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許東拿出手機,破罐子破摔的說:“你要是趕我走,我就上網上曝光你,我看你怎麽辦。”

許溫安氣的肝有點疼,“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許東大搖大擺的坐下說:“不怎樣,還是那一句話,每月八十萬,行我就走,不行我就繼續坐着。”

許溫安沉默着沒吭聲,許東繼續道:“許溫安,你當老子養你是容易的嗎?如今你有錢了,不分點給我,你的良心喂狗了?”

許溫安嗆了他一句:“良心被狗吃的是你,你要的錢我是不會給的,我沒有那麽多。”

“你胡扯吧,扒上穆珩遠你還能沒錢?”

許溫安不想跟他說那麽多,如今他們家的情況很複雜,有兩個小孩要照顧,錢也是只出不進。

許溫安不想看見許東,幹脆把門關上回到屋裏。

星星走過來抱住許溫安的大腿,許溫安親了親星星的臉蛋,總算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還是星星最乖。”許溫安抱着星星坐到沙發上。

“你說爸爸該怎麽辦呢?”許溫安看着星星的眼睛,星星咧着嘴踢踏着小粗腿咯咯的笑。

許溫安沒有陪星星玩下去的心情,在腦子裏想着解決辦法。

他以前仗着許東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所以也不怕撕破臉,反正這個城市這麽大,他很大可能上是找不着的。

但現在情況就有點棘手了。

偏偏血緣關系是最不容易分割的,處理不好的話一輩子纏着你讓你不好過。

許溫安越想越糟心,幹脆還是打電話找保安把他攆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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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一打開手機,出去晨跑的穆珩遠就回來了。

“安安,我剛剛看見我們家外面蹲着一個人。”穆珩遠一身汗味的跑過來。

星星伸出小手抗拒着他的靠近,半個身子都躲在許溫安後面。

穆珩遠很不厚道把星星撈出來,将自己臉上的汗蹭到他臉上。

兩個人的臉擠在一起,星星嗚嗚的伸出腳踢他。

“你倆行了。”許溫安趕緊把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你快去洗澡吧。”

星星垂着自己的小腦袋,一臉絕望的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汗,哇的一聲嚎了起來。

許溫安假裝的打了穆珩遠一下,安慰星星說:“不哭哦,爸爸打他了。”

星星慢慢停下啜泣,伸出手說:“打膩~”

“好了好了,爸爸帶你去洗洗。”許溫安警告的看了穆珩遠一眼,穆珩遠無辜的回望過去。

“安安,你也給我洗洗好不好。”穆珩遠跟在許溫安屁股後面說。

“不行,你自己的手呢?”

穆珩遠啊呀一聲,說:“我的手受傷了,動不了。”

“胡說什麽呢,”許溫安拿着毛巾給星星擦臉。

穆珩遠站在一邊直接脫衣服,“安安你給我也洗呗,我要洗全身。”

許溫安把毛巾糊到他的臉上,“自己來。”

穆珩遠剛把臉上的毛巾拿下來,星星用手撩起水潑了他一臉。

“呵呵呵~”

許溫安趕緊抱着幹了壞事的星星出去,生怕父子倆在浴室打起水仗來。

客廳裏,許溫安看見許東時楞了一下。

許東的雙手被反剪在背後,保镖捏着他的肩膀禁锢住他。

“怎麽回事?”許溫安問那個保镖。

保镖搖搖頭沒說話。

許東肩膀被壓着,疼的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滴。

“許溫安,你什麽意思,非法綁架啊?!快放開我。”

許溫安也沒搞明白穆珩遠這是想幹什麽,但是看着許東這個樣子還是挺解氣的,所以也不說話,任憑許東在那裏大喊大叫。

“許溫安我要告你,你這是違法的!”

穆珩遠迅速的沖了個澡換好衣服走過來,撲進許溫安的懷裏,把星星擠出去。

“安安,你聞聞我香不香。”

許溫安趕緊把他推開,“你個大男人香個什麽啊。”

“哦,”穆珩遠被打擊到了,他明明用的很香的沐浴乳,為什麽安安聞不出來?

“這個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把人帶進來了?”許溫安戳了戳他的胳膊問。

穆珩遠:“我剛剛要進門,他在那裏要我給錢,我不想給,就把他帶進來了。”

許溫安不是很明白穆珩遠的邏輯,“你帶進來想幹嘛呢?可不能幹違法的事。”

穆珩遠連忙搖頭說:“沒有,我想讓他進來喝杯茶而已。”

許溫安看了看保镖,猶豫了一下說:“然後呢?再把他放走嗎?”

“不放了,他想要錢,但我不想給,不過我可以給他找一份非常掙錢的工作。”

在許溫安看不見的地方,穆珩遠沖着許東冷笑了一下,許東瞬間腿就軟了。

“別別別,都是親戚,你們至于嗎?有你們這樣的嗎?放我走!”許東大喊着。

許溫安想了想說:“要不還是把他交給保安,讓他以後進不了小區就好了。”

穆珩遠嘆氣,這種人就像蚊子一樣,那是恨不得吸光你的最後一滴血,沾上了就甩不掉,哪能這麽簡單就解決的。

穆珩遠覺得現在他已經夠溫柔了,要是擱在以前,他會讓許東好好體驗一下活不下去的滋味。

穆珩遠用手指纏着許溫安的頭發,靠在沙發上說:“安安,你想怎麽辦?這個人總不能一直放在外頭,要是被別人看見多不好。”

許溫安還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他沒有穆珩遠心狠,而且又是親人,所以還挺為難。

但是錢是不可能給的,許東他可以養,但是不可能就讓他這麽揮霍無度下去,這樣早晚有一天金山也要被他敗光了。

許溫安挺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不如幹脆把關系斷了來的痛快。

“我想不出來,要不按你說的來?”許溫安看向穆珩遠,突然就覺得穆珩遠好像比自己還有主見。

“你……”許溫安疑惑的看着他,穆珩遠趁機把臉靠在許溫安胸口,嘿嘿笑了笑。

“安安,我抱住你了。”

許溫安甩了甩腦子,亂想什麽呢,在書裏面,穆珩遠還不到恢複的時候。

許東知道許溫安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他也是憑着這一點才有恃無恐。

對于穆珩遠,他雖然是比較怕的,但是為了錢,他依舊可以理直氣壯的提要求。

他掙開保镖,說:“別商量了,我是不可能出去幹活的,許溫安是我兒子,就要養我,天經地義。”

許溫安感覺自己牙根有點癢,非常想罵人。

許東趕緊走出門口,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說:“就這樣吧,你們準備給我錢了再叫我。”

許溫安感覺自己要被許東氣死了,趁着許東不注意狠狠踩了他一腳,然後趕緊關上門。

許東捂着自己的腳蹦跶了兩下,罵罵咧咧的坐下了。

回到客廳,許溫安想怪不得穿書這種好事能輪到自己呢,原來是有這樣的極品親戚。

陳安家裏,鄭齊醒來後就顫顫巍巍的坐在沙發上不敢動。

他喝醉的時候沒幹什麽丢臉的事吧?鄭齊撸了撸頭發。

早知道就不來了,他現在後悔死了。

“小齊醒了?”陳安端過來一杯茶,鄭齊趕忙接過,恭敬的道了謝。

對于陳安,鄭齊還是很懼怕的,主要是陳安當他老師的時候,次次都給他挂科,搞得他重修了好幾次,簡直心力憔悴。

“老師家的茶真好喝。”鄭齊适時的吹彩虹屁。

陳安點了點頭,“茶這個東西啊,有滋味……”

又開始了。

鄭齊絕望的看了看一邊的陳青玙,陳青玙回了他一個冷漠的笑容。

陳安說着說着,就想起來鄭齊喝醉時說的話。

“對了,小齊你說你見過你師母?”陳安問道。

鄭齊反應了半天,從腦子了抽出了這麽一段記憶,笑呵呵的說:“對的啊老師,不過我見到的是師母的照片。”

“在哪見的?”陳安追問。

“就在一個朋友的家裏,牆上挂着呢,說起來他就住在這棟樓裏呢。”

“那,你确定那是你師母的照片嗎?”陳安心裏有些急。

這麽多年了,自從青玙的媽媽一走了之,他就再也沒見過了,至今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這個,”鄭齊摸了摸腦袋,“我覺得挺像的,神态都很一樣。”

陳安按捺心裏的激動問:“不知道你能不能聯系一下你的朋友,讓我過去看一看。”

鄭齊點頭,覺得應該可以,許溫安性子挺和氣的,這點小事肯定不會拒絕。

“行,我現在就打。”鄭齊還是很注重在老師面前的形象,立馬表現自己的用處來。

許溫安接通電話後,猶豫了一下,主要是許東還在外面鬧,就怕一來人許東鬧的更大了。

“哎呀,小安你就答應嘛,我老師很想念師母的,你就讓他看看,滿足一下老人的願望啊。”鄭齊在一旁努力的勸說。

“那行,”許溫安特意囑咐了一下鄭齊,“我家門口有人鬧事,你們來的時候注意點,別被纏上了。”

“什麽?”鄭齊驚訝了,“什麽人啊,還敢鬧事,看我的,我一定把人扔的遠遠的。”

“不用了,是親戚,那個人要是鬧大了不好收場。”許溫安趕忙說。

“那有什麽的,”鄭齊一腔正義之魂又開始燃燒,“放寬心吧。”

鄭齊挂掉電話,心想跟穆珩遠學了這麽多年,這點小事還能辦不成?

不過,穆珩遠怎麽不管?鄭齊疑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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