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家這一次終究是沒能躲過去,上一次能掩住拍賣會假籽料的事是因為牽涉的人畢竟還少,去的又多是林老爺子的熟人好友,總會賣林氏一個面子。這一次肖家卻是恰逢大會的時候鬧起來的,姜璃又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最後陰差陽錯間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場面太大,林家,收不住了。
“林總,榮盛公司撤資了,咱們的人去談,被趕了出來。”
“去s國的一批玉石也被退了回來,說是質量不過關。”
“林總,剛才下面的人電話打過來,說是咱們十二月份的拍賣會都被推了!這可怎麽辦啊,剛進過來的籽料前天就已經都到倉庫裏了!”
“…林總,遞了拍品到咱們旗下的拍賣場的公司和個人,剛才都打來電話,說是…”
“說!”
“說是要把放在在咱們場次裏的拍品取走。”
…
內線響個不停,辦公室的三個電話已經快要被打爆了,林家祖孫三人都表情沉重,一個接一個的噩耗已經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林老爺子坐不住,在辦公室不停的走來走去,林遠胡渣在下巴上青了一排,兩天沒合眼,一直忙個不停的他看上去萎靡又潦倒。
林蒙接了個電話,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面如死灰。
“爸…”
林老爺子實在看不上兒子那副猶豫躊躇的窩囊樣,利呵出聲,“有什麽,說! ”
“法院的傳票遞了過來,林氏被提起公訴了。”林蒙低着頭,看都不敢看自家父親的臉色,這已經是他們做過的最壞的打算了。
林老爺子閉了閉眼。
“報道怎麽樣,壓下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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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疲憊的捏着太陽穴,“壓不下去了,當天參與的人太多,不知道哪一家勢力那麽大,給各個報社都打通了關節,竟沒幾個願意接林氏電話的。”
電話鈴還在此起彼伏的想着,這時候卻已經沒有人有心再去接聽了,形勢已經到了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最壞的地步。
林老爺子拿出貼身放的藥丸,抖索着手拿出幾顆放在嘴裏咽了下去,片刻,不停上升的血壓才慢慢緩了下來,心髒處尖銳的疼痛也緩了些。
“溫家那邊怎麽說。”
林蒙嘴繃得結實,林老爺子一個眼刀飛過去,拎起手邊的文件夾就砸了過去!
“畜生!你這是跟誰耍脾氣呢!我問你,溫家那邊有消息沒!溫茹呢?!”
林蒙狼狽的退了一步躲過朝着臉甩過來的文件夾,唯唯諾諾道:“溫家那邊沒什麽反應,一直沒給回話,我聯系不上溫茹,手機一直占線。”
林老爺子惡狠狠的眼光又瞄上了林遠,“林遠,你立刻跟你媽聯系,林家同意聯姻,要是讓我知道你背着我再偷偷跟那個肖婉牽扯不清,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爺爺,你不能這樣做,我說過了絕對不會同意這麽荒謬的事情的!”
“放肆!”林老爺子一巴掌甩了過去,“什麽時候能容你在這裏說同意不同意了?為了個女人在這裏哭天搶地的,出去別說你是我林風的孫子!丢人現眼!這是想看着林氏徹底垮臺是嗎?不同意聯姻你準備看着林氏被告死?行,行啊,你要是有這麽大的魄力和胸襟,我這就把肖家一起拉進來!跟着你那寶貝肖婉一起在牢裏團聚去吧!”
林遠嘴唇煞白,臉上滿是屈辱,從來都只有他擺置玩弄別的女人的時候,什麽時候竟也有他要靠被迫出賣色相來自救了!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閉嘴!要麽你就乖乖的聽你媽的話跟王家姑娘訂婚,要麽你現在就給我登報宣布立刻跟林氏斷絕關系!”
“爺爺!”林遠着急上火,“那王家是m市的,再大的勢力也幫不到咱們現在的情況啊!”
“蠢貨!你知道什麽!王家大本營是在s市,可那是什麽樣的人家?那樣鐘鳴鼎食的大戶的關系網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雖然王啊虞只是個不受寵愛的私生女,可兩家聯姻又哪裏是看子女身份的,連得那是家族勢力!你喜歡肖婉,以後哄着養着讓她跟着你也是可以的,這事情就這樣定了,你親自去跟你媽說,要是這件事沒能辦好,你就不用再回來了。”
溫茹在這個家裏面,不只是個禁忌,更是是被林老爺子視為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和敗筆,平時是提都不準提一下的,要不是如今走上絕路,又怎麽會接受溫茹提出的建議。
林遠是林家三代單傳的獨子,自小便是被嬌寵着長大,即使王家勢大,就像林遠之前所說的,山高皇帝遠的,即使能搭上手,也只是在緊急情況下,平時的用處并不大。這種情況下,林蒙和林老爺子又怎麽會願意讓林遠去這麽一個沒名沒分的私生女?
當時溫茹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林老爺子是大發雷霆,雖然礙于溫家的面子沒有當場罵出來,卻也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這項提議。但今時不同往日,衆人皆避林家如蛇蠍,這時候也只能腆着臉厚着臉皮去求自己的親家溫家出手相助了。
只是一想起來兒媳婦溫茹的德行和處事,林老爺子就一陣氣血上湧,連帶着林蒙都羞臊難堪的擡不起頭來。
林老爺子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事情又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林蒙索性也就不再避諱那個讓他難以啓齒的人家了。
“爸,溫家給出的內線和人手,這個時候我們到底還要不要用了?我看着姜璃跟榮勝齋的穆辰關系好像是不一般,這些日子榮勝齋明裏暗裏已經給姜家解過好多次圍了。”
“用,為什麽不用,都到這時候了,就算是死,咱們也得拉個墊背了,扯出了姜家,正好轉移媒體的視線,也好叫大家認識認識,到底什麽叫做明目張膽的造假和欺瞞大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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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山到了s市,并沒有直接去找姜璃,而是先去了鼎豐國際酒店,他之前得了消息,齊檀到了s市,這陣子正住在這裏。
接待他的是齊南,齊南跟王遠山也打過不少交道了,知道這人是王老爺子比較器重的一個兒子,又是長子,将來繼承王家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齊家以後要跟王家打交道的地方不會少了,齊南對王遠山的态度是比較客氣的。
“佩嗪見天冷了,知道你們是常在外面跑的,怕齊爺受了凍,連着幾天親手織出了一雙手套,綴着紫貂皮的,很是保暖。老爺子也有陣子沒見他了,心裏也是惦記,讓我替他老人家代為問候一聲。”
王遠山按輩分來說算是齊檀的長輩了,但在齊檀面前連老爺子都要禮讓幾分,他倒是不敢托大,對齊檀一向是按平輩的禮,用的卻是外界的尊稱。只是王遠山也不急,等齊檀娶了嗪嗪,自然會對他持晚輩的禮。
“是這樣的,齊爺難得來s市一次,這邊的生意多,齊爺一大早就出去視察了,這會兒怕是也趕不回來…”
王遠山一愣,他一下飛機就過來了,就怕碰不上齊檀,這會兒可才早上七點,怎麽這麽早就出去了?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齊爺的行蹤哪裏是我們這些人能問的,要不您給打電話問問?”
王遠山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他沒有齊檀私人電話的事,兩家相熟,但跟齊家有直接接觸的卻只有老爺子一個人。
“罷了,既然忙,我就不去打擾了,你幫着把東西和問候給轉告一聲吧,不知道齊爺還要在s市呆多久?近期回m市嗎?”
“王先生,這個我們這些在下面辦事的人是無權過問的。”
王遠山見齊南嘴嚴實,到最後還是什麽都問不出來,只能遺憾的把手裏包裝精美的禮盒遞了過去,又寒暄了兩句就走了。
齊南接了東西,一轉身就去了頂層。
“齊爺,王家的王遠山送來的東西,說是王佩嗪小姐親手給您做的紫貂皮手套,又代為轉告了王老爺子的問候。”
告知王遠山出門視察的齊檀,這會兒正坐在窗邊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飯,精致的瓷盤上放着勾着濃汁的兔子肉,旁邊是一杯紅酒。
大早上的吃這麽油膩的東西,齊南他們卻早已經是見怪不怪的,齊爺一向洗好葷腥,頓頓都少不了肉,早上只有兔子肉,按齊爺平時的飲食習慣來說,今天早上的飯菜還算是清淡了。
“今天的菜做的不錯,鼎豐的廚師水平越發的好了,只是汁的濃香還不夠,味道再做的重些才好。”
絲毫不對王遠山的行為做任何評價。
齊南從善如流,“那我交代下去給您再重做一份?”
“就這樣吧。”
齊檀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把東西給王老爺子的外孫女送去,那個叫姜?”
“姜璃。”
“對,就是她。”
他才不要戴那麽一個女人做的手套,王家的小心思他明白,讓他們窩裏鬥去吧,少來煩他。
齊南對這吩咐有些摸不着頭腦,卻不敢多問,想了想,才再次開口。
“對了,齊爺,姜家遞了請帖過來,說是想感謝您上次的舉手相助。”
這樣的邀請一般齊南都是直接像處理王遠山一樣給擋了的,但是齊爺既然還能記起姜璃,那說明并不是一點都沒把姜家的放在眼裏的,索性問上一問。
“唔。”齊檀想了想,腦子裏不期然的突然就浮現出那晚姜璃醉醺醺的可憐樣子,像只纏人的寵物一樣,“安排吧,今晚恰巧有空。”
難得齊爺有興致,齊南忙不疊的就下去安排了。
但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世界上竟還真的有人會放齊爺的鴿子。
“今晚姜氏有古玩拍賣會,實在是不好意思,可以改天嗎?”
“姜大小姐,拍賣會下面的人看着就行了,這…齊爺他訂了今晚。”
“訂了改了就行了,這次的事情比較特殊,真的抽不開空,替我像齊先生道個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明天我親自登門賠禮,車多,先不說了。”
話音一落,姜璃就利落的挂了電話,齊南呆在了原地,身後齊東齊北齊西站成一排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這可…怎麽辦。”齊南整個臉皺成了一團,要哭不哭的看着齊東。
“自己去說。”齊東毋庸置疑的堅持着,“讓我去,是沒一點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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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所有拍品加起來市值約有二十多億,因為行業慣例,拍賣行是有着“不保真”條例的,因此運去譚寶閣之前還要再進行一次整體的大檢查。
拍品多,請來鑒別的都是業內的重量級專家,為了以防萬一,姜璃磨了好久,終于把周政也給磨了過來,周政是業界泰鬥,自從在籽料拍賣會上由穆辰牽線跟姜璃聊過一次後,就頗為欣賞這個後輩,之後的聯系倒沒斷過。
只是周政已經很久沒有出山了,這次猛地出現在姜氏,還是為姜氏的拍賣親自坐鎮鑒別,頓時在請來的諸專家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紛紛過來問好,原本對着姜家人頗有些倨傲的态度也收了起來,變得恭敬了許多,能結交上周政這樣的人,姜家必是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的。
最後鑒定的結果是這批古玩字畫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結果一出來,守在門外的兩個姜氏員工對視一眼,雙雙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鑒賞花了不少時間,都是專家,為了表示重視,姜木随後安排的有酒店,衆人進餐後可以稍作休息。
“哥,你帶着周先生他們先去吧,我就不去了。”
工人搬運古玩的時候,姜璃抽空把姜堰叫到了一邊,姜堰不解。
“我知道你這陣子對這場拍賣會頗為上心,可是你也看到了,鑒賞結果沒問題,你這是又準備去哪裏?”
“我想跟車。”
姜堰無奈,“你就是太小心了些,要是每次拍賣會都這麽如臨大敵,咱們也不用做這個生意了。”
“我這不是好奇麽,哥你們就先去吧,武警押車,我跟着就當湊熱鬧了。”
姜堰勸不過她,只得讓她去了。
正在搬運東西的其中兩個員工見所有人都走了,姜大小姐卻沒有離開,心裏頭打鼓,只盼着她趕緊離開,這麽一直盯着,總覺得心裏毛的慌。
結果直到所有東西都搬完,姜璃都沒有離開,押運的兩名武警車門一鎖,上了車正要走,姜璃敲了敲車窗。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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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拍賣會開始的時候,姜堰才發現姜璃不見了,電話無論怎麽打都關機,打給安保公司,公司的人說上午派去的兩名押運武警去外市執行其他的任務了,要到後天才能回來。
姜堰心裏突然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眼見着就要往臺上上拍品了,他還是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先不要搬上去,這拍品不對勁!”
姜堰剛起身,一個猶猶豫豫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看過去,是一個穿着姜氏衣服的員工。
“對不起姜經理,我知道身為姜氏的員工應該一切以姜氏的利益為主,可假拍是大事,這樣做是要毀了姜氏的招牌和名聲的!”
姜堰頓時愣在了原地,原本秩序井然的拍賣席間轟的一下炸開了窩。
在後臺的歸元一見這陣勢不對,立刻就把電話給穆辰撥了過去。
“穆少,這邊好像有點不對…”
現場有鑒寶師,上前一看,擡上去的果然是件做工足以以假亂真的高仿品,姜堰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原地控制起來,內部員工舉報假拍,在所有的拍品沒有檢查完之前,姜堰是無論如何也不要想輕易離開了。
穆辰來的很快,但是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先前在姜氏鑒寶的資深鑒寶師們有的來了現場,很快被組織了起來開始去勘察。不知道是誰那麽快就走漏了消息,拍品的主人們幾乎是在鑒寶師們開始勘察的同時就到了譚寶閣,因為寶貝自己的東西,拍品的主人們都帶了自己熟識的鑒寶師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再加上現場的鑒寶師人員充足,每件拍品都是在衆人的監督下由三個專家輪流看過之後再做最終評價的。
“你們姜氏好大的膽子,連送去的拍品都敢掉包!還有什麽是你們不敢做的!”
“怪不得呢,我還奇怪着怎麽送到譚寶閣之前還專門讓人檢查一遍,原本以為是要對咱們負責呢,沒想到竟是要監守自盜!”
“虧是連姜氏自己的員工都看不下去了把事情給爆了出來,不然我們還指不定怎麽被騙呢!”
穆辰趕到的時候已經檢查到一半了,群情激奮的拍品主人們聚在一起,另一邊是一大批已經被斷定為高仿的名貴古玩,姜堰被控制了起來,正表情難看的看着一件件拍品被輪番的檢驗。
“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竟能允許你們随便放肆,這樣無禮的對待我的客人了嗎。”
穆辰一臉的風雨欲來,低沉的聲音透着難以掩藏的怒火,正喧嘩着的大廳,立時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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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璃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拍品的事情可能是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姜氏的林家人做的。
但是一來林家應該沒那麽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麽大的一批古玩給掉包,二來最近林氏面臨着重重危機損失慘重,也應該騰不出手再來搗亂,所以姜璃一直不知道問題到底會出現在哪個環節。正因為這樣,姜璃幾乎是把拍賣前的整個流程都跟了下來。
也因此,姜璃怎麽都不敢相信,林家人竟然真的膽大到了這種程度,在她在車上坐着的情況下還敢在半途中暗中掉包。
這樣便算了,他們竟然還敢在被她發現後,直接把她給打暈帶走了。
這個房間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到一睜眼看到這裏的每一處,姜璃都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噩夢。他們竟然把她關在了林宅的地下,上一世她被囚禁了八年這個的房間!
姜璃呼吸急促,她是被反綁着放在床上的,門口的方向有人小聲交談的聲音,這時候林家還沒有因為她的逃跑在房間裏焊上鐵栅欄,姜璃小心的控制着呼吸的頻率,盡量不讓自己的的情緒表現出異狀。
“哎,耗子你去看看她醒了沒有,我怎麽看着她剛才好像動了一下?”
“不會吧,老六下手那麽重,她一個小姑娘總不會那麽快就醒過來的。”
被叫着去檢查的男人聲音帶着不确定,可還是往着床邊來了,姜璃立刻閉上眼睛,極力的控制住略有些紊亂的呼吸。
肩膀上一股大力傳來,姜璃整個人被翻了過來,一雙男人粗糙的手往她臉上拍了兩下,試探着看她清醒了沒有,拍完見她沒反應,手卻沒有收回去,猶猶豫豫的擱在了她的臉上。
“大哥,這小妞,長得真漂亮啊,我瞧着可比肖家大小姐好看多了,你說林少怎麽鬼迷心竅的能拒絕這麽個尤物的?”
耗子垂涎三尺的說着,手在姜璃的臉上不住的撫摸着,姜璃強忍住心頭的惡心,心中的怒火幾乎要逼瘋了她!
“你幹嘛呢,小心一會兒林少過來了收拾你。”
另一個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呵斥着想要動手動腳的耗子,也朝着床邊走了過來。
“怕什麽,林少這不是還沒來呢嗎,咱們先過過幹瘾,反正她還沒醒呢,也高不了狀。”
耗子的動作越發的放肆了,手順着姜璃的臉摸到了下巴,正準備往她脖子裏面鑽,姜璃傳的衣服又厚又嚴實,手進不去,耗子就搗鼓着想解開她的衣服。
“這樣不好吧…”
老大看了看姜璃的臉,心頭發熱,說話間也有些猶豫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
耗子的聲音都在發顫,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姜璃的領口,老大看得眼熱,也伸了手過去。
就在老大的手即将摸上姜璃胸前的前一刻,原本正閉着眼的姜璃雙眸猛地睜開,眼中火光四射,滔天的烈焰在緊縮的瞳仁中熾烈的閃爍着,姜璃使力一拽!她的手湊從馬上快被她解開的繩子裏狠狠的抽了出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姜璃悶哼一聲,下一秒,繩子就已經被反套在了耗子的脖子上!
姜璃迅速的跳起身來,猛地竄到了耗子的身後,倏然發力,耗子的頭被繩子扯着猛然間撞在了床腳,耗子慘呼出聲,血立刻糊了一臉!大哥一見這情形上手就從後面抱住了姜璃的腰,姜璃頭猛地後仰,大哥鼻子一酸,頓時血流如注,趁着這一間歇的功夫,姜璃蛇一樣順勢轉身,蘊含着憤怒的拳頭已經大力的揮向了大哥的太陽穴!
耗子揉着被血糊住的眼大喝着來捉她,姜璃冷哼一聲,長腿驀地暴起,毫不猶豫的踢向了耗子的子孫根!這一記毫不猶豫又極其狠毒的一腳,頓時讓耗子連慘呼都叫不出來,直接疼的暈了過去。
倒在地上的大哥暈暈登登的摸着手機,真要撥出去,姜璃的腳猛地踩到了他的脖子上,略一使力,大哥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眼珠子憋的快要爆了出來。
“你再敢動一下,就試試看。”
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給踹了開,林遠站在門口,身邊的黑衣保镖手裏端着槍。
“你敢動一下試試,姜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