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思念是一種病

軒轅澤看了一眼先到兩個人,目光在月憐身上停頓了幾秒。“你們好像認識很長一段時間?”昨天還沒太覺得。

月憐白了一眼他說“你想多了,我們剛認識沒多久。”

“相見恨晚。”慕容風淺笑着補了一句,很多年以後他回想起今天的事,一語成谶。

軒轅澤也坐下喝茶,長袖一拂,七塊木牌剛好和月憐的七塊摞在一起,還有一塊沒有被壓住的那塊上刻着“袁澤”

然後一身黑衣的夜也進來了,看到院內的三個人沒有半點驚訝,他的武功本來就不如他們。

四個人坐在裏面卻都沒有說話,老人站在一旁感嘆,如今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每個武功都這麽高。

随着時間的推移進來的人也多了起來,不過都離這邊四人遠遠的。“妖女!”一聲輕斥傳來,月憐擡眼一掃,那些人都低着頭不做聲。

又看到那個奇怪的男子,昨天只有他和陌潇涵敢于她對視,今天也只有他與她對視。男子目光似是無意的一看,目光直指一個穿着鵝黃羅裙的女子,月憐卻又閉上了眼睛。

“你們果然先到了!”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一些正在心猿意馬的人被吓了一跳,剛想發火,看到來人以後就壓下怒火。

他們都是有些實力的,可是現在是在萬劍山莊,他們又怎麽好意思來得罪這裏的少莊主。

沒錯,來人正是陌潇涵,他一看到那四人就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軒轅澤嫌棄的一拂,他就像一片落葉一般被拂開。立刻就有人上去扶住陌潇涵,狐假虎威道“你們太嚣張了,陌公子只不過是想與你們打個招呼,你們卻這般不講理!”

軒轅澤不屑的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目光一掃,落在那個與月憐對視過的男子身上,他好像叫華火。

說話的那個人見自己不僅沒有博得美人的回眸,而且連這個長得老實的家夥都敢無視他,心裏怒火中燒便挑撥道“陌公子,他也太不把萬劍山莊放在眼裏了。”

“哼,本公子連軒轅王朝都不放在眼裏,如何?”軒轅澤冷笑着說,眼睛緊盯着那個叫華火的男子。那個男子一驚,擡眼看着軒轅澤。

月憐睜開眼睛看着軒轅澤,這貨又受什麽刺激了?再看慕容風,居然還在微笑,他不覺得軒轅澤怪怪的嗎?陌潇涵掙開扶自己的那個人,他又不傻,居然想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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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陌天昊和那一幫掌門也進來了,陌天昊沉穩地笑着“各位通過了第一關,真是英雄出少年。明天還有一場比賽,下午的時間大家可以到臨安城裏逛逛,晚上各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住在萬劍山莊。”月憐一行人待他說完以後就離開了,他們才不要聽這群人說廢話。

百無聊賴的在街上晃蕩,他們這行人絕對是最遭人矚目的。最左邊的白衣男子溫潤如玉,中間的女子妖豔如花,最右邊的黑衣男子冷峻如霜…

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帶着面紗的女子也是氣質不俗,而在這兩個女子旁邊還有一個穿着怪異手拿折扇的少年,真是怪異的組合。

不過看向他們的人好像都忘記了一個眼睛蒙着霧氣長相憨厚的白衣男子,他站在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中間,人們的第一想法卻是他不小心站過去了。

畢竟這麽一個老實的人怎麽會故意往裏面擠,而這樣一個長得普通的人怎麽會和這群不俗的人站在一起。

“主子,為什麽他也來了?”夜冷着臉問。

月憐回頭看了一眼和若缈打得火熱的陌潇涵,她也不知道啊!但他就這麽跟着,也不好意思趕他走。

看來臨安城前幾天也下過雨了,因為路上有一攤又一攤的積水。

“你們餓了嗎?去酒樓吃東西吧!”月憐興致勃勃的說,這是吃貨的習慣,只要到了新地方就想把那裏的美食嘗個遍。

其他人都表示無所謂,美人都開口了,哪有拒絕的道理?尤其是陌潇涵,興奮得要往前沖,奈何前面的幾個人都太霸道,愣是沒給他一點機會。

作為一個吃貨,月憐看到糖葫蘆就直接奔上去了,幾個優秀的男子看着她那幅興奮的樣子都覺得好笑,兩個丫鬟則覺得丢臉啊,小姐,您就不能有出息一點?

左手拿着糖葫蘆,右手拿着小糖人,月憐吃得是不亦樂乎。糖人是她特地命小販做的,米黃色的外衣,妖冶的小臉…

她得意的舔了一下糖人的臉,還真是甜啊!人皮面具下軒轅澤的臉是醬紫色的,那個小糖人的樣子好眼熟…看着月憐舔那個糖人的臉,感覺怪怪的。

慕容風淺笑的看着月憐開心的背影,眼裏的溫柔讓人覺得溫暖,如果…該有多好。同樣笑得開心的還有夜,只不過一張純白的面具把他的笑容阻隔。

一輛馬車迎面駛來,馬像瘋了一樣的奔馳,車夫用力扯着缰繩,車廂左右搖晃,眼看着馬蹄就要落到月憐的身體上。

軒轅澤定身站在原地,這一幕好熟悉,只不過當時在馬蹄前的是那個藍眸女子,他坐在車內。幾日不見,她過得好嗎?

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同時前進,白影更靠前一點。

直到快要挨到月憐她才一個旋身讓開,這時白影已經撲了過去。月憐本來就是要轉身的,慕容風這一撲使她轉身的動作更大,白色的羅裙綻開成一朵純美的花。

馬蹄落下,踏在泥灘上,黑色的泥漬濺到白色的長袍上,星星點點。

又一次被慕容風抱在懷裏,他身上還是淡淡的冷香,和他這個人的氣質一樣素雅。“你又一次救了我的衣服。”月憐調皮的說。

慕容風放開她,眼睛一瞥看到她右手的傷口。她剛剛手裏拿着竹簽,此時竹簽好像插到肉裏了。

慕容風一臉心疼的抓起她的右手,因為動作太大幾滴鮮血被擠出。看着他眼裏的心疼,月憐這才察覺他的行為有些異常,再加上軒轅澤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真是尴尬得可以。

她想要抽開手,卻被慕容風抓得更緊,更多的鮮血從傷口流了出來。慕容風小心翼翼的把竹簽拔了出來,竹簽的尖端被血染紅,好像插進去很多。

月憐看着手心多出的那個沾着血跡的小洞,如果,不是慕容風,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

她垂下眼簾,怎麽會有這麽龌龊的思想?

街上的人都在一邊圍觀,幾個走在後面的人也都到了這邊。慕容風動作很快,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的手就被一塊白色的絲絹包紮好了。

“我想先回客棧,你們繼續逛吧!”慕容風眼帶歉意的對月憐說,也不等她回答些什麽他就已經用輕功離開了。速度之快,誰都沒有看到他手心裏幾滴殷紅的鮮血,還沒有凝固。

慕容風一走月憐也動手了,兩根銀針脫手而出,直射向那輛還沒走遠的馬車。

“既然你的眼睛看不到別人,那幹脆什麽都別看了。就是傷了我,你也活不了,七色迷毒不是誰都能解的,你主子不會給你解藥,我也無心救你。”月憐冷笑着說,那張臉更加美得讓人窒息了,此時他們都看到了,看到那顆冰冷的心。

當人們猜測她這句話的意思時,那個車夫已經被瘋馬甩下車,離他近的路人看到他雙眼緊閉,鮮血從眼角流出。

在地上打了個滾後,車夫跪在地上求饒道“月姑娘救我,我是受…”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扭斷。

月憐面無表情的站在他旁邊,扭斷他脖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月憐。陌潇涵有些困惑的問“他要告訴你他的主子是誰,你為何要殺他?”

“我不殺他,他主子的銀針卻已經準備好了,我才不允許有人在我面前用暗器殺人,但是又不想救他,幹脆就自己動手。,我還沒有逼供他就要背叛他的主子,這種人,該死!”月憐表情不善,她最讨厭背叛主子的人了。

“啪——啪——啪!憐兒說得好,”軒轅澤鼓掌道“不過,憐兒,你也能不背叛你的主子嗎?”

睜大了眼睛與軒轅澤對視,月憐轉過身一字一句的說說“我,月憐,沒有主人!”

她走了幾步以後又說“今晚我住萬劍山莊,你們想來的就和我一起,陌潇涵你帶路。”

軒轅澤微眯這眼睛看着月憐的背影,剛才與她對視時,他好像看到藍光一閃而過,是太想月凄美的原因嗎?可是為什麽看到月憐在風懷裏笑着說話的時候會有怒火?

當月光落在窗棂,當影子透到走廊,當信鴿停在書桌…月憐很是郁悶,不知道怎麽的她就從房間裏走出來了,更不知道怎麽的她就來到了軒轅澤房間。剛才有一個信鴿飛進去了,也不知道是帶着什麽消息。

軒轅澤坐站在窗前,颀長的影子投到地上,月憐屏息在一旁靜觀。信上說她過得很好,每天呆在她買的小院子裏。軒轅澤一聲苦笑,沒有他她過得很好。拿出玉笛在嘴邊吹奏,這個曲子聽月凄美彈奏過,卻不知道叫什麽。

笛聲一出四周便安靜了下來,整個山莊都被笛音覆蓋,悠揚婉轉。月憐聽了笛聲以後微微一笑,心暖融融的,她回去自己的房間聽完了這一曲,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唱:

當你在穿山越領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一輩子有多少的來不及

發現已經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然大悟早已遠去

為何總是在犯錯之後

才肯相信錯的是自己

他們說這就是人生試着體會

試着忍住眼淚還是躲不開應該有的情緒

我不會奢求世界停止轉動

我知道逃避一點都沒有用

只是這段時間裏尤其在夜裏

還是會想起難忘的事情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

久久不能痊愈

當你在穿山越領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你在耳後的呼吸

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汲汲營營忘記身邊的人需要愛的關心

借口總是拉遠了距離不知不覺無聲無息

我們總是在抱怨事與願違卻不願意回頭看看自己

想想自己到底做了甚麽蠢事情

也許是上帝給我一個試煉

只是這傷口需要花點時間

只是會想念過去的一切

那些人事物會離我遠去

而我們終究也會遠離變成回憶

當你在穿山越領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你在耳後的呼吸

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種病

一種病

多久沒有說我愛你?

多久沒有擁抱你所愛的人?

當這個世界不在那麽美好

只有愛可以讓他更好

我相信一切都來得及

別管那些紛紛擾擾

別讓不開心的事停下了腳步

就怕你不說就怕你不做

別讓遺憾繼續一切都來得及

當你在穿山越領的另一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時常感覺你在耳後的呼吸

卻未曾感覺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種病

一種病

在她的窗外,一雙溫柔而憂傷的眼睛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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