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齊野拔出玉勢,再一指插進去,謝蘭因沒了聲音,突然握拳攥緊了身下的錦被。齊野見那被子上繡了一對憨厚的鴛鴦,披了一身喜慶的花羽毛,眼睛黑黑圓圓的,很幼稚可愛。
一針一線都很認真,可惜繡工實在拙劣。
齊野也沒多想這對蠢鴛鴦是哪裏來的,可見着謝蘭因發狠似得把它攥得皺巴巴,心頭還是不忍,沉聲道:“你說你不喜,我立即罷手。”
謝蘭因搖頭,瑟瑟發抖道:“我喜歡的。”
齊野恨聲道:“那就是你自找的。”說罷便用手指狠狠抽插起來,謝蘭因跟着腰身抖如篩糠,似要就此支持不住。
齊野手指長,骨節大,倒比那玉勢還要粗上許多,謝蘭因的花穴又窄小緊致,吃進一根手指都勉為其難,齊野有意發難,抽插猛烈沒個将歇,橫沖直撞全無章法,謝蘭因像被架在萬仞山上,刀戟錯出,間不容發,随時穿腸破肚。
謝蘭因心裏也像戳出個窟窿,為着陛下的全無憐惜,他忍住痛呼,咬破了嘴唇。
齊野本來胡亂發洩一氣,可是手指被暖熱的穴壁包裹,實在心猿意馬,又見自己的手指埋進粉軟的小穴,快速抽動時穴口的褶皺也不斷收縮,扯着兩瓣雪臀也一夾一夾的,時而繃緊時而軟弱,像是無力的推拒,又像不自禁的勾引。
齊野想,他見過兩種樣子的謝蘭因。
一個是自己從小養大的乖乖半子,寡言少語體弱多病,眼睛烏黑明亮、總是躲在角落裏看書,生人勿近的樣子,被自己抱在懷裏哄一哄逗一逗,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一個是苦心操勞的謝侍中,官袍整肅不茍言笑,在他面前笑得稍微多些,總歸算不上和顏悅色。齊野太胡來時,他還會大不敬地兇皇帝,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子輩近臣來管教自己,幸好沒叫外人知道,否則臉都丢光了。
無論是軟綿綿的兒子小謝,還是兇巴巴的謝侍中,都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撅着屁股,皺着眉頭,滿頭大汗,被自己的手指操得氣喘籲籲,一面羸弱不堪,一面媚态橫生。
齊野隐約察覺到他不再僅僅想要謝蘭因痛上一痛,他有了私欲,卻又實在無法接受,他竭力回想還是個豆丁的小謝,他最寵愛的兒子,抱着一卷書,穿着雪白的袍子,手腳細細的,像一只稚嫩的鳥,在陽光裏抖落絨絨新羽。聽到自己叫他就雀躍回頭,羞澀地抿嘴笑,笑彎彎的眼裏滿是孺慕。
可他現在卻長大了,長成了最下賤的妓女,誘惑自己來肏他屁眼。他撅着雪白的屁股,等着自己粗大深紅的陽具沒進這小得連手指都塞不進的粉嫩穴道,把它撐到合不攏。
大和小的對比、容納和侵犯的想像讓齊野的眼睛因為痛苦和興奮而泛紅,他扶着勃起的陽具,用堅硬腫脹的龜頭拍打謝蘭因的臀縫,似乎在用鞭子抽打他,懲罰他。
謝蘭因皮薄,被驢鞭打幾下,股縫就紅得像胭脂,他的小穴每次被打到就緊張吞咽,腰接着塌下去,似在躲避,又把臀擡得越高,似在逢迎相就。
齊野想他是自己一手養大的,自己教會他騎馬,教會他射箭,今天也要教會他欲望是什麽危險的東西。
他憤恨道:“你不是想上我的床麽?教你如願以償。”
齊野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将陽具一捅到底。
從沒有過的魯莽粗暴,他的陽具太大了,等閑哪裏受得住。他過去從軍,一起洗澡時難免坦誠相見,總有幾個少年觊觎他的驢屌,又畏縮又渴望地自薦枕席,他卻無那龍陽癖好;但他自知身懷兇器,與女人做時也總是憐香惜玉地留着分寸,只叫她們爽上雲霄欲罷不能。
從未如此失控,如此瘋狂。對謝蘭因有多愛入骨髓,就有多深惡痛絕,恨他勾引自己,恨自己經不起誘惑。所有的溫馨無邪都變成作愧疚羞恥,齊野甚至想把他殺死在床上,才能把親同父子的十幾年歲月一筆勾銷。
謝蘭因真像被刀捅了,他張開嘴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渾身都被碾碎,就連喉嚨也被一起貫穿。他在劇痛中僵直一瞬,随即抽掉骨頭般縮成一團,雙眼大睜着,完全陷入失神,他被拱動得一抖一抖,腸道已經喪失了知覺,他茫然無助地伸手摸着肚子,隐隐摸到了陽具的形狀,太深了……肚皮會被頂破的,他遲鈍地感到恐懼,除了痛以外還發覺自己完全失禁了,直到聞到鐵腥味才知道原來已經撕裂流血。
謝蘭因很害怕,他要壞了,要死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陛下,陛下總是散漫溫和的,有時候還傻乎乎沒心沒肺,根本不像長輩。他聽別人說陛下在戰場上有如殺神附體,無人不懼怕的,他卻一直想像不出。可現在陛下就在自己這方疆場上馳騁,馬蹄要把方圓之地震塌;陛下為什麽要這樣耀武揚威,明明自己早已是他的俘虜……好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折磨停了,謝蘭因雖然奄奄一息,還是竭盡全力地往前爬,他不想被陛下殺死,否則陛下之後也會傷心的;他們還有好多事要做,政務啊改革啊、陛下離不開自己的,現在他知道陛下不喜歡他了,他不會是好皇後,但還是好臣子,就像以前那樣。
齊野看着謝蘭因淚流滿面手腳并用地往床邊爬,肉乎乎的屁股對着自己扭擺,被肏得軟爛的後穴收不攏,粉嫩的肉壁還在無用地翕張,順着股縫不斷流下血和白稠精液,弄髒了喜被。謝蘭因的白嫩屁股已經被自己撞紅了,還挨了好幾下打,腰上布滿青紫的掐痕,他馬上就要爬到床邊了,要得救了,齊野熟練地扣住他腰窩,雙手如鐵鉗般把他拖回來,向前一頂,那粗熱刑具再次全根沒入,沒有一點留情。
等到齊野終于盡興,居高臨下地俯瞰着謝蘭因,低聲道:“這是你想要的麽?”
謝蘭因渾身熱汗,側蜷在濕透的錦被上,一片狼藉,周身更無一點血色,嘴唇也是蒼白的,他軟軟的烏發被汗打濕了,雜亂地黏在臉上,哭了半天,流不出眼淚了,依舊淚眼朦胧,像一只眼巴巴的小狗。
他很小心地說:“我想要陛下親親我。”
齊野低下頭,神色莫辨地看了他一會,随即披衣而起,推門而出。
謝蘭因抱着被子,慢慢摩挲着被子上的刺繡,那被血污的髒乎乎鴛鴦,他心平氣和地想,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連刺繡都不會。
過了很久,聽見門外齊野疲倦道;“來人,去幫小……謝侍君清洗。”原來他沒有走遠。
謝蘭因想趁外人進來前把自己打理得稍微得體一點,卻動彈不得,手腳像被巨石碾斷了。
他終于因為羞恥而哭出聲。
門很快被推開,齊野走進來,把他抱起來,用衣服把他掩蓋,然後悻悻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謝蘭因閉上眼,慘笑着想,陛下還是放不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