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完再治就完事兒了
一周後,從監獄裏傳出關于花豹的消息,聽說因為太過于嚣張惹到了監獄裏的龍頭,後來被人廢了雙手,這 個消息的真實性不得而知。
陸三七淡定的把手機裏的短信删掉,上面寫着:錢已收到。
夏冬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別人惹不得,碰不得,這是他的底線。
他倆好像是商量好一樣,陸三七幫夏冬報仇,夏冬幫陸三七出頭。
夏冬坐在王康同桌的桌子上,微微低頭看向王康,王康有些牽強的與他對視,眼神躲閃。
“知道我要問你什麽了吧? ”夏冬彎曲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
王康把頭轉過去,強行把視線轉移到眼前的書本上,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回答夏冬問的話。
夏冬在那邊氣笑了,他說:“行,那我來給你理一理?”
王康沒搭話,此時像一個啞巴。
夏冬自顧自道:“你一直都瞧陸三七不順眼,可他跟你沒有任何過節,你就是單純的針對他,可我每次都會護 着他,你就越來越看不順眼,這次考試正好你倆分在了一個考場,你在考試之前就備了一張小紙條,等到監考老 師快走到陸三七旁邊時,就把紙條扔向他,讓老師以為他作弊。”
夏冬俯身貼近王康的耳朵,說:“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王康身子一顫,竟然緊張的出了冷汗。
夏冬的氣勢咄咄逼人,但王康是個嘴硬的家夥。
王康有些磕磕巴巴:“你...你策劃的可真好。”
也許是王康說錯了話,夏冬神色一凜,危險的看向王康:“你他媽的不承認就別往別人身上推,我勸你最好給 我說實話,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康死不承認,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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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慢慢的失去耐心,幾個後排的男生在看好戲,成績好的學生連下課時間都在學習。
“不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夏冬眯起眼睛。
王康臉漲的通紅,最後吼出聲:“他不就是一個神經病嗎!”
他的嗎還沒說出口,就被夏冬的拳頭打進肚子裏,夏冬從桌子上跳下來,一腳踹翻了王康的板凳,王康從板 凳上摔下去,掉在地上發出聲響。
夏冬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康,說:“你最好把罵陸三七的話都咽回去。”
教室裏出了那麽大的動靜,惹得隔壁班也來看熱鬧,還有的人不怕事兒大,在走廊裏瞎喊:“快來看夏冬打架 了!”
陸三七不可能看夏冬一個人在那裏打架,他從座位上走過來,穿過了大半個教室走到夏冬旁邊,用手擋了擋 夏冬受傷的胳膊。
王康看到陸三七走過來,不知怎麽的,膽子突然大了一些,他對着班級裏還有班門口圍着的同學說:“我上次在老鄧辦公室門口聽到了!”
王康瞪着陸三七:“你就是個精神病患者!”
夏冬攥緊拳頭,他一只手也能把王康給打廢。
周圍的同學發出震驚的吸氣聲,然後是竊竊私語,夏冬把手機遞給陸三七,在他耳邊道:“幫我發短信給潘 婉,讓她準備好錢。”
陸三七還沒反應過來,夏冬就開始打了起來。
他的拳頭落在王康身上脆弱的地方,把王康打得直求饒,但他還是不放手,仿佛洩憤似的打着王康,夏冬不 用腳不用腿,僅僅用拳頭就把王康打的面目全非。
直到老鄧聽到風聲從辦公室趕來,他急匆匆的穿過人群進到教室,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王康身邊的夏冬,還有 如同柱子一般立在一邊拿着手機的陸三七。
“別打了祖宗啊!”老鄧小跑過去,示意陸三七把夏冬拉開,然後他蹲在一旁查看王康的傷勢,打了 。
王康的臉腫的像個包子,眼睛腫的像個青蛙,夏冬逼迫着自己把視線移開。
他怕又忍不住踹上去。
真他媽欠揍。
老鄧警告的看了夏冬一眼,夏冬讀出了老鄧眼神裏的意思。
教導主任知道了,這事兒鬧大了。
夏冬不在意的聳聳肩,把老鄧又氣的夠嗆。
周圍的同學一見老師過來,都各回各班各看各書去了,生怕惹上什麽麻煩。
“短信發了沒。”夏冬戳了戳陸三七的腰窩。
陸三七躲閃了一下,神色不清的點點頭。
手機震動起來,陸三七把它遞給夏冬,估計是潘婉打來的,夏冬接過去之後看了看屏幕,直接遞給了老鄧。 老鄧剮了夏冬一眼,接起電話告狀。
夏冬原本正在看戲,突然胳膊被拽住。
陸三七拉着他的胳膊,一路穿過走廊下樓梯,直到在操場上才放開他的胳膊。
夏冬就像個麻袋一樣一路上被拖着走,一臉懵逼的看向陰沉着臉的陸三七,他心裏發怵了一下。
“拉我到這幹嘛?藥藥? ”夏冬試探着開口。
陸三七看了一眼班裏的方向,然後拉起夏冬的石膏,輕輕的撫摸一下,問:“剛剛沒用這只手吧。”
夏冬點點頭。
陸三七松了口氣:“那就行,對付這種廢物沒必要傷到自己,手疼不疼?”
夏冬皺皺眉:“你不說還沒感覺,你這麽一說......我的手指還挺疼。”
陸三七拉起他的左手,白皙的手背上關節處都是紅痕,估計是打王康的時候,拳頭磕在了王康的牙上,有的 地方還破了皮。
陸三七低頭給他吹吹,夏冬看着眼前這個腦袋若有所思。
“藥藥,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夏冬說。
陸三七吹氣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夏冬:“去哪兒? 夏冬把視線移開:“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潘婉聽老鄧告完夏冬一通狀之後很淡定,因為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夏冬絕對不是随便動手打人的孩子,這件 事肯定另有原因,其實老鄧也沒說什麽,只是讓她去一趟人民醫院,說夏冬打架了,具體原因要問夏冬。
王康被護士帶進去上藥,潘婉和夏冬在外面等着,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看起來很讨厭王康。
潘婉問:“說說吧,怎麽回事兒?”
夏冬說:“你還記得三七以前到咱家的時候跟你說過的話吧,他以前有心理疾病,然後還沒好透,不知道啥時 候被王康知道的。”
“他亂說了嗎?”
“他要是不亂說我也不會揍他! ”他想想都來氣。
“之前三七期中考試的時候他給三七扔紙條,然後被監考老師發現,記了三七零分,我都沒找他算賬!”
潘婉皺着眉:“哦喲!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狠毒的呀!太過分了!”
夏冬拽着潘婉往醫院外面走去:“所以說還給他醫藥費,臉真幾把大!”
潘婉拍了一下夏冬的腦袋:“不許說髒話!而且他犯錯是犯錯,你打他也沒錯,可是這傷還是得給人家治,要 不然就是我們的錯。”
夏冬想了想,潘婉說的也對,該打還是要打,這傷也是要治的。
大不了打完再治。
陸三七沒去醫院,他在位置上聽老師講課。
夏冬不在身邊他沒有安全感,他聽到周圍的同學上課也在竊竊私語,讨論他得的是什麽精神病,有的人還懷 疑他是羊癫瘋。
他不是聾子,別人對他的議論他也聽得到。
他現在恨不得用簾子把自己和周圍隔絕開來,實在不行......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好了吧。
陸三七捂住自己的眼睛,卻沒辦法捂住自己的耳朵。
看不見又能怎麽樣,還是可以聽到。
“陸三七真的是神經病啊?太可怕了!”
“你說他萬一上課的時候發病會怎麽辦?”
“什麽是精神病,像喪屍一樣?”
“別逗了哈哈哈!小心他過來咬掉你的腦袋!”
他還記得他上初一的時候。
那個初中是個貴族學校,有錢人都把孩子往那裏送,陸三七也不例外,他的父親在商界算是有名的大佬,他 也不例外,因為有着不凡的談吐,和優雅得體的行為舉止,和高于同齡小孩的情商,在商界也是讨人喜歡的小公 子。
這個學校是住宿制,他上初一的時候就已經生病,精神病在社會上本就是個敏感的詞語,人人避之如虎蠍。 更別說這種病在商界名流中代表着什麽,他會遭到更多人的白眼,當初被捧得多高,就會被踩的多重。
人在順境中的朋友往往都不是真心的。
才上初中的小孩怎麽可能對于心理疾病有一定的概念,他們所認為的精神病,都是随時會發瘋的。
但他的父親有勢力,這些學生并不會對他做什麽,只是會在背後指指點點,他們以為他聽不見,但他耳聰目 明。
那些信誓旦旦說以後要一起創業的小夥伴們全都一個一個的離開,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認清了這個所謂的上 流社會。
虛僞又肮髒。
他從小到大都不幸運,只是父親給他了一個好的環境,父親給他鋪好了路。
他在初中才徹底的看清這些,然後試着去脫離這個惡心的上流社會,真正的憑着自己的努力向前方的路,向 自己的人生,向心裏的那座大山上一朵叫做冬冬的牡丹花一 伸出試探的小jioj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