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得償所願

如果仔細看毓寧的畫的畫就會發現, 她這幅畫幾乎就是照着清平公主的畫來的, 若是再做舊一下那簡直就是真假難辨。

毓寧擅長的并非寫作作畫而是摹仿。

此時的闵劭卻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看着清平公主的那副畫, 再回想到曾經在徐賀那份資料上看過的“含椒殿”這幾個字,腦中突然就模模糊糊的閃過一絲念頭。

如果徐賀真的是他的父親,而清平公主又是毓寧的母親, 這當中……

他想到了那個一直在做的夢。

兩人的淵源究竟起于何處呢?

闵劭從畫中擡起頭看着毓寧。

毓寧見闵劭一直看着她,有點不明所以,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對他笑了笑。

闵劭見狀将那副畫還給了毓寧。

她知道毓寧應該是不知道的, 所以也沒有多問什麽, 只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道,“我看過了, 收起來吧。”

毓寧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她直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于是聽話的把那副畫收了起來。

不過她自己的畫還沒畫完, 所以收起來之後又坐在桌邊繼續她的畫。

闵劭便坐在一旁陪着她。

看着看着他便發現了毓寧這話完全就是仿照清平公主那副畫來的, 由此他也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毓寧寫的那些字, 有些似乎也是臨的碑帖, 只是毓寧從來不會拿着另一本比對着臨字,所以闵劭竟是從來沒有發現過。

不過哪怕他現在發現了也沒覺得有什麽, 不過是個興趣愛好而已。

他見毓寧的畫已經畫完便問道, “毓寧可不可以把這副畫送給我?”

這是她自己畫的,又不是她娘的畫,毓寧自然會答應, 不過她點頭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闵劭身上的衣服卻又猶豫了一下。

闵劭注意到了他這點不尋常問道,“怎麽了?”

只見毓寧又走到那個箱子翻出一副畫道,“我畫這個給你。”

這次當闵劭打開那副畫的時候當真是徹徹底底的驚住了。

畫中依然還是含椒殿外的風景,只是這次的風景裏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的相貌看不清楚,只是那繡春刀,那飛魚服……

這說明什麽,說明曾經有錦衣衛守着這座殿。

而徐賀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闵劭突然覺得也許這個徐賀會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當時自己對他的調查還是太過簡單了。

卻說毓寧看見闵劭看着這幅畫發呆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道,“闵劭,闵劭。”

闵劭回過神來,收起心思,問,“怎麽突然想畫這個?”

毓寧指指畫中的那個人道,“有你。”

原來是毓寧看着闵劭那一身還未脫下的飛魚服就将畫中的人當成了闵劭,她要送闵劭一副有他的畫。

闵劭明白了毓寧的這點心思,他搖了搖頭道,“有我可是沒有毓寧啊,我想要一副有我們兩個的畫好不好?”

毓寧皺起了眉頭,神色似乎有些為難。

她一直都是仿畫卻從未真正自己作過畫。

闵劭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這個點。

他對着毓寧輕輕笑了一下道,“先去吃飯,吃完飯我來畫好嗎?”

闵劭自然也是會作畫的,雖然不說畫技超凡,但也算能拿的出手。

毓寧點頭,臉色高興裏夾雜了幾分好奇,“畫我們兩個?”

闵劭點了點頭。

毓寧的眼睛立即就變得亮晶晶了,她十分迫不及待似的,立馬就站起來要拉着闵劭去吃飯。

因為在等毓寧畫完畫,所以今日用飯的時間已經比往日遲了,而廚房的飯也早就做好了。

兩人往桌前一坐,很快飯菜就擺了上來。

毓寧大概是真的對闵劭的畫很期待,一頓飯吃的前所未有的快。

吃過飯後她拉着闵劭在桌前坐下,甚至在旁邊十分主動的磨好了墨,然後滿眼期待的看着闵劭,顯然是讓他快畫。

闵劭看着毓寧這樣輕笑了一下,筆尖就落到了紙上。

他畫的是兩人新婚時的場景。

當時一個懵懂,一個覺得這旨意來的突然,彼此之間都沒有多深的感情,一切的歡聲笑語其實都是籠罩在一片虛情假意當中的。

可畫中的闵劭卻輕輕挑起了畫中毓寧的蓋頭,而毓寧則是帶着三分羞意的看着他,仿佛是一對早就情愫暗生的小夫妻。

毓寧看着看着不知道為什麽就偷偷紅了臉。

闵劭原本想笑一下跟她說若是她喜歡就把這幅畫裝裱起來挂在房間的,可不知為何就在他将要收筆時一滴绛紅色的墨汁落到了畫中人的臉上。

毓寧“啊”了一聲,顯然極為心疼。

闵劭剛想說沒事,重畫一副就行,可不知為何,當看着那滴墨跡在畫上渲染開的時候他心髒忽然劇烈收縮了一下。

“畫髒了”毓寧在旁邊聲音有些低落又有些着急。

闵劭緩過那陣心悸卻也沒了将這幅畫毀掉的想法。

他又拿起筆在那張臉上輕輕勾勒了幾筆,将那點墨痕勾勒成花钿的模樣,然後才把畫展示給毓寧看,“看,沒事了,這樣就好了。”

毓寧仔細看了看,那花钿并沒有影響人的相貌,反而将毓寧那張有點顯小的臉稱出了幾絲妩媚的感覺。

毓寧從來沒有過這種裝扮,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闵劭見了便問,“喜歡?”

毓寧用力點頭,“好看。”

闵劭笑了,他将手擡起,也在毓寧臉上的那個地方輕輕摸了摸道,“我明天給你化。”

闵劭顯然把給女兒家貼花钿當成作畫一樣簡單了。

不過毓寧也不懂這些,她聽到闵劭這麽說高興的抱住他踮起腳又親了他一下,顯然又是一個獎勵。

闵劭再次受到這種待遇眼睛眯了眯,這次沒有打算再繼續不聞不問了,他輕聲問,“毓寧,這是誰教你的?”

毓寧聞言努力的想了想,然後發現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來了,好像很久之前就會了。

她滿臉糾結,最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誰教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一直都會這樣獎勵別人?除了他還有誰得過毓寧的獎勵?

其中是不是還有太子?或許還有其他人?

毓寧生的這麽好看,就他站在郡主府門前的那段時間他就聽到百姓口中說過不止一戶人家想來求娶,那些人和毓寧接觸過嗎?

闵劭越想周邊的氣壓越低,最後還是毓寧敏感的覺察到不對勁,有些怯怯的叫了一聲,“闵劭?”

闵劭回過神來,聲音溫柔的過分,他再次問道,“毓寧還這樣獎勵過別人嗎?”

毓寧搖頭。

對啊,她好像只這樣獎勵過闵劭,而且也是見到闵劭後才想起這個獎勵的。

她覺得奇怪,但還是對闵劭說道,“只有你。”

闵劭聞言,那低沉的氣壓忽然就散了,他摸了一下毓寧的頭,也低頭親了她一下才說道,“以後這種獎勵只能對我做,我也只對你做,知道了嗎?”

說完他不等毓寧回答又含住她的唇,直到将人吻得軟倒在他懷裏,才咬着她的耳朵輕聲道,“這是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所以只有我們能做。”

毓寧被闵劭吻得暈乎乎的,她也沒明白闵劭在說什麽,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只是點完頭後才想起闵劭說的夫妻間才能做的事。

她頓時就想到了嬷嬷的教導。

本來新婚夜就該那樣的,但是有點疼,可過了這麽幾天,毓寧早就忘了,而且剛才被吻得渾身發軟又暈暈乎乎的,她還覺得有點舒服。

她記得嬷嬷說過這種事如果她乖的話會舒服的,所以就是剛才那樣嗎?

毓寧的想法向來簡單,她偷偷看了闵劭兩眼,想到剛才的感覺,突然說道,“還來。”

闵劭,“……”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毓寧的意思,看着毓寧還帶着水潤的嘴唇,他眸中立時燃起一簇暗火。

幾乎是立刻,他又重新吻住了懷裏的人。

雖然僅有的幾次經驗都是來自懷裏的這個人,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知道怎麽對待懷裏的人,很快毓寧就被吻得又一次軟了身子,她的眼角沁出水珠來。

闵劭見狀用手輕輕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但心中的沖動卻在看到她這副樣子之後更加壓抑不住了。

毓寧的病已經好了,而剛才看着那副畫時那一瞬間湧上來的心悸也讓闵劭有了一種仿佛要失去什麽的感覺。

他看着懷中的人将她抱到了床上。

闵劭一邊吻着毓寧一邊脫毓寧的衣服,在看見她一直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他低聲問,“可以嗎?”

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嬷嬷就是這樣教的呀。

毓寧甚至主動開始扯自己的腰帶。

闵劭見狀哪裏還忍得住。

兩人的衣服迅速都落到了地上。

這次闵劭有了經驗,在毓寧又打算擡腿踢他的時候迅速捉住了她的腳,而後緩慢卻又堅定的抵了進去。

這下毓寧的眼淚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她一邊打着闵劭,一邊喊着疼。

“沒事,沒事,很快就不疼了。”

交融的感覺讓闵劭由內而外的生出一種滿足感,他幾乎都沒有顧忌自己的感受,一直都是在努力取悅毓寧,直到最後毓寧主動纏上了他,他才終于加大了動作。

一夜紅绡帳暖,闵劭抱着失力睡過去的人,眼睛一直看着她。

這個人屬于自己了,她永遠都會屬于自己的。

闵劭心裏生出一種滿足感,可又不知從何處又升起一絲不安。

最後他将人緊緊的摟在懷着,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又做夢了。

夢裏依舊是毓寧,只是這次的毓寧是笑着的。

她跑着撲向向她走來的人,那人接住了她,然後對她親了一下道,“毓寧真乖,這是給你的獎勵。”

毓寧也對着那人親了一口高興道,“也獎勵你。”

闵劭一眼就認出了抱着毓寧的那人就是自己,可那又不是自己,因為自己在這裏眼睜睜的看着他們。

闵劭不能忍受看着毓寧在“別人”的懷裏,還親着別人,他走上前向把毓寧搶回來,可是他剛把毓寧向懷裏一拉,場景忽然就換了。

他聽見一個聲音說,“你真的用你剩下的生命換她一命,從此你們生命共享?”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願意。”

“逆天改命,向來不是這麽容易的。”那人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又聽見自己用冷漠的聲音說道,“希望你知道你全族的性命還在我的手上。”

逆天改命?

究竟是怎麽回事?

闵劭隐隐約約看見床上似乎躺了一個人,那應該是毓寧,她……怎麽了?

闵劭正欲上前查看,那人卻仿佛被另一個“自己”要挾住了,只見他站起來似乎是要做什麽,就在這時他突然對着闵劭的方向看了過來。

發現自己了?

闵劭一驚,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城城整理:  闵劭:我自己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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