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劍客無雙生氣了
攔住他的人也騎着馬,一看就知道是要去洛陽。“劍客無雙?”他微笑着,眼中的敵意卻毫不掩飾。
回答他的是一聲劍鳴,一道劍氣。銀色的劍帶着冰冷透骨的寂寞、一往無前的決絕出鞘,沿途所過,薄冰結上地面。
“吟——”另一道劍鳴聲響起,如雛鳳輕啼。紅色的劍帶着炙熱的火光,高傲的姿态飛出,迎了上去。
兩劍相交,互相對峙,竟然是平局。
來人笑了,薄唇輕啓,吐出兩個字,“平局。”吐出這兩個字後,他笑意更勝,眉目盡情地舒展着,毫不掩飾他的得意。“我叫劍獨一。獨一無二的獨一。”
“你多少級了?一定超過30級了。”劍獨一笑着說道,看着劍客無雙的眼神充滿熾熱,“我可才25級。”說着他癡笑一聲,“天下第一劍客?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對手,想要戰勝你。如今……”
他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劍氣朝他射來。
“不過小——”他笑容還挂在臉上,銀劍已經穿過胸膛。他低頭,按上自己胸膛處的傷口,怎麽會這麽快!
“我35級,你25級。”劍客無雙冰冷的聲音響起,“未來不代表現在,平局不是戰勝。”差距就是差距,或許他能追上來,也可能這差距一直保持着,終他一生,都無法追趕。
劍獨行聽到這句話,眼中的震驚散去,眉毛舒展開來,帶上些許的笑意,“果然不愧是,我的對手。”
他直起身,明明被劍穿胸而過,傷在心口要害處,卻像毫發無損,臉上的神色堪稱輕松寫意,“我的心在右邊。”
心髒在右邊給他提供了完美的掩護,他無數次靠着它死裏逃生,圓滿地完成任務。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比別人實力增長得快。他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劍,他為劍而生。
“說出來了,就不是秘密。”劍客無雙冰冷地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
“你會說出去嗎?”迎着劍客無雙的眼神,他輕笑,“多謝你的提醒。但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
銀劍再次出鞘,這次是沖着他的右胸去的。劍客無雙這是,以為他會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劍獨行手中劍出鞘,毫不怯弱地迎了上去,甚至還想反殺回去。劍有靈性,朝主人。劍的想法自然也是主人的想法。
“砰——”寒風冰雪被火鳳擊破,融化。冰雪在空中形成霧氣,待霧氣飄散,眼前哪裏還有劍客無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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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劍獨一笑出聲。
劍客無雙又被人攔住了,還是劍獨一。
“你回來了?”劍獨一看着遠處騎馬朝自己奔來的劍客無雙微笑。
“劍陣。”劍客無雙看着他,眼中的冰冷凝成實質,欲要将他刺穿。“你是劍宗的?”
劍獨一含笑點頭,“我最開始就說過,我們——是對手。”近萬年來,冰雪聖門和劍宗一直針鋒相對。他們作為各自門派的聖子,自然也應視彼此為對手。
“你選擇了叛亂陣營,你想阻止我去洛陽。”劍客無雙眼中激蕩的冰雪沉澱為寒冰,終于開始正視起劍獨一。不殺死劍獨一,他就沒辦法去洛陽,沒辦法——救昙華。
“我想阻止你去洛陽,所以選擇了叛亂陣營。”劍獨一笑着糾正劍客無雙的邏輯,第一次主動出劍,“有了情愛,你的劍——還寂寞嗎?”
鳳啼聲昂揚,紅光沖天而起,燒紅了半邊天空,紅色的長劍帶着充沛的熱情和毀滅一切的**朝劍客無雙撲去。
劍客無雙站在原地不動,冰冷的眼中印出一抹火光,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難得地說了一句髒話,“關你屁事。”
洛陽鳳樓。
燈一下子全部熄滅了,只留下高臺四周的燭火。
外面的風呼嘯地吹着,燭火搖曳,照在四周牆上的燭影跳動着。
“唰――”一陣風吹過,高臺四周的燭火搖曳着熄滅了。
鳳樓一瞬間完全陷入黑暗。
“上面!那是――”驚呼聲從鳳樓外傳來。
闫歌擡頭望去,只見黑暗中,無數光點聚集成在一起,從頂部落下。如同天上的銀河傾洩而下,一條又一條,迅速在地面彙成一條銀河。
以闫歌的目光卻是能看清,那是一條條黑色的灑有銀色夜光粉的綢子。
銀河波瀾起伏,又紛紛沖上天,向中間聚攏。在高臺上,在黑暗中,一朵發亮的花骨朵含苞欲放。
這是……闫歌勾唇。
【這不是昙華大大白日在戰場的表演嗎?】
【洛一你不老實!】
一團紅色光點從天而降,如同一團火,沖撞在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上。
花苞仿佛被炙熱的火焰點燃,花瓣猛地綻放,在極度的絢爛之後,化為光點炸開,落在地上,重新化為銀河。
那團火焰則是直直地從沖向地面,墜入銀河中。
在閃爍的星河中,火焰彙聚成一個人,紅色的光點彙成一雙手。他雙手按在銀河上,暴力一撕,銀河化成兩半。再一撕,銀行化成四份,八份……無數份!
原來彙聚在地上的星河,又重新變成一條條銀河朝天上沖去!
火焰也往上沖去,混在璀璨的銀河中,火光和星光交錯,在鳳樓小小的空間中,呈現出一種無窮的浩大。
闫歌的目光穿過璀璨的星河,注視在洛一的身上。透過紅色的光點,清清楚楚看見他上身未着一物,下身也只穿着單薄的褲子;看見他塗滿紅色夜光粉的胸膛上起伏的肌肉。
火焰很快追上銀河,重新化為人形,朝着一條銀河暴力地錘了下去,銀河一落千丈。衆人耳邊仿佛出現“轟”地一聲,一條銀河落在地上,掀起驚天波浪。
他們擡頭望去,見洛一仍然在揮拳。一拳一拳,帶動全身的肌肉,帶着力量的美感,他在空中盡情舒展着自己的身體。
在這黑暗中,洛一的表情沉默而兇狠,他的一舉一動暴力而充斥着美感,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
在這黑暗中,沒有人能看見他的唇角彎起了些許的弧度,他盡情地釋放着自己與生俱來的野性。
闫歌眼神落在他的唇角,眼角微微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