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穆家勾結

當初蕭祚的人帶走蕭啓時, 并沒有特意隐藏蹤跡,可以說是非常嚣張了,就是想讓人知道綁走蕭啓的人是誰。

暗一帶着人追上去後,很快就找到了蕭啓被關押的地方。

只是蕭啓被關在一個看守嚴密的院子裏,暗一等人在周圍繞了幾圈,也找不到絲毫的破綻,守衛們也沒有絲毫松懈。

守在院子外面的守衛很多, 暗一幾個也不能正面硬闖,畢竟人數相差懸殊,一拳難敵四手, 他們再能打也扛不過敵方人數衆多。

看着守在院子外面的兵力,暗一暗自咒罵着,祚王這個神經病是把整個軍營都搬過來了麽?

因為院子被守得如鐵桶一般,所以暗一幾人只能看着院子幹瞪眼。

這真是太糟心了, 分明都找到太子殿下了,卻無法把人救出來。

幾人想盡辦法, 卻都無法混進去,最後只能無奈的暫時撤退,免得再待下去就要被發現了。

暗一幾個人剛撤退,穆祈就帶着人到了蕭啓所在的城鎮。

穆祈帶着人過來, 并不是自不量力的想救出蕭啓,而是因為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想要過來查個清楚。

這些蛛絲馬跡,似乎和他的生母以及穆家有關系, 他放心不下,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

說來也是巧,蕭啓被帶走之後,穆祈的院子自然是經過大徹查,這才發現蕭啓身邊一個侍候的太監,竟是蕭祚的人。

随着那個太監的身分被揭發,竟牽扯出其他人來。

那個太監帶着蕭啓走了,可其他人還沒離開就被揪了出來,有的一被發現就服毒自盡,有的貪生怕死,熬不過刑求很快就開了口。

其中就牽扯出穆家來。

穆祈聽了臉色凝重,如今穆家好不容易又爬了起來,現在穆家裏最有出息的當屬戶部侍郎穆玄稽,也就是他的親舅舅。

倘若穆家和祚王牽扯在一塊,只怕日後又是個抄家滅族的命。

畢竟現在祚王擺明了要造反。

因此得到消息的穆祈坐不住了,他非得親自确認不可,穆家到底有沒有人和蕭祚勾結?

不過因着事關重大,穆祈也不敢将這事寫在信上,免得被有心人拿到了,那就糟了。

所以他只讓人帶了話給白衡,就說自己出門一趟,至于去處和歸期,穆祈暫時沒有說。

而得了消息的白衡,當然是急得都跳腳了。

蕭昱見他這般着急,便派人去幫他查查穆祈的行蹤。

結果他派的人還沒去呢,就收到了暗一傳回來的消息。

消息上不止說找到了太子殿下,就連穆祈的下落也有了。

蕭昱久居上位,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因此讓人去把穆祈院子裏的人都帶過來。

他問了一圈就問出了穆家這事兒來。

他沉吟了一會兒後,對着暗二說道:“傳書回京,着穆侍郎即刻過來自辯。”

京城裏的穆玄稽收到消息後,立刻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來不及收拾行李,跟尚書知會一聲,就悄悄地離開了京城趕往桐城。

穆玄稽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桐城,立刻就去見了蕭昱,蕭昱見了他也沒問什麽,只是将調查來的消息拿給他。

穆玄稽戰戰兢兢地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的掃完了,臉色倏地變成慘白,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陛下……臣…臣……”穆玄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上面的證據确鑿,遠在陵南的穆家竟然真的有人和蕭祚勾結在一起。

“你先起來罷。”蕭昱對穆玄稽還是信任的,否則也不會在登基後就提拔對方。只是蕭啓被帶走了,現在查出來穆家也攪和在其中,他便難免對穆玄稽有所遷怒。

穆玄稽顫巍巍地爬起身,搖搖欲墜的站在原地,蕭昱讓人将他帶下去看管起來。

信任歸信任,該有的程序還是要走,穆玄稽被撸了戶部侍郎的職務,以待罪之身被關了起來。

穆玄稽被看管起來後,蕭昱又派了人悄悄回京城将穆玄稽的家屬也一并看管起來。

另一邊,穆祈到了蕭啓所在的城鎮後,費了一番功夫打探,竟然讓他搭上了穆家人。

穆祈用了化名為陸三白,因此穆家人沒有認出他來。

穆祈扮作一個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帶着手下到處游玩,來到這個城鎮後,聽說鎮上釀的酒水很有名,便賴着不走。

穆祈的到來自然引起了蕭祚一行人的注意,不過他們觀察了幾日,發現穆祈一行人沒有異樣後,便不管他們。

只是蕭祚疑心病重了些,派人去打探穆祈的身分是不是真的。

所幸當年穆祈和白衡曾經在京城生活了一段時間,對京城裏有名的纨绔子弟和世家子弟也算如數家珍。

他這次扮演的,就是一個聽說常年到頭在外游學沒回家的公子哥兒。

因此蕭祚的人一打聽,發現确有其人,禀報蕭祚之後,他便消除了疑心,不再關注穆祈一行人。

穆祈就這樣在蕭祚的眼皮子底下,和穆家人搭上線,沒多久後就混熟了。

穆家幾經波折,雖然再度爬了起來,可其實內部已經有了分歧。

穆玄稽遠在京城,自然不知道老家的情況,穆玄稽那一支的族人幾乎都不在了,因此穆家的家主是旁支的族人。

穆家族人一直背着穆玄稽秘密和蕭祚往來,穆玄稽那一支的族人發現後,本想寫信把事情捅到穆玄稽面前,誰知族長一不做二不休,竟是把穆玄稽那一支的人都滅口了。

此後陵南穆家所有的動作,穆玄稽再也無從得知,他每年寄回去的年貨,都只收到一切平安的回報。

就是送年貨回去的奴仆也被族長收買了,僞造出族人一切安好的假象。

竟是這樣騙了穆玄稽多年。……

穆祈聽着眼前穆季宗的滔滔不絕,心裏的寒意越來越深。

他按捺着怒意,繼續勸着酒,穆季宗醉眼朦胧,卻還是拿起酒杯繼續喝酒。

穆祈趁機問道:“按照你剛才所說,你們就不怕穆侍郎日後知道了,會找你們算賬麽?”

“穆侍郎?他上哪兒知道去?他家的人都死光啦,還有誰能告訴他?哈哈哈……”穆季宗努力瞪大着眼,大着舌頭說道。

“不是聽說穆侍郎的外甥找回來了?還聽說他的外甥和殿下交情不錯,他的外甥若是察覺不對呢?”穆祈又問。

“外甥?哦……你說陸家那個雜種啊?呿,一個靠着賣屁股的人有啥好怕的,再說了,我跟你說,噓,這是秘密,不能洩漏出去……什麽勞什子太子,等到王爺成事了,蕭啓也不是太子了,還有啥好怕的?”

“看來你對王爺很有信心?”

“當然了,王爺文武雙全,雄才蓋世,一定能成功的。”

“可是如今天下富足,朝廷兵強馬壯,王爺如何能成功呢?”

“嗝……這你就不知道了……嗝…王爺可是有奇兵的……呵呵……誰都不知道……噓……呼……呼……”穆季宗說着說着,頭一歪就趴倒睡着了。

穆祈本來想搖醒他問他奇兵是什麽,可穆季宗醉得太過,壓根兒就叫不醒。

最後他只好放棄的讓人将穆季宗擡回房裏去。

不過今天晚上他已經問出了不少消息了。

因此他趕忙将消息都寫了下來,然後找了個不起眼的小厮,叮囑他千萬要把信交給白衡。

小厮得了吩咐,将信塞進懷裏,然後便扮成了小乞丐低調地離開了小城鎮。

小厮的離開沒有引起注意,隔日穆季宗酒醒後,也忘了前晚和穆祈說了什麽。

穆祈繼續費心和穆季宗打交道,期間故意露出想幹一番大事的野心,穆季宗看在眼裏,卻什麽都沒有說。

直到過了幾天,穆季宗悄悄問穆祈:“你當真想幹一番大事?”

“是啊。”穆祈點點頭。

“那好,我這裏正好有一個機會,做成了保準是一番大事,只怕你不敢做。”穆季宗故意拿話刺激穆祈。

“什麽大事?”穆祈不上當,鎮定的問道。

“很簡單,我等一下帶你去見一個人,你想法子把這個讓那人吃下去。”穆季宗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塞到了穆祈的手裏。

穆祈只覺得手心裏的瓷瓶彷佛燙得不行,可他還是得緊緊握住。

“這裏面是什麽?”穆祈問道。

“左右吃不死人,你就別問了,那人得罪了王爺,王爺不過想給對方一個教訓。”穆季宗怕穆祈不敢做,便使勁忽悠他。

“再說了,你不是想見王爺一面麽?你若是能做成這一件事,我就帶你去見王爺。”穆季宗見穆祈遲遲不答應,所以抛出更有力的誘餌來。

“真的?”穆祈裝出一副心動的樣子,開口問道。

“自然是真的。”穆季宗拍拍胸脯保證道。

“……好。”穆祈又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來,許久後才點頭答應。

“行,走罷。”穆季宗帶頭往外走,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對着穆祈叮咛道:“記得,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知道不?”

“知道了。”穆祈點點頭,心裏砰砰跳着跟着穆季宗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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