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藥喝了吧。”幕洱落想起這三天是怎麽喂藥,就感覺很有趣,如果讓她知道她這幾天的藥是怎麽吃的,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對了,小娘都睡了三天呢,這幾天呢……”
“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幕維尋急忙打斷,他可不想這件事被她知道,本來就很被動了。當時他也是出于責任才那麽做,而且當時就他一人,不吃藥的話毒就解不了,只能那麽做了。
“謝啦,終于活過來了,不過幕洱落,這幾天怎麽樣啊?你不要話說一半啊!”溪影覺得這兩人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這三天趁着她沒在,做了什麽對不起的事情。可也不對,這兩人也不是什麽在乎她的人。“這藥好難聞啊,還有血味,我不要喝。”
“這件事呢,就讓大哥告訴你好了。至于為什麽藥中有血味,那是為了你好,你快喝就是了。”收到幕維尋的威脅,幕洱落也不敢在繼續調侃下去,就算他幕洱落在這厲害,也覺得不敢去招惹大哥。“這幾天你一直在睡,想來也餓了,我去弄的吃的去。”
說完就腳底抹油,溜走了,弄的溪影是相當無奈。其實溪影很簡單,只要別人對她好,她就不會對那個人好。就好比鏡子一般,照出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
“喝了它。”幕維尋很好的收起了心思,恢複到往常的面癱臉。
“我又沒病,不用喝吧。”溪影從小到大,最頭痛的就是這個中藥。她可是還記得小時候在爺爺家玩,因為貪玩兒着了涼,結果是被爺爺灌了三大碗中藥。從那以後溪影就發誓,說什麽都不要喝中藥,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不生病,就不用吃藥啦。
看到這樣抗拒吃藥的女子,幕維尋只好無奈的接過藥碗,雖然這樣孩子氣的溪影是很可愛。不過這樣必須喝,這是最後一碗,只要喝過後,她體內的毒就可以全部清除了。就算用灌得,也要灌下去,實在不行,就用這三天一直用的那招。
“我喝就是啦,真是的。眉頭在皺下去,小心提前衰老哦。”知道躲不過,只好硬憋着自己,才把藥灌了下去。可是在藥到嘴裏面的,那弄弄的血腥味,讓溪影想忽視都難。“這個要裏面怎麽有血啊!”
幕維尋看到溪影把藥吃了,也不搭話,只是把放在桌子上的蜜餞放到了溪影的手裏。接過空藥碗,轉身就出去了。弄的溪影是想到無奈,她是笑的這個幕家兄弟不待見她啦,不過這一臉看不出什麽表情,然後坐着關心她的舉動,真的好奇怪啊。
“內內,你們大哥怎麽啦?”剛剛她可是看到他臉紅了,在喂藥的時候,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不過還是被她看到了。這麽別扭的人,要不是溪影确定自己沒有臉盲症,不然還以為那個喂藥的是幕肆楓呢。“說,是不是,你們背着我做了什麽壞事啊?還有你們大哥啥都不說,就這麽走了,那藥裏面的血到底怎麽回事?”
“怎、怎麽會呢,小娘你快點吃吧,免得涼了。”如果把她的愛寵弄的掉了一地毛和弄出了不少血算的話,這樣的事情他可不敢告訴她啊。本來只想想取一點血的,可那雪狼不配合,他們也只能采取強硬手段。
雖然後來雪狼可能是明白什麽,配合了不少,現在也乖乖的待在自己屋子裏,不添亂。但最初那個樣子,實在是不敢恭維啊,也或許雪狼認為現在卻毛的狀态太難看,不敢出屋也說不定呢。他可不敢說,萬一要是被這個丫頭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好在那雪狼不會說話,只要他們都不說這事就可以很簡單糊弄過去。
“大夫說小娘現在身體有些虛,需要補補,所以藥裏面才會有血。我還事情,小娘你吃完,就把碗放一邊就好,會有人來收拾的,你好好休息。”生平第一次,幕洱落因為心虛落荒而逃。
溪影無語,這幕家的人果然都是怪人,什麽叫身體虛就喝血啊。這裏的大夫也是怪人,從來沒聽說過要喝血補身體的。不過好奇怪啊,小銀哪裏去,平常這個時候,早就撲上來撒嬌了的。溪影決定無視幕洱落的話,可在起身的時候,看到榻前面早已幹涸的血跡和幾縷銀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