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許溫安剛閃開沒多久,一只體型龐大的哈士奇就從左後方沖了出來。

哈士奇的身後跟着一個慌張的青年,拖着自己家哈士奇帶離人群,但是哈士奇卻一心想往人多的地方去。

“啊~咿”星星靠在許溫安懷裏,指着剛剛那個哈士奇,小眼神裏全是驚奇。

許溫安怕他吓到,抱着星星趕緊離開這裏。

那只哈士奇興奮地沖着星星汪汪叫,掙脫主人的束縛,追着許溫安飛奔了過去。

許溫安看着圍在腳邊叫得歡快狗子,頭疼的想一腳把它踢飛掉。

星星扭着小脖子,眼神亮亮的看着撲騰的哈士奇,小奶音“哇”的一直叫。

哈士奇汪一聲,星星哇一聲,一人一狗跟演雙簧一樣。

狗主人趕忙跑過來,把哈士奇掙脫掉的鏈子重新拴在它身上。

“不好意思,哎,是你啊。”陳青玙說:“我們那天見過,你還救了我呢。”

許溫安點點頭:“你先把狗拉開。”

陳青玙看見他懷裏的小孩,不好意思的趕緊把哈士奇拉開,但哈士奇顯然并不想這樣,蹲在原地一動不動,讓陳青玙急的團團轉。

“你快起來,你吓到人家寶寶了。”陳青玙實在是拉不動它,幹脆蹲下身和它講道理。

哈士奇甩了甩狗頭,繼續和星星對視,并不理睬陳青玙。

陳青玙尴尬的撓了撓頭,對着許溫安彎腰:“對不起,給你帶來麻煩了,我會想辦法把它帶走。”

許溫安看陳青玙都快急哭了,安慰他道:“沒事,只要它不咬人就行,以後好好拴住它,你…為什麽要養哈士奇?”也太想不開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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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玙感激的看了眼許溫安:“謝謝你,你人真好,哈士奇很好啊,活潑可愛。”

許溫安:行吧,你開心就好。

于是被迫走不了的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了半天的話,陳青玙是剛剛從國外回來,思想還有些跳脫,對于許溫安這麽年輕就能把孩子照顧的這麽好非常佩服。

“我以後應該不會有孩子了。”陳青玙羨慕的看着星星。

“為什麽,你不結婚了?”許溫安疑惑的問。

陳青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是個男人。”

說完他就害羞的低下了頭。

許溫安理解的點了點頭,“挺好的。”

陳青玙自回國以來還沒有與人這麽交流過,他一張嘴就叭叭叭的說個不停,把自己遇見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

“我覺得,他可能對我有意思。”陳青玙笑的一臉甜蜜蕩漾。

許溫安搓了搓自己的雞皮疙瘩,嗯了一聲當做回應。

趁着腳下的哈士奇不注意的時候,許溫安抱着星星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移。

哈士奇轉頭看花的功夫,許溫安就走遠了,它汪汪的奔過去,陳青玙拽着鏈子拖住它,沖着許溫安大喊:“你快走!”

許溫安:“……”

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好別扭。

星星在許溫安懷裏哇啦哇啦的不知道說着什麽,小手興奮地朝哈士奇那邊揮舞,然後咯咯咯的笑出聲。

總算回到家的許溫安累的滿頭大汗,星星邁着小腿在他身邊打轉,呀呀呀的很興奮。

“安安。”穆珩遠從卧室裏跑出來,撲騰進許溫安的懷裏。

許溫安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後退兩步坐到了沙發上。

許溫安揉了揉穆珩遠的亂成鳥巢的狗頭,把他往旁邊推了推。

“安安,你怎麽不帶我?”穆珩遠小眼神哀怨的看着許溫安,不滿的說。

“你不是睡着了嘛。”許溫安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把在墊子上亂滾的星星抱到沙發上拍灰。

“看看,髒的。”許溫安拍了兩下就被嗆得咳嗽,受不了的帶星星去洗漱。

沒得到重視的穆珩遠不甘心的跟在許溫安身後當大尾巴。

許溫安在浴缸裏放好熱水,把星星最喜歡的小鴨子放進去,準備好浴帽、毛巾、香皂……忙的團團轉。

穆珩遠站在一旁,許溫安嫌他礙手礙腳,讓他先出去,穆珩遠立馬就不幹了。

“安安~”穆珩遠貼在許溫安身上,不讓他去忙。

帶着浴帽的星星也“啊~”的撲在許溫安身上,許溫安扶着腰哎呦的叫了一聲。

“你快起來,我和星星要洗澡了。”

穆珩遠的耳朵靈光的捕捉到了關鍵詞,咕咚的咽了口口水,眼神喑啞。

因為星星怕水,所以這麽久以來許溫安都是和星星一起洗的。

許溫安脫掉上衣,發現穆珩遠還站着沒走,疑惑地說:“你快出去吧,讓李嫂給你泡你喜歡的檸檬水喝。”

穆珩遠搖頭,這種時候怎麽能出去呢?

他面上一派懵懂無辜,鬧着許溫安和他一起洗,心裏的小人卻直勾勾的恨不得把目光黏在許溫安白皙的胸膛上。

“不行,別鬧了,快出去吧。”許溫安推着穆珩遠,把他推出門外,利索的把門關上。

穆珩遠嘆了口氣,唉,差一點。

被拒之門外的穆珩遠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一直隐藏在角落的保镖,心裏不屑,還派人監視他。

他施了個小把戲把保镖騙出去,打開電腦浏覽商業信息。

洗完澡的許溫安抱着同樣被洗的香噴噴的星星出來吃晚餐。

穆珩遠指着桌上的糖醋裏脊:“安安,我想吃這個。”

“那你吃啊。”許溫安給星星喂了一口雞蛋羹,星星啊嗚一口吞掉。

穆珩遠撇了撇嘴,用筷子扒拉着米,孤單的坐在旁邊吃着飯,時不時的就用小眼神偷瞄許溫安幾眼。

被穆珩遠這樣看着,許溫安覺得自己像個渣男。

不僅抛棄了穆珩遠這個不受寵的妻子,而且還專寵星星這個個作天作地的小妖精。

許溫安被自己雷了一下,甩了甩腦袋,趕快把這個危險的的思想甩出去。

許溫安把盤子裏的魚肉挑好刺,放進穆珩遠的盤子裏。

穆珩遠一掃先前的郁悶,把椅子蹭啊蹭的挪到了許溫安的旁邊,開心的和他一起吃飯,

入夜,穆珩遠洗白白後趕緊上床,一邊等許溫安一邊緊張地搓手。

今天是他恢複記憶後第一次和安安同床共枕,很值得紀念。

穆珩遠在日記本上寫了一段自己的心情,然後把日記本藏到帶鎖的櫃子裏。

許溫安哄好星星,打着哈欠走過來,掀開被子就準備躺下睡覺。

“安安,有牛奶的味道。”穆珩遠湊到許溫安面前,像個狗子一樣在他頸間嗅來嗅去。

“沐浴露的味道吧。”許溫安說。

穆珩遠在被子裏悄咪咪的把手伸過去,然後摟住許溫安的腰。

“嗯?”許溫安腰上一沉,他疑惑地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手臂。

“你幹嘛呢?很沉啊。”許溫安把他的胳膊移開,但是不一會兒,穆珩遠就又抱住了他。

“安安,我們抱着睡。”穆珩遠幹脆直接蹬掉自己的被窩,刺溜一下鑽進了許溫安的被窩裏。

許溫安原本那點睡意也被穆珩遠給整沒了,坐起來在黑暗中找燈的開關。

穆珩遠長臂一伸就把許溫安的手抓着放進了被窩,打了個哈欠說:“安安別鬧了,快睡吧,好晚了。”

許溫安:嗯?我鬧?

好吧。

許溫安覺得是時候讓穆珩遠見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鬧”。

他用腳蹬着穆珩遠的腰,把人一腳踢到了床邊邊。

穆珩遠還沒反應過來,大半個身子已經懸空在了床外面,他眼疾手快的翻個身滾進床裏。

許溫安把穆珩遠踢掉的被子重新給他蓋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腦袋:“行了,快睡吧。”

穆珩遠被他這一腳直接震住了,咽了口唾沫,嗯了一聲,乖巧的閉上了眼。

等到身邊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穆珩遠再次溜進許溫安的被子裏。

穆珩遠摟着許溫安的細腰,睡得美滋滋。

這個晚上,注定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青玙就是其中之一,他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先是腿骨折在家養了三個月,期間遇見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最後又差點被強,幸好有一個好心的人用咖啡救了他。

他感慨自己真的是多災多難,不過還是幸運的都化險為夷了。

他在酒吧裏點了一杯血腥瑪麗,撐着下巴在想自己到底什麽時候能和那個男人再次相遇呢?

最近在小區裏怎麽都沒見他?

陳青玙苦惱的抿了一口酒,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問出對方叫什麽。

“青玙,你怎麽一個人坐這兒來了?”李格拍了拍陳青玙的肩膀坐了下來。

“怎麽呢?思春呢?”李格笑着打趣他。

陳青玙嗆的咳嗽了一下,有些被看透心思的尴尬。

李格“哦”了兩聲,“說吧,誰啊?讓我給你參謀參謀。”

陳青玙一臉害羞的把最近和穆珩遠的相遇跟他說了。

“可以啊,還挺夢幻的。”李格摸着下巴分析,“聽你的描述對方應該也對你有意思,加把勁,估計行。”

陳青玙堅定地點了點頭,他一定會努力的。

——

清晨,許溫安做夢夢見自己背着石頭上山,大石頭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肩膀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費力的睜開眼,發現穆珩遠跟八爪魚一樣的纏在自己身上,他把穆珩遠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扒拉開,胸口頓時一輕。

穆珩遠揉着自己的眼睛坐起來,把頭歪在許溫安肩上,咕哝的說了幾句話。

“咿我哎苗~”

許溫安:這是在念什麽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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