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姜璃折騰了一整夜、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齊檀就坐在床上坐了一整晚,到了後來,翻騰的厲害的姜璃被不耐煩的齊檀一把扯進了懷裏,不老實的雙手雙腳都被長手長腿的他輕松的轄制住,只有脖子還能靈活的轉動的姜璃像是土撥鼠一樣,遇着東西就狠狠咬個不停,偏偏使不上什麽力氣,齊檀又是鋼筋鐵骨的,被她的近乎挑逗的動作折騰的心力交瘁。

直到最後藥效平了下來,疲憊不堪的姜璃沉沉的睡去,他才幫她把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僵着手耐心的把扣子一顆顆扣回去,把渾身軟綿綿的她塞回了被子裏。

裏頭兩位一夜沒睡,林東也在門外轉悠了一整晚,眼睛恨不得能把門給盯出一個洞來,。

到了早晨吃飯的時候,齊東搶過餐盤就敲門端了進去。

經過一夜的折騰,原本平整舒适的大床亂的可以,松軟的被子下姜璃縮成一個團,在淩亂的大床上一眼看過去幾乎看不見什麽起伏。

齊檀就在另半邊床上半靠在扶枕上坐着,身上還穿着浴袍,他體質偏熱,因為姜璃在屋裏開了暖氣,窗戶也是緊緊的閉着,齊檀的浴袍解了大半,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和結實漂亮的腹肌。他手裏拿着一本軍事雜志正在入神的翻看,堅毅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倦色,一點都不像一夜沒睡的人。

林東看着神采奕奕的齊爺,再看看床上疲憊的睡得正熟的女人,端着餐盤的手不自覺的一顫!

心裏瘋狂的咆哮,恨不得當場扶額,齊爺,您、您做了什麽!

“怎麽是你送進來的?放下吧。”

齊檀擡了下眼皮,看看睡得昏天暗地的姜璃,“唔…再給她熱杯牛奶吧,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齊東:…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齊東忙調整表情,“是這樣的,昨晚回來前在林家撞見姜堰了…”

說到這裏看了眼齊檀有些迷茫的眼神,齊東忙補充,“就是王老爺子的外孫,姜璃小姐的哥哥。”

“唔。”

“姜堰說是擔心姜璃小姐,昨晚就想接回去,我說您接過來治傷呢,一大早他又打來了電話,問姜璃小姐的情況如何,還說要親自過來接人,您看是不是把姜璃小姐給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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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人?”齊檀眼都沒離開雜志,“接什麽人,醫生說了,這陣子她要靜養。”

“…”

這和他說的話之間的悖論是?

“告訴姜…”

“姜堰。”

“嗯,對,告訴姜堰,王老爺子把人托付給我,我自然會負好責任,他們那邊怕是還要亂上兩天,人先放我這,等事情結束了自然送回去。”

“這不合适吧…”

齊東總覺得齊爺的話有某種說不清楚的槽點,張張嘴,有些為難。

“怎麽,我還照顧不好一個女人了?”

“…”

齊爺,問題的關鍵,也不在這裏。

看着一直杵在原地像個柱子似的齊東,齊檀終于把眼從雜志上擡了起來,鷹隼般的淡眸落在他身上。

“我說了,去熱杯牛奶,你在這裏,是準備參觀我吃飯?”

“是。”

齊東張張嘴,沒辦法再勸,無奈的放下餐盤,滿腦門子官司的熱牛奶去了。

齊東一出門就被齊南他們三個人圍住了,好奇的看着面色怪異的齊東。

“怎麽回事?齊爺怎麽在屋裏呆了一晚上?”

“那女人沒事吧?齊爺他有沒有…”

“她看上去挺弱的,齊爺這身子那麽壯會不會傷着人家啊。”

齊東一巴掌朝着最後問話的齊南頭上拍去!

“真好奇?自個兒進去問問啊!”

齊檀一揭開餐盤上的蓋子,濃郁的肉香立刻彌漫了整個屋子,他剛要動筷,突然感覺安生了很久的床的另一邊有了動靜。

轉過身,姜璃原本埋在被褥裏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露了出來,鼻子皺着,正不自覺的朝着齊檀的方向探過來。

齊檀的手頓了頓,把汁濃味香的牛肉慢條斯理的放進嘴裏,味道不錯,看出來大師傅是用了心的,随着無聲地咀嚼,香味散發的更加充裕了,臉在被褥間顯得格外小巧的姜璃睫毛顫了顫,想睜又睜不開的樣子。

又打開一個蓋子,煲的玉米小排湯,玉米顆粒飽滿的黃橙橙泛着清香,小排香嫩爽滑,肉被處理過,顯得十分勁道,湯裏面散的有晶瑩玉潤的筍丁,湯水色澤鮮亮,濃而不膩,揭蓋的瞬間鮮香四溢,惹得人食指大動。

姜璃秀致的鼻子輕輕聳了聳,又聳了聳。

齊檀濃黑的劍眉輕揚,這反映,怎麽有點像某種幼小的貓科動物饞起來的模樣。

姜璃昨天忙了一天,沒怎麽吃東西,晚上又糟了那麽大的罪,更是沒時間也沒機會吃什麽晚飯了,更不要提一晚上的輾轉反側和翻來覆去的折騰有多耗費體力。總之這一通下來,就是鐵人也扛不住了,肚子裏早已經空空如也,聞見香味時下意識的生理反應下,姜璃就只差沒出息的流口水了。

齊檀瞧了她兩眼,豔色逼人的臉因為塗抹過藥水的傷痕顯得可憐巴巴的,鼻子不自覺的皺着,睫毛像是扇動的蟬翼,抖動的十分頻繁。咱們舉着筷子的齊爺突然就食欲大漲,輕笑一聲,覺得原本乏善可陳的早餐也變得美味了許多,心情頗為愉悅的開始進餐。

“嗯…”

一聲難受的輕吟聲響起,被滿屋子誘人的香味饞的受不了的姜璃終于忍不住緩緩的掙開了眼睛,驟然入眼的光線讓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想用手擋,可不但渾身酸痛,四肢也都沉重的厲害,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姜璃迷迷糊糊的閉了閉眼,被陽光刺的略有些酸澀的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沾染在了纖長的睫毛上,再次強睜開同樣沉重的眼皮,在所有的意識回籠之前,姜璃一眼就看見了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自己的男人…的胸。

大片的偏麥色肌理分明的健碩肌膚同時躍入眼簾,姜璃眨眨眼,又眨眨眼,意識驀地回籠!

羞憤、狠戾、和噴薄欲出的殺意瞬時間襲上了她整個黑眸!姜璃猛地坐起身來,渾身讓人難忍的酸痛無力讓她的肌肉有些抽搐,疼的劇烈的手顫抖着勉力撐在身後,姜璃如臨大敵的惡狠狠盯着身前身形比自己大了不止一號的齊檀。

“總算舍得醒了?”

“你是什麽人!”

兩人同時開口,一個愉悅一個警惕。

心情不錯的齊檀原本正饒有興致的觀摩着她有趣的反應,也已經做好了被她感恩戴德的感謝報答的準備,突然聽到這麽一句問話,淡眸微凝,臉沉了下來。

“你傷到了頭?”

“…”

“他媽的。”

齊檀看着姜璃驚疑不定的打量着自己的陌生眼神,猛然間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女人,難道壓根就沒記住自己?

半小時後

齊檀去洗漱換衣服,姜璃安靜的半躺在床上就着吸管喝着熱牛奶,齊東盡職盡責的說着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完以後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姜璃小姐,前陣子您還遞了帖子過來,說要謝謝齊爺上一次的出手相助,您怎麽會這麽快就忘了呢?”

姜璃繼續安靜的喝着牛奶,迎着齊東好奇的視線,頭不自覺的低了一些,試圖擋住自己有些尴尬的臉。

齊東頓了頓,試探的問道:“那帖子,該不會不是您遞的吧?”

“可能…是我哥吧。”

所以她當時開着車的時候接到齊南的電話才會那麽莫名其妙,毫不猶豫的就把事情給推了,遞帖子的事兒她壓根兒就不知道。包括上一次醉酒,模模糊糊是記得自己好像去見了一個人,但因為是第一次醉酒,當時具體見了誰等睡一覺醒過來以後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那滿屋子的槍支倒是還留在腦海裏。

齊東對姜璃這樣的反應也無語,同時又對她有些同情,連齊爺的臉都沒記清楚呢,昨晚就被折騰的那麽厲害,也不知道心裏得難受成什麽樣兒了,連帶着齊東對姜璃的态度都溫和了些,小心翼翼的問。

“您看,這時間還早,您是再睡一會兒還是起來吃點東西?”

姜璃看看窗外,天光已經大亮了。

“不麻煩了,不知道能不能通知一下我的家人,我想能夠盡快的回家。”

齊東抱歉的對着姜璃,面不改色的撒着謊。

“這真是不好意思,可能姜璃小姐要失望了,之前跟姜堰少爺聯系過,他說這兩天家裏和公司都會比較亂,怕林氏在魚死網破的情況下再做出什麽對您不利的事情,您這身子本就虛弱了,再遇到危險怕會撐不住。齊爺這裏就安全些,姜璃小姐父親和哥哥的意思都是讓您在這裏再住上兩天,等他們事情處理完了親自過來接。”

姜璃剛才已經聽齊東說過一遍現在的形勢了,知道林家短期內,甚至可能是長期或是永遠都蹦跶不起來了,心裏情不自禁的松了下來,想了想,既然爸爸和哥哥做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有着他們的用意,也就接受了齊東的說法。

“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報下平安吧,我手機不在身上,你的借我用用好嗎?”

“姜璃小姐就放心吧,您剛醒我們就去過電話報平安了,現在正是緊要關頭,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靜養,快點養好身子您家人也能早點放心不是?您現在打電話過去不過是讓家裏頭天了牽挂和擔憂,還分了他們的心,您就先安心的靜養吧,晚些時候再親自給報平安。”

齊東苦口婆心的勸,就怕姜璃真的一個電話打過去,愛妹如命的姜堰立時就會讓他的話穿幫。他也知道這時候硬扣着不讓人家回去是有點缺德,可齊爺早先吩咐過了,是要人姑娘在這裏靜養的,這時候要是沒留住人給放回去了,齊東約莫着,齊爺會剝了他的皮。

姜璃這會兒的确渾身沒勁兒,身上又疼又倦的,知道回家也是添亂,默默同意了齊東口裏的說法。

“那我先吃點東西吧。”

齊東見她松了口,立刻松了一口氣,“也行,您看您想吃些什麽?”

“我不挑食,你看現在都有什麽,給我随便上點就行。”

“嗯…早上的菜品不是很全,金魚鴨掌、蜜汁牛肉、椰子鮮貝、虎皮羊肉這些是齊爺的早餐,這會兒立馬就能做端上來,各種煲湯也全,如果是要利于您身體恢複的話,您看是要和齊爺一樣的玉米小排湯,還是白鵝蝦丸湯?”

姜璃看看齊東,以為他在開玩笑,誰的早餐會吃的這麽葷腥?齊東征詢的目光認真的看着姜璃。

“現在大概幾點?”

“快八點鐘吧。”

“哦,好吧。”

“?”

“有清淡點的麽,我喜歡吃素。”

“…”

齊東幹笑,“有,那我看着給您送幾道素菜進來吧。”

齊檀被姜璃出乎意料的反應氣的早飯都沒有吃,直接提溜齊東進來解釋,自己去沖過涼水澡又換過衣服後,郁結在心中的那種啼笑皆非和郁悶的情緒才略微的平複下來。

最後齊爺決定還是不跟她這種小女孩一般見識了,她歲數小,他讓着她便是。

出門正看見齊東正招呼着人往姜璃房間裏送餐,齊檀身子一轉,冷着臉也跟着進了屋。

這次姜璃的反應就正常多了,一見他進房間,忙掙紮着要起身,抿着唇臉上有幾分抱歉,“齊先生,剛才真不好意思,我以為…”

“坐着吧。”

姜璃身上沒什麽力氣,齊東讓人在床上支了個小桌子,見齊檀進來直接坐在了床上,齊東順手又加上了一副碗筷。

齊檀一坐下,床就向下沉了沉,高大的身形頓時把姜璃整個人籠罩起來,濃重的壓迫感霎時撲面而來,姜璃的身子不自覺得就有些僵硬。

“之前我記得我說過,你外公讓我照應着你,最近我恰巧也在s市停留,有什麽事為什麽沒向這邊傳個話?”

“都是小事,不好叨擾您。”

齊檀冷哼一聲,銳利的淡眸落在她顫抖的纏着繃帶的手腕上,“若不是我們提前趕到,你知道你現在會是個什麽情形嗎?”

姜璃立刻想到了神智模糊前林遠那張神情複雜的臉,還有身上那種被觸摸後惡心的反應,臉色有些發白。

“不自量力,不知好歹,做什麽事情前,記得掂量着自己的能力,一個女孩子膽子還敢那麽大,若不是這次陰差陽錯,誰也保不住你!”

齊檀嚴厲的訓斥着姜璃,還沒來得及離開的齊東看看自家齊爺那張沉下來後顯得頗具威懾力的臉,又看看沉默的低着頭的姜璃小姐,再瞧着兩人懸殊的身高和體型差距,怎麽看着都覺得這場面簡直就像是個當爸爸的在訓女兒。

“這回的确是我莽撞了。”

她錯估了形勢,沒想到林家竟會铤而走險的出此下策。

姜璃身子輕輕抖着,撐不到片刻就有搖搖欲墜的傾向,偏偏人又強撐着不肯在這時候倒靠在身後的扶枕上,嘴唇抿的緊緊的,微微泛着白,昨晚咬破的傷口處卻是淺淡的粉色,看着着實有些凄慘。

齊檀緊縮眉關,決定在這個時候還是不為難她了,淡淡道:“吃飯吧,吃過飯讓護士來換藥,然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靜養。”

姜璃對着這個印象裏還算是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說不出拒絕和反駁的話來,仿佛像他這樣的人無論說出什麽樣的話,做出什麽樣的決定都是理所應當的一般。齊檀的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場,那是多年居于高位鍛造出來的渾然氣勢,咄咄逼人,卻讓人忍不住臣服。

結果餐盤一揭開,齊檀剛勉強舒展的眉心就又皺了起來。

“齊東!”

“齊爺我在,怎麽了?”

“你這是上的什麽菜!一桌子素的,你喂兔子呢?”

齊東沉穩的臉色有些龜裂,此刻齊爺口中的兔子剛顫顫巍巍的夾了一筷子蒜蓉西蘭花,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裏,被齊檀突然的厲聲呵斥驚的“啪叽”一聲又掉在了桌子上。

溫茹連在溫家都算是個異類,她特立獨行,行事十分張揚,整日裏風風火火的沒個正形,溫家幾個老一輩的一直都看不慣她,更何況她還有個那樣驚世駭俗的怪癖。

當年溫茹鬧着要移民新西蘭和愛侶結婚,把溫父氣的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厥過去,溫母也哭天搶地的鬧着說要是她真敢這麽幹,她這個當媽的也就不活了。最後沒辦法,溫茹總不能真的見着自己的親爸親媽氣的吊死在自己面前,只能把事情先按了下來。

此時溫茹正站在病房裏,她帶來的果籃被放在了桌子上,搭配漂亮的蔬果旁邊的白紙上,離婚申請書五個字分外惹眼。

“當年咱們協議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只是一場交易,咱們兩家各取所需而已,彼此的感情生活不做任何幹涉,當初你們答應的好好的,是你無恥的違反了約定,還不要臉的設計了我。你以為利用孩子就能綁住我?可笑之至!當年我走的時候要帶走林遠,你們不同意,現在你們林家成了這個樣子,你只要同意離婚,溫家自然會想辦法把林遠給摘出來,要是還硬要拖着,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林老爺子看着兒媳婦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當初是跟溫家有過這樣的協議,可那時候他們只以為是溫茹害羞,簽協議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想婚後再慢慢培養感情,誰會想到她竟然是喜歡女人!

不設計着讓她懷孕,難道要讓他們林家絕後不成?要不是現在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林老爺子怎麽都不會想到要再求到她身上,聽了溫茹的一番話簡直起了個七竅生煙,可再氣他也只能憋住火,口是心非的安撫着溫茹。

“我知道是我們林家先對不住你,可不管怎樣你也算是我們林家的媳婦兒啊,林家有難,你又怎麽能做到坐視不理呢?你說離婚,這傳出去林家和溫家不都成了笑柄了嗎?”

“哼,林家媳婦,少拿這個來惡心我,誰耐煩做你們林家媳婦!”

林老爺子忍住氣,“先不說這個,溫茹你先前說的想讓遠兒和王家的姑娘訂婚的事情,怎麽又變了卦?遠兒可是你的親兒子,他的以後你這個當媽的可還是要打點一二的,那麽好的姻緣,怎麽會說吹就吹?”

提到這個溫茹更生氣了。

“你們還說!當初我讓人家見了林遠一面,王啊虞的父母和這姑娘本身都挺滿意的,結果你們給我使勁兒的拖,又是嫌人家私生女的名聲不好聽,說什麽門不當戶不對的,又是說林遠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絕不會另娶她人的!那麽好的姻緣還不是毀在你們自己手裏?你們不出去打聽打聽,現在林家在外面是個什麽名聲!王家怎麽可能還會願意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來!”

林蒙也有點着急,迎着溫茹的怒火勉強出聲,“你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要是有王家能做幫手,林家過了這關也不是不可能的…”

“晚了。”溫茹冷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複雜,當初要是她再堅持堅持,帶了兒子一起走,也許當年善良可愛的兒子是不是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王家的下任預備家主王遠山不知道怎麽也跑到了s市來,王啊虞的父母知道他要來,去拜見的時候恰巧請教了這件事情,王遠山給回絕了,警告着絕對不能把孩子嫁到林家來。”

病房裏沉默了片刻,林家祖孫三人都說不出話來,最後一條退路也斷了,心裏都有些着慌。

“媽,那叫王遠山的又跟林家沒有結過什麽仇,就算是現在林家有了危機,可王啊虞只是個不起眼的私生女,也不至于能讓未來家主也上了心的,他怎麽會管到這種事情上?”

溫茹也一直在疑惑這件事情,問王家了,他們忌諱莫深,也不肯細說。

“現在糾結在這些事情上已經沒用了,現在外面鬧得厲害,你們先想好怎麽顧着自身吧,一個兩個的,躲在醫院又有什麽用?事情會因為你們在醫院住着就迎刃而解了?那群人都是吃人的虎狼,哪裏會因為同情就擱下事情不再追究的?你們好自為之吧,離婚協議我放在這裏了,什麽時候簽了什麽時候再聯系我。”

撂下話,溫茹又長嘆一聲看了眼林遠,還是狠了狠心,直接出了病房門。

一股絕望的氣息彌漫在病房裏,林蒙看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親,又看看鼻青臉腫的兒子,由衷的感到了一種天塌下來的惶惑和恐懼,林家,這是要敗了啊。

與此同時,到了s市有兩天,在暗處認真的關注了一番姜家的王遠山,終于在這天午後,正式的向姜家遞上了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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