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葉元傑将柳彥之抱進了他的房間,把他放在那張西化的紅木大床上,床上鋪着厚厚的暖黃色絲絨被,床尾整齊疊着一張同樣顏色的薄被。
葉元傑脫了衣服,欺身上去,古銅色強壯的身軀把身下這個身軀單薄的男人遮擋了起來,他把柳彥之長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
來自葉元傑身上強大的壓迫感令柳彥之驚恐而又緊張,那晚不堪的記憶似乎又湧了上來,他莫名的感到窒息。
柳彥之很明顯地表現出抗拒,他不自主地挪了挪身軀,而葉元傑突然單手扣住他的肩膀,空置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意味不明地朝柳彥之笑了笑,然後靠近他的耳朵,輕輕呼了一口氣,對他輕聲說道:“怎麽 你又忘了答應過我什麽了?”
柳彥之僵着不動,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雙手緊緊握成拳,指甲刺得手心發疼。
他茫然地望着葉元傑,看到他剛毅的臉孔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太過銳利和深邃,極具攻擊性,讓人不敢直視。
柳彥之忽然為自己感到濃濃的悲哀,明明自己對眼前這人深惡痛絕,恨不得同歸于盡,可偏偏在他面前自己卻懦弱得不敢反抗。
葉元傑借着床邊黃花梨矮櫃上的西洋臺燈所透出微弱的光,看着身下這人慘白的小臉,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整個人脆弱的像是個瓷娃娃。
葉元傑嘴角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他發現這個男人越是這樣,他就越忍不住弄他,他想再次看到這個男人露出的屈辱和不甘的神情,可在他的掌控下,卻又不得不強忍着委屈,那感覺着實令他回味不已,這一個禮拜來,他可是天天惦記着怎麽再好好gan 一次這個男人,好好地品味品味這個男人的滋味。
這不,他今天剛從北平回來,就顧不得休息,立馬去找人了。
柳彥之躺在床上任由葉元傑擺布,仿佛一個不知疼痛的牽線木偶,只一雙茫然無神大眼靜靜地看着天花板。
這一夜的恐懼和性事,把柳彥之折磨得疲憊不堪,緊繃了神經一整夜的他在葉元傑寬厚的懷裏漸漸地松懈了下來,終究抵不過疲憊和困倦,在晨曦來臨之時沉睡了過去。
次日早晨,葉元傑睜開惺忪的雙眼,感覺懷裏似乎有個人躺着,他低頭看去,腦袋立馬清醒了不少。
看到昨晚一整晚都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小情人兒,此刻正身無寸縷地躺在暖黃的被褥裏,被自己緊緊地抱着,他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有千萬條鵝毛輕輕地撓着着心髒,撓得心裏癢癢的,又像是心底被什麽暖暖的、軟乎乎的東西灌滿了,都快要溢出來了。
明明他醒來一看到懷中這人瑩潤的身體,下面就石更得不行,可一看到柳彥之乖乖地躺在自己懷裏沉睡着,不用看見他平時眼裏的畏懼和極力掩藏的厭惡,仿佛此刻他們兩個人就像是真正的戀人般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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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頸而眠 此時的葉元傑被自己剛剛的想法驚了一下,他本來只不過覺得柳彥之是個尤物,瞧着順眼,gan 着的時候更是能給他帶來無與倫比的銷魂滋味,可如今看來,他真的僅僅把他當成個小玩意嗎 ?
大抵,他是真的瞧着懷裏的人順眼了,說起來,這個男人的長相不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可卻是最合他的心意的。
從頭到腳、一眉一眼,都瞧着是那麽的順眼,就連委屈生氣時的模樣都那麽對他的胃口。所以他做什麽他都覺得誘人極了,每個細微的表情、動作,他都不由自主地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葉元傑愈瞧愈得意,他輕輕地撥着柳彥之的頭發,又不由自主地撫摸他的臉頻。
柳彥之不算是個睡眠敏感的人,但是如此不敏感的他卻在一種異常感觸中被驚醒了。
他盡管意識清醒可也因為某種原因還在裝睡,但他所有因為睡眠而暫時消失的感官又重新出現了,這牽起了他身上所有的疼痛,全身的骨頭仿佛被人狠狠地碾碎了一樣,無法言語的酸痛迅速蔓延到每個骨頭縫。尤其是後面那個地方,火辣辣地疼痛着,像是被什麽鈍器硬生生地割開了。
柳彥之實在不懂,為什麽有人喜歡在那個平時排洩的地方交歡
葉元傑知道柳彥之醒了卻還在裝睡,但更加令人反常的是,他沒出聲戳穿他,瞧着柳彥之這看似乖巧和脆弱,實則隐忍的模樣兒,不知怎麽的,他就是不想弄醒這個男人,不想看着他醒來後,還要打起精神來應付自己。
是的,應付。
他不是不知道柳彥之只是因為有弱點在他手中,才會故作柔順地任他為所欲為,可他偏偏就是想要征服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有着令他沉醉無比的身體,還有他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露出那種羞憤、隐忍的神情,捏住他的命脈,掌控他的所有,這種感覺令他無比快意。
可如今,也許是心态改變了,當他看到柳彥之蒼白的臉孔,還有眼底明顯的青色時,他這才想起,昨晚他似乎把人折騰得挺晚的。
這樣想着,他心底那股似乎又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更剛才不一樣的是,這滋味居然有點酸酸澀澀的。
于是他作出一個絕對不像他平時風格的行為,他居然憋屈自己,不顧下面石更得不行的東西,徑直下了床,留柳彥之一個人在那裏休息。
而他這麽做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感覺到柳彥之在他懷裏,總是會不自覺地繃緊神經。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葉元傑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