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尤言被鳳川河撞破
屋子裏,一片淩亂。
燈光還是亮着的,窗簾在微微搖曳。
尤言雖然有所謂的發情期,但是不證明他自己就會饑不擇食什麽人都行,畢竟有時候使用一些特殊的招數總是能慢慢降低發情期帶給自己的那種沖擊,努力壓制下去,只是每一次都會傷身體,會更虛弱,所以不少妖自然不會這樣做了。
鳳川河還沒走到窗邊,只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他有點在意屋內的動靜是什麽,就悄無聲息貼過去聽了聽,終于聽到了尤言低微的聲音:“你這傻/逼,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嘴巴別那麽用力。”
尤言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還帶着一些亢奮,拽着男人腦袋的手變得更加用力,身體也在動,眼睛泛起了一層迷離的水汽,略微舒坦地喘着:“你們這些正事上用不着的廢物,也就這時候這嘴巴能有點用處,倒也算是一個好工具了。”
“別僵着愣着,伺候好我了才能讓你舒坦,”尤言聽不到門外的半點動靜,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雙眼猩紅了起來,“現在這種時候不要惹我生氣,否則有得你好受的,現在正是你可以表現的機會,否則我生氣起來,指不定能把你活吞了。”
尤言說的話并不假,有些食肉的獸類即便在成精以後能變成人,也有靈智了,但是也抵抗不住身體的本能,來自于食肉的欲望,因此有時候暴走了或者實在忍不住了就會把爪伸向了人類。
當然,這也只是少數的。
畢竟吃人也增加不了修為,反而會因為觸犯了兩界的生存法則,從而被追殺甚至關進地牢。
得不償失。
“嘶……”尤言微微抽了一口氣,身體冒出了一層又一層汗,手還在扣着男人的腦袋,眯了眯眼,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還不賴,讓我滿意了,下次發情期沒準還可以再找你呢,我就喜歡養狗,更喜歡你們像狗一樣給我跪舔的樣子。”
男人想說話,又被尤言堵了回去。
門外的鳳川河擰緊了眉頭,注意到了陽臺上沒有關緊的門窗,身體突然一動,直接出現在了陽臺的窗邊,不過身體藏在黑暗裏,屋外的人看不到他,可是他卻透過風吹開的窗簾看到屋內。
鳳川河僵在了原地,張了張嘴,遲遲反應不過來,如果不是因為晚風太冷,吹得他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話,他還以為這一切是一場夢。
并且還是十分荒唐的夢。
畢竟那個看起來光鮮豔麗的青年,幹幹淨淨,雖然偶爾會有些任性,不過好歹也是一個被寵壞的少爺,怎
麽會是現在這副……淩亂的模樣呢?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鳳川河根本不會信。
鳳川河的下屬跟鳳川河是存在一些感應聯系的,所以對方在迷迷糊糊的狀态裏,動作停頓了一下,有些恍惚,呢喃了一句說:“鳳,鳳總……”
“你低聲呢喃什麽?!”尤言聽不到他的話,以為是他自言自語,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他突然僵下來的動作感到非常不滿,瞬間扌恩着他的腦袋,雙眼依舊是一片猩紅的,“廢物!”
正要說什麽的下屬瞬間被堵得說不上話來,而尤言的腿正緊緊地夾在他的脖子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脫了—幹二淨,屬于發情期亢奮中的尤言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畢竟屋子裏的人都睡了。
尤言沒有什麽好害怕的,直接将跪在床邊的男人拽到了床上,然後張開自己的雙腿,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他的臉上,喘着氣說:“快,張嘴。”
屬于被他催眠又操控中的男人沒任何抵抗力,畢竟意識就跟死的似的,一切都随着尤言來。
因此,站在陽臺悄無聲息的鳳川河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這麽一副讓他恨不得趕緊洗眼睛的畫面,看着自己的下屬毫無所知地倒在床上,而尤言正跨坐在他那個下屬的臉上,奮力扭動着腰。
—切的一切,鳳川河看得一清二楚。
鳳川河臉都綠了,一下子沒忍住:“嘔……”
屋內正興奮中的尤言臉色驟然一變,聽到了陽臺外的聲音,整個人被吓了一跳,立即把頭扭了過去,吓得聲音抖了抖:“誰?!绐我出來!”
尤言的臉色變得十分難堪,按理來說,如果只是普通人靠近的話,他不可能會聽不到聲音。
“誰在哪裏?裝神弄鬼做什麽?趕緊绐我岀來!否則……”尤言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吓得不輕,手掌直接冒出了一團黑氣,威脅着正要攻擊過去,“誰派你過來的?也是鳳川河麽?!回答我!”
他嘴上吼着“回答我”,然而已經沒有辦法能夠保持冷靜,甚至是回答他的問題了,瞬間狠狠地擡手攻擊了過去,發出“轟”的一聲砸向陽臺!
“轟隆一一”
在一掌打出去的時候,渾身赤裸的尤言趕緊從男人身上起來,快速地伸手一擡,床單快速地卷起來,攏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沖着陽臺裏還不見影子的人吼一句:“你還不趕緊绐我滾出來!”
“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殺了你?!”尤言怒火攻心,更多的是羞恥以及恐懼,畢竟那樣的畫面被人看到了自然不好受,如果只是個普通人還好,可問題是如今他根本不知道是誰,怎麽會不慌。
“聽不懂是不是?!”尤言惱羞成怒的一掌又打過去,這一次有些激動過頭,“趕緊滾出來!”
“轟隆一一”
又是一聲巨響,還不等尤言再繼續出手的時候,陽臺的窗已經被風吹得到一邊,在尤言猩紅的目光死死地
注視下,鳳川河的身子緩緩走出。
尤言那猩紅的雙眼在一點一點睜大,血絲甚至從他的眼睛裏蔓延了出來,整個人呆呆地看着出現在陽臺上的鳳川河,一下子好像傻了一樣。
“鳳……鳳……”尤言艱難地張了張嘴,看着鳳川河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又想起了剛剛自己在屋子裏淩亂的畫面,尤言的腦袋瞬間“轟隆轟隆”一聲,被吓得臉色蒼白,他不知道他看到多少了。
尤言能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渾身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順着他的身體往下,而他控制不住地顫抖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又退,聲音抖得很厲害:“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我別墅,”鳳川河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臉上很淡然,聲音很沉,“我為什麽不能出現?”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尤言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羞恥心大于了恐懼,讓他恨不得找個洞鑽了逃走,渾身都在發燙,卻又忍不住抱着最後一點可能性,勉強地笑了笑,“你……你在醫院看……看餘淼的麽,你怎麽……怎麽突然回來了,什麽……時候……回,回來的?你,你……”
“你想我什麽時候回來?”鳳川河問。
“我……”尤言從來沒有這麽慌亂過,如今被鳳川河的眼睛盯着卻仿佛要把他給洞穿了,渾身都在發抖,差點都要哭出來了,眼淚直接掉下來。
“我……我……我身體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嗚嗚嗚嗚……”尤言的眼淚昭辛裏啪啦地往下掉,仿佛成了受害者,哽咽着說道,“阿川哥哥,你下屬……好兇,好兇……他突然就想對我……”
“他?他對你怎麽了?”鳳川河忍着那惡心的感覺,看了一眼自己那不知道中了尤言什麽招而沒有意識的下屬,冷笑了一聲,“你所謂的他對你怎樣,就是他渾渾噩噩沒有任何意識,然後被你拽着坐上床,坐在他的臉上,用他嘴……幫你?”
鳳川河想到剛剛尤言興奮地扭着腰的模樣,整個人就惡心得不行了,他不知道為什麽要讓自己看到,如今他冒起來的雞皮疙瘩都還沒下去。
本來還抱着一點可能性覺得鳳川河可能是剛回來并沒有看到什麽的尤言又想起了不久前陽臺的那一聲“嘔”,顯然是他發出來,也都看見了……
還想要解釋裝模作樣的尤言傻在了原地,臉上的血色如同鬼一樣蒼白,僵得如同一塊木頭。
“你知道躺在醫院的是餘淼?也知道這個跟着你的是我的下屬,然後你就把給迷惑了,或者用了什麽其他的招數,把他變成了現在這樣,就為了供你玩是麽?”鳳川河的臉色冷了下來,“你還真的是讓我意外了,尤言,真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我……我只是……”尤言呆呆地張了張嘴,還想要再繼續狡辯解釋什麽,可是這一切發生太快了,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突然搖晃了一下,然後“噗通”了一聲,雙腿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昭辛裏啪啦地流了出來,瞬間哭了出來:“我……不,不是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