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溪影巧辯論
“既然來了,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是不是該兌現了。”說話的是堂中的主位上坐着的其中一位,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雙眸閃耀着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就這麽直直的盯着溪影,似要把溪影看穿一般。在幕洱落好巧不巧站到溪影身前那一刻起,便把身子盡量藏到了幕洱落的身子後面,幕洱落也不懂為了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溪影。這會子怕成這個樣子,但也沒有問什麽,只是向旁邊挪了幾步,擋住了那人的視線。
“王爺,我們既然來此,就是來消除我們之間的誤會,您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就斷定是我們小娘欺負了司成語喬。”溪影定了定心神後,才從幕洱落的身後走出,就這麽直直對上上位置的探究的目光。本來她來就是要解決這件事,不能再畏畏縮縮。
“哦,那你說說看,事情是怎麽樣的呢。”沒想到溪影會這出這樣的舉動,不過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氣魄,真道是後生可畏啊。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王爺心裏此刻已然已經偏向溪影,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事情的經過,語喬郡主不是最清楚不過嗎?或許王爺也可以去問問絮兒,對于絮兒的事情,王爺不是一清二楚嗎?”雖然是問句,可話語中卻沒有一絲疑問的含義。溪影覺得絮兒受欺負一定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好好的郡主為什麽不在自己家,卻在幕府。“打人的人告狀,挨打的反而有苦不能說,就算本人打了語喬郡主,那也是為了保護絮兒不受傷害,只是司徒語喬可以向絮兒道歉并自懲,王爺您就是讓我去死都可以呢。”
“爹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上位的人聽到溪影這樣說,心裏雖然很佩服,也覺得眼前女子似乎悠閑眼熟。但也不搭話,随手捋了捋胡須。一旁的司成語喬看到這裏,發現事情不妙,便出了聲。“你看女兒的臉,被人打得都腫成什麽樣子了。而且女兒怎麽會欺負絮兒妹妹,明明是這個賤人要欺負絮兒,女兒看不過去,才上前去勸解,結果反被打啊。”
“我記得,維尋打得不是語喬郡主左臉嗎,怎麽姑娘右邊的臉卻腫了起來呢。而且好像我打的也是左臉啊,郡主可以告訴我們那右臉頰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如果不是那聲音,還有那說話語氣,溪影是怎麽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是司成語喬的。那右邊高高腫着的臉頰,還有那哭的梨花帶雨的表情,着實吓了溪影一跳。“還有郡主似乎忘記自己所做的事情了呢,需要我為你情景重現嗎?還是請一些證人之類的呢?王爺你說呢?”
“你,明明是你打的我,怎麽還賴到別人身上,不知羞恥。”司成語喬明顯是沒有辯駁的話,當時就算即便奇怪為何這人不像剛才那般害怕,反而還敢頂撞自己,無奈的是自己已經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可能在重新打一遍自己,那可是很痛的。
“請王爺明鑒,郡主的右臉上明顯和左臉的傷痕不一致,是誰的打的郡主一定很清楚。再者說當時郡主打的那一巴掌,本人到現在可是還沒消腫呢。”這點溪影可沒說錯,當時本以為不過是小傷,敷敷雞蛋就好了,可是沒想到卻是那郡主手上有毒。到現在還是不好,要不然她也不會戴上面紗。溪影悄悄的使勁擰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淚婆娑後才慢慢摘下臉上的面紗。那淚眼盈盈的模樣,配上那喏喏的聲音,讓人想不憐惜都難。
“而且王爺,如果不是維尋提我擋下了語喬郡主的第二巴掌,我想我真的就這麽撞牆而去,畢竟女子和男子不同,這臉面當然是比誰都重視了。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麽郡主敢自打臉,難道就是為了讓王爺逼死小女子嗎?”一邊說着,溪影一邊用手上的面紗擦着眼淚,不就是比可憐嘛,誰不會啊。
要說別的不行,這演戲可還難不倒她林溪影,想以前為了更多的生活費,不過多難的劇本,她都是信手拈來。人前人後絕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這司徒語喬雖然是有些功夫底子,不過是被寵壞的嬌小姐,那點演技,她還不放在眼裏。是個人都能看出溪影看上的傷絕對不是巴掌導致的,而是毒所致,至于誰下的毒,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得出來。只是一旁的王妃看到自家的閨女這公道是要讨不回了,王爺也明顯要想着對面那個賤丫頭,也不再沉默。
“老爺,你可不能聽這賤丫頭胡謅,我們的寶貝女兒怎麽會說謊呢,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你可…”主位上另一位看到自家王爺的神情,似乎是聽信了那丫頭片子的話一般,眼裏早就沒有了剛開始的淩厲,開始着急起來。可話才說到了一半,就被溪影給打斷了。
“王妃,我怎麽算胡謅能,你看我的臉。”溪影說着指了指自己臉頰,臉頰的傷痕因為溪影的動作顯得有些猙獰,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只見溪影的左臉頰上血紅一片,那腫着的臉頰一直延伸到耳根旁,上面依稀可見的是五個手指印。“您看,我這幾天還好了不少,你可不知道當時都腫成什麽樣子了。”
司徒語喬怎麽也不會想到溪影回來同樣的招式,而且還比她更嚴重的臉頰,另司徒沒想到的是溪影那臉頰哪裏是自己打的,而是溪影她自己畫的。也只有司徒語喬這麽傻的人,為了對付一個,敢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
“喬兒你自己說,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盡管溪影話的在逼真,也不可能真的騙過司徒王爺,再怎麽說人家也是沙場上走過來的。即使這樣,司徒王爺還是被溪影那臉頰吓了一跳,當然只是一瞬間而已。他不是沒看到溪影那暗地裏的小動作,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個性,如果不是受不了自家愛妃那般哭鬧,他也不會真的去派人去幕府傳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