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組織（2）
莫爾放下了手機，把它調為震動模式。
好無聊啊……也就這樣能找到點兒事情來幹吧？
哥譚沒有莫爾了解的東西，他終究不是生活在這裏的，對罪犯人文還是不太熟悉。
莫爾看看正值正午的太陽，完美的為自己定下一個先去吃飯的目标。
作為組織的一把手為了找事幹去做底層的事情，說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
艾略特-斯密斯是個普通的上班族——至少他白天是這樣的身份。
但是實際上，他和黑幫有一些聯系。
本來他是沒有聯系的，他自己很平安的長大。那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在哥譚能順風順水的平安長大有多麽神奇。
他意識到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自己的父親其實是黑幫的一個小高層。
至于是什麽黑幫？
現在他已經不記得了……不如說哥譚的黑幫太多，就算說出來，沒準兒過些天也不存在了……事實上已經不存在了。
艾略特幹脆就把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了。
他知道了這些之後，也就知道為什麽自己在哥譚還能長得這麽好，沒有經歷什麽綁架之類的了，不過是父親所在的幫派沒倒下罷了。
然而這些美好的情境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幫派因為得罪了更大的幫派而被消滅了，父親也因為受到牽連：一顆子彈擊中了脊椎導致下半身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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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一生平安的艾略特開始涉足了黑幫。
他成功的建立了一個小幫派，接收了當初被牽連的剩下的殘黨，靠着一些手段，他讓他們都聽他的話語。
艾略特雖然建立了幫派，但是卻缺少最重要的眼光，看人不準，也看不出長遠的發展。
他躺在床上經過救治的父親知道他建立了幫派後第一句話就是：“我怕……你這個組織存在的時間會很短啊……”
因為艾略特沒有遠見。
艾略特記得當時自己很是不服氣的摔了椅子，轉身就出去了。
他沒有看到父親在他身後露出的苦澀目光。
艾略特一出門就後悔了，他畢竟是個內心柔軟的好孩子。
明明二十三歲已經算不上是孩子了。
這次有近兩年興起的組織和他們做交易，他下面的二把手有提醒過，這個組織不适宜得罪。
事實上，之前有過一次交易了，半真半假，也沒有人發現不對。
艾略特便沒有聽從二把手的話。
反正，他們也不會發現，不是嗎？
他一定要把組織做大——！
但是保險起見，艾略特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時間快到了。
＊
莫爾的臉畢竟還是顯眼的，還有人第一眼把他錯認為了布魯斯-韋恩。
在有人搭話之後，莫爾擡起了臉，讓來人看清他的臉，來人尴尬的道歉表示他認錯了人。
莫爾看了看來人，沒把他放在心上，微微點頭把他放走了。
他吃過午飯，實在是沒有什麽事情幹，幹脆窩在‘二手煙’的一個據點，被裏面的人誠惶誠恐的接待，像對待一個易碎物一樣各種招待。
飲料、啤酒、雞尾酒、水果甚至女人……他們把所有能想象到的都用來招待莫爾了。
然而莫爾并不喜歡女人。
他嫌惡的把女人往外推了推，“香水味兒太重了。”剛說完他就打了個噴嚏。
負責人就趕緊把女人趕走。
莫爾只是，不喜歡女人而已，香水味兒這個，他多少也聞過。
說是據點，實際上只是一個酒吧而已，不過是适合打探情報之類的，臨近傍晚，已經陸陸續續有一些人來了。
因為沒有限制別人的進出，所以他們才顯得如此紮眼。
莫爾剛抿了口調制好的雞尾酒，并不濃烈但也不淡，剛剛好。
就在他沒注意的一瞬間，就有個人倒在了他懷裏。
舉着杯子要喝下一口的莫爾險些出手擰住這個人的手臂，可是當他仔細看看，才發現是個嬌小、瘦弱又纖細的男孩子。
渾身白淨，肌膚細膩的男孩子。
清秀乖巧，臉上紅彤彤的那種……
莫爾剛要意思意思發個火，畢竟他雖然不喜歡這類事情，但不得不說他的确喜歡男孩子，不能遷怒這個孩子是不是？
但為了杜絕下次事件，他只能裝作發火了吧？
對其他都不怎麽上心的莫爾不走心的想。
“……哇哦。”
莫爾身體一僵，向聲源看去。
是紅頭罩。
說實話，這是他們第一次正面撞上，面對面互相對話的那種。
莫爾幹脆也不解釋了，伸出手攔住懷裏男孩兒的肩膀，“紅頭罩。”
“莫爾。”紅頭罩慢慢的咬文嚼字一般一點點的念出來，帶着莫名的缱绻，如同情.人間最親密的低語。
莫爾的感覺靈敏，他立刻把紅頭罩全身上下如同掃描一般看了一遍，也沒看出來這是自己認識的人。
他眨了眨眼睛，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幾分疑惑，“你認識我嗎？”
紅頭罩一時間沒有說話，最後似乎是放棄了一般垮下肩膀，在旁邊負責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坐在莫爾的斜對面的沙發上。
他的眼睛還盯着莫爾懷裏的男孩兒。
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什麽，但是就能讓人一眼看出來他的目光所在。
男孩兒被看得有點兒不自在，莫爾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男孩兒的肩膀，似乎是引誘，又似乎是在安慰。
這幅樣子看得紅頭罩愈發火大，只見紅頭罩清了清嗓子，刻意壓低了一點兒嗓音，“我當然認識你。”
“嗯？”莫爾又一次眨眨眼，頭也不自覺的歪了一點。
紅頭罩伸出手隔着頭罩捏了捏眉心，“畢竟你是‘二手煙’的首領。”
“喔~”莫爾拖長聲音作恍然大悟狀。
虧他以為紅頭罩真的認識他。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大概是莫爾的手法實在是舒服——莫爾：撸貓練出來的——撲在他懷裏的男孩兒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主動往上蹭了蹭，也不知道碰到哪裏，男孩兒突然呻.吟了一聲。
驚得莫爾趕緊挪開了手。
他低頭看去，與男孩兒霧蒙蒙的眼睛對上，都抓不到男孩兒飄忽的眼神的落點了。
莫爾似是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把男孩兒推走。
男孩兒就這樣不明所以的被推出懷抱，對上了莫爾嫌棄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首、首領？”
莫爾擺擺手，“走吧。”語氣還算可以，沒直接說‘滾吧’。
要是當個寵物順毛還可以，但是……
莫爾實在是不是很喜歡有人在他面前發.情，他也并不想管這些事——由于自己的經歷，他格外的讨厭不負責的男人。
就算對象是男人也一樣。
莫爾在這方面意外的執着。
負責人還算有顏色，知道現在大概不是什麽好時候，把男孩兒趕走，但是沒有處理。
莫爾這才騰出空來看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紅頭罩。
他拄着胳膊微微笑起來，“見笑了。”
紅頭罩一時莫名覺得呼吸困難，他眨眨眼睛——反正外面也看不出來，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下，似乎莫爾的聲音有什麽魔力一般，“沒關系。”
“多謝你平時不管我私下的交易呢。”莫爾的做派像一個真正的首領，但是很奇異的并不像紅頭罩記憶裏的那個人。
時間會讓一個人變這麽多嗎？
紅頭罩的笑聲精準的傳到莫爾的耳朵裏，“嗯，彼此彼此。”
就像莫爾以前看到紅頭罩在打擊罪犯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制止過一樣，甚至有時候還順手踩上一腳，幫個忙揍一頓。
互相遷就，互相幫個忙，有什麽問題嗎？完全沒有。
法外者都一樣的，不過是壞沒壞到底的區別而已。
而剛巧，這兩位法外者都沒有壞到底，雖然莫爾不知道，但是紅頭罩是知道，其實他們是兄弟倆——名義上的。
莫爾與紅頭罩又閑聊了一會兒，又覺得很奇怪，紅頭罩的聲音他并不熟悉，可是他的腔調什麽的，給他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
紅頭罩閉了閉眼睛，最後想及那不甚靠譜最近又開始找他了的迪克……
他想了想，暫時還是先不把麻煩往莫爾這邊引了。
如果繼續待在這邊，很難說會不會讓莫爾更早的被發現。
還是被牽連的那種。
莫爾笑眯眯的擺手送客，目送紅頭罩走出了酒吧的大門，又癱回沙發，卻看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莫爾：“……”
他的表情着實不大情願，但是想及這批貨物的重要性——
莫爾深深地嘆了口氣，恨不得永遠待在紅頭罩的身邊，他寧可去和紅頭罩唠嗑，也不想懷裏摟着個男孩兒裝作很享受。
交易地點也不算很近，莫爾開了輛車去，他下車随手就把鑰匙扔給了後面的小弟，完全不在意這輛車前面有開路的，後面也跟着幾輛一起跟進交易聽從指揮的。
他走的匆忙，自然不知道酒吧裏有人在他一離開就給二把手發了消息。
＊
艾略特-斯密斯看到了今晚‘二手煙’跟進交易的負責人，那是個高挑的男人。
那個男人只是淡淡的瞥過來，那眼神中的涼薄，讓艾略特如墜冰窖。
不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明天又是周四了（嘆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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