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那天之後,尹流赫對着她又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态度。大概,也只能這樣了吧,蘇櫻歌苦笑,只是什麽也沒解釋,這是她一個人的事,她不能奢求任何人的理解,也不能奢求任何可以依靠的肩膀,這條路只屬于她一個人,她要堅強走下去。

馬來西亞的一家拍賣所。

蘇櫻歌挽着蕭北暄進入拍賣會現場,今日馬來西亞舉行的拍賣會非同小可,各國很多名畫和古董将在拍賣會上展出。能受邀參加拍賣會的都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一些神秘嘉賓。

兩人走到拍賣會的前排坐下,相關人員遞來與本次拍賣會所拍展品相關信息的冊子,蘇櫻歌随手翻着,看到件件傳世精品自是喜歡,但她更明白,美麗是用來欣賞的,擁有了便失去了原有的韻味。過了一會兒,蘇櫻歌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有清晰的古龍水的味道,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裏聞到過,轉頭看去,來者一張臉俊美如同罂粟花,邪肆地對她笑了笑。

蘇櫻歌仿佛在冰上走着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裏,臉色驀地白了白,湊到蕭北暄耳邊問了一句:“我們能不能換到別的地方去?”

“座位都是安排好的。”

“可是……”蘇櫻歌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欲言又止。

蕭北暄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那個罂粟花般的男人後,神色立即冷了下來,不過什麽也沒說。

蘇櫻歌防流感似的一個勁的把身體往蕭北暄這邊挪,男人笑意加深,似乎覺得她這樣很可笑。

蘇櫻歌覺得更不自在了,拍賣會還沒開始,她已如坐針氈,還不知這兩個多小時的拍賣會該怎麽熬。不過,這裏人這麽多,他應該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一槍崩了她吧?

感受到她的別扭,蕭北暄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我只是……”蘇櫻歌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不太想坐在他身邊。”

不至于吧?罂粟男長着一張走到哪裏都會叫女人瘋狂的妖孽臉,為何蘇櫻歌會這麽抵觸?

“那要不我們換個位置吧?”

“好。”也只能這樣了,蘇櫻歌和他調換了一個位置。

可還是覺得不自在,蘇櫻歌拿着小冊子翻着,卻再也看不進去,過了一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湊到蕭北暄耳邊問他:“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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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蕭北暄冷冷地瞟了一眼罂粟男。

蘇櫻歌點了點頭。

“知道他的身份對你沒什麽好處。”

蘇櫻歌皺眉,天知道我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他就想把我給殺了!

“他是誰?”

“他是你不能惹的人。”語氣雖淡,可遞過來的眼神卻滿滿的都是提醒。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誰。”蘇櫻歌看着他的眼睛,執拗的道。

蕭北暄嘆了口氣,道:“丫頭,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結交的。”

蘇櫻歌不再說話,靠在椅背上,她當然知道他不能結交,因為他一早就對她動了殺心!結交那不是撞槍口上送死麽?只是,他到底是誰?為何連蕭北暄都是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拍賣會開了半個小時之後,蘇櫻歌起身去洗手間,經過罂粟男身邊時,他突然對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黑暗裏掉下深淵,知道掉下去會粉身碎骨,卻無法阻止身體的掉落。蘇櫻歌小心肝兒一顫,忽然湧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那預感像是一群螞蝗悄無聲息、密密麻麻地爬上了心髒。

強壓下這念頭,蘇櫻歌快步走到洗手間,将包包放到鏡臺上。

拎着包包回來的時候,蘇櫻歌并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拍賣會還在繼續,過了一會兒,蕭北暄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向蘇櫻歌說了句抱歉,一個人去外面接電話了。

挂了電話回來,蕭北暄對蘇櫻歌道:“我有點急事得先走了,等下那幅畢加索的名畫《喝苦艾酒者》出來的時候幫我拍下它,不管價錢,拿了畫之後先回酒店,我晚上才能回來。”

蘇櫻歌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喝苦艾酒者》作為壓軸的名畫放在後面拍賣,幾乎到拍賣會接近尾聲的時候蘇櫻歌才看見它出現在拍賣會的大屏幕上。

顯然,這幅畢加索的名畫不需要拍賣師做過多的講解,從許多人興奮的眼神中就已看出他們的躍躍欲試了。

拍賣師講解結束後,不少人立刻開始加入競拍,價格先是十萬十萬的加,後是百萬百萬的加,加到五千萬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再競拍了。

畢竟前面的拍賣品,已經耗掉了不少人手中的錢。

最後,蘇櫻歌以7000萬的價格成功拍到了《喝苦艾酒者》。

拍賣會結束後,蘇櫻歌跟随相關人員去拿畫,拿了畫之後正打算離開,卻見拍賣會出口處鬧哄哄的。

怎麽回事?

“先生,我們拍賣行做的可是正當生意,怎麽可能進行毒品交易?”拍賣行經理跟帶人來搜查的長官辯解道。

“對不起,有沒有進行毒品交易要搜查過後才知道,我們也是剛剛接到了知情人的舉報,毒品可不是件小事,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履行一個做公民的責任。”那長官說的一臉嚴肅,一點人情都不講。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進行毒品交易啊!”經理急的額頭冒汗,天知道今天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是好得罪的主?

“那是最好!”說着,他轉頭對其他警察說,“仔細點,搜!”

蘇櫻歌朝門口走去,出去的每個人都要搜身,确定沒有攜帶毒品後才能離開。蘇櫻歌還沒走到門口,負責搜身的那警察身邊的軍犬突然瘋狂地朝她吠了起來,吓得蘇櫻歌退了好幾步。

“小姐,請讓我們搜查一下好嗎?”那位長官聞聲走了過來,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嚴肅地說道。

“哦,好。”蘇櫻歌點點頭。

一個女警察過來,在她身上搜了一遍,搖了搖頭。另一個男警察拉開她包包的拉鏈,發現裏面赫然是幾包分量不小的白色的粉末。

蘇櫻歌臉色微變,自知此事非同小可,急忙辯解道:“長官,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些毒品不是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長官什麽都沒說,只是又指了指畫,聰明的女警察立刻找來工具,将玻璃框上的螺絲釘扭開,只見畫的隔層裏,赫然又是一包包白粉。

蘇櫻歌大驚失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長官将手铐铐在她手上。

“長官,請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毒品是怎麽回事!”

“小姐,如果你是無辜的,我們會還你一個清白,但是現在,你必須跟我們回警局。”

夜色

蘇櫻歌嘆了口氣,心裏充滿了不安與迷惑,為什麽她的包裏和畫中會出現毒品?自己自認為沒得罪過什麽人,誰會想這樣害她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蘇櫻歌被逮到了警察局,密閉的審訊室裏,是接沒有間歇沒有休息的審問,反複的盤問讓蘇櫻歌的精神非常疲憊,瀕臨崩潰。一問三不知,還是一問三不知,到了深夜,他們才停止了審訊工作,把她帶到一個房間關押起來。

房間裏光線很弱,四面的牆壁上是脫落的牆面漆,地板髒兮兮的,房間裏出了一張小床,什麽都沒有。雖說四月的馬來西亞已經不是很冷了,可到了晚上,還是會有些許涼意,蘇櫻歌此時心情非常低沉,抱膝坐在床上,連一張毯子都沒有,此刻心裏難受便是冷也不覺得了,長長的黑發垂下,半遮住臉,遮住了表情,她想不明白誰要害她,也為自己呆在這個該死的地方感到擔憂。

在馬來西亞,跟毒品有關的都是大罪,會判死刑的!

即使有人憎恨她,這一招也太狠了!

在腦海中将認識的所有人都盤算了一遍後,還是沒什麽線索。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居然睡着了,她還真是,什麽地方都能睡啊。

蕭北暄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歪在角落睡着的樣子,白皙的臉上,秀氣的眉輕輕皺着,如素白陶胚上墨色的一瞥,破壞了些美感卻不忍苛責。

輕輕叫醒了她,蕭北暄直切主題:“今天的毒品是怎麽回事?”

蘇櫻歌眉頭深鎖地嘆了口氣,把她重複了無數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我就想不清楚我到底得罪誰了!”

“丫頭,這次連累你了。”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雙肩,像是怕打碎一件脆弱的琉璃,帶着點初春暖意般的呵護,似乎連自己都沒發覺。

“連累我?什麽意思,難道陷害我的人一開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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