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沒什麽壞處
她眼睛閃了閃，清冷地開口，“你想怎麽做，畢竟喝了被下藥的人是你。”顧明月後半句話說得明顯底氣不足，不敢擡頭看宋懷楠的眼睛。
宋懷楠突然坐下來，幽幽地開口，“可我覺得沒什麽壞處，這件事情也沒有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你說是不是。”他緩緩地湊近顧明月。
顧明月眼前全是黑色西裝，男人清冷的氣息在她頭頂上盤旋着，“怎麽沒有，你中了藥，我……”她低着頭支支吾吾地解釋，後半句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我下藥和你有關系嗎？好像沒什麽關系吧。”宋懷楠眼睛裏閃爍着玩味，拿起床邊桌上的擺件把玩着，淡淡地開口，“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被下藥的人是我。”
“你這表情是希望我被下藥，還是不希望？”他的聲音極其小，卻給了顧明月當頭一棒，她瞬間臉色漲得通紅，“我……當然是……不希望了。”
顧明月的聲音像蚊子煽動翅膀一樣微弱，“你被下藥對我又沒好處，我被你折磨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企圖下床離開，一個踉跄跌到在地上，“嘶……怎麽……站不起來……”
男人冷冷地瞥着地上的女人，“安心歇着吧，一時半會兒你是站不起來的。”顧明月震驚地看着雲淡風輕的男人，害她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居然這麽淡定。
上次在宋懷楠辦公室的經歷，顧明月還歷歷在目，想起來還瑟瑟發抖，她試探性地站起來，兩條腿根本支撐不住，這次被碾壓的痛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強烈。
“你不用去找夏詩敏嗎？”空氣中尴尬的氣氛顧明月實在忍不了，蹩腳地轉換了話題，“她找不到你肯定很着急的。”
這幾次的接觸，顧明月了解夏詩敏的性格，宋懷楠只要一離開她的視線，她一定發瘋一樣地四處尋找，女人的嫉妒心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一點顧明月深信不疑。
“不用管她。”宋懷楠眼睛微微眯起，淡淡地開口，臉上沒有一點擔心的神色，“她自然有她的去處，有人會收留她的。”他的眼眸中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她的去處，顧明月臉上寫滿了懵，宋懷楠在說什麽啞謎，她完全聽不懂。
“你這麽關心她會不管她？宋懷楠，你在逗我嗎？”顧明月想起了中午吃飯時候宋懷楠強硬地逼迫自己道歉的事情，冷冷地嘲諷宋懷楠。
心裏暗自諷刺，他不是保護夏詩敏嗎，怎麽可能讓她擔心呢。
宋懷楠盯着女人的眼眸，她臉上氣嘟嘟的表情，讓宋懷楠覺得可愛，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抹微笑，“你這是在吃夏詩敏的醋嗎？怪我中午沒有替你說話？”
他的語氣上揚，眼睛裏少有的輕快，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每次他都會因為顧明月牽動自己的喜怒哀樂。
“我只是擔心宋總口是心非，嘴上說着不在乎，心裏卻想着夏詩敏。”顧明月狠狠地別了他一眼，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中午宋懷楠為了夏詩敏那樣欺負自己，晚上自己還委身于她，想着想着，她突然苦笑起來。
看着女人莫名其妙的反應，宋懷楠蹙起了眉頭，“你笑什麽？”
“我在笑我自己，覺得我真是一個可悲的人。”顧明月的臉上強擠出微笑，滿心悲涼地坐在床上，盯着地板緩緩發呆。
“可悲？是我讓你可悲了嗎？”男人的眼眸一下冰冷了幾分，倏地一下射在女人的臉上，“顧明月，你說清楚，是我讓你可悲了嗎？”
她擡起眼眸，對上他的視線，沒有躲避，沒有害怕，淡淡地開口，“是我自己讓我覺得可悲，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次一次和自己的姐夫發生關系。”顧明月聲嘶力竭地和宋懷楠說話。
“我不要臉，第一次見你就投懷送抱，誰讓你長得那麽像沈佑寧，我有什麽辦法，而你偏偏是我的姐夫，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她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動，一提到沈佑寧，顧明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平時的高冷全部都消失了。
“你又一次一次地強迫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既然那麽喜歡夏詩敏，為什麽還來招惹我。”從顧明月的話語中，宋懷楠終于明白了，她是在為中午的事情委屈，為自己逼着她跟夏詩敏道歉委屈。
宋懷楠抓住她的肩膀，擡起她低垂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的眼眸，一字一頓地開口，“我讓你道歉是為了你好。”
他只說了這一句，他不喜歡跟任何女人解釋過多，顧明月也不例外。
“為了我？”顧明月仰天苦笑着，指着自己，反複地詢問宋懷楠，“為了我？只怕你是為了自己吧，為了你們宋氏，你們都一樣，公司在你們男人眼裏，比什麽都重要。”
“你覺得我需要為了宋氏讨好夏詩敏嗎！”宋懷楠緊蹙着眉頭，冷冷的眼眸看着顧明月。
顧明月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腦袋裏瞬間清醒了，整個桐城都知道宋懷楠只手遮天，一個人掌握着整個桐城的經濟命脈，她這樣說，完全否定了宋懷楠的勢力。
“不……需要……”她把頭埋得很低，往床裏面坐了坐，争取裏宋懷楠遠一點，一會再次觸及到宋懷楠的底線就不好了。
“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剛才的伶牙俐齒哪去了？”宋懷楠扯過顧明月的手臂，死死地攥着，眼睛緊緊盯着女人顫抖的身軀，“繼續說啊，你繼續說，我聽着。”
顧明月的氣勢瞬間減弱了一大半，“我說完了，沒什麽……想說的了。”
“你說完了，那該輪到我說了吧。”宋懷楠幽幽地開口，手并沒有從顧明月的手臂上放下來，只是手上的力道下降了，“我根本不需要任何女人的支持，娶夏詩敏不過是家裏的意思，宋氏完全不需要任何公司的援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