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

“你中午給我打電話怎麽,有事嗎?”

羅謹生很想說一句戀愛中小青年傲嬌的話‘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但想了想自己的年紀,還是算了吧。

“你之前不是打我電話沒接嗎?我當時見客戶去了。”

“哦這件事啊,我就是想問問你周末有空嗎,昨天見到的老同學周末邀請我們去他家裏玩。”

“好啊。”

“恩,那好。”說着,就想挂電話。孟玫是那種有事打電話絕不會發短信的人,電話中說完了也直接就挂掉的人。說起來,有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你現在在幹什麽呢?”

察覺到孟玫有挂電話的意思,羅謹生說。

“準備去機場的路上。”

“機場?又要出差麽?去哪裏?”羅謹生有些着急的語氣,夾雜着失落。

“不是,我小弟今天從德國回來,我去接他。”

“哦。”羅謹生站在窗戶前,用手指敲敲透明的玻璃,計上心頭,“我陪你吧,晚上給他接風。”

孟玫看看時間,算着羅謹生過來接自己之後再到機場的時間,點點頭說,“好啊,你現在來我家接我吧,之後一起去。”

“恩,你在家等着我。”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春風得意馬蹄疾

孟玫也是在逼自己一把。她也曾努力的和羅謹生好好相處,好好地經營這段感情然後水到渠成結婚生活。

可是再努力,她還是做不到“有男朋友”這個狀态。

洗手間燈管壞了,她可以查到型號自己修,廚房裏大米沒了她可以買好自己扛,節日了她可以自己買禮物吃蛋糕慶祝,就連姨媽來了她還可以自己煮粥喝熱水。做這些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了過自己還有一個男朋友。壓根就想不起來。

可能是這些年的單身生活給了她這些習慣,根深蒂固。所以想要有所改變,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

不知道羅謹生,可不可以熬到那個時候呢?

坐在羅謹生的車子上,看着他認真的開着車的時候,孟玫歪着頭想。

“你看着我做什麽?我臉上有花?”

孟玫搖頭,還是盯着羅謹生的臉,許久才說,“羅謹生。”

“恩?”

“以後我做錯事了,你一定要讓着我知道嗎,你是男人,要心胸大一點。”

“當然。”

孟玫倚在座位上,看着表情意氣風發的羅謹生,笑的溫柔善良。

羅謹生開車間隙,偶爾望望右邊,和孟玫對眼了,就相視一笑。那是一種祥和,圍繞在兩人身邊。

到機場的時候孟亮已經下了飛機,在休息區等着自家姐姐。

遠遠的就看到穿着t恤牛仔褲的孟玫向他走過來,只是身邊怎麽有個男人跟着?

“等好久了吧,快走吧。”孟玫上前,上下左右觀察了一番後說。

“姐,這是?”

孟玫看看身後的人,“司機,免費的。”說着,拉過孟亮的行李交給他,然後又介紹,“我弟弟,孟亮,去德國旅游。”

羅謹生接過行李箱子的拉杆,對孟玫的介紹不在意地伸手,“你好,羅謹生。”

孟亮立刻雙手握住羅謹生伸過來的手,“你好你好,第一次見面,多多關照啊姐夫。”

“走吧,猴頭猴腦的。”孟玫上前,拍了一下孟亮的頭,“不是說飛機上的午餐不好吃嗎,先去吃飯吧。”

“好嘞,謝謝姐。”孟亮提起座椅上的背包,和羅謹生并排走,“我姐挺好的,你得好好的對她啊,不然我饒不了你。我可是學生物實驗的,對那些藥物成分可是很熟悉的哦。”

“放心,絕不會用上你的。”羅謹生保證道。随後看了看自己和走在前面的孟玫的距離,腳步不着痕跡的快了點。

三人來到一家餐廳,孟亮剛回國很親切,點了地道的中國面食,孟玫本來就不愛吃西餐,也點了一份面食,羅謹生看他們兩個人,也自動的點了和孟玫一樣的飯菜。結果,在一家正正經經的西餐廳,三人一起吃了三份意大利面。

送孟亮回去的路上,孟玫終于不經意的提起了他和藍麗麗之間的事情。

孟亮坐在後座,不在意的看看正在開車的人,低聲說着辯解的話。

孟玫注意到他的眼神,閉上了嘴。

氣氛一時有些靜默。

“還說我呢姐,你什麽時候有了姐夫都不和我透個話的,怎麽,還怕我搶了不成。”孟亮笑嘻嘻的趴在前面兩個座位中間,看着孟玫說。

羅謹生失笑,看着前面的車。

“你要是真能搶走,我還真願意。”

話裏,有對羅謹生深深的信任。兩人相視一笑,惹得後座的孟亮頻頻嘔吐。臨下車時,孟玫想要羅謹生先回去,她覺得小弟肯定沒有說實話,在車上因為羅謹生在不方便。

羅謹生明白,點點頭,說了句,“我在前面路口,出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遠處的孟亮注意到兩人的舉動,不太暗的月光下,羅謹生看着姐姐的表情輕柔神情,很小心的說着什麽。孟亮知道,羅謹生在意着姐姐,他也曾這樣的在意過一個人。

“說吧,和麗麗怎麽了?”

孟玫到孟亮的房子裏,倒着一杯水說。小弟出國期間,她有一直幫忙打掃房間,所以,房子幹淨如舊。

“還能怎麽,分手了呗。”孟亮毫不在意的坐下,扔下肩上的背包,一點也不像處女座的他平時潔癖的模樣。躺在沙發上翻了一下,揉揉眼睛說,“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小窩,自己的地盤最舒服了,好想睡覺哦。”說着說着,眼睛就要閉上。

“別想着糊弄過去,快說。”孟玫拿起一個抱枕,向他的背上砸去。

“姐!”

孟亮撿起經自己的背部反彈到地上的抱枕,跪在沙發上反抗的看着一旁慢悠悠喝水的人,末了,不自在扭捏地說,“我不喜歡她了。”

“呵,天塌下來你都不會不喜歡她。”

孟亮沒有理會孟玫的嘲笑,失神地坐好,懷裏抱着軟軟的抱枕,“她也是這樣想的吧,不然怎麽會那麽的理直氣壯。”

孟玫走到他身邊坐下,露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

“姐你不知道她太過分了,前段時間說好做我女朋友的,結果你猜,竟然是為了她爸爸不派人跟着她好去別人的婚禮上搗亂,她利用我!然後還不承認錯誤,讓我想怎樣就怎樣,是不是很可氣。”

孟玫歪歪頭,想了幾秒鐘說,“然後呢,你生完氣之後呢?”見孟亮低着頭不回答,接着說,“是不是發現自己還是很想她,想見到她,但是又很生氣她做的事情。又想又氣,你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溜出國了。可是出國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還是氣。氣到現在,都被思念磨滅,你現在的心裏,都剩下想看見她這個念頭了吧?”

孟亮還是低着頭不說話,孟玫嘆一口氣想要站起,卻被孟亮拉住,他擡起頭,有些發紅的眼睛看着孟玫,可憐兮兮地說,“姐,我是不是很不争氣,讓你失望了是不是。”

那語氣,生生的在孟玫的心上劃下一刀刀的痕跡。

“沒有,”孟玫拍拍他的頭,溫柔地說,“小弟是最棒的,姐姐永遠都驕傲的。”

“可是愛情啊,并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就像你生麗麗的氣,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原諒她了,可是氣頭過了,你還是很想她。小弟啊,有句老話說得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要是覺得和她之間還有可能呢,就再試試看,如果覺得沒有可能呢,就退一步做個朋友怎麽樣。有時候,朋友,是會比愛情更長久的。”

可是,那麽喜歡,怎麽甘心只是朋友。很久以後的孟玫才知道這句話,心裏抑制不住的悲傷。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見她,就像關心她今天開不開心,有沒有及時吃飯,想做什麽事情。”

“那就不要控制,放任自己的心去做事情。時間,會告訴你結果。”愛人,還是朋友,它透過自己從她身上得到的感覺,會慢慢的告訴你,最合适的方法。

孟玫出去的時候已經近晚上的十點,她走到樓道口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就看到正對面站在樹下微笑的看着她的羅謹生。

孟玫飛跑過去,略微道歉地說,“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沒有,我也到處走了走。”羅謹生說,“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沒有問談的怎麽樣,并不是他不關心她的弟弟,也不是等着孟玫自己主動說,而是關于孟玫的家庭,羅謹生覺得有一道微妙的線在維系着兩者的關系,以後他會是這個家庭的女婿,會是小舅子的姐夫,但也僅僅是這些。

最重要的,他是孟玫的丈夫。

再親密的關系,對于他來說,也只是妻子的弟弟。

他要做的,或者說,需要他的時候,他會盡上自己全部的努力。但不需要他過分關心的,他也會做到不問的态度。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沒有更新,犯了懶,抱歉抱歉。

☆、春風得意馬蹄疾2

孟玫對他的态度十分的滿意。如果此時的羅謹生問起,她也只是說句“和女友鬧矛盾”的話。

太細,她不會解釋,也覺得沒有必要。

他們都是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态來對待這份感情。孟玫本就是如此,羅謹生雖然也有不少悸動,但畢竟年齡閱歷在擺着,盡心中,也有那種經歷不少風塵的心在疏離。

此時的天氣還不算太晚,出了孟亮的小區之後,道路兩邊的商店發出的光五彩十色,照在前進車子的玻璃上,混合着被玻璃阻擋大部分的噪雜聲,孟玫坐着,倒也不失安靜。

羅謹生開着車,想問問周末她那個“舊人”的情況,又不好張口,怕她責怪自己不尊重隐私。

欲言又止的表情,被孟玫瞧見,解釋着說,“我們高中一個班的,那時候關系不錯,後來畢業之後各自上了大學,就沒有再聯系過了。那天是第一次見面。”

原來是初戀啊,咦,大姐不是說她沒有談過戀愛嗎,應該是暗戀。可看那人,瘦不拉幾的帶個眼睛,一笑就沒有眼睛的樣子,孟玫以前的眼光,值得懷疑。

“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後應該也沒有多少聯系的,你不要想那麽多哦。”孟玫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說,“難道你以前就沒有要好的女同學?”

羅謹生想了想,說,“要好的女同學倒是沒有。”

不再說話。

孟玫理解似的點點頭,“女同學沒有,不會有前女友吧?”

調笑的語氣,惹得羅謹生有些尴尬的笑,呵呵呵呵。

“真有前女友?”孟玫坐直身體,扭着看向羅謹生。

“那時候只是年少不懂事。”

是啊,年少不懂事。就是因為那個‘不懂事’,所付出的的情,往往都是最真的。

現在懂事了,卻再也不會有那麽真的付出了。

孟玫正想要說什麽,包裏的手機響起來。

是老媽。

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喂,大寶呀,現在在做什麽呢?”每次媽媽的這種聲音一出現,孟玫都感覺渾身的不舒服。

“沒事啊,我回家路上。”

“和誰在一起呢?”聲音裏透着詭異。

孟玫知道了,愛子如命的老媽肯定先聯系了回國的孟亮,敢情孟亮把她出賣了現在這是審問呢。

“媽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向您報告。”

“快說快說。”

“我談戀愛了。”

“yoho,千年剩女也要脫單了。”

“是啊媽,最近打算有時間就領回家讓您老過目呢。”

“我女婿在哪,我要和他說說話。”

孟玫聽罷,從包裏找出藍牙塞進羅謹生的耳朵裏,而後對着他說,“我媽,說兩句。”

“阿,阿姨好,我,那個,我是羅謹生。今年31歲,是個律師。”

“好好好,都好都好,”孟媽媽的笑聲連坐在副駕駛的孟玫都可以聽到,她有些同情羅謹生帶着耳機的耳朵了。“小羅啊,我家大寶是個冷性子的,以前沒談過戀愛,你可要好好的教她啊,小女孩子的,不要給她一般見識。”

“是,阿姨。”羅謹生邊開車,邊答話,那嘴角,要彎到耳垂了。

“哎呀媽,他在開車呢,不能多說了。”孟玫拿起手機,對着話筒說。

“你這孩子,我這不是為你好嘛,你都多大了好不容易有個男朋友,不好好看着,我再不管管,什麽時候能嫁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在開車呢。”孟玫瞧見依舊笑着的羅謹生,看他耳朵上的耳機沒有摘下來,方才老媽說的話全被他聽見了。

“好了,盡快帶回來看看。沒有時間的話,我和你爸去你那邊也行。趕快給我答複啊,要不然我直接殺到Z城了。”

“好好好。”

卻說這羅宅。

梁闊躺在床上,帶着無框眼鏡在看着一本時尚雜志。他沒有把工作帶到卧室的習慣,書房,已經是羅謹文最大的讓步了。

要是帶到卧室,羅謹文還不得翻天。

想到羅謹文翻天的樣子,梁闊撲哧一笑,想起下午會議室裏的客人,溫柔的面容又漸漸的冷靜下來。

把眼睛摘下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梁闊把打開的雜志蓋到了臉上。羅謹文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擦幹頭發抹好護膚品,羅謹文見梁闊還是沒有反應,悄悄爬上床,拿起雜志,見梁闊閉着眼睛一副疲态。

有些心疼的輕輕放好,然後關掉大燈。梁闊睡覺的時候習慣有一些暗暗的燈光,不然全部的黑暗,他會驚醒。她知道這是他小時候留下的陰影,每次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把自己這次的壁燈開着,調到最低暗度。

剛躺好就見梁闊的頭轉過來趴在了她的肩膀,還調整角度好趴的更深。

羅謹文拍拍他的頭,然後慢慢撫摸他的頭發,輕聲問,“怎麽了,今天工作不順利嗎?”

梁闊搖搖頭,想要鑽的更深。

羅謹文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動作,像是安撫。良久,梁闊才慢慢的出聲,“阿文。”那聲音,夾雜着委屈。

“恩?”

“我好愛你。”

羅謹文眼眶慢慢濕潤,感覺鼻子酸的厲害。她轉頭親親梁闊的耳朵,然後低聲說,“我也愛你,梁闊。”

表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動聽。

羅謹文知道肯定發生什麽事情,她也沒有問。她不想在唯一能讓梁闊放松的地方,再談論工作的事情。

幾乎要埋在枕頭和羅謹文頸窩裏的梁闊嗅着鼻尖淡淡的馨香,覺得現在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文。”

“恩?”羅謹文淡淡的從鼻子處發出一聲疑問。

梁闊沒有說話,轉頭吻上了吸引他視線的紅唇。她迎合,伸手摟住了梁闊的肩部。

“梁總就這麽甘心麽,哈佛的高材生就這麽願意為不是自己的公司賣命?”

“只有梁總願意合作,這羅氏嗎,遲早改名。”

“自己的女兒都不是跟自己的姓卻姓羅,嗤?”

“梁總就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孝有三,這無後,可是為大啊。”

想着下午那人說的話,梁闊越發的賣力起來,身下的力量,推的羅謹文的頭不時的向牆壁移動,推的兩人交叉的身下的床,發出聲音,推的羅謹文緊咬的雙唇忍不住發出誘惑的聲音。

梁闊忍不住,低下頭去尋那聲音的源泉。

一時間,羅謹文再也忍不住,放在梁闊背上的雙手緊緊的扣住,下身卻配合着丈夫的動作而不住的上挺,兩條白皙緊致的雙腿緊緊的依着他緊瘦的腰部。

動作越發的厲害,終于,在兩人一起的低吼聲中,梁闊趴在了羅謹文軟軟的身體上,不停的吮吸着她的鎖骨,夾雜着一聲聲的“阿文”。

羅謹文的雙手改為慢慢的撫摸,忍受着體內的一股股熱意,雙腿慢慢的放下在梁闊身體的兩側。感受着身上的重量,羅謹文此刻覺得幸福的滿足。

梁闊慢慢的喘着氣,不時的舔吻一下妻子光潔的肌膚。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什麽羅氏,什麽不孝,什麽無後。他哪來的後,就連他的姓,也是當初在路邊撿到他的人,匆忙之下取的,希望他成為眼界開闊的國家棟梁。

這些事情,恐怕來人沒有做好功課吧。

他為難的是來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應該會固定每天晚上一更。每更22到26之間。時間嘛,八點到十點之間吧。

多更或者斷更會通知。

☆、春風得意馬蹄疾3

詹少岚首戰告捷,得意的在事務所橫着走。

其實也不算是詹少岚的功勞,埃德汶特董事長,也就是退居幕後的董老爺子接到密保,下令徹查此事之後,詹少岚的取證一直順利到家。

後來不知為何,埃德汶特選擇私下和解被詹少岚拒絕,卻得到紀璨的同意。王浩氣的只站不住,紀璨的同意意味着什麽他自己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這件事私下被傳開,整個Z城也無企業敢用他了。

紀璨苦笑,他本就沒有在Z城長待的想法,這下可就如願回老家父母身邊。再說埃德汶特,這虧,他吃定了。

紀璨的主動放棄,提前結束了這次戰鬥。所以埃德的總經理想着立功做另外一件事來在老爺子面前将功補過,這才找上了有相當分量的梁闊。

要是兩人不謀而合,其結果,自然顯而易見。

不過這些還暫時關系不到詹少岚,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笑嘻嘻的安排着晚上的慶祝會。

慶祝什麽?慶祝他在甩了自己的前女友面前找回面子啊。

于是他拖着羅謹生找了孟玫,孟玫拖了陳越和溫嘉微兩口子,不巧被羅謹文盯上,再加兩個人,詹少岚氣氛的算着預算,他後悔開口了,這,來的,都是大牌嘛。

這虧,可不能白吃,他不像這次的當事人,喊上前女友,嘿嘿,賺回十足的面子了,呵呵呵呵。

孟玫和陳越溫嘉微三人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看着王浩和他身邊溫柔之極的女人,說沒有感覺,那是自欺欺人。

陳越這時開始出現懷孕的特征,身體越發的敏感起來,有時候聞到一點味道就受不了,溫嘉微對她,上心的厲害,每天除了必不可缺少的會議,幾乎都花在陳越的身上了。這不,眼看着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近,不舍得陳越忙,硬是把這個擔子給了沒有幾天假期的孟枚身上。

王浩看着孟枚進來,樂呵呵的介紹着彼此。當那句“孟枚,這是我未婚妻鄭念雲”的時候,羅謹生發現孟枚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停頓。他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到了孟枚的身邊。

孟枚握緊手,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注意他們,幫着溫嘉微注意陳越的舉動。

一場慶祝會,賓主盡歡。男人們讨論着工作,女人們讨論着衣服化妝品等等。陳越扶着肚子,接受了羅謹文遞過來的眼神之後,悄悄出了房間。

房間裏只剩下孟枚和鄭念雲,一時氣氛靜默下來,鄭念雲笑笑喝了一口水,說,“你和王浩是高三一個班級的嗎?”

“對呀,呵呵。”

“那你能給我說說他高三的事情嗎?我們雖然是一個學校的,但那時候畢竟還不認識。你們在一起肯定有不少話題吧。”

孟枚笑笑,鄭念雲是他們高三班主任鄭老師的女兒,那時候她成績很好,在特定的實驗班,對于普通班,當然是不會理會的。“也沒什麽特別的啊,高三嘛,能有什麽,看不完的書,寫不完的習題,抓不住的時間,就是沒有你們學習氣氛濃厚,愛打鬧的學生多一些。”

“是嗎,我聽王浩說你們關系挺親密的,怎麽後來學校差那麽遠也不聯系了呢。”

“經歷的不一樣,也就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了。”

“是哦,羅律師是你男朋友啊,真潇灑。”鄭念雲看了一眼正在談話的男人,笑嘻嘻地說。

孟枚對她禮貌地笑笑,不再說話。

她要堅持不下去了。

“怎麽回事啊,阿枚狀态不對啊。”來到洗手間,羅謹文迫不及待的發問。

“哼,”陳越走到洗手池邊洗洗手,“能有什麽狀态,高中時的小心動,丫真沒出息。”

“得了吧,你剛回來的時候還沒有阿枚好呢,最起碼人家還能正常的說話,你當時一見人就發火。”羅謹文走到陳越身邊,拿出紙巾擦擦手。

陳越不屑,辯解道,“阿枚這還叫正常?詹少岚這次怎麽搞的,這不明擺着拆羅謹生的臺嘛,還花花公子呢,這點眼色都沒有。”

“行了行了,”羅謹文收拾好推着陳越走,“阿枚會收拾好自己的,适當的時候咱們提醒一下就行了。”

兩人回到座位上,各自坐在自家男人的旁邊。王浩見鄭念雲回來,體貼的拉好座椅,虛扶着她坐下。

羅謹生看着孟枚走到自己身邊坐下,頭向她的方向移了一下,低聲問,“怎麽樣,還好嗎?”孟枚點點頭,沒有看對面坐着的兩人。陳越看到,暗地裏用手肘撞了一下溫嘉微的胳膊,瞥了一眼王浩的方向。

溫嘉微領會,夾起一塊豆腐放到陳越面前的碟子裏,看着陳越,兩人對視十秒鐘陳越認命吃下豆腐,溫嘉微這才不在意地說,“聽說王先生和鄭小姐的婚期将近?”

孟枚端着飲料的手一頓,舌尖有微微的疼痛。

“是啊,最近準備回去見見父母,定好日子。”王浩看看身邊坐着的人,幸福地說,“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去啊,孟枚,可能在老家舉辦,咱班同學都會回去,你這次千萬不要缺席啊。”

“那可不一定了,我和溫嘉微的婚禮也快了,阿枚可是總策劃,沒時間也不一定啊。”陳越說,“最近身體開始不舒服了,我還指望阿枚陪我去醫院檢查呢,你們也知道溫嘉微支撐一個公司有多忙,他哪有時間啊,我就這一個閨蜜了,王先生你可不能和我搶啊。”

王浩聽着她的話,有些微楞的點點頭,打哈哈說,“那一定一定。”

也不知道一定什麽。

陳越撇撇眼,轉而對隔着羅謹生的孟枚讨好地說,“阿枚,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可要和我一起去啊,我最怕一個人去醫院了。”

“好。”

當詹少岚意識到自己組織的慶祝會實際上完全是自取其辱的時候,慶祝會已經臨近結束。

整個過程他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丫的從人一到他就感覺到那些要殺了他的目光了,他怎麽知道會這樣嘛,有秘密也不告訴他。惹禍了怪誰。看着眼前兩兩離去的人,他把外套甩在肩上,憤憤然的去找自己的車子了。

羅謹生開着車,時不時的看看坐在副駕駛不言一語的女人。有一段距離之後,孟枚像是驚醒了一下子坐起來,拍了一下手說,“我想到了。”

被吓了一跳的羅謹生問,“想到什麽了這麽一驚一乍的。”

孟枚尴尬笑笑,“送陳越的禮物啊,我一直想不到應該送什麽新婚禮物給她,她什麽都不缺。”

“那你想到什麽了?”

“我可能要跑一趟法國了。”孟枚驢頭不對馬嘴的說。

“恩?”

“我那邊有一個好朋友做雕塑的,我想請他幫忙雕一個全家福出來,陳越,溫嘉微,他們的兒子和女兒。要水晶的,白色禮服的溫嘉微,粉色裙子的陳越,還有可愛的小寶寶,怎麽樣羅謹生。”孟枚歡快地等着誇獎,搖着羅謹生的胳膊。

突然覺得自己生的那些氣完全沒有必要。“好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能給點一件,順便加上這是我們兩個送的禮物。我最近也不知道送他什麽好呢。”

“好呀好呀,不過加工費要你出。我可是動腦子的,腦力勞動很費力氣的。”

羅謹生裝作無奈,實際上樂開花的表情,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春風得意馬蹄疾4

到底還是沒有去成。孟枚晚上回去聯系的時候,那位只是要了兩人的照片,說了要求之後就開始動手,完全沒有他們兩個親自去的必要。

孟枚打電話給羅謹生抱怨這件事情,遺憾的語氣逗的羅謹生的心情蹭蹭的往上長,“沒事,以後有時間了我們再去吧。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早點休息。”

孟枚開始了學校翻譯所陳越婚禮現場三點的奔跑生活。

王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聯系過她,倒是鄭念雲約她喝了一次咖啡,說了十多分鐘的話。其實也沒神馬內容,無非是兩人怎麽認識怎麽相愛的。孟枚覺得鄭念雲沒有一點必要告訴她這些,她深知自己和王浩是沒有結果的,這點從她意識到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并且确認。

見面的那些不安與緊張,也只不過是那些殘留在青春記憶裏少許的悸動罷了。時間一長,王浩于她,也只是曾經的高三同學而已。孟枚是這樣想的,和鄭念雲的談話,也表達了這樣的意思。鄭念雲聽到沒什麽反應,只是不再聯系她。

也許鄭念雲提醒了,也許只是王浩感覺到孟枚的冷靜,也許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長大後的他們不再是當年校園裏的小子和姑娘,也許他察覺了飯桌上微妙的氣氛,一直到孟枚聽詹少岚說他們的婚禮,孟枚的手機上,王浩的號碼再也沒有響起過。

罷了。

也只是罷了而已。

陳越婚禮的場所最終敲定在城市南部的一個小山坡上,周圍環境優美,還有一片湖泊。不過布置成她想象的樣子有些費勁,孟玫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弄出一個花的海洋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來臨,要抓緊的工作反而漸漸的少了起來。溫嘉微為了照顧陳越的身體,這次的儀式只請了私人的家屬,準備等孩子生下來在一起舉辦一個宴會,到時再宴請商業夥伴。

這個想法得到了孟玫的全力支持。

這天孟玫去陪陳越産檢,溫嘉微為了騰出時間照顧蜜月的她,最近工作到很晚,沒辦法,陳越只得把孟玫抓來做苦工。

“喂,哪裏是苦工了,這是積德好吧。”陳越拿着單子,不理會身後背着大包的孟玫的抱怨。

“阿枚,你看那個,像不像你小弟啊?”陳越指着收費處排着隊的人說。

孟玫聽到立刻跑上來,“哪個?”

“就那個。咦,剛剛還在排隊的呀,怎麽不見了。”

孟玫拿起手中一疊單子敲敲陳越的頭,佯怒道,“你個丫頭,懷個孕視力還不好了?真傻三年怎麽辦。”

“哎喲你怎麽這麽說人家。”陳越扭扭身子,撒嬌腆着臉要挽孟玫的胳膊。

孟玫正要向前找下一個科室,冷不防的擡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喲,今天可都趕到一塊了,羅姐。”

不錯,此人正是羅謹文。

羅謹文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感覺不太舒服,在梁闊的叮囑下來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由于事先打過招呼,這報告也很快就出來了。

羅謹文穿着一件連體黑白衣褲,扶着陳越到走廊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問,“你們來産檢啊?”

“是啊,羅姐你怎麽也來了?”

說是‘也’,此時的樓層正是該醫院的婦科。

“我來拿報告,”說着,揚揚手裏的紙張。陳越眼快,一眼就看到紙張裏面夾雜的圖片,顫抖着問,“羅,羅姐這是有了?”

羅謹文點點頭,把手裏的東西整理整齊,笑着說,“已經一個月了。”

“哇,雙喜啊這是。”

孟玫也替梁闊高興。對于出身于孤兒院的人來說,家庭是最好的安慰。

“想什麽呢?”陳越說話見孟玫沒反應,用胳膊撞撞她。

“啊哦,恭喜羅姐。”

羅謹文溫和一笑,“要說恭喜啊,阿枚,你什麽時候也讓我說這句話呢?和羅謹生認識時間不短了吧,能抓緊就抓緊些,家裏爸媽催的可勤了,別讓他們等的時間太長了。”

孟玫沒想到這戰火也能燒到自己身上,胡亂的點點頭。

一行三人說完話,羅謹文又陪他們做完了檢查之後,才坐車離開。她直接來到了羅氏,今天梁闊一天都在公司,她事先找秘書看過行程。

羅謹文到的時候,梁闊還沒有吃午飯,秘書看到羅謹文悄悄告訴了她。

羅謹文點點頭表示知道,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兩個飯盒在沙發旁的茶幾上,走過去摸了摸,已經沒有溫度。

梁闊正在低頭看着文件,最近埃德汶特的人沒有收到合作的消息,行事越發嚴厲了起來,完全不顧兩家老人之前的情誼。聽到走路的聲音他還以為是秘書進來送文件,久久不見聲音,這才擡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羅謹文正雙手抱胸嚴肅的盯着他,看樣子,有些生氣了。目光落到她身後的茶幾上,梁闊站起來笑眯眯地說,“你看我這個秘書,這飯都送來了也不提醒我一聲。呵呵,遲早開了她。”

“那開啊,現在就開。”羅謹文接話,看他怎麽說。

“呵呵呵呵,”梁闊也不說話,只顧傻笑,走到羅謹文身邊抱着她的肩,“老婆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該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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