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馮念又看向整個已經懵掉的五皇子,露出春風和煦的笑容。
明明應該很好看的,五皇子卻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心裏有淚在流,他好後悔的。
早知道父皇是這樣,他絕對絕對不會來告這個狀!這下完了,非但沒讓熹嫔受教育,還搭上自個兒。
只見熹嫔回過頭去又對他父皇說:“怎麽堂堂皇子還管起這些?是不是閑的呀?看五皇子這年紀,正在最好的時光裏哪能不刻苦努力?皇上,您做父親的也上點心,時常給安排些課業,讓他練練字背背書呀。”
狗皇帝掉光了的智商還沒回來,覺得這話也沒錯,小五就是太閑了,當即決定給他加作業!練字背書寫文章安排起來!
堂堂皇子哪能天天瞅着後宮裏那點事?眼皮子這麽淺成什麽事呢?
五皇子大老遠來告狀,收獲了一大堆作業,人含着淚花花出去,出去後再也忍不住還是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他都委屈死了,貼身伺候的小太監還活在夢裏,說熹嫔娘娘人真好啊。換做其他宮的肯定上眼藥讓皇上發落福嫔娘娘,兒子瞎告狀可不是娘沒教好嗎?甚至理解成親娘縮着撺掇兒子給自己出頭也沒毛病!
看人家熹嫔,一點兒也不計較,還讓皇上多關心五皇子的功課。
人美心善難怪寵冠後宮。
這時候,八個群員已經笑趴下去八個,妲己看着貢獻點入賬,喜滋滋給馮念吹了一大段的彩虹屁。
西施:“我還記得半年前,念念才進宮,很多都不懂,做什麽都要問問我們,才過去多久啊,都這麽優秀了。”
妲己:“這個鬧嫔我可以笑一輩子哈哈哈哈。”
馮小憐:“她退出去那個表情我笑死了,人家不想被換,只想被廢,廢個封號而已有那麽難???”
東哥:“有點明白為什麽群主能當上群主了……真是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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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群主跟狐貍精是不一樣,那麽兇殘的技能用起來可可愛愛的。這個鬧嫔命怪好的,就算進宮以來沒任何作為,大概也能在史書上記一筆,鬧這個封號本宮真是沒聽過。”
妲己:“誇就誇你踩我作甚?”
褒姒:“你倆消停會兒,讓我們為五皇子默哀,這孩子馬上要進入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的境界了……”
夏姬:“心疼。”
趙飛燕:“真的心疼。”
縮在一旁窺屏的劉邦已經窒息好幾輪了。看狗皇帝随便放過馮念轉身要找靜嫔問罪他就嘀咕說這人不行。看他采納馮念的建議将靜嫔改為鬧嫔劉邦捂了下胸口,我親娘诶就這麽個玩意兒是怎麽當上皇帝的?後面加作業這個他瞧着倒是還好,對皇子嘛是該高标準嚴要求,當爹的已經昏庸了,兒子還不頂事着國家不是說亡就亡?
看個直播而已,劉邦差點看斷了氣,再一看皇後她們那個群裏,沒任何人抨擊這不靠譜的皇帝,全部八名群員都在哈哈哈哈。
……算了,對禍國妖姬你能要求什麽呢?
想想歷史上這幾位,他又覺得封個鬧嫔也湊合吧。
劉邦覺得湊合,鬧嫔本人不覺得,她回到錦繡宮誰也沒理,悶着哭了半天。想到以後得用這個封號,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又想到是馮念建議皇上這麽改,她恨不得姓馮的原地暴斃。
天底下哪有這麽陰險歹毒的人呢?
都說打人不打臉,這是侮辱誰呢?
想到阖宮上下都在看她笑話,鬧嫔連門都不敢出。她不出去也不影響什麽,該笑的還是笑瘋了。
就不說同在嫔位上的幾個,連蘇妃聽說以後都稍微得到一點安慰。
心說還好皇上只是降了她位分,沒給賜個這種級別的封號下來,要不她也不想活了。
現在對比着鬧嫔的慘狀,蘇妃覺得自己還湊合,有家裏人支持,她再努努力等皇上氣散了沒準又給她升回去呢?
鬧嫔甫一問世,就鎮住了整個後宮。
聽說這又是想算計熹嫔搭上自己的,很多本來蠢蠢欲動的都打消了念頭,選擇蟄伏起來。
有人因為馮念的得寵感到畏懼,也有人覺得這是個機會,比如住在錦繡宮側殿的王婕妤。
她就是夏天那會兒陪着鬧嫔一起去長禧宮問馮念晉升秘訣後來投靠蘇妃的那個。蘇妃讓王婕妤辦了些事,都沒取得好結果,她自然就沒給王婕妤什麽好處。本來要是蘇妃不被貶,王婕妤估計還忍着,現在她看出來對方已是強弩之末,宮裏最強勢的還是長禧宮那位。
她就想換個大腿來抱,便在“鬧嫔”事件之後瞧瞧的來到長禧宮,求見馮念。
馮念雖然不主動去找人,一般人去找她,她還是願意見的。
王婕妤還算容易的進去裏邊,進去就是一番恭維:“上次見您就看出您不一般,心想遲早要一飛沖天,這才過去多久就升了熹嫔,恭喜娘娘。”
“客套話就不說了吧,王婕妤過來有事嗎?”
“這個嘛……實在是宮裏不好混,想跟着娘娘讨口飯吃。我位分雖然不高,可進宮時間早,知道的事情很多,甚至關于您的也有不少,收下我對娘娘沒壞處。”
群裏邊,呂雉已經斷言這人靠不住。
妲己也說後宮這麽點地方還不夠人玩兒的?結什麽盟?
趙飛燕說就算真要找人聯手她區區一個婕妤也配?
馮念倒是沒迎頭給她一桶涼水,想了想說:“我們互相并不了解,也沒信任基礎,合作是不可能,王婕妤想要什麽我大概知道,我可以同你做個交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給我,我讓皇上翻你牌子。你要是願意就這麽着,不願意就請回,反正你要說的我大概也猜得到,不外乎是誰們對我存着惡意處心積慮想害我。”
馮念表現得渾不在意,畢竟這宮裏有人恨她才正常,要是反過來都愛她就見鬼了。
她這樣子讓王婕妤完全失去主動,她猶豫了好一陣子,問:“娘娘真能讓皇上翻我牌子?”
“我可以,但之後的事我不管,能否乘勢而起要看你能否把握住機會。”
“那就這麽說定了。”王婕妤把她知道的關于馮念的事說了出來,主要是之前蘇妃做過的事以及鬧嫔的想法和打算,讓她多多提防。
她說完以後,馮念點點頭,請她回去等着。
人走後,寶黛抱怨說:“她要是沒參與哪會知道這麽多?從前跟着蘇妃和鬧嫔害您,現在看她二人不好就想換邊站,有這麽便宜的事?”
瑞珠跟着點頭:“娘娘做什麽答應她?她說這些咱們猜也猜得到大概。”
“好了都少說兩句,這事我心裏有數。”
實實在在說馮念不缺這點情報,她就是天天給狗皇帝當人形暖寶寶感覺煩了,想把人踹開自個兒歇個幾天,正好王婕妤過來,她說有情報,管它值不值錢權當廢物利用了。
再說,鬧嫔正堵得慌,皇上卻翻了她宮裏王婕妤的牌子,她倆搞不好也得內讧,後面沒準有好戲看呢。
作者有話要說: 鬧嫔:皇上我求你,你就廢了我封號!
狗皇帝:你錯不至于……
鬧嫔:不、我至于!
(加更來辣)
(這章發100紅包麽麽叽)
二四:
馮念上寧壽宮給太後請安,被問起鬧嫔的事,以為太後要問責,還在心裏突突了下。
群裏姐姐們的技能主要還是針對異性,能對同性作用的較少,西施的越看越美倒是能用,可那用來打輔助多,沒有一笑降智和妾有一計那麽卓然的效果。
馮念還在琢磨怎麽才能擺平太後,技能受限的話只能用話術看怎麽圓過去。
還沒想明白呢,太後笑了一聲。
“平時那麽會說的,今兒個怎麽不吭氣了?”
這反應,好像沒在生氣的樣子?
馮念這人吧,你給根竿子她就能順着往上爬,看太後還是平易近人的太後,她往前挪了挪,小聲說:“看您那麽嚴肅,妾心裏慌嘛。”
“你啊,說你老實,身上麻煩事卻不少,說你鬧騰吧,又不是個主動惹禍的人……皇上給靜嫔改封號稱鬧嫔的事,這兩日有好些來同哀家提了,她們各有套說辭,哀家聽了也不太信,趕上你來,才想問問。”
馮念老老實實把前後捋了一遍,說給太後,還道:“妾只是煩她在兩頭煽風點火,那麽說只為譏諷,也沒料到皇上真就聽進去了,把靜嫔姐姐的封號改成了鬧嫔。妾當時就想勸,又覺得是自己的提議皇上采納了,再倒回去勸這不是假惺惺是什麽?只一猶豫,事就成了定局。”
看馮念那小眼神,可委屈了,太後伸手見她拽到身邊,使人坐下,才說:“皇上是什麽脾氣哀家心裏有數,他心裏要是沒那想法,別說一個你,十個你也勸不動。這事兒吧,歸根結底是皇上厭了靜嫔,你需不着有那麽大負擔。再說鬧這封號不也挺好?熱熱鬧鬧的聽着就喜氣。”
呂雉:“這……”
趙飛燕:“這可真是親母子,想法都是一個樣。”
妲己:“小看我們群主了叭,還說十個群主勸不動一個皇帝,我尋思着就她兒子這樣的,群主一個能治服十個。”
西施:“真是雙标兒子雙标娘,他倆絕了。”
褒姒:“鬧嫔人呢?讓她過來,來聽聽這話。太後說這封號好啊,熱熱鬧鬧的多喜氣~”
馮小憐:“鬧嫔心想你那麽喜歡要不就送你?你可以叫孝鬧皇後。”
馮念:“……”
東哥:“哈哈哈哈。”
看直播的八名群員都很快樂,只有劉邦,哪怕知道有技能存在,那一幕幕他瞧着還是窒息,本想在太後這邊找點安慰,看太後板着臉問話還當她要問罪熹嫔,當時劉邦都興奮起來了,只等熹嫔跪下去忏悔……回頭驚覺太後跟皇帝一個德行,他一口氣呼不出來,險憋出內傷。
“她可是太後!不管管那倒黴兒子,任由他獨寵馮氏一個?”
劉邦還是說出來了。
呂雉斜他一眼,臉上明晃晃寫着“你有臉問”?
“陛下那時候不也是想疼誰就疼誰?人跟你說戚姬不好你聽進去了?你非但沒聽進去,還說我兒怯懦,欲冊劉如意做太子……”
“朕也有自己的考量。”
“可打住吧,我不想聽。”
呂雉現在是既嫌棄他又感覺有些痛快。以前她哪怕恨毒了也不敢這樣同劉邦說話,可現在呢?到了這地方誰比誰高貴?她憋在心裏那些話總算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還能給劉邦甩臉色看。
劉邦心裏苦,索性不說了,打算接着往下看。
結果發現直播屏幕馬賽克了。
扭頭一看呂雉看得好好的,他嘆口氣:“稍微議論了幾句,皇後你又生氣了。”
“你說你從前受戚姬蒙蔽,沒看清她真面目才會被撺掇做出糊塗事來,那現在明白了?知道後宮裏的女人個個不好相與,你的觀察日記和自省書呢?看完什麽用也沒有你看個屁。”
劉邦頭一次那麽懷念以前的呂雉,最早他們成親那會兒人多賢惠?
哪像現在,成天跟那些妖妃攪和,都學壞了!
“皇後啊……你堂堂皇後怎能如此粗鄙?”
說回寧壽宮裏,把封號的事情搞清楚了,太後又倒回去勸她,說懷孕生子得看緣分,緣分到了自然有,沒到急也不管用。
馮念自然不會認為這是太後和善開明,歸根結底狗皇帝不缺兒子,宮裏皇子已有六個,謝昭儀跟福嫔還懷着呢。
心裏這麽想,嘴上不能說啊。
她滿是感動看着太後娘娘:“妾有時候也在想,既然自己總懷不上,是不是勸皇上去其他宮裏更好一些?看皇上一天天往長禧宮來,妾心裏是既高興又惶恐,總覺得自己也不過就是這樣,哪配得上皇上這般疼寵?”
看她一臉糾結的說出這番話來,太後有一丢丢心虛,還有辛酸。
從冷起來之後,皇上十天有七天都往長禧宮去,太後了解到這個情況第一時間找過皇上,她才明白為什麽馮氏侍寝的次數會一下漲上來――因為天冷了。
兒子告訴她,馮氏是難得的極品,抱着柔若無骨不說,她竟然還是冬暖夏涼的。三伏天裏因為有她,天天都能睡得踏實,現在入冬了,抱着她就跟抱着個火爐似的。兒子堅定的表示要恢複雨露均沾可以,等開春暖和了再說,眼下誰要鬧他就削誰。
太後聽他這麽說,起先還不是很信,她有一次特地挑了人剛進殿身上還帶着寒氣的時候去簽馮念的手。
是真暖和。
至此,太後完全信了兒子說的,還在心裏生出疑惑,覺得兒子夏天來秋天走冬天再來開春又走……是不是忒現實了?
哪有昨個兒抱着人說心肝兒我真離不開你,回頭天一暖和,行了朕可以了,熹嫔你自個兒待着吧,等入了伏咱們再續前緣。
這孩子,他到底像誰?
像誰先不說,太後在明知道皇帝拿熹嫔當火爐使的前提下,聽到熹嫔這樣一番肺腑之言,心裏酸溜溜的。
要是自家閨女給人這麽渣了,太後一準兒勸她人間不值得。
可不當人的才是親兒子,那就不能說實話……太後摟着她肩膀,和藹慈祥的說:“你呀,總是想太多!你們都是皇帝的女人,他高興碰哪個就碰哪個,還能給人管着?”
馮念靠着太後,小聲說:“後宮裏許多娘娘都有看法,她們都是有靠山的,要是哪天內外應和着鬧起來,皇上該多為難?”
“誰敢!哀家從沒聽過哪個大臣插手宮中事,皇上給他們加官進爵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管自己今兒個睡誰來的!”
後宮之事,哪怕荒唐到極點也是宗室出面谏言,斷沒有大臣插手幹預的。
“不說這個,哀家問你,近來你娘家人可進宮來鬧你了?”
馮念搖頭。
“哀家還想着他們會不會纏着讓你來求恩典,竟然沒有?你那個妹妹同裴澤之間感情很深啊。”
馮念覺得人沒來僅僅是因為知道進宮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馮曦以前興許是有些喜歡他的,可是自從裴澤被貶為庶民,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麽可以談感情的空間了。
事實也是如此。
這段時間他們兩親家鬧了好幾回,徐氏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女兒嫁個庶民,她希望裴澤識趣。裴澤整天失魂落魄的,他沒表态,可他母親楊氏說了,只要馮曦有口氣在就必須進裴家門,不然要去告他們。
馮曦知道以後跟徐氏哭,威脅要自盡,徐氏只得将她穩住,自個兒找老爺商量。
早說過,馮慶餘心裏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前程,其次是子嗣,往後才是夫人跟女兒。
啥事沒有的時候他樂意寵着馮曦,現在出了這個問題,沒辦法解決,那怎麽着?還能等着裴澤去告?他臉面跟前程還要不要?思來想去只能賠個女兒。
徐氏去找馮慶餘商量,馮慶餘說:“這事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不要再費心思,讓裴家擇個黃道吉日咱們發嫁。”
徐氏好像被掐着脖子的雞,嗓子都叫破了:“老爺!您胡說什麽啊老爺!那是曦兒,咱們的寶貝女兒,咱們從小疼到大的!”
“你說這些都沒用,當初你們看上他,極力想要促成,還去求了太後賜婚,現在她說不嫁就不嫁,你們把宮裏的賜婚旨意當什麽了?還是你以為我堂堂吏部尚書,這種麻煩随便都能擺平?就我,擱外頭是個人物,在太後眼裏算什麽東西?今兒個我藐視皇家,宮裏把我收拾了還愁找不到人來繼任這位置?”
馮慶餘難得說這麽大一段,他道:“我告訴你,現在擺在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麽你備上嫁妝高高興興将人送出門去,要麽你就悔婚,背上個藐視皇家的罪名,拖着全家一起完蛋。”
徐氏心裏那根弦兒繃斷了,她腿一軟,退了一步整個失魂落魄的坐到旁邊椅子上。
起先人恍恍惚惚,不多會兒就哭起來。
“曦兒是咱們第一個孩子,她那麽好,為什麽偏要遭遇這種事?”
“你別說了……”
“老爺您怎麽能這樣冷酷無情呢?您就不心痛嗎?”
“讓你別說了,說這些有什麽用?該勸就勸着,嫁妝趕緊準備上。”
徐氏說她很早以前就在給女兒攢嫁妝。
馮慶餘一聽,說之前準備那些不成:“陪嫁帶多少也有規矩,本來是進王府做世子妃,備那麽多合情合理,現在裴澤不是世子,他全家都被貶為庶民,還帶那麽多哪說得過去?”
“還要嫁過去已經夠委屈咱們女兒,又不讓帶多少嫁妝,曦兒她往後可怎麽過?”
“庶民家中本就需不着那些,你給把四季衣物首飾頭面家具器物備上,再給三五千兩銀子就綽綽有餘,之前準備那些留着以後給兒用。”
這一句句話跟尖刀似的紮在徐氏心裏,她感覺心在淌血,不敢相信老爺心腸如此之硬。
她還沒法,只得說陪嫁的家具器物不多給,錢總能多帶一些?三五千怎麽夠?
“那翻一翻兒,你給她拿一萬兩好了。”
馮曦聽說這事,鬧着要抹脖子上吊,徐氏将她抱住,馮也在一旁勸着:“是宮裏賜婚有什麽辦法?姐姐這樣也不過是令親者痛仇者快。”
“要嫁的不是你,你說得容易!”
“姐,我知道你嫌丢人,你就忍兩年,等下屆我也去參加選秀,就連馮念那樣的都能寵冠後宮我一定可以……只要我得了皇上的寵,就能幫姐夫家裏說好話,姐夫本來就是皇上的親侄兒,叔侄間有什麽過不去的?回頭沒準他又能做回世子呢?”
徐氏乍一聽到這話,楞了一下,想想好像真的可以。
兒也就是小了幾歲,還沒長開,再過兩年總沒問題,到時候她跟花兒似的鮮嫩,還能不讨皇上喜歡?
徐氏想通之後也幫着勸。
馮曦聽着這話心裏稍稍好受一些,也只是稍稍。
她還在哭,邊哭邊說:“早知道就讓她嫁裴澤,我參選去,費那麽大勁将人奪來卻沒風光體面幾天,我圖什麽?”
徐氏拍拍她後背:“誰知道呢?我很多年前就見過靜嫔,那是個美人,皇上為她竟舍得把靜嫔發落了,真不知是怎麽想的。這兩日靜嫔娘家也難過得很,進出門都沒面子,還請了豫王妃進宮去同太後說情,想把封號改回去,實在不行撤了亦可。你猜太後怎麽說?太後說叫鬧嫔也挺好,既熱鬧又喜氣。”
“怎麽太後也偏向她?她到底哪來那麽大本事?”
徐氏說:“太後做什麽偏她個嫔?估摸是不願跟皇上沖突,看這個情況,除非出個能壓過她風頭的,要不誰去鬧都不好使。”
不知徐氏這麽想,京裏很多人都在盤算這個,以前沒看出皇上能為個女人做到這地步,現在發現他有做情種的天分,各家不得安排上?
或者從自家選出人來精心培養,等下屆選秀送人進宮去搏一搏。或者直接搜尋模樣上肖似熹嫔馮氏的,然後走小選的路子送進宮去。
馮念早猜到有人會這麽幹,她非但不擔心,還很期待。
特想看那些大人派出管事家丁去搜尋,好不容易找到跟自己有幾分像的,辛辛苦苦送進宮,狗皇帝卻視而不見。
倒不是故意想搞誰,馮念甚至懷疑自己哪天要是關了西施姐姐的光環,他沒準會問:心肝啊你這是怎麽了?是昨晚上沒歇好嗎?怎的憔悴這麽許多?你雖然年輕,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得多多注意……
這話他說得出,他一定說得出。
狗皇帝不知道心肝正在腹诽他,他在想另一件事。
就昨個兒,他在忙完正事以後照常去了長禧宮,因為去得早,也不能直接辦事,就跟熹嫔閑聊來着。一般來說,熹嫔都不會在跟他聊天的時候随便提到其他宮裏的,這次她提了錦繡宮的王婕妤,說王婕妤人好,在那事以後很多人恨不得躲着她走只有王婕妤主動過來。
先說了王婕妤,後來她又說到獨寵的事,說她總是擔心有人拿着個做文章……
馮念說這些時用上了呂雉發來的話術技能,那個技能增加挑唆的成功率,狗皇帝一聽,就想歪了。
他直覺認為是不是王婕妤來搬弄了什麽,要不好端端的朕的心肝怎麽會去琢磨這些?
可這是猜測,他也不能直接拿下王婕妤問過失,一圈想下來,狗皇帝最終決定翻王婕妤的牌子,親眼看看她是什麽意圖。
聽說皇上翻了她牌子,王婕妤高興死了,心說熹嫔竟然很守信用。
她喜滋滋的準備上,讓人擡到皇上寝宮,袅袅婷婷的走了進去。
狗皇帝之所以狗,在于他雙标,還雙标得理直氣壯。
同樣的走姿放在開了光環的熹嫔身上,那是天仙下凡,放在王婕妤身上,狗皇帝看了總感覺不太正經,就有種她故意去跟熹嫔套近乎好讓熹嫔在朕的面前提及她、給她機會到禦前露臉,讓她來勾引朕的感覺……
可憐熹嫔,給她說了不少好話,結果這人壓根就不是真心實意去關心她。
看看這一身媚态,再瞅瞅那個物|欲的恨不得睡完今晚就升位分的眼神!
狗皇帝忽然沒了胃口。
也不能直接把人轟出去,他勾了下手讓王婕妤過來。
王婕妤走了幾步。
狗皇帝又說:“再過來點,到朕身邊來。”
王婕妤臉頰緋紅,她含羞帶媚的上去了,正要往皇上懷裏靠,只聽見皇上吩咐說:“你給朕捏捏肩膀。”
人來了半個時辰,就忙着給他捏肩捶背去了,王婕妤兩條胳膊酸得很,她實在撐不住了,委屈道:“皇上,妾胳膊軟,手上沒勁兒了。”
人家這麽努力,堅持了足足半個時辰,有良心的都該意思意思給個好評。
結果丫只顧着回憶熹嫔的好,覺得王婕妤就是比不上,不光是長相這方面,包括推拿啊伺候人啊,各方面都差一截兒。
……
王婕妤在皇上寝殿裏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其中多數時間在捏肩捶腿,最後那一盞茶的時間簡單辦了個事,辦完皇上喊了聲李忠順,安排太監給她原路擡回去了。
按說好歹睡上了人,她該感到高興,王婕妤就是高興不起來。
想到皇上那态度,她總覺得沒機會做寵妃了,只能想辦法懷上一個。
王婕妤心裏難受,錦繡宮主位的鬧嫔比她還要難受。
鬧嫔親眼看見小太監來接的人,又看到王氏滿身春意回來。
她宮裏偏殿住的這個王婕妤根本一點兒都不得寵,竟被皇上想了起來,鬧嫔總感覺這事兒不對。
眼看閑雜人等走了,鬧嫔使人把王婕妤喊來,問她:“你同熹嫔說了什麽?她竟然願意幫你。”
鬧嫔詐她來着,王婕妤乍一聽到驚了一下。
接着她就挨了巴掌。
“賤人,真是賤人。”
王婕妤知道自己哪怕伏低做小鬧嫔也會收拾她,索性裝傻,講她不知道鬧嫔娘娘是什麽意思,吵着要找人來評理。
“你有本事找人來我就告訴熹嫔你幫着蘇妃做那些事!別以為你瞞得多好,這宮裏誰都不是傻子!”
鬧嫔撂下話往裏屋去了,王婕妤在原地站了半天,才捂着臉回去自個兒房裏。這會兒撕破臉鬧嫔讨不找好,可對自己同樣沒好處,且忍她幾日。
錦繡宮裏吵吵鬧鬧的時候馮念早歇下了,次日清晨才聽人說昨晚鬧嫔娘娘跟王婕妤好像吵了嘴。
馮念只道這才是個開始,讓她們耐心點慢慢看,就沒再廢話這個。
她剛才被群裏的東哥小姐姐圈出來。
東哥進群時發了紅包的,可是技能過于兇殘,現在還在角落裏積灰從沒派上用場。升級之前群看起來主要是為群主服務的,技能用不用得上都沒關系,意思到了就成。
現在情況變了。
東哥生前被利用得太徹底,心基本死了,她其實沒太多執念,也不是一定要召出誰。雖如此,貢獻值不是只有這一個用處,還可以升級家園提升生活質量。
呂雉分析過,有一次升級就可能有第二次,總之趁現在群裏人還不是特別多,能攢就攢。
東哥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又篩了一遍,圈出馮念給她發了第二個指定紅包。
這也是個光環,叫美名遠播。
因為東哥生前美名傳四方,使得很多人前去争奪她,進群之後才有了這個技能,只要裝備上,不管長成什麽鬼樣,都能打出第一美人的名聲。
馮念:“就算這個群再怎麽厲害,我也懷疑……要是長成如花那樣,她怎麽才能成第一美女?”
妲己:“妾不知道如花是誰,但是這要驗證不難呀,你裝上不就行了?”
馮念:“……???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內涵我!你說我貌比如花!”
【妲己已被禁言】
褒姒:“……”
趙飛燕:“……”
馮小憐:“……”
西施:“要不念念你就試試看,你現在雖然也是美女,可确實沒得第一美人的頭銜,這光環有沒有用,過段時間就知道。正好,東哥那頭還是零蛋,你開段時間給她掙點貢獻,回頭效果出來了要嫌麻煩再關也來得及。”
同樣的話,從妲己嘴裏說出來紮心,過西施的口就格外熨帖。
馮念也想知道她這種中上級別的美女到底要怎麽才會被公認為第一美人,絕大多數的好奇心和一丢丢虛榮使得她欣然采納了西施的建議,把光環開了出來。
二五:
馮念懷疑過這光環戴上是不是會觸發集體眼瘸,為了證明這點,她不光在寶黛瑞珠面前晃了一圈,還出去走了幾步……結果大家并沒有哇塞的反應,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是一如往常。
馮念:“所以說,我到底要怎麽變成公認的第一美人啊?”
東哥:“……”
雖然是她發出去的紅包,可這要問她她也不知道呀。
作為把忍發揮到極致,成功熬死親丈夫上位的狠人,呂雉建議群主別急,開幾天等等看,搞不好有驚喜。
這個群糟心起來是真糟心,可到目前為止還沒诓過誰。
那頭劉邦親眼看見他的皇後耐心很好的勸慰群主,心說我還是你男人,待遇比她不上!
很早之前,在呂雉還沒完全死心的時候,曾想過是不是有天皇上也能體會到那種滋味,眼睜睜看着枕邊人跟小蹄子親親我我卻連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她……她是皇後娘娘,還得擺出大度賢惠的樣子,連醋都不敢亂吃。
那種難受呂雉嘗過太多,好在風水輪流轉,現在呂雉潇灑抽身了,劉邦這心理落差大到打不住。
每次他說個話,皇後只不冷不熱的斜過來一眼。開直播那個哪怕不點她名,她也趕着給人分析,建議這提議那的。
要不是那頭是個女人,劉邦真要懷疑自己綠了。
劉邦所在旁邊寫他的自省書,一邊寫一邊瞎想。呂雉憑借強大的邏輯能力和過人的話術又一次說服了群主。馮念就準備把光環開着不管她了,這時系統提示蹦了出來。
【陳圓圓加入群聊】
除了被禁言的妲己之外,其他小姐姐整整齊齊打出了問號。
因為穿過來十幾年了,很多歷史事件她還記得但時間上都有些模糊,看到系統提示陳圓圓進來的瞬間,馮念還在琢磨陳圓圓跟東哥誰前誰後來着,看到東哥的她反應又回憶了下,才捋明白。
東哥是在明萬歷年間出生的,而陳圓圓不是天啓就是崇祯,兩人差了有幾十年。
呂雉也想到了:“按說能進來這兒的應該都非常有名,可我們全都不認得她,她們年代還在東哥之後嗎?@馮念”
趙飛燕:“@馮念”
馮小憐:“@馮念”
西施:“@馮念”
褒姒:“幫妲己姐姐@馮念”
看到“幫妲己姐姐”這五個字馮念噎了下,她稍微整理了思路,将陳圓圓的事跡簡單說了說。
馮念:“哪怕在我們群裏她也是非常坎坷的。好像早年在梨園唱戲,曾紅極一時,人紅是非就多,她唱了沒幾年被人搶去送給吳三桂做妾,結果趕上明末農民起義,農民軍把京城占了,她又被農民軍首領奪走,然後就是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投靠滿人借兵剿滅農民軍,引狼入室使得滿人做了天下之主,他成了賣國賊,陳圓圓也背口大鍋。”
呂雉:“真是每個所謂禍水背後都有個戀愛腦的男人。”
馮念先吐槽了一聲,心想水群半年呂雉連戀愛腦這麽時髦的說法都學會了,值得表揚。但是:“吳三桂不完全是為她,只是漢人失了江山,總得拉幾個人來罵一罵才能洩憤。”
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乍一聽多感人?可惜,男人嘛稀罕你的時候要什麽都能給你,一旦那勁兒過了,你屁不算。
陳圓圓最後也是布衣蔬食度日,晚景頗為凄涼,這些馮念都沒說了。
說回陳圓圓那邊,她剛進群人還糊塗着,就發覺自己的身世被這個群主抖幹淨了,還有跟群主對話的竟都與歷史名人撞名。
還在想該怎麽問一問,熱心的小姐姐們例行放出教程,提示她看群公告,教她怎麽在群裏發言。
呂雉:“你也注意到自己恢複青春了吧?那是群給的,這個群讓我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