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耍的就是你
說話的正是牛根。
而說完之後,牛根沒有給麻子臉那夥人拒絕的機會,沒有任何猶豫。在麻子臉那夥人詫異的目光下。他大步走到仍在抽搐的趙金亮跟前。伸手看似随意的在趙金亮身上那麽一呼啦後,仍是淡淡的說道:“治好了,可以擡走了。”
治……治好了?
聽牛根這麽一說。不但是麻子臉那夥人,就連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也都是滿腦門子的黑線。娘希匹的。這……這就随便的一呼啦就治好了?
只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強哥。
要知道,強哥之前在八號監可是親身體驗過的,當時他要揍牛根。結果牛根沒揍到。反而就莫名其妙的大哭起來,止都止不住,說白了就是。不是你想不哭,想不哭就能不哭的。
至于最後怎麽不哭的。直到現在,強哥也是滿頭的霧水。好像就是牛根那麽一扶他,他就突然能止住不哭了。
強哥原先只顧着讨好牛根。讓牛根放松警惕後,再整牛根了。也就沒在意,不過。現在想想,确實是透着那麽份古怪。
“臭小子,你他娘的敢耍我?”眼見着牛根用手在趙金亮的身上随便呼啦一下就說治好了,而且,轉身就要走,麻子臉頓時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耍的就是你,你的老大都不行,你又能把我咋樣?”牛根看也不看麻子臉一眼,笑着提醒道:“對了,我雖然已經把你們老大給治好了,只是,他現在身體有點虛弱,睡一覺應該就行了。”
說完,牛根擡腳就走,與此同時,一股濃濃的裝逼感油然而生。
牛根嘴裏所說的他能“治”,無非就是把他之前飛中趙金亮穴道的飛針給拔下,就是這麽的簡單。
其實,牛根之所以要給趙金亮“治”,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要拔回飛中趙金亮穴道的飛針,要是牛根不及時拔回來,一旦趙金亮被麻子臉那夥人給擡進醫務室,醫務室裏的醫生一檢查,那麽,他藏有飛針的事肯定就會暴露。
雖然醫務室裏的醫生不一定知道那些小型的銀針就是牛氏神針圖譜裏的飛針,但話又說回來,要是讓他們連針都見不到那不是更好?
“敢和老子這麽說話,我看你小子是他娘的欠……”
“麻子哥,你快看。”
麻子臉沒想到牛根會承認耍他,當着身旁那麽多的人面,他臉上頓時有些挂不住,可要是讓他一個人去揍牛根,他又不敢,于是,羞怒之下,他也就只能過過嘴瘾,再次破口大罵了起來,可他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身旁小弟的驚呼道:“亮哥好像沒事了?”
沒事了?
麻子臉随即扭臉瞧去,只見趙金亮不僅不再抽搐了,就連原本驚瞪的雙眼也開始變的有神起來。
“亮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說你要是有個啥,我們該咋整呀?”
“對呀,亮哥,看到你沒事,我們真是太高興了……”
“……”
一見趙金亮有醒來的跡象,麻子臉那夥人瞬間就把趙金亮給圍了起來,自顧自的訴說着對趙金亮的忠心。
……
此時,牛根已經走出了食堂,看着手中的那幾枚飛針,牛根倍感親切,要不是臨被張小軍抓來時,他回屋藏在身上一些,就這兩件事,就算他不被整死,恐怕也要脫層皮了。
把手中的那幾枚飛針重新藏好,就在牛根暗自感嘆的時候,強哥又從後面追了上來,喊道:“小牛哥,別走那麽快嘛,等等我。”
“你最好別再跟着我,我怕我會忍不住要揍你。”牛根腳步不停,冷聲答道,要不是及時站出來幫了牛根,牛根早就讓強哥再嘗一嘗飛針的滋味了。
“小牛哥,你咋能揍我呢?我剛才可是挺身而出幫了你的。”強哥追上牛根,抗議道。
“幫了我?”牛根停下腳步,臉色一冷,盯向強哥,質問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之前故意撞我的那個人應該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吧?”
“不……不是,咋可能是……是我?”強哥當然不會承認,張嘴就要強辯,可對上牛根那足以殺人的眼神,等他強辯的話說完,早已經心虛的聽不見聲音了。
“還不快滾。”牛根厲喝道。
“我……我承認是我安排的,可我那也是被別人逼的沒辦法了。”強哥苦着臉解釋道:“小牛哥,你可能還不知道,別看我手下有幾個人,在你剛來的時候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可咱畢竟是犯人不是?現在上面有人要我們弟兄往死裏整你,你說,我們弟兄能咋辦?”
說這話時,強哥一直都留意着牛根的臉色,看到牛根的臉色似乎不是那麽難看了,他這才拍着胸脯保證道:“不過,請小牛哥放心,我已經決定了,就算以後上面的人再怎麽逼我,我都絕對不會再整你了,要是你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發誓,要是以後再整小牛哥,就……就讓我出去之後玩不到女人……”
“閉嘴。”牛根冷喝一聲,懶得聽強哥的這些廢話,寒着臉警告道:“我這次不揍你,是因為你剛才站出來幫了我,可你要是還敢有下次,我一定讓你比那個亮哥還慘。”
說完,牛根擡腳就走。
“哎,小牛哥,我……”
“還有,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別怪我揍你。”強哥還想再跟,被牛根回頭一瞪,吓的不敢再跟了。
等牛根回到八號監的時候,強哥等人還沒回來,牛根就趁機練習了飛針,只是害怕被強哥等人撞見,牛根就練習了一會兒,而就在他剛不練的時候,強哥領着刀疤臉等人回來了。
牛根暗道好險,由于想起之前被強哥等人陷害的事,牛根心裏的餘氣未消,也就懶得搭理強哥等人,和晌午一樣,躺在床鋪上,陷入了沉思。
而強哥等人則是相互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苦.逼.樣,此刻,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幾道有些暗紅的手指印。
直到吃過晚飯,到了作息的時間,強哥等人都沒敢再來打攪牛根,牛根也樂得清靜,躺在床鋪上埋頭就睡……
……
晚上八點,城裏一家KT**的門前。
剛剛嗨皮完,在裏面折騰了将近一天,喝的微微有些醉意的張小軍正要開車回家,突然,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小軍愣了下,随即從兜裏掏出手機,掃了眼來電顯示,當看清手機上顯示的是劉哥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勾,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沒有任何猶豫,張小軍就按下了接聽鍵,接通後,張嘴就說道:“喂,劉哥,看到你的電話,我就知道事肯定成了,你在哪呢?我現在就在咱們經常來的那家KT**門前,要不,咱再喝點?”
“喝個屁!”只聽劉哥一聲厲喝,質問道:“你小子不是告訴我說,那個叫什麽牛根的,只是個鄉下小子,沒什麽來頭,什麽都不會嗎?”
“什麽叫我告訴?他本來就是呀。”張小軍眯縫着眼說道。
“你還敢說是。”劉哥嘆氣道:“你不知道,那個叫什麽牛根的有多厲害,不但把光頭強和他手下的那幫弟兄給收拾了,而且,還把看守所裏那個最能打的趙金亮也給收拾了。”
“你說什麽?這……這不可能。”聽劉哥這麽一說,張小軍才算清醒過來,不信道:“劉哥,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不瞞你說,那個小子在派出所的審訊室的時候,我也搞過他,你不知道當時他吓的那個熊樣,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林曉燕橫插一杠子幫了那個小子,我早就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了。”
“到這時候了,你還在騙我,有你這麽當兄弟的嘛。”電話那頭的劉哥似乎很生氣,道:“還有,你要不說這個叫林曉燕的,我還給忘了,今天看那個小子那麽厲害,我還特意調查了一下,結果那個小子沒調查出什麽來,倒是查出幫這個林曉燕似乎很有來頭,這個,你想必已經早就知道了吧?為什麽不告訴我?”
“劉哥,你聽我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
“你什麽你,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反正這件事是你把我拖下水的,真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一定要給我擺平,不然別怪我這個做兄弟的不管情面。”
張小軍張了張嘴,還想再解釋,只是還沒等他說出話,電話裏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很明顯,劉哥挂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張小軍一氣之下,就要摔手機,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張小軍正在氣頭上,這次連來電顯示都沒看,按下接聽鍵就吼道:“誰呀?”
“是我?”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陰沉。
“孫……孫所?”張小軍吓出一身冷汗,正要解釋,可想起剛才劉哥的電話,他忙報告道:“您打來的正好,我正有一件急事要向你報告,就是剛才看守所的劉……您都知道了……那我們……什麽……林曉燕也回來了……那我們下步該怎麽辦?恩,好,我明白了。”
挂斷電話,張小軍沒有任何猶豫,随即從手機裏翻出了一個號碼就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