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8)

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收拾需要帶回家的資料,動作流暢而快速的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計

這天是周末,孟枚準備煲湯,打電話叫來羅謹生的時候,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馬上就起鍋。

羅謹生提着大包小包,推門而入。

把東西放到餐桌上,開始對孟枚進行‘教育’,“你大門怎麽不鎖啊?”

“啊,那個啊,不是你快到了嘛,我就沒鎖。”孟枚正在嘗味道,用小勺子舀了一下,啧啧,有點鹹,她的鹽味很淺,一點點鹽就覺得閑。

重新洗了一下,舀了一下送到羅謹生的嘴旁,“你嘗嘗味道怎麽樣,我覺得有些鹹了。”

羅謹生對她洗勺子的舉動很不滿,兩人抱都抱了親都親了,還計較一個勺子?雖說如此,還是給面子的嘗了一下豎起拇指。

“是嗎,我怎麽覺得鹹啊。”說完,伸出舌頭用舌尖沾沾勺子上羅謹生喝剩下的湯汁。

“是鹹了。”孟枚嘗完,擡頭正要和羅謹生商量填點開水,猛然被侵了唇舌。

下午的陽光很好,透過廚房的毛玻璃,羅謹生看着她粉紅的舌尖輕輕接觸泛着些許油光的勺面,而後言猶未盡的舔舔唇,有些忍不住彎下腰身,想要嘗嘗它的味道。

一吻,擒住想要逃離的軟舌,溫軟,輕柔。

孟枚受不住,雙手慢慢的落在他緊瘦的腰間,攥住襯衫。仰頭承受唇間他的溫柔。

吻畢,羅謹生睜眼,看到還保持這閉眼擡頭的人,微紅的臉蛋,小腫的唇翹着,羅謹生失笑,再次低頭輕輕舔了一下,引發她的低顫。

“唔,湯,湯。”

羅謹生抱住她,把她的頭輕按在自己頸窩,“我看着呢,還在煮。”

聲音,帶着些許不可抑制的熱情。

孟枚反應過來,推開羅謹生的肩膀,轉身低頭攪拌着砂鍋,看她系着圍裙的身影,心裏暖暖的,控制不住的想笑。

笑出來吧,笑出來,這情景就是你的。

“大騙子。”孟枚低聲說。

“嗯,你說什麽?”羅謹生沒有聽清,走到她旁邊問。

“大騙子,還說你沒有和人接過吻,怎麽那麽會,會.....”孟枚說不下去,臉龐越發的紅了起來。

“會什麽?”此時此刻,羅謹生感覺她像個青少年吃醋的小女孩,想逗逗她的心思開始明顯起來。

孟枚不理他,專心致志的嘗着味道,只是臉上的紅色,蔓延到了耳垂。

羅謹生抿抿嘴唇,笑着走出廚房,開始整理自己帶過來的食物分類,咦,好像有什麽東西忘記了?

糟糕,中了美人計。

想要進去廚房,看看她的小背影,算了,吃完飯再說。安全意識,她一個獨處的女生必須有。

獨處?

昨日一起吃飯時詹少岚的話再次響起腦海,還沒住到一塊啊?你速度可真夠慢的啊。

想想,有些苦笑。孟枚不失為一個好女友,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相處十分的融洽,但是只要一分開,孟枚就從來沒有想起來他過,看來要加強自己的存在。

兩人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飯,之後被羅謹生拖着出去看了一場電影。

日子流淌而過,近日羅謹生計劃着抽時間和孟玫回一次老家看看孟父孟母,畢竟,能早點定下來還是好的。

只是沒想到,孟玫先他一步回了家。

接到孟亮的電話,孟玫正在坐班。孟亮畢業手續已經完全辦好,準備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孟玫走出辦公室,一般情況下,孟亮是不會在上班時間聯系她的。

“姐,咱爸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有啊,怎麽了。”孟亮的語氣有些奇怪,讓孟玫沒來由的心慌。

“你回家一趟吧。”

“好好的我回去幹什麽。”

“咱爺去世了,昨天夜裏。”

“你說什麽?”孟玫的雙腿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氣,她倚在樓梯旁的牆壁上,“不是吧,之前也沒有住院。”

“突然腦出血走的,咱爸都沒見上最後一面,你趕快回來吧,最好明天就能到家。”

“好,我知道了。”

挂上電話,孟玫不顧地髒,坐在了樓梯上。那層樓沒有窗戶,樓梯間暗暗的,眼淚就控制不住,開始拼命的往外流。

她開始哭出聲。

在家時媽媽一直都說爺爺偏心,小時候弟弟去家裏玩拿了零食被爺爺批評,被媽媽瞧見,她說的時候,眼睛裏帶着不可原諒的色彩,她說,阿枚,我永遠都忘不了你爺爺的語氣。

她不記事,不知道小時候爺爺是怎麽對待自己的。但她永遠都忘不了初一在縣城裏上學的第一個假期,爺爺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手表送給了她。結果被她弄丢。寒假的時候爺爺發現手表不見了,拉着她到了村口給留校的老師打電話拜托幫忙找。

結果當然是沒有找到。

後來奶奶告訴她,那是祖傳下來的手表,當初小叔結婚的時候要了好久爺爺都沒有舍得給他。

手表時間,孟玫再也沒有提起過,只是以後的日子裏越發的親近爺爺。

嚎啕大哭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孟玫收拾心情,回到辦公室請了假開始回家收拾東西。

第二天一早就到了縣城,帶着花了她大部分積蓄的一塊男士手表。

給陳越發了短信報平安,孟玫關了手機推開了家裏的門。

葬禮很簡單,來的都是至親。

家裏人都知道孟玫和爺爺的關系很多,做事情也都小心翼翼。整整十天,孟玫住在爺爺家的小偏屋裏,眼睛一直紅腫着。

下葬的時候奶奶沒有去,被姨奶奶攙着在家,孟玫看着奶奶鬓旁的白頭,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不孝,這麽大了,還讓家裏人操心自己的事情。

羅謹生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還是被陳越提醒的。

他這幾天忙着處理一些手頭的案子,想着下個月空出時間安排兩人的事情,對孟玫的不聯系,也沒有多放在心上。

這日,溫嘉微的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出面,事情辦完之後恰巧陳越體檢完都公司接溫嘉微回去吃飯,聽到羅謹生也在之後就想着孟玫的事情他應該也會不好受,就想着三人相處應該能忘掉一會。

哪裏想到到溫嘉微的辦公室之後,羅謹生正笑嘻嘻的和他說話,見到陳越來了之後笑着詢問肚子裏小家夥的情況。

溫嘉微見她要發火,忙走到她身邊扶着她,貼着她的耳朵說,“據我觀察,羅謹生不像是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怎麽可能,阿枚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不告訴他,哼,假惺惺。”陳越加大聲音,讨厭地看着羅謹生。

聽到她的話,羅謹生難得調侃她一次,“怎麽,和我家阿枚吵架了?想讓我幫你複合?”

陳越被他的語氣弄得火冒三丈,本來懷孕之後她的脾氣就不好,這下終于找到出氣口,“你什麽态度,阿枚爺爺剛去世,你身為男朋友就這态度,你憑什麽當她男人啊,阿枚喜歡上你真是瞎了眼。你給我出去。”

“你說什麽?”羅謹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阿枚瞎了眼看上你。”

羅謹生轉移目光向溫嘉微,“嘉微,她,她說什麽?”

“阿枚前兩天爺爺去世了,匆忙的就回了老家,她和爺爺的關系不錯,給陳越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嘶啞了,聽着就讓人發顫。”溫嘉微說着,看他狀态很震驚,“怎麽,阿枚沒有告訴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得不說,情節太拖沓!

☆、回Z城

羅謹生撂下一句“我還有事”就匆匆離開了。

她爺爺去世了,她在傷心之餘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就連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他,她不想讓他參與她的生活嗎。還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他參與。

羅謹生迷迷糊糊,說不清這是什麽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這時應該陪在她的身邊,哪怕是她的哭泣的時候遞上一片紙巾。但是又怕她生氣自己的出現。她已經夠傷心的了,到時候再一生氣,非得生病不可。

這一矛盾,将近一周。

孟玫處理好家裏的事情,想着帶奶奶去爸媽的地方,但是奶奶說在農村待了一輩子,不想走。幸好孟玫的小叔在家,奶奶就住到了小叔家。

本來想着向事務所銷一下這些年攢下來的假期,但老媽不願意耽誤她工作,硬是拖着把她送到了回去的車上。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了,孟玫不願意夜裏打車,怕不安全,想着叫羅謹生開車過來接她,可又怕他已經睡了,翻翻通訊錄,陳越大着肚子,她就是願意來孟玫也不同意,溫嘉微不行,羅姐不行,梁闊呢,算了,避避嫌吧,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孟玫想想,還是撥通了羅謹生的電話。

羅謹生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家,接到孟玫的電話很吃驚,遲疑了一下才接通。“你睡了嗎?”

“沒有,還在工作。怎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孟玫突然覺悟,這是自個男朋友,正牌的,矯情什麽,于是開口就說,“我現在在機場呢,不想打車,你過來接我吧。”

羅謹生趕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孟玫正帶着行李在出口等着,看到他氣喘籲籲的趕過來,慢慢走到自己身邊,擡手揉揉自己的頭發,心裏又開始難過起來。

那些不敢在家裏發洩的情緒,卻在此刻迸發出來。

撲進他的懷裏,雙手摟緊他的腰,孟玫把頭埋進他的襯衫裏,不敢擡頭。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不要哭。”羅謹生摸摸懷裏黝黑的腦袋,低頭溫柔的說。

“我沒有哭。”孟玫悶聲,她是真的沒有哭,即使在羅謹生面前也只是稍微的放松自己,她一個人堅強太久了,一下子放松下來,會受不了。

“好好,沒有哭沒有哭,走,先回家。”羅謹生一手摟着她,一手拉着她的行李。

剛上車沒多久孟玫就抱着背包睡去。

她在家裏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飛機上也不敢放心的睡覺,這下到了熟悉的地方,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她今天沒有化妝,披散的頭發被一根黑色的發帶纏着,帶着一副無框眼鏡,有幾絲頭發不聽話的跑出來,落在耳前。

神色有些憔悴,眼底有着很嚴重的黑眼圈。即使帶了眼鏡遮擋,羅謹生還是看到。

她這幾日,想必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羅謹生直接開車到了自己家,也不知道孟玫回去了這幾天,家裏有沒有人打掃,怕灰塵嗆着熟睡的她,羅謹生想想,就帶回了自己的房子。

将車停到地下,羅謹生先是把她抱到了房間,蓋好被子,然後下去帶她的行李和包。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孟玫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看看房間裏明顯屬于男性色彩的裝飾,想起了昨天夜裏接自己的羅謹生。低頭看看自己,衣服還在,鞋子不見,床下只有一雙粉色的棉質拖鞋。

孟玫放心了,在雙人床上滾了一圈伸個懶腰之後,穿上拖鞋走出房間。羅謹生正在客廳的沙發上辦公,聽見聲音轉頭就看到孟玫邊走邊拍着臉頰。

“睡了一天了,臉都腫了。”

“可不是,現在都下午了,先去洗個澡吧,我這沒有女士睡衣,你先遷就一下穿我的,都洗幹淨放到浴室裏了,我去給你熱飯。”羅謹生站起身,推着孟玫的背部走進浴室說。

這幾天她在家應該沒吃什麽東西,臉上沒有一絲神采,看着就有些瘦了。羅謹生早上買了粥,這會正在鍋裏熱着,配上從家裏帶的小菜,味道應該不錯。

孟玫洗了個戰鬥澡,她可不敢再別人家泡澡,雖然身體酸酸的不想動。羅謹生準備的睡衣是長袖長褲,直到孟玫穿好擦着頭發走出來才想起自己包裏有衣服啊,不過既然穿都穿上了,羅謹生應該見自己睡着沒有動自己的東西。

恩,是個紳士。

已經是中午偏下午的時間了,孟玫把頭發擦的半幹,随便挽了一下用夾子夾住就出來了。

羅謹生已經擺好飯菜,皮蛋粥,一碟小菜,兩個炒菜都是素的。孟玫坐下來,聞着飯菜的熱氣,贊嘆地說,“好香啊。”

“我早上在樓下買的,嘗嘗看味道怎麽樣,沒你做得好的話可不要嫌棄啊。”羅謹生幫她擺好碗筷,淺笑着說。

“都幫我買好了哪還敢嫌棄啊,太沒有良心了。”

可不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兩人安靜的吃完飯,孟玫想着回去收拾一下房子,羅謹生也就跟着去幫忙了。

回到孟玫的家裏,離開的時間不是很長,只需要将床上用品洗一下,桌子椅子什麽的擦一擦就好了,羅謹生挽起袖子把擦桌子的活包在了自己身上。

孟玫也不和他争,笑着把行李拆開歸置好衣服開始洗被單被罩。

兩人沒有說話,各幹各的,卻沒有感到尴尬。

收拾完畢,晾好被單擦好桌子,孟玫站起身捶捶腰,感嘆地說,“哎呀我的老腰啊。”

話音剛落,就感覺腰上多了一股力道,時輕時重,“你還學過按摩啊?”

羅謹生搖搖頭,“沒有。”

“那你亂使什麽力氣。”孟玫說完躲開他的手,端起盆走回浴室。

說話間,便到了晚飯的時候。

孟玫不想動,趴在沙發上無聊的摁着電視遙控器。

“走吧,我帶你出去吃飯。”羅謹生穿上外套,對着像軟體蛇一樣趴着的人說。

孟玫擡擡眼,又快速低下,嬌聲說,“我不想動。”

“那我買回來給你吃好不好。”

孟玫看看他,帶着自己都不知的依賴,“叫外賣。”

羅謹生想想,自己也不想走,于是坐到孟玫旁邊拿出手機開始研究哪家的飯好吃可以外送。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心病還須心藥醫

羅謹生注意到了,自從孟玫回來之後,對自己在意了許多,對發短信問自己什麽時候下班提醒自己按時吃飯,有時候也會搞個突然襲擊到事務所‘接’自己下班。

這讓詹少岚羨慕不已,嚷嚷着要找女朋友。

只是她沒有提過回家看父母的事情,邀請她到家裏和父母一起吃飯,也是被她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

這讓一心想要孫子的羅父,開始不滿。每次羅謹生回家的時候,把火對準了他。

羅謹生偷偷的聯系孟亮,他現在已經确定保送研究生,現在正賴在父母家不願意離開。

經過孟亮的一番調查,最近這段時間,孟玫主動聯系父母次數為零,主動聯系老家的次數為零。

孟爺爺的去世對孟玫的打擊很大,大到她拒絕了周圍所有的長輩。她不再聯系,試圖将這些人留在記憶裏,這樣就不會有失去。要想變為以前,謹生,你需要和她談談,把心裏的話真正的說出來,就會好很多。說出來了,就會放開了。

心理行業的朋友這樣告訴羅謹生。

天氣一天天的冷了下來,陳越馬上就要到預産期,每次皺眉都惹的溫嘉微神經兮兮,想着立刻把她送到醫院,這樣有情況就可以随時檢查。陳越不願意,醫院裏永遠都一股正常人都不願意進去的味道。

在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外加威脅之下,溫嘉微放棄自己想法,改請了兩個知名醫生待在自己家裏,二十四小時看護。

這天,孟枚下班到陳越家蹭吃的,羅謹生外地出差将近一周還沒有回來,孟枚也不想自己做飯,想着陳越家夥食應該不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打給她說晚上要吃飯。陳越一口答應,說讓傭人做一些好吃的犒勞她。

下了班的孟枚屁颠颠的過去,沒想到到了之後溫嘉微的母親也在。

溫母是個很溫柔的女人,當年的事情發生了之後對陳越特別疼愛,後來溫嘉微惹的陳越住院,她一氣之下把溫嘉微趕到了國外。

聽說是陳越大學時唯一的閨蜜時笑嘻嘻的迎着孟枚,說着感謝的話。

那時候陳越剛回到Z城,身邊沒有一個好朋友的話,會很難過的,溫母對于孟枚,可是十分的好感,都說看一個人品性怎麽樣要看他的朋友的。她對陳越滿意,對影響着陳越的孟枚,也是很滿意。又聽說是羅家未過門的兒媳婦,笑容就更大了。

孟枚卻是有點尴尬,她這段時間刻意的避免了和身邊所有的老人接觸,就是怕一接觸就想起孤獨的躺在墓地的爺爺。看到溫母在家,她說了一會的話就想着起身告辭。溫母哪能願意,拉着她的手熱情的唠着家常。直到飯做好端上桌,孟枚的手依舊沒能掙脫溫母。

吃飯的時候溫母坐在陳越的旁邊,問着她喜歡吃什麽幫她加菜,孟枚看着小心翼翼的溫母,為陳越感到幸福。

羅謹生是出差了,不過工作完了之後并沒有急着回Z城,而是到了孟枚的父母家,把心理醫生分析孟枚的情況和二老詳細的說了一遍,加上孟亮四人商量了一晚上的對策,最後羅謹生帶着無比滿意的結果回了Z城。由于是瞞着孟枚進行的,所以在她每天三次的頻率接到家裏的電話時,也只是存了疑惑。

不過,對于媽媽三句話不離羅謹生,她倒是不能理解。

上次離開Z城的時候羅謹生沒有去送他們,媽媽當時還很失望,怎麽這沒過多長時間,對羅謹生有了這麽大的改觀。

“傻孩子,這人啊,日久見人心,說的可真是一點都不假,你別看謹生這麽個大小夥子,其實心還挺細的,上次你爺爺過世你回Z城不是心情不好嗎,這家夥還特意跑到我這來詢問你,讓我們多打電話開導開導你。呵呵。”

“他什麽時候回去的?”

“呃,”孟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想要胡亂搪塞過去,又想這件事不應該瞞着女兒,說不定女兒一感動來個閃婚,那她就呵呵,“就是前兩天他過來出差啊,說你也不去他家裏吃飯,也不聯系我們這些長輩,說你心裏不好受,讓我們主動幫幫你。”

“他給你說這些幹什麽?”

“哎呀看看你,人家不是關心你嗎,怕你出事這才聯系我們的嘛。”

“行了我知道了,我下班了,先不說了啊。”

“別和人家吵啊,我看這小夥子挺不錯的。”

“哦,挂了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孟枚提着包走出大廈,就看到羅謹生捧着一束花,看到她出來笑盈盈的跑過來,把花遞到她懷裏,然後雙眼眨啊眨的看着她。

孟枚沒有接,面色有些難看,“羅謹生,誰讓你聯系我媽說我心情不好的?”

“啊?什,什麽?”

“你就不知道報喜不報憂這回事啊,你這麽說我媽肯定吃不下睡不着,你什麽意思啊,有什麽事你直接和我說不就完了嗎,扯上老人算怎麽回事。”孟枚後退一步,對他說。

“我那,不是擔心你嘛。”

羅謹生看她的表情有些嚴厲,不同于平時的淡然,也不是在一起時的柔情,那眼神,像是一塊尖銳的冰,要劃向他的心髒。

“我從十三歲離家到現在,沒有向我媽報過一點不好的地方,你倒是好,張口就說我得了心病,心病個屁啊。你知不知道天下母親的心,知不知道兒行千裏母擔憂,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到我家說我有病啊,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羅謹生張張口,卻是沒發出任何聲音,拿着花的手慢慢垂下。

時間過了下班高峰,周圍沒有多少人,有涼風吹起來,經過孟枚的臉頰,有些燙。

孟枚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羅謹生看着,快步追上去,不依不舍的跟着她,不敢靠的太近,怕她再發火,又不敢離得太遠,怕跟丢了。

孟枚走着感覺他在身後不遠處跟着,有些心煩意燥,轉身對着他說,“你不要跟着我,我想單獨靜一靜。”羅謹生看她轉身還以為事情有轉機,高興的表情還來不及展現,就被她接下來的話掩蓋。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羅謹生快步走上前,到她面前說,“我是想着你最近狀态不是不好嗎,家人經常聯系會讓你放松一些。”

“你先回去把,我想單獨走一走。”孟枚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有些激動。”說着,撇下羅謹生,走向地庫。

坐在車上,孟枚把包放到一邊,趴在了方向盤上,耳邊響起下午上班時所長在辦公室和她說的話:阿枚啊,我也知道你的能力的,我也是想着提攜你的,但是你看,你最近請了這麽多的假,人家小周這一年可一天都沒有休息過的,又是和我們簽了合同的,要不這組長,就給她吧。

她能力不錯,學歷又高,事務所的同事和她關系也不錯,但她就一點不如小周,她是博士在讀,和事務所也只是兼職關系,小周,是簽了勞務合同的很有經驗的碩士。

她努力了很久才争到的競選機會,就這麽失之交臂。

以孟枚以往的脾性來說,羅謹生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只是碰巧撞到了心裏憋着委屈的孟枚。

作者有話要說:

☆、哪有什麽心病

很久沒有這麽失态過了。

孟枚坐在駕駛座上,綁上安全帶,心裏有些羞愧。對別人發火,在她的生活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可是今天.....

唉,事情都加到一塊去了。煩躁的揉亂頭發,孟枚慢慢靜下來,腦袋放空了一會兒,之後對着後視鏡整理好儀容,開車出庫。

其實小周領導也沒什麽不好的,她女兒也不小了,不用照顧孩子,沒有什麽後顧之憂,脾氣又屬于比較溫柔的,說話都細細的,知識也比較淵博。但是就這麽輸了,孟枚還是覺得有些失望。車子安靜的融入下班的車流,孟枚注意着路況,也沒心思想這麽多。

詹少岚正在加班,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提着一束花垂頭喪氣的羅謹生,“喲,走的時候還高高興興得意洋洋的,怎麽現在像失敗的鬥雞呢。”詹少岚調侃,順手接過羅謹生扔過來的花。

羅謹生松下領帶,看到周圍的同事都已經下班離開,電腦都關了黑漆漆的,有點懷疑自己現在過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見詹少岚捧着花一副‘快說快說’的樣子,“我加班,不行啊。”掠過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哪想一向遲鈍的詹少岚閃到他面前,賤兮兮地笑,“好像不是吧,羅大律師,說出來吧,是不是愛情受挫了,哥們給你參詳參詳啊。”

“沒什麽。”羅謹生想了想,拒絕了他的好意,現在加班也沒什麽意思,還是回去吧。

詹少岚看看他就要走,“哎,不是加班的嗎,我這手裏有案子啊。”回應他的,是羅謹生出去關門的聲音。

孟枚打開門,扔下包撲到沙發上,拽過一旁的玩偶兔子,摸了摸它的腦袋,自言自語:“兔兔,姐姐今天的日子好難過哦,怎麽辦,你要不要給我當點心讓我笑一下。”

拿着玩偶的手一抽搐,玩偶搖搖頭:不要啊姐姐,我逗你笑好不好,不要吃我。

孟枚再次撫摸它的長耳朵:好呀,那你開始吧。

兩只耳朵垂下來的兔子點點頭:姐姐,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

孟枚聲音發粗,兇悍的說:我不要聽歌,我要開心開心。說着,還瘋狂的搖着玩偶兔兔。

兔子有些疑惑,左邊的耳朵動了一下:可是姐姐,什麽是開心啊,可以吃嗎,怎麽我從來沒有見過呢。

放下兔子,孟枚拿着抱枕蓋住了自己的頭,悶聲地說,“我也沒有見過開心長什麽樣子。兔兔,你說,它到底是什麽樣的呢。”兔子再也沒有發出聲音,靜靜的躺在孟枚腦袋的前方,睜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一大早孟枚精神煥發的下樓,運動完洗了澡,心情很好。

哼着兒歌的孟枚提着一袋垃圾出了樓,扔過垃圾之後還沒有走到停車的地方,就看到馬路對面捧着花的人,一身西裝,笑意盎然。走到他身邊,孟枚正想說話,就看到羅謹生捧着花的手遞過來,這,哪裏是一束花嘛,分明就是一份早餐,外面包了一層五顏六色的塑紙而已。

疑惑的擡頭,羅謹生遺憾地說,“昨天沒有收下,花都被搶走了,只好拿這個頂替了,怎麽樣,還滿意嗎?”

孟枚收下,點點頭,“非常滿意,你吃了嗎?”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孟枚拿着食盒朝他的車子走去,“我們一起吃吧,不過要在你的車子裏。”

兩人安靜夫人吃完,羅謹生送孟枚去上班,看馬上就要到地方,孟枚開口說,“我下午會回學校,你不用過來接我。”

羅謹生點點頭。

孟玫看他,下定決心似的道歉,“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羅謹生朝她笑笑,繼續開車。

一時間,車內有些沉悶。到了事務所門前,孟玫對他擺擺手,下了車。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響亮的慶祝聲,有恭喜的,有要求請客的,有希望以後多多幫助的,小周都一一應下。

推開門進去,喧鬧聲戛然而止,各位同事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上班了啊上班了’,他們幾乎同時回到自己座位上低頭胡亂翻着文件,只是眼睛偷瞄一下門口,耳朵豎起來聽着孟玫說什麽。

“怎麽都不說了啊,什麽事這麽高興呀。”孟玫說着,走到自己座位上放下包。

“那個,阿枚啊,”小周笑笑站起來,“剛才老大過來,說,讓我先領着大家,你看.....”

“哦,組長的事吧,那有什麽,本來你就是實至名歸的,恩,不如晚上我們一起去慶祝一下吧。”孟玫站起來拍拍手,“怎麽樣,讓周姐請客呀,去不去?”

孟玫一招呼,大家都知道她已經放下,于是放心的聚在一起嚷嚷着讓周姐請客挑貴的地方去。

“喂,”事務所孟玫交好的同事阿蘭悄悄轉座椅到她旁邊,低聲說,“真不在乎?”

孟玫笑着搖搖頭。

阿蘭見她這樣,也沒說什麽,轉着座椅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到了午飯時間,孟玫開始收拾東西,她下午真的要回趟學校,要和導師上交博士畢業的論文題目和大綱。阿蘭見她這樣,跑到她身邊說,“晚上周姐請客,你這是幹什麽?”

“回學校啊,要定一下論文。”孟玫自然地說。

“阿枚,這樣不好吧,周姐今晚請客耶,你不去的話,大家會多想的。”何蘭語重心長地勸說,“本來大家都怕你心裏別扭,既然你都招呼了,晚上吃飯你又不在,這不是明顯給周姐不好看嗎。”

“對哦,”孟玫理解,“可是我真的約了我老師啊。”

“那你去呗,下午下班之前回來就行。”何蘭說,撥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頭發,“以前的聚會就算了,今晚,無論如何都得來啊,不然你以後別想在這兒混了。”

“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

趁着午飯時間,孟玫給母親去了個電話,說明自己的問題,讓她不用想那麽多一天三次的給自己打電話。

孟母應了聲,順道問她和羅謹生之間的問題,提了什麽時候方便見一下雙方父母。

“不用這麽快吧,我現在忙着定論文的稿呢,沒時間想這些啊。再說吧。”孟玫站在路旁,等着公交車,低頭颠颠腳,活動着身體。

“不能再等了娃啊,這女人啊,三十過後那可是一天比一天老,媽媽還想着看到穿着婚紗美美的女兒呢。”

“恩,我知道,我會安排的,我車到了,車上聽不清楚,不說了啊。”

“好的好的,把我的話放心上啊。”

“知道了,老媽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經過》是本文陳越和溫嘉微的故事,歡迎點擊!!!

現在主更本篇,但《經過》也不好落下。

踴躍收藏呀。

☆、小小黑

一切定好之後,孟玫回家換了衣服,灰色打底,厚質長裙,外面套了針織開衫,散着頭發,完美!

看好時間提前來到預定的包間,按着同事們的口味點好菜,上桌的時候人恰巧到。

“喲阿枚,怎麽這麽貼心?”同事一趕到,脫着外套放在椅背上。

“廢話,我家阿枚什麽時候不貼心。”蹬着十五厘米高跟鞋的何蘭反駁,末了還和孟玫貼貼臉,讨好地說,“對不對阿枚。”

“看你這樣子,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吧。”孟玫皺眉,對何蘭的親密,始終都不太習慣。

“哪有。”何蘭扭腰跺腳。

吃了飯唱了歌,孟玫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喝了酒不能開車,周姐一連叫了五輛出租車送大家回去,孟玫不習慣坐出租車,說等下在周圍的男朋友過來接,惹來同事的調侃。

送走了全部的人,周姐站在孟玫的身邊,拿出紙巾擦擦汗,“別說,這還真挺累的。”

有三個同事喝醉了,周姐安排了先送他們又找順路的,前前後後跑了好長時間。

“明天還上班呢,看他們怎麽辦。”孟玫嬌聲佯裝看好戲,周姐笑笑,問她,“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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