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了他。

她的手上弄上了湯,她轉身去了洗手間,看着她的背影,他嘴角微微勾起,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之後發了微博。

簡安出來的時候發現西衍坐在那兒,拿着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她擡手看了看時間,快步的走了過去,說道:“趕快吃了睡了,都快三點了。”

“你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他放下了手機,看着簡安說道。

簡安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你是病人嗎?”

“我是傷患。”西衍冷聲道。

“我知道,你閃到腰了,我聽那誰說了,讓你不要把那些嫩模都往辦公司裏帶,這就是結果。”

西衍抿了抿薄唇,擡眸看着簡安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但是我今天帶着去的是老婆!”

簡安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受傷的是背,又不是手。”

“可是我手也無力。”西衍說完之後,簡安也淡定不起來了,怎麽還.....

“那你是要我喂你嗎?”簡安反問道。

“你不是經常看八點檔嗎?”

簡安這次是真的笑了起來:“你不是說八點檔裏面的那些個都是腦殘嗎?”

西衍還沒有說話,簡安就坐到了床邊上,緩緩的端起了粥碗,一邊吹着,一邊舀起一勺,說道:“我知道了,你現在是上半身癱瘓狀态。”

簡安是嘴上不留口德,現在就是有一句話罵腦殘的不罵腦殘了,就是說上半身癱瘓就是腦殘。

她這是拐着彎的罵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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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她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面前喂着他吃飯,可是西衍還是有些別扭,最後想要自己接過來,簡安卻不讓了。

她一邊像是哄着小孩一樣,喂一口之前說一句:“啊,張嘴。”

喂進去之後她又接着說一句:“乖,快吃,吃完咱們睡覺覺。”

西衍一口老血差點笑了噴出來。

“對,吃完咱們睡覺。”

靜谧的夜裏,他們也曾這樣嬉笑相守着走過,至少她還來,他就不會再去計較顧霆與她的什麽事情,可是剛才她趴在床邊說的那些話,卻是一陣一陣的刺痛了他的心。

吃過之後,她開始收拾東西,扶着西衍躺下,她洗手回來之後看着躺着西衍問道:“關燈嗎?”

“關了吧。”

話落,簡安關了燈走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西衍看着她的舉動,問道:“你坐在那兒幹什麽去?”

“守着你啊,你快睡。”她一邊說着一邊擺手,讓他快睡。

他的臉色微變,眉宇間的愁緒淡淡的顯露出來,冷聲說道:“過來。”

“幹嘛?”

“扶我一下,我去衛生間。”

簡安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正彎腰去扶他的時候,就被他一把就拉住,帶進了懷中緊緊的抱住。

簡安一動不動的躺着,身子僵硬,只聽他的聲音響起:“睡覺。”

可是說完睡覺的他,卻一直都沒有睡着,聽着她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他終究是把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問了出來,他也希望簡安是可以真實的告訴他的。

“安安,睡着了嗎?”

“沒有。”

“我們聊聊好不好?”

“聊什麽?”

“說說你的過去。”西衍試探着的說道。

簡安聽到之後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的過去有什麽可聊的,在認識你之前,一直帶着簡單在到處走。”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你想問什麽?”簡安的心中一緊,她剛才說的話,估計西衍是聽到了,所以也就像問詢着她的過去,她愛的那個人?她和顧霆是什麽關系?或者是是什麽樣的朋友能夠拖顧霆這樣的人照顧着她?

在別人的心中都是疑問的吧。

許久之後,簡安聽到西衍問她:“簡單是在什麽地方出生的?”

她心中忽然間就像是漏了一個什麽東西一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中不停的蔓延至全身。

過往的歲月,有七年之久了,可是鮮血淋漓的時光還是會在眼前一遍一遍的回放。

有人說,時間久了,當時那些刻骨成災的時光,也就會慢慢的淡忘了,可是那麽久那麽久,她卻還是記得比以前更加的深刻。

“在尼泊爾。”簡安回道。

“一個人嗎?”

“嗯。”

簡安的話落,西衍的心卻在黑夜中收緊了幾分,她一個人。

“那一年你幾歲?”

“十六。”

十六歲,十六歲的時候,大家在做什麽?

在上學,恰好的高中時期,在最美的時光。

看如今的這個社會,十六歲的女孩打胎的那麽多,而他始終不清楚,也不會明白簡安當時是怎麽想的,又是怎麽樣的心情,獨自一個人生下了這個孩子。

若是簡安的人生因此被毀了,那麽,責任是他,罪魁禍首也是他。

當年在酒店發生關系之後,早上起來之後簡安已經不在,他醉酒還被人下了藥,醒來之後根本不記得是誰了?

和西衍發生關系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醉得不省人事,發生了事情之後她帶着不知所措的心情離開了酒店,西衍是什麽樣子的她根本就不記得去看,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之後,她曾幾度的不想要這個孩子,不想要。

但是這個孩子,跟随着她經歷了太多太多。

到最後,她背井離鄉,徹底的消失,她從沒有想過,命運會讓自己消失得這麽徹底,徹底到七年後,只有顧霆一個人認識她,認識真正的她。

高中沒有畢業,她就棄了一切在尼泊爾生下了簡單,這些年,帶着簡單,她補齊了學業,但是只有考試才能見得到的同學,大概也不算是同學吧。

她從不問自己考了多少分,自己的成績如何?

她要的只是能夠畢業就好。

她只是害怕有一天她也需要一個小小的畢業證走進某個公司,為了簡單和她的生活而奮鬥。

簡安想起了那些歲月,身子也緩緩的蜷縮了起來,似乎是形成了一種什麽樣的習慣一樣,西衍抱着她,心髒在黑夜中一陣一陣的抽搐。

“家人可找過你?”

“沒有。”

“為何?”

“她們不會找我的。”簡安淡淡的回答着他,話語中沒有任何情緒,但是西衍聽到耳中卻不是滋味。

他曾經說,最看不透的人就只有簡安,因為她像一個迷一樣,她的二十年的人生空白的像是一張紙,似乎是一個無根的樹,飄到哪兒算哪兒,很可能下一秒就會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就像多年前的那個人一樣,一走,就是很多年,杳無音訊。

“那你,還想過去找他們嗎?”西衍翻過簡安的身子,看着她問道。

簡安的眼神有些駭人,甚至是薄涼得心中難忍。

“我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死了,死人是不可能活着出現的。”簡安說完翻了個身子,半晌沒有說話。

這一天晚上,簡安後來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做了一個夢,而西衍卻是一晚上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夢中,簡安聽到了有一個溫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着呓語。

她看着他勾起的唇在陽光下一張一合,她大聲的問他說的是什麽?

可是她張開喉嚨才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也聽不到他在聲音,他們離得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看着陽光越來越烈,知道那個身影緩緩的消失在陽光中,她猛然的驚醒。

看着陽光很好,外面的梧桐樹枝葉茂盛,一縷陽光投過樹葉灑進窗戶,西衍已經起來了,剛好八點,她看着西衍的背影,無數的感慨由心生。

在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我們都無法預測,晨曉踏着陽光悠閑的出門,黃昏在雨中奔跑着歸來。

坐一夜的車,為了某個人去某座城,卻發覺他早已離開。

從夏天就開始等一場冬雪,卻忽然發現天氣驟然升溫,注定今年的冬雪不會有了。

說好要彼此不離不棄,從幼兒園就上的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坐的同一張桌子,說好要一起上高中,上大學,出國留學,然後結婚。

誰知只是一夜之間,就變得天昏地暗。

許多人都在怨恨時光把誓言篡改,而不懂她的心中怨恨從沒有機會去實現。

多少的諾言散在了慢慢塵風中,連碎片的找不到。

而有些人,就連在夢中都只是一場幻覺。

西衍回頭看到簡安呆呆的看着他,他緩緩的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才發現她不是在看他,而是再游神,不知道心中的額思緒到底飄到了何處。

西衍沒有出聲,怕驚擾了她的夢。

良久之後,簡安忽然回神,看着西衍就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見到她回神,他輕聲問道:“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什麽,你怎麽醒這麽早,想吃什麽早餐,我去買。”簡安緩緩的掀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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