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掀了房頂

馬車一路駛進了京城,在一個擂臺停下了。

“到了。”鳳翔輕笑一聲。

闫歌伸出手,掀開簾子,京城的繁華景象一下子映入眼底。在這片繁華盛景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從城門沿着護城河一路延伸開去的,一個比一個更高的紅色閣樓。最高的那個幾乎與皇宮并排。

此刻,他們正停在第一個一層的紅色閣樓前。閣樓幾面都有門,大開着的時候可以看到裏面的人和物。

此刻,這幾扇門都開着。透過這幾扇門,可以看到紅色閣樓裏面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閣樓的旁邊圍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看穿着樸素的,一看就是來看熱鬧的小老百姓;有衣着華貴,表情玩味的,想必是哪家的貴公子;還有握劍的江湖俠客……

他們看着走下馬車的闫歌,眼中帶着興奮、趣味以及其他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是?”闫歌勾唇,看向鳳翔。

“飛花舞。”鳳翔挑眉,眼神中流露出幾絲懷念,在看向闫歌的時候則變成了打趣,“你手中的令牌,叫飛花令。擁有飛花令的人可以開啓飛花舞。”

他沿着一個個紅色閣樓看去,目光落在最高的那座閣樓上,“走到那裏,你就能成為鳳樓的聖子之一。”

之一?闫歌擡眸看向鳳翔。

“一個節目一個閣樓,圍着這三百人中,有超過一半為你投出他們手中的花,就——”看出他眼中的疑惑,鳳翔主動解釋。畢竟,闫歌是他帶來的人。

“我記得,”闫歌打斷他的話,“我只是來見蘭小魚的?”

鳳翔輕佻眉梢,靠在一旁馬車上,雙手抱胸,“那你現在要走?”在這麽多人面前走?好意思嗎?

“自然——”闫歌眼尾微勾,“不走。”他從來不懼挑戰,也有贏得挑戰的自信。

鳳翔嗤笑一聲,“蘭小魚在最高的那座閣樓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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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考驗?”闫歌試探道。

考驗?鳳翔輕笑一聲,臉上難得有了些許正經,“這是賞賜。”

賞賜?闫歌低眸,若有所思。能在京城連續表演這麽多場,還特意請了這麽多人來看,于名望上有巨大的提升。

這,的确是賞賜。如果能成功登上那座閣樓的話。闫歌将目光放在最遠處最高的那座閣樓上,笑着向眼前的閣樓走去。

走進閣樓,頭頂的光被紅色的屋頂給遮住,一下子暗了下來。由于是白日,所以閣樓內沒有點燈,哪怕是四面八扇門都開着,也有一種陰暗的感覺。

闫歌擡頭看向房頂,唇角輕勾,既然是在京城的第一場表演……拔劍出鞘,劍光繞房頂一圈,閣樓四周傳來轟隆的聲音。

【昙華大大想幹什麽?】

【我聞到了皮皮蝦的味道……】

“這——”閣樓外交頭接耳的議論聲響起。這是個什麽情況?

闫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掌心一翻,一掌将閣樓的房頂給打了出去,落在一旁的護城河中,沉入河底。

【這,這是直接掀了房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外面圍觀的人目瞪口呆,他們在京城生活了這麽多年。雖然這飛花舞只見到過那麽寥寥數次,但誰表演前也沒像這位一樣先掀了房頂啊!

鳳翔輕笑出聲,倒是樂于看熱鬧。

“蕭兄,這個聖子,有點狂啊。”遠處有人輕敲着折扇說道。

“或許。”

“不知道他比起你家的那位冰瑤大家如何?”他用扇子抵着下巴,眼中帶着一絲趣味。

“更勝一籌。”

“蕭兄,”他察覺不對,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好友,“你們認識?”

“舊友。”蕭诩溫和地笑了起來。

【終于再次等到兩大主播同框。】

【知道昙華是NPC之後,心中的那種不真實感終于消下去了。就是,這麽可能真的有人這麽博學!】

【我爬牆去昙華那裏看看,他準備表演什麽節目。】

将光屏的彈幕收入眼底,蕭诩溫和搖頭笑了。他本來以為劍客無雙比他輕松些,現在看來,同是天涯淪落人。

餘光将彈幕收入眼底,闫歌朝外看去,與幾米外蕭诩的眼神對上,勾出一個笑容。

蕭诩心中一緊,安慰自己道,別慫,現在自己已經是10級的官員了。更何況這是京城,普通的江湖俠客還沒動手,就被抓了。

闫歌輕笑一聲,揮手,将蕭诩身旁那人的扇子吸入手中。

洛筠手上一輕,扇子沒了。他看向蕭诩,眼中帶着似真似假的怒火,“言羽,我的扇子可就交給你了。”

蕭诩轉過頭來看他,“世子還是自己去吧。”

“哦?為何?”洛筠輕哼一聲,看着他,擺出一副若是他今天說不出個正當理由來,就要和他絕交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因為他慫】

【慫就一個字】

因為我怕劍客無雙提劍來殺了我。蕭诩在心中默默說道。他笑容不變,一雙黑眸輕輕眯起,“世子不是正想認識一下?”

【我就愛主播這一本正經地說謊】

【論慫貨的自我修養】

“也是。”洛筠桃花眼彎起,“我家正好還缺一位美人。”

蕭诩聽見這句話嘴角一抽,臉上溫和的笑容險些沒有繃住。天地良心,他真不知道洛筠還喜歡男的。

【噗——】

【完了,主播你完了。】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美人要怎樣用我的扇子了。”洛筠不知從什麽地方又掏出來一把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扇子。

蕭诩看着閣樓中的闫歌,我什麽都沒聽見,我什麽都不知道。

【然後美人拿着扇子穿透了你的胸膛,血染紅了扇子。】

【畫面感極強】

閣樓內。

闫歌将扇子拿到手中才發現,扇子上沒有畫着美人,而是提着兩行字。與初看之下留下的風流纨绔的印象,有了那麽細微的差別。

他看向一直站在角落處,拿着長笛的人,“有勞。”

那人身着白衣,裙擺帶着些清秀的綠意。頭頂用翠綠色的玉冠束發,整個人如同挺拔的青竹,清雅而堅韌。“吹什麽?”

“潇灑俠客。”

那人看了一眼被他掀掉的房頂,輕笑一聲,将長笛放在嘴邊。

【我猜他是想說——難道不是霸道俠客?】

【**俠客】

【暴躁俠客】

【前面的哈哈哈哈】

“呼——”笛聲短促地響了一聲,淩冽的風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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