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們栽了
車上,是鄭威的幾個手下。
為首的,正是鄭威手下的頭號大将文青山。
文青山很不屑,對付區區一個學生,居然要自己親自出馬?
真搞不懂威哥是什麽心态?
文青山抽了口煙,目光深沉。
鄭威歷來行事謹慎,但這次事件太大,很有可能影響到江洲的格局。
阿彪和老鼠兩個做事太毛燥,如果這件事情追查下去,必然連累到鄭威。
很多人都知道,江龍和鄭威并起,形成了江洲最新的局面。
一山不能容二虎,所以兩人明争暗鬥,都想将對方整倒。
要是有人利用阿彪和老鼠的事情做文章,鄭威可能會惹上很大的麻煩。
在道上混,有些東西是不能粘的。
現在鄭威就是要急于摘除所有的嫌疑,而最重要的兩大證人,柳墨彤和何平凡自然成了關鍵因素。
對于兩人的處理結果,鄭威有自己的打算。
象何平凡這樣的學生,吓吓應該就可以堵住他的嘴。
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咔嚓了!
至于柳墨彤嘛,如果她能成為自己的女人,給她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想必她不會給自己添亂吧?
Advertisement
文青山不這麽想,認為鄭威太仁慈了,根本不象他以前的作風。
換在以前,鄭威都是直接一聲令下,咔嚓了了事。
只是派自己親自出馬對付一個學生,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了點。
殺雞也用牛刀啊!
三輛黑色的車子,靜靜地停靠在路邊的樹影下。
一名手下摸過去,很快就回來彙報,“文哥,就是這裏。”
“這小子家裏就三個人,要不要全部做了?”
文青山不緊不慢地彈了彈煙灰,“你們幾個進去,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他的眸子裏閃着寒光,鄭威只要他恐吓一下,他已經決定做幹淨點,一了白了。
七八名手下下了車,飛快地朝前面的小院摸過去。
院子的圍牆不高,卻也有二米多,又下過小雨,牆面有些濕滑。
幾名手下爬了幾次都抓不住摔倒在地上。
文青山看得惱火,怒罵一聲“廢物!”
推開車門大步而來,望着二米來高的圍牆,猛提一口氣就要翻牆而入。
一個聲音緩緩傳來,“門沒栓,何必翻牆?”
“誰?”
文青山等人一愣,此刻已經是深夜,四周靜悄悄的,哪有什麽人影?
嘎吱——
小院裏陳舊的木門打開,一名老人走出來,“幾位是過來做客嗎?”
“老家夥,半夜三更的,你裝什麽神弄什麽鬼?”
一名手下沖着老人喊道。
老人也不生氣,而是靜靜地站在門邊,一身黑色的衣服,仿佛與黑夜連成一體。
“聖人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幾位朋友深夜來訪,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一名手下沖動地道,“文哥,我去做了他。”
文青山伸手一攔,一雙眸子死死盯着對方,不知為什麽,他總感覺到不對勁。
自己幾個受命于鄭威,并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老家夥怎麽知道他們要來?
尤其是看到老人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心裏頓時沒底了。
老人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思,轉身進了門。
旁邊一名手下道,“文哥,一個老家夥而已,猶豫個毛。”
文青山揮了下手,身邊的七八號人齊齊沖進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
只有一盞不是太亮的燈,老人拿着掃帚站在前堂。
“都進來了?很好,很好!”
老人淡淡地道。
随手一招,嘎吱——
木門自動關上。
我去!
文青山等人一愣,心裏本能地恐慌起來。
這個老家夥邪門啊,就這麽随手一招,門就自動關上了。
有人心裏開始發毛。
文青山倒底是練過武的人,有幾分兇狠,要不他憑什麽成為鄭威手下的頭號戰将,管着幾十家場子?
“你們是江龍的人吧?打電話給他,讓他拿錢贖人。”
老人放下掃帚,坐下來端起茶杯淡淡地道。
文青山臉色一沉,“江龍算什麽東西?”
“對,他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威哥相提并論。”
旁邊一名手下很神氣地道。
老人笑了笑,“原來是鄭威的人,那就給鄭威的電話吧,拿錢贖人。”
“靠,老家夥,你該不是有病吧?”
文青山的一名手下吼道,“知道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麽的嗎?竟然敢叫我們老板拿錢來贖人,我看你是找死!”
“啪——”
話剛說完,整個人就被一巴掌抽飛。
狠狠地撞到牆上再摔下來,象只大蝦一樣倦在那裏,不昏不死,清醒地痛苦着。
老人遠在前堂之中,相隔一二十米遠,直接就将人抽飛。
光是這一手,就把文青山等人給鎮住了。
果然是行家,這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這小子究竟有什麽來頭?竟然有這樣的高手護着。
文青山身邊那群人早已一片慌亂,有人已經瑟瑟發抖。
“前輩,看來我們是誤會了,深夜打擾,文青山給您道個歉,賠個不是。”
“他們都是些不懂事的年輕人,還望老人家給個方便,我們這就離開。”
文青山自知不是人家的對手,立刻服軟。
這可不是街頭混戰,你猛,你狠就能殺出一條血路。
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文青山根本不敢妄動交手的念頭。
“哼!你們當我說話在放屁嗎?”
老人哼了聲,道個歉就想走人?門都沒有。
文青山道,“前輩,威哥也是江洲一號人物,勢力并不弱于江龍,難道非要撕破臉不成?”
“我想這樣對您和您的家人也未必是件好事吧?”
“放肆!”
老人擡手一抽,“啪——”
盡管文青山早有防備,還是被抽得一個踉跄,連退幾步,一股血水從嘴角邊飙出。
“你——”
“少啰嗦!打電話!”
區區一個鄭威,向伯哪放在眼裏?
就算這些江洲勢力聯手而上,他也不怕,碾碎就是。
鄭威正在自己的江景別墅裏,剛剛洗完澡,穿着睡袍惬意地躺在沙發上。
旁邊一名溫順如貓的年輕女子正給他按摩。
“鈴——”
座機突然響起,大半夜了,還有誰這麽不識趣?
鄭威臉色一沉,旁邊的女子立刻過去接了電話,“威哥,是文青山。”
搞什麽飛機?
讓他辦這麽點小事,還需要大半夜請示自己?鄭威接了電話就要訓人,文青山在電話裏沮喪地道,“威哥,我們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