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瞎咬什麽

于藤睡着之後很安靜,呼吸也很輕,鮮少有什麽動作。她整個人平躺在柔軟的被窩裏,連翻身的動作都很少有,林珩行想象中的畫面并沒有如期來臨,他也說不上是期待還是慶幸,暗自看了她一會兒,林大少爺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林珩行是被人鬧醒的,他迷糊着掀開被子,正要起身,猛然想起什麽,又迅速把被子蓋回去,然後看向床邊。

于藤已經将床鋪收拾的整整齊齊,她抱着炸炸一起坐在床邊,兩個人四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林珩行感到一陣頭疼,他忘了炸炸這個小調皮蛋了,平時他自己住,無所謂小朋友早上來不來,因此房門也沒落過鎖,現在看來,以後要養成及時鎖門的好習慣啊。

于藤看一眼林珩行:“爺爺讓我們叫你去吃早餐。”

看她的樣子,估計是在哪裏洗漱過了,林珩行敷衍着恩了一聲,然後想了想,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他踩着雙拖鞋站在床邊,腿上的粉色大褲衩迎風招展,腹部一撮毛發黑漆漆順着中間那條線隐沒在褲邊裏,風騷得不得了。于藤在第一時間蒙住了小朋友的眼睛,自己也微微閉上眼睛。

林珩行笑出聲來,愉快地路過他們去了浴室。

進了浴室,林珩行習慣性去擠牙膏,然後就發現,诶,這個牙膏管的形狀跟他原本的不一樣了呢,再往周圍打量一圈,他的擦臉毛巾也是濕的,這一切都說明,有人用了他的東西!這個人還能是誰呢,林珩行叼着牙膏,決定不跟于藤計較,用就用吧,現在也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戲還是要做足的。

五分鐘後,林珩行洗漱一新,他出來找換洗的衣服,發現于藤和炸炸還在床邊待着。

“你們幹嘛?”

于藤呵呵傻笑:“等你啊。”

林珩行覺得哪裏有點不對,但是沒放在心上,他還不至于要在于藤他倆面前換衣服,因此只好委屈自己進了大浴室。換好衣服,林珩行正對着鏡子臭美的時候,于藤出現了,她視線往浴室裏亂瞟,第一時間就被林珩行抓個正着:“啧,偷看呢。”

林珩行大大咧咧的,用過的東西随意散亂在洗手臺上,于藤看着那條搭在水龍頭邊上的白毛巾,詫異了下:“你用這個擦臉嗎?”

“是啊,”林珩行說着還拿起毛巾,在嘴角處輕輕擦了下,“有事?”

于藤笑着搖搖頭,然後指着挂在牆上的那條黃色毛巾:“那個是幹嘛的呀?”

林珩行忽然笑了下,不懷好意看着她:“擦屁-股。”

于藤:……

帶着炸炸從林珩行的房間出來,于藤有些心虛,她拉住小朋友:“我們早上用舅舅的白毛巾給你擦屁-股的事情,要保密噢。”

炸炸是個小男子漢,尿了褲子這種事情,被漂亮姐姐知道已經很難為情了,他不能再讓舅舅也知道,于是堅定地點點頭:“好哦。”

王嫂廚藝過人,早餐準備的格外豐盛,幾個人都吃的肚子圓圓。飯後,老爺子要回家裏去,于藤需要去上班,老爺子打算帶她一程。

林珩行心思轉了轉:“爺爺,我送藤藤上班。”

于藤因為林珩行對她的這個新稱呼差點沒背過氣去。

老爺子目光在兩個人之中轉悠了下,然後淡定地問:“你憑什麽送?”

“憑我是她男朋友啊,”林珩行說着故意過來攬住于藤的肩膀,将她帶到懷裏,“爺爺,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您未來孫媳婦兒。”

老爺子連聲說了幾個好,眼角的皺紋都帶着笑意。

于藤被林珩行抱在懷裏,整個人都僵硬了幾分,她以前沒跟男人這麽親密接觸過,尤其這個人還死皮不要臉地動手在她肩膀上摸來摸去的。于藤一個眼刀飛過去,林珩行抱她更緊。

林珩行送于藤到她公司樓下時,還有三分鐘就到打卡時間,于藤顧不上跟他道謝,也沒時間聽他念叨其他東西,拿了包就一溜煙小跑着飛走了。林珩行好心情地坐在車裏,優哉游哉看着花花娛樂公司這棟大樓。

今天于藤一進公司就感覺到了濃烈的火-藥味,尤其她們部門的女同志們,一個兩個花枝招展的,不是深V性感裙裝就是清純小吊帶,個個都踩着恨天高,唯獨穿着普通襯衫的她毫無意外拉低了整個部門的格調。

看于藤只顧着打卡,開司把她拉到茶水間裏:“你不換件正式的禮服就算了,怎麽還穿着昨天的衣服?”

總不能說她昨晚沒回家吧……于藤撓了撓頭:“昨晚太累沒睡好,早上起太晚了沒來得及換衣服。”

“那你下午宴會怎麽辦?”

什麽宴會?

開司看到于藤表情就知道,這丫頭果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我昨天讓你跟着的小明星就是今天老板的女伴啊,所以才叫你去挖料的,”說到這裏,開司也想起了于藤的正經工作,“昨晚你跟到哪兒了?”

“酒,酒吧。”于藤有一丢丢慚愧,沒說自己連酒吧都沒進去。

“好吧好吧,”開司搖搖頭,“據說昨晚那小明星跟老板在酒店過的夜,不過他們太雞賊了,你沒拍到也正常。”

據說,這是哪裏據說的?秦烈昨晚從林珩行家出來不是直接回家去了嗎?不過這話不能說,于藤也就沒再多說。

然而悲慘不止于此,于藤就這麽被開司趕出來了,開司說給她放半天假,讓她把自己收拾成人樣再回公司。

從大樓裏出來,于藤拎着自己的雙肩小背包無比糾結,穿什麽好呢,她現在請個假來得及嗎?可是她沒有禮服啊,去年班級大合唱時統一淘寶的那件藍色長裙不知道行不行,好歹也價值199呢。

這麽想着,路過一輛車,于藤覺得有點眼熟,再一看,這不是林珩行剛剛送她的那一輛嗎,他原來還沒走啊。

“嘿,偷看什麽呢?”林珩行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

于藤吓得一激靈:“我光明正大看的。”

林珩行剛從秦烈辦公室出來,已然知道了下午宴會的事情,他現在就等着于藤求他呢,誰知道她完全沒有一丁點這意思,甚至還打算步行回家。

“你回家幹嘛去?”林珩行拎着于藤的胳膊,心裏感嘆了句,這丫頭是屬排骨精的吧,竟然這麽瘦。

“換衣服。”于藤理直氣壯。

林珩行笑一聲,發揮厚臉皮的風格,跟着于藤往她家走,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換出什麽結果來。

于藤的房子太小了,沒有單獨換衣服的地方,她正準備打開衣櫃時,想起小內內們也挂在裏面呢,于是只好讓林珩行轉過身去面壁:“不許偷看。”

“就你?”林珩行背對着她,伸出右手來,舒展手指在那裏晃悠着。

于藤一時沒明白:“什麽意思?”

林珩行在這方面極度坦誠,尤其他見過娛樂圈各種風格的大美女小美女,對于藤這種豆芽菜加土包子,自然不會口下留情:“還沒我半個掌心大呢,不值得小爺這一眼。”

于藤:……很好,她決定下次拿林珩行的擦臉毛巾給炸炸洗腳用。

那件藍色長裙的實用性不怎麽強,之所以還能被留到現在,無非是于藤舍不得把價值199的衣服穿一次就扔掉,翻出壓箱底的衣服來換好,于藤還特意配了條隐形肩帶。

為了配得上裙子,于藤特意塗了厚厚一層口紅,還伸手抓了兩把自己毛茸茸的黑色短發。

林珩行被允許轉過來時,就看到了她這極度糟糕的搭配,他半眯着眼睛打量上下于藤,說實話,很想把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鋸掉重塑一遍。

他繞着于藤走了一圈,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揪着她的隐形肩帶拉了一把,然後松手,肩帶pia的一聲落回她瘦削的肩頭。伴随着這一聲,林珩行終于發出了靈魂一問:“這是什麽?”

于藤紅着臉:“肩,肩帶。”

林珩行無語凝噎,閉了閉眼睛:“你就打算這麽去丢我的人?”

“反正沒人知道,”于藤小聲嘟囔着,“而且本來也都是假的。”

林珩行懶得理她,徑直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一件勉強算得上裙子的東西遞給于藤:“換上這個,跟我走,小爺告訴你什麽叫女人。”

說着,他繞到于藤前面,伸出右手擡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角摩挲三秒,終于還是使勁擦花了她的口紅:“不得不說,你真是太懂得如何選擇一款完全不适合自己的口紅了。”

于藤的臉很小,充其量也就林珩行手掌完全撐開那麽大,被他按着擦掉口紅,于藤覺得自己嘴都變形了,為了表示報複,她趁機咬住了他手指,然後得意地看着他。

林珩行嘶了一聲,抽出手指來,她就跟個小貓似的跟着想要過來咬。

這動作太令人遐想連篇,林珩行收回手,在她幹幹淨淨的藍色長裙上抹了一片紅,然後看着手指山的小牙印,嘟囔了一聲:“瞎咬什麽,哪個男人經得住你這麽咬。”

于藤好奇看過來,他已經收拾好表情,冷笑着打量她腳上那雙夾趾拖鞋:“你真是從頭到腳都充滿驚喜啊于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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