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預感這麽準的嗎? (1)

【啊哈哈哈哈哈!】

【笑死。】

【劍客:我願意!】

【劍客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麽!】

闫歌看向冷無,劍客無雙不會憑空産生這樣的想法,“你做了什麽?”

冷無面色不動,“冷若離總是想往劍客無雙身上撲,被屬下打飛了。”

“多少次?”

冷無的唇微不可見地翹了一下,又迅速平了下去,“無數次。”

無數……闫歌目光落到冷無身上,敢情他這是挾私報複,還讓自家主子背黑鍋?

【卧槽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哈哈哈哈。】

将目光收回來,闫歌沉聲說道,“下不為例。”

“是。”

“主子,計劃——”冷無沉聲開口。

闫歌輕輕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的話。

他調出自己的屬性面板,目光在江湖俠客等級15處劃過,落到下面的任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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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張玉羽的身份及目的,阻止他。目前進度30%。”

張玉羽的計劃,他已經全部了解。無外乎就是将所有的年輕一代騙到一起,一網打盡。就算沒有阻止他,也應該是進度50%才對。

除非,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東西。張玉羽的目的不僅是這麽簡單?

張玉羽前期計劃得極為複雜,如何不動聲色地将消息放出去,如何安排人手,如何将各處的江湖俠客引到燕城來。

之後的計劃就顯得格外的簡單粗暴。将人引到燕城後,用假的遺跡鑰匙引起争端,讓他們自行殘殺,最後一網打盡。

他一開始沒察覺到什麽不對,直到這個看到這個任務的進度條。

“鑰匙放出去了?”

“沒。”冷無搖頭,“只等主子一聲令下,我們的人就全部扔出。”

安排自己的人去做,将所有鑰匙一起放出。這是簡單粗暴的陽謀,還是另有所圖?闫歌眯起眼,“不急,等你從梅弄影的身份中脫身而出。”

“是。”

“下去吧。”

“是。”

冷無消失後,闫歌起身,朝之前藏劍的山洞飛去。身影在樹林間穿梭,可別讓劍客無雙等急了,他勾唇。

“無雙,你去哪兒?”冷瑤跟在劍客無雙身後,笑着深呼吸了一口,重獲自由地感覺真好啊!

“鳳樓。”

“你也懷疑和鳳樓有關?”

“嗯。”

“那我們這樣直接去會不會被人趕出來?”

“會。”

“那——”

“昙華消失了。”

冷瑤一口氣沒喘上來,混蛋!他在說陰謀啊啊啊!

劍客無雙沒理會他,直接走進鳳樓。

冷瑤嘆了口氣,大踏步跟了進去。

鳳翔正躺在大堂的軟塌上喝茶,看見劍客無雙進來了,挑了挑眉,沒理會他。

劍客無雙站到了他的面前。

鳳翔悠閑地吹了口茶。就算劍客無雙這些天武功漲了不少,對他來說也壓根不夠看。

冷瑤倒是随意找了個地方坐着,搖着腿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

劍客無雙冷冷的目光看向他,沉默許久,才動了動唇,低聲道,“昙華在哪兒?”

“這你要去問張玉羽。”

“張玉羽在哪兒?”

鳳翔好笑地挑了挑眉,“我也想知道,不如你幫我找?”

“滴,是否接受鳳翔發布的任務——找到張玉羽?”

“拒絕。”

劍客無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冷瑤跟在劍客無雙身後,納悶道,“這些問題不用問都知道吧?”

劍客無雙停下來,“到了。”

到了?冷瑤側頭,是一棟酒樓。吃飯的時間到了?他走上樓,坐在劍客無雙身邊,正要誇他,“你怎麽知道我——”

“吃。”劍客無雙看着窗外。

冷瑤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将那棟九樓高的鳳樓收入眼底,頓時說不出話來。重色輕友啊!他憤憤地插了一個雞腿,突然意識到不對,湊上前去,“你知道昙華在哪兒?”

劍客無雙轉過頭來,“你見過張玉羽?”

啊?冷瑤咬着雞腿茫然,他們不是在說昙華?“見過啊,怎麽了?”

“無事。”劍客無雙重新轉過頭看向窗外,耳朵尖微微紅了。鳳翔不知道,冷瑤也不知道,只有自己,能一眼認出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只是在等他回來。”低沉的聲音随風落在平靜的河面上,蕩起層層漣漪。

……

洞穴內,溫泉前,闫歌将手放到了衣服上。

【又要馬賽克了,唉!】

【蒼天啊大地啊,就不能把美好分享給大家嗎?】

【噗——】

【前面的你自己心裏想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

“砰!”洞外一聲巨響,一個人被打了進來。

“會長,這兒有個山洞。”

“風流浪子,識相的就把你手裏的玉佩交出來!”

洞外有聲音傳來。

風流浪子艱難地掙紮起身,破口大罵,“老子——”他罵到一半,像是被什麽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罵了?”嗤笑聲和腳步聲傳來,外面的人走進山洞,看見風流浪子正要嘲笑。突然,也像是被什麽噎住一樣,不敢說話了。

他們看見,山洞中,一個男子正背對着他們負手而站。男子純黑色衣物上用白金線繡着山河暗紋,一襲青絲雖然披散下來,卻絲毫不掩其霸道的氣勢。

他緩緩轉過身來,露出臉上純金打造的刻着火焰的面具,和其上一雙金色的眼。

這是,哪裏來的**oss?

【哈哈哈哈哈哈被鎮住了】

【不管看多少次,還是好帥啊啊啊!】

兩相沉默間,風流浪子大嚎了一聲,沖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大俠,救我!”

聽到風流浪子這句話,虛士不負盛名一行人嘴角集體抽了一下。

【啧啧,這臉皮厚得。】

【人才啊!】

虛士不負盛名向着闫歌抱拳行了個禮,“驚擾前輩修行了。”說完他看向風流浪子,“只是,他将我們兄弟的玉佩搶走,這筆賬不得不算。”

他話一說完,風流浪子就嚎了起來,“前輩你要相信我啊!這分明是我的玉佩,是他們想搶,還污蔑我!我比窦娥都還冤啊——”

“閉嘴。”闫歌威嚴的聲音響起。

風流浪子瞬間閉上嘴,只是手還緊緊抱着闫歌的大腿不放,低下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做抽泣狀。像極了受了委屈卻不能說的小媳婦兒。

【卧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戲精,這就是個戲精哈哈哈哈。】

“前輩——”虛士不負盛名再次上前一步。

“你也閉嘴。”闫歌看過去,将他硬生生逼退了一步。

風流浪子見狀,趁熱打鐵,一口鮮血噴出,将自己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他蒼白着臉擡起頭,眼神充滿着真誠,“我——”

闫歌被他這口鮮血一噴,下意識将他踢了出去。

風流浪子這次是真一口鮮血噴出,內心充滿了悲憤。他這張臉居然不管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相對我昙華大大使美男計,活該!】

“多謝前輩!”虛士不負盛名抓住機會一掌朝風流浪子拍去,就要将他殺死。

闫歌挑了挑眉,将他也拍了出去。

風流浪子心中平衡了一點,甚至還換了個姿勢欣賞虛士不負盛名的狼狽。

虛士不負盛名心中無奈,打又打不過,說又不讓說,幹脆也坐在地上不動了。

“說說。”闫歌看向二人,輕笑一聲。

“這玉佩是打開密庫的鑰匙,”虛士不負盛名搶先說道,“我們一個兄弟意外得到一個玉盒,結果被他給搶了。”

“撿的,我那是撿的!在屍體上撿的!”風流浪子翻了個白眼,“你怎麽不說這玉盒是怎麽來的?不是你們搶的別人的镖嗎?”

“那是個意外。”

“我這也是個意外。”

“閉嘴。”闫歌聲音響起,兩人同時閉嘴。

他暗自挑眉,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似乎額外能唬人?他剛剛出手也只用了一層的力而已,他們能應付,不應該這樣怕他。

闫歌看向風流浪子,“想我救你?”

風流浪子眼神一亮,“前輩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

闫歌勾唇,手臂前伸,修長的手指展開,攤平,“玉佩。”

“啊?”風流浪子笑容一垮,及其不甘心地交出了玉佩。所以他折騰這一通是為了啥?好歹還抱上個大腿呢,說不定有隐藏任務。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突然又有種奇妙的預感。】

闫歌看着手中的玉佩,白淨通透,上面兩只小豬活潑可愛。

【這個玉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可愛了!】

【我愛了!就為了這兩只小豬我也要讓人搶一個。】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看向虛士不負盛名,“你想要玉佩?”

虛士不負盛名眼神一亮,矜持地點了點頭。

闫歌也點了點頭,在虛士不負盛名克制不住興奮,要伸手去接的時候,手指輕動,将玉佩扔進了一旁冒着熱氣的溫泉裏。

虛士不負盛名臉上的笑容裂了。

風流浪子臉上的笑容也裂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皮,你再皮!繼續皮!我要康康你能有多皮!】

下一刻,兩人同時跳了下去。眼神相撞,火花四射。

“假的。”闫歌悠閑地聲音緩緩來遲,引來兩人的怒目而視,這家夥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虛士不負盛名沉着臉從溫泉裏走了出來,對着闫歌一抱拳,黑着臉走了。

闫歌輕笑一聲,“你看,他們不就走了?”

可是我的玉佩也沒了啊!風流浪子心中欲哭無淚,他哭喪着臉看着闫歌,“前輩,玉佩真是假的嗎?”

闫歌勾唇,“真的。”

“噗——”風流浪子一口鮮血噴出,這是玩兒他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這玉佩——”闫歌說道一半,看着翹首以待的風流浪子輕笑一聲,“出來。”

啊?風流浪子一個鯉魚打挺,從溫泉裏翻了出來,抖了抖渾身的水。

闫歌瞥了他一眼,又将他打了下去,濺起一大朵水花,“沒說你。”

!!!風流浪子握拳,他的憤怒快要控制不住了。

“主子。”冷無跪在闫歌身後,看了一眼風流浪子,隐晦地恭維了一句,“主子神機妙算。”說追美人,就結好了網在這兒等着呢!

“玉佩。”闫歌眼角微勾。

“是。”冷無扔出一大堆豬豬玉佩。

一二三四五六……風流浪子瞥了一眼,心中的氣詭異地散了,甚至小心髒還顫了兩顫。

“這樣的玉佩,我要多少就有多少。”闫歌漫不經心地聲音傳來。

風流浪子擡起頭,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前輩。”我啥都不要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他又不傻!密庫意味着什麽?密庫的鑰匙意味着什麽?密庫的鑰匙是被人為造出來的又意味着什麽?

這是一個驚天大陰謀啊!他最近是不是幸運過頭,竟然直接撞上了幕後boss。問題是,還是自己非要貼上去的。

闫歌随手拾起一塊玉佩,拿在手中把玩,“想要嗎?”

風流浪子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小心髒在狠狠顫抖,他敢說不嗎?他哭喪着臉點了點頭,“想。”

“有毒藥嗎?”闫歌笑着問道。

“有。”冷無一雙黑黝黝的眼盯着風流浪子,“主子是要七步含笑癫,還是要五心斷腸散?”

【哈哈哈哈哈哈太慘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

冷無是認真的還是……闫歌勾唇,看來冷無也不是沒有情緒的。他看向風流浪子,一雙金色的眼睛冰冷而威嚴,“要不,你自己選?”

風流浪子一咬牙,“五心斷腸散。”

闫歌看向冷無,冷無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倒出一粒按着風流浪子吞了下去。

“滴,服用十全大補丸,恭喜玩家突破3級。”

游戲系統的提示聲在耳邊響起,風流浪子不可思議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金色含笑的眸子,“你很有趣。”

風流浪子重新挂起笑容,順了順胸口,“十全大補丸,不,五心斷腸散還挺好吃的,還有嗎?”

話音剛落,他被一股大力直接按入水中。

“嗯——嗯!”他不停地掙紮着,感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透過水面,他對上那雙金色的眸子,剛剛在其中看到的笑意仿佛是錯覺,如今只剩下冰冷。

“轟!”闫歌将手放開,風流浪子從水中猛地竄了起來,大口呼吸着。在這款游戲中混了這麽久,今天才真正體會到那種要死的感覺。

他看向闫歌,收起臉上浮誇的表演,“你要我做什麽?”

闫歌将所有玉佩扔入他懷中,“将它們送出去,連同密庫鑰匙消息一起。”

風流浪子心中泛起滔天大浪,這是要讓所有人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節奏啊。這是要搞事情啊!

“滴,接到任務——陰謀的掌舵人,是否接受?”

陰謀的掌舵人,他又沒選“士”這個職業。在心中呢喃一句,風流浪子選擇了接受。雖然選了農這個職業,但是進入這個游戲,他心中又何曾沒有野心呢?或許這就是個好機會,這件事最後收益最大的是他也說不定!

“走。”闫歌話音剛落,風流浪子就一路小跑着離開了山洞。

山洞內,現在只剩下闫歌和冷無兩人。

“你知道了?”闫歌藏在袖中的手稍稍握緊。

“是。”冷無“砰”一聲跪在地上,“屬下無意窺探主子秘密,屬下該死。”

“昙華和我是同一人。”闫歌說到這兒就沒說了,留下了足夠的發揮想象的空間。

冷無沉默了許久才出聲,“就算是受傷,主子怎可自貶身份。”

很好,他已經自己腦補上了。闫歌勾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冷無看着闫歌的背影,眼中利芒一閃而過,“是。”

“既然你已經知道,查一下滄運鎮鳳樓鳳鳴,還有王進言。”闫歌眯眼,他總覺得不管是鳳鳴,還是王進言,身份都不那麽簡單。

“是。”

危機解除,闫歌才看向冷無,隐隐有質問之意,“你為何在此?”

冷無沉默了片刻,“劍客無雙在伊人樓等您。”劍客無雙和冷遙不動,他留在燕城便是一種浪費。

等他?闫歌輕笑出聲。

……

風流浪子拐到一處山壁,對着一個狹窄的縫隙中輕聲喚道,“小桑。”

“師父!”小桑從縫隙中擠出來,沖到他的懷中,捏住他的雙耳扭了扭。

“小桑,師父可能要被迫成為一個壞人了。”風流浪子仰天長嘆。

“師父不是壞人?”小桑側頭。

風流浪子差點一口氣岔在咽喉裏沒喘上來,伸手敲了敲她的頭,“說什麽呢!”

“爹爹說的。”小桑嘟起嘴,“師父,那個浪蕩子怎麽沒來禍害你啊?”

“越說越起勁了?”風流浪子捏住她的鼻子,“回山寨就給我種田去。剛好這裏離山寨不遠,我把你送回去再——”

他說着說着突然噎住了。他剛剛說什麽來着?這裏離山寨不遠。小桑剛剛說什麽來着?那個浪蕩子為啥沒來找他。時間,地點都能對上。

幕後黑手,浪蕩子。張玉羽就是面具人,面具人就是張玉羽。他不會是故意在這裏守株待兔的吧?等自己自投羅網。先将自己騙到他手下,然後再……

風流浪子蹲下身,“完了。”

“師父?”

“小桑啊,”風流浪子一臉哀傷地看着她,“你師父真的被**害了啊!”他為什麽會被一個NPC觊觎啊!他這該死的美貌!

燕城的集市中。

“糖葫蘆!”

“賣面啰~”

各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在這吵鬧的集市中,角落裏一個安安靜靜攤位就顯得格外不同。兩個人,一老一小,安靜地坐在攤位前,既不叫賣也不說話。攤位上只孤零零地擺着一個木盒子。

“你看,那邊。”

“我觀察很久了,感覺像是有任務的樣子。”

“你去問問?”

有玩家在竊竊私語。

“師父,我們在幹什麽?”被江湖浪子化成一個小男孩的小桑湊到江湖浪子耳邊,輕聲問道。

化妝成老人的江湖浪子嘴唇動了動,也輕輕吐出幾個字,“釣大魚。”

“哦。”小桑乖巧地點頭,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來往的行人。

“咳咳。”有人在小攤前停住,蹲下身,“這個怎麽賣?”

風流浪子嘶啞着聲音開口,“一千兩。”

那人臉上的笑意頓住了,多少?他故作正經地咳嗽一聲,假裝什麽都沒問,走開了。

“怎麽樣?”

“他要一千兩。”

“不就是一千兩嘛!”

又有人走到小攤前,蹲下身,輕輕敲了敲盒子,“這個怎麽賣?”

風流浪子擡頭看了他一眼,“一萬兩。”

那人捏在手中正準備甩出的一千兩銀票被汗浸濕了,卧槽?

短短一個時辰,整個燕城的玩家都知道了。在市集上,有個失心瘋的NPC,賣一個小盒子,問一次價格漲一次價。

虛士不負盛名一行人來到市集。

“會長。”一旁有人擔心地叫道,“你這是在賭,萬一。”

虛士不負盛名笑了,直直朝着小攤走去,“多少錢?”

風流浪子低着頭,貌似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十萬兩。”握緊的手卻是緩緩松開。天知道在虛士不負盛名走過來的時候,他有多緊張,還以為被人認出來了,差點沒跳起來直接跑了。

“給。”虛士不負盛名将銀票給他就要拿走盒子,被一雙手按住了。

風流浪子故意虛着眼看着他,“一個時辰後打開。”

虛士不負盛名笑了,“多謝前輩提醒。”

“買走了買走了,居然真的有人買!”

“不知道是撿漏了,還是上當了?”

“跟着他不就知道了?”

等到虛士不負盛名走後,風流浪子才緩緩地收拾東西,牽着小桑走出了集市。

“人呢?”

一群人本來是跟在那一老一小身後的,結果跟着跟着就不見影了。難道還真是遇上了高人?

“噗嗤!”對面酒樓上,穿着一身粉色裙子的小桑看着他們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笑出了聲,“師父我們接下來也去騙人嗎?好好玩。”

風流浪子敲了一下她的頭,“好的不學壞的學。”

“跟着好人學好人,跟着壞人學壞人。”小桑鼓着腮幫子說道。

“你——”風流浪子用筷子戳了一下她白白嫩嫩的手,“就該把你送回山寨種田。”

“師父舍不得。”小桑甜甜一笑。

風流浪子笑了,“吃飯把你,肚子不餓嗎?”

樓下有說書聲響起,陣陣叫好聲傳來,風流浪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中,走到書桌前,開始動筆寫了起來。

“師父,你不餓嗎?”小桑抱着雞腿,好奇地趴在一旁。

“餓啊!”風流浪子一臉嚴肅,“但師父是在幹正事。”

“騙人的正事嗎?”小桑天真的話在耳邊響起,風流浪子筆尖一頓,一大堆墨滴在了紙上。

“哈哈哈哈哈哈。”小桑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你——”風流浪子忍無可忍,側頭就要發火,結果對上了一雙眨巴眨巴地大眼睛,“獅虎虎?”

“你先去吃飯吧,師父在寫故事,一會兒讓人說給你聽好不好?”風流浪子忍不住溫柔地哄道,心中內流滿面。蘿莉控是病,得治!

“好。”小蘿莉眉眼彎彎,跑去吃飯了。

半個時辰後。

風流浪子讓人請來了說書人,“先生能将這個故事說出來嗎?”

說書人拿過來只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故事肯定受歡迎!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猶豫地看向風流浪子。

風流浪子掏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說書人立馬笑開了,“當然,當然。不知您想什麽時候聽?在哪兒聽?”

“現在聽,您在大堂聽。”

雖然這個要求奇奇怪怪,但拿了銀子就要幹事,說書人抖了抖手中的紙,“保證給您說得跌宕起伏,精彩紛呈!”

将人送走,風流浪子捏住了床上的小桑的鼻子。

“啊!”小桑睜開眼,看到一個彪形大漢捏住自己鼻子,下意識叫出聲。意識清醒過來,才疑惑地問道,“師父?”

“嗯,”風流浪子滿意地松開手,不錯,還能認出自己。

“師父!”小桑興奮地抱住他的胳膊,“我們又要去騙誰?”

“什麽騙誰!去聽故事。”風流浪子無語地推了她一下,“快下來,你還要換身裝扮。”

“每次騙人的時候才換裝,還不告訴我。”小桑喃喃道,眼中閃着亮金金的光,不管是聽故事還是騙人都挺意思的。

酒樓一樓熱鬧非凡。

“今天我們來講一講——鬧市中高人顯,豪氣客一擲千金。是真高人還是假高人?讓我來為大家一一揭曉!”

風流浪子帶着小桑坐到了窗邊。

随着說書人的抑揚頓挫的聲音,酒樓中時常響起喧嘩聲、叫好聲和好奇聲。就在這樣的氛圍中,說書人最後一句話落了地,“那人一個時辰後打開,只見裏面靜靜躺着一塊玉佩。他一聲驚呼!咦!這不是密庫鑰匙嗎?”

“這不是密庫鑰匙嗎!”客棧中,驚呼聲傳來,虛士不負盛名看着靜靜躺在盒中的玉佩,心中有種不真實感。真的賭贏了?還贏得這麽大?

“會長,不好了!”有人說道。

虛士不負盛名看了過去。

那人吞了吞口,指了指窗外,“我們,被人包圍了。”

“好像是消息洩露了。”有人說道。

“可是我們明明才打開——”話說到一半,一個詞同時在幾人心中浮現,內賊。

“不要亂想,我相信你們。”虛士不負盛名呵斥一聲,幾人一怔,才羞愧地低下頭,“會長,戰吧。”

虛士不負盛名看着窗外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場硬戰。

……

伊人樓。

風流浪子看着空蕩蕩的酒樓潇灑地起來,敲了敲小桑的頭,“走了!”

樓上。

“無雙,我找到梅弄影了!”冷遙從房頂上竄下來,出現在劍客無雙身旁。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面巾拉開,喝了口茶,舒服地嘆了口氣。

“嗯。”劍客無雙慢慢擦着劍。

“但是他有點奇怪。”冷遙皺起眉,“他說他那天壓根沒有去冷院,我試探過了,他也不會武功。”

“嗯。”劍客無雙将劍身擦幹淨後,換了一塊幹淨的白布,才開始擦劍柄處。尤其是刻着兩人名字之處,格外小心和輕柔。

“你說我的轉職任務是殺了那天那個梅弄影,還是殺了這個梅弄影?”冷遙雙手撓頭,感覺自己要禿了。

“地牢中的黑衣人就是宴席上的梅弄影。”劍客無雙将劍收入劍鞘,“到底是哪個梅弄影,試試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先殺了現在梅府中的梅弄影試試?”冷遙皺起眉,“也不是不可以。”

劍客無雙起身,向下走去。

“現在就去?你親自去?我們不商量一下嗎?任務還要讓我把自己給摘出去。”冷遙看着劍客無雙的動作,突然受寵若驚,果然這麽多年的兄弟不是蓋的!

劍客無雙腳步一頓,“自己的任務,自己做。”

冷遙滾燙的心突然一涼。

“昙華,到了。”劍客無雙淡淡的聲音飄來,人已經不見了。

果然這麽多年的兄弟,是瓷做的吧!冷遙吹胡子瞪眼,喝了一口悶茶。

“撲!”一個鴿子飛到了桌上。

有人給他飛鴿傳書?冷遙将鴿子抓過來,取下小紙條展開,“什麽?梅弄影去冷院了?”來不及罵人,他從窗戶竄了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餘光瞥見原本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的酒樓現在空蕩蕩的,一個彪形大漢正帶着一個孩子走出門。

“師父,大鳥!”小桑拉着風流浪子的手開心地叫道。

風流浪子擡頭看了一眼冷遙飛出的房間,剛剛他看見劍客無雙好像也是從那個房間出來的?劍客無雙……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笑了起來。

“師父,你又想騙誰?”耳邊清脆聲音響起,風流浪子笑容僵住,強行咳了一聲,“不騙誰,師父帶你去追大鳥。”

……

冷遙蹲在牆上,看到梅弄影正在和管家交談。細碎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似乎是當日宴會上的一些事情。

梅弄影發現自己的身份被冒用了,來了解情況,這個行為很正常。

但冷遙卻看到了機會,要不就趁這個時間幹掉他?

在他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風流浪子和小桑一人舉着兩個冰淩放在眼前,“師父,大鳥呢?”

“那不是,牆上蹲着呢!”風流浪子甩了甩手中的冰淩,他真是個天才!“怎麽樣?看得清楚嗎?”

“清楚。師父厲害!”小桑捧場的拍手,眼睛裏滿是崇拜的星星。

風流浪子摸了摸她的頭,“乖,還有更厲害的。”說着,他掏出三枚玉佩,手輕輕一招,一個大水泡就出現在了空中,将玉佩包了進去。

包着玉佩的大水泡落入一旁的河中,順着小道流進了冷院中,在院中的荷塘的一朵荷花下停住不動了。

“師父?”小桑透過冰淩看着玉佩在水泡中一路飄到了院中。

“看戲。”

“哦。”

說時遲那時快,梅弄影臉上的笑容都沒來得及變,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連着管家也一同被打暈了。

“噗!”一條錦鯉從荷塘中跳了出來,跳到了梅弄影的身上,不停地擺動着。

“滴,任務完成!”

冷遙臉上一喜,看着錦鯉就笑了,真是錦鯉。

“啵。”錦鯉吐出幾個泡泡,一塊玉佩被它吐了出來。

嗯?

“啵。”又一塊玉佩被它吐了出來。

嘿?

“啵。”它吐出第三塊玉佩,翻了個身癱在了梅弄影身上,一雙死魚眼看着他,意味深長。

卧槽?冷遙心中忍不住驚叫出聲,真是錦鯉啊!

……

闫歌還未走進伊人樓,就看見劍客無雙一身不變的黑衣,握着劍,迎面走出。他停在原地,注視着劍客無雙的眼中滿是溫柔,“好久不見。”

“嗯。”劍客無雙的耳尖微微紅了。

【我是不是入魔?啊啊啊!就這樣看着,我的少女心已經泛濫了!】

【啊啊啊,要不要我提醒你們!你們上一秒剛剛見過。清醒一點啊,混蛋!】

“我要回鳳樓一趟。”

“一起。”劍客無雙上前一步,拉住了闫歌的手。

膽子大了?闫歌勾唇,小指在劍客無雙右手心處輕輕一掃,他像觸電一般,飛快地收回了手。他雙目沉沉,闫歌竟然從中看出了一絲的委屈。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闫歌輕笑一聲,主動握住劍客無雙的左手,十指交叉,拉着他向鳳樓走去。

【啊啊啊啊!牽手了!】

【不就是——牽手了啊!四舍五入也等于親吻了呢。】

劍客無雙将右手手心按在劍柄處,兩人的名字的紋路清晰地通過他的皮膚傳到腦海中,眼神柔和了下來。

“回來了?”鳳翔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一閃而過,突然起身一掌朝劍客無雙打去。

劍客無雙擡手,用劍鞘擋住了這一掌。

鳳翔挑了挑眉,內裏透體而出。劍客無雙眼神一沉,拔劍出鞘,迎了上去!

【怎麽就打起來了?】

【一臉懵逼。】

兩人打得正火熱,“轟隆”一聲,門塌了。鳳翔眉毛一揚,面色不好的收回手,他又把門打爛了?

劍客無雙下意識想了一下自己還有多少錢。

他們朝門口看去,只見闫歌站在一旁,笑着将劍插回劍鞘中,“打完了?”

不是他打爛的,鳳翔心中一松,哼了一聲,“門——”

“我賠。”闫歌笑着将他的話堵在嘴中,“主管剛剛是,有事?”

鳳翔輕哼一聲,掃了劍客無雙一眼,“閑着沒事,棒打鴛鴦。”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跟我——”鳳翔正說着,見一只信鴿飛了進來,他将消息展開。嗤笑一聲看向闫歌,“張玉羽的陰謀和密庫有關?”

張玉羽?陰謀?劍客無雙看向闫歌。

【卧槽,緊張。】

“對。”闫歌笑着點頭,“他的身份——”

“我知道了。”話音剛落,鳳翔就飛了出去。

“滴,任務完成。”

“滴,恭喜NPC昙華升到4級。”

只有我什麽都不知道了麽……闫歌看着鳳翔飛出的身影,轉頭對上了劍客無雙的雙眼。“怎麽?”

【氣氛突然緊張。】

“張玉羽的陰謀和密庫有關。鳳樓一直在調查張玉羽和密庫。宴席上的梅弄影是鳳樓的人?”劍客無雙注視着闫歌說道。

【對,你說的都對哈哈哈哈。】

【卧槽,剛剛他沒說一句話,我就緊張一下,在他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我一口氣嗆在喉嚨裏,差點沒被笑死。】

闫歌勾起唇,“不是。”

那就是故意混淆視線,是張玉羽一方的,還是其他人?想起梅弄影口中的主子,劍客無雙眉頭輕皺,看向闫歌,“你要小心。”

“嗯?”

“張玉羽身後的人可能回來了。”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不是以為張玉羽就是一個小鑼鑼?】

【哈哈哈哈哈哈張玉羽身後就是他自己。】

【張玉羽:我是大佬,謝謝!】

闫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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