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絕期(十二)

這幾天李亦行讓寒靈子就躺再屋裏修養不要出來。追查的事先放再一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身體最重要。期間李亦行又單獨去那座廢宅探了探風,到發現縣太爺一行人也找到了那處,真是那兒那兒都要遇到些胎神些(劃掉)讨厭的人。

小男孩也離開了,畢竟他不可能一直跟着李亦行他們。

……

“可行。”

“不得行(不可以)。”李亦行幫寒靈子蓋好被褥壓好被角。

李亦行覺得一切都妥妥的,道:“快睡吧”

現在是大白天,寒靈子是真睡不着。這幾日只要寒靈子一下床走動就會被李亦行攬回榻上躺着。也不許出門,一踏出房門李亦行便會在把人抱回來。

盡管說自己已無礙正事要緊,可李亦行卻偏偏執拗的很,非要寒靈子一直躺着在才好:“正事?你的身體才是正事。”

寒靈子平躺在床榻之上,語氣诘責道:“如此耽擱,若在出人命……”

李亦行:“我注意的看到起嘞(我注意着看着呢),而且最近也莫得人出啥子事(沒有人在出什麽事)。”

說來也奇怪前段時間那妖物接二連三的頻繁害人,現在怎得就停手了,殺夠了已盡興?或是說在等什麽時機?又或者是別的原因?

寒靈子手支起身又被李亦行按着肩膀推了回去,李亦行妥協道:“好了好了,你在休息一天明天在出發,這樣得行了三(這樣可以了吧)。”

李亦行又把寒靈子胸前的被褥整平,笑道:“我給你說,我今天買了一只老母雞回來好肥哦,等一哈(等一下)我給你炖起一定要喝,好生子補一下哈(好生補補)。”

寒靈子側過身去不在看他,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說他沾不得渾腥?可看他那欣然的表情又……

“李亦行。”

“你說嘛,我聽到嘞(我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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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一個一頓飯吃塊餅都嫌貴,喝個酒都舍不得的人,還去買雞就為了給他炖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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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在周圍來回看了幾許,顧啓言覺得這地方還是那麽滲人。也很詫異在自己所管轄的範圍內,居然還有這種破敗的地方。

通過走訪調查知情人告知,顧啓言查出馬才林旺錢還有杜月生這三人都有個共通點。三人都曾出錢買過這塊地的府宅,準确的說是在争搶,只不過後來不知什麽緣故一場大火把這裏夷為了平地,三人往後也就不再有舉動。

顧啓言帶着一些捕快來到了這裏,搬走一些阻路的焦木,顧啓言到細致的發現地上居然有淺淺血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明顯是被水稀釋過,但可以肯定的是的确為血,血跡一路沿着到了這裏。

莫非這裏還發生過命案不成?

整個府院空蕩蕩的,枯枝敗葉蛛絲垂挂,雖有陽光照耀卻依然陰暗舊沒。

這個地方整個給顧啓言的感受就兩個字——邪氣,從外面在到走進這裏整個過程,顧啓言感覺是相當不舒服。

怎麽說呢?就像是心上繞了幾重的線,每跳動一下線的一頭某處會拉扯一下,在心上留下不重不輕的痛感。真是難受。

當然顧啓言是一個從不信鬼神之說的人,這種感覺只當是自己最近查案氣悶郁結導致。

顧啓言怎麽想也想不通,這個地方有什麽好的?值得那三個人先前不惜砸重金也要贏得這地方。

你說環境雅致?這背後只過一條河,在往後就是城牆,周圍賞心悅目可觀的風景也沒有。在說地勢地處念城一角,交通四面路不達,如果是要到何處去相比念城中心府宅始終多有不便。

所以……是為什麽?

顧啓言命人在此地周圍到處找找,擴大一些範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事物。而自己一個人尋着那地上若隐若現的血跡一路走到了後院,尋到了那處深水坑。

洞口上周圍地面斷口凹凸不平,不像是人為挖的井水洞,像是地面自然塌陷所至。

顧啓言朝裏探了探頭,裏處幽暗看不出水有多深但可以聽到水流,此水該是活水有可能和外面河流相通。

“藍潤……”

顧啓言立刻回頭:“誰!誰在說話!”

那聲音很是空靈,确定自己是沒有聽錯,他的确是聽到有人在說話的,可這一回頭又什麽都沒有。

“藍潤……”

“你到底誰?何必裝神弄鬼,出來一見。”

顧啓言來回左右看了幾道,哪有什麽人影,周圍什麽都沒有,連遮擋的實體物也沒有。到現在也無法判斷出那聲音從何處來,似是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可又像是從……地下?

“藍潤。”

“你!是誰!”

就在顧啓言身旁的深水洞上方,周圍氣體快速流動聚集到一起,漸漸幻化成一個人形是個少女模樣,她身穿紅衣腰間為白色腰封衣襟于空中飄擺如虛幻,往上看卻是一張極為怪異的臉,她一邊的臉精致乖巧如潤玉般,而另一邊似被大火灼燒肉感腐蝕迎面牙齒能見,面額肌粘連扯着上下眼睑,焦黃黑眼珠浸在還在不停滲液的眼眶中,看着極為惡心恐怖。

顧啓言是真的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在他這二十幾年的認知裏,這世間是不可能有妖魔怪這種東西的,一切只是人們在自我欺騙的把戲。他實在是看不慣那些打着神明在天欺瞞聖上,明是自己迂腐無能何事不為一但出了災禍,偏說是老天不佑還整日裝神弄鬼消耗錢力,最後降罪于他說是沖撞神明落個千夫所指。

他不信這世間真的如此,真的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少女笑着,一半臉溫煦和風一半臉猙獰駭人:“你回來了,真的回來?”

顧啓言大驚,他手指打顫口嘴微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你……你……你,快……快來人。”

他的腳現在實在是邁開不了一步,是真的第一次體會道什麽叫做手帕腳軟。

沒人聽到他說的話,因為先前他踏入這裏來到這後院,其他人都被他自己給支開了。

少女懸停在半空,俯身想去撫摸顧啓言的臉龐。

“你別過來,別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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