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森,你能問出這種問題,難道是在打探我的反應變相地征得我的意見?該不會真的做好了追這丫頭的準備了吧?”
“什……什麽?!”
“事先告訴你哦,無論我是不是妹控我都不會同意你追鏡的,不過,你要是真的很想叫我聲大哥我還是很樂意的。”
“你……”
算你狠!
阿禮森此刻臉上的表情既像笑又像哭,自不然地挑了挑眉毛,只能把對晞的怨恨化作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啊哈哈哈,我想起來藍夕院長還找我一起喝下午茶,那我就先告辭了。”
有夜珑晞在對他而言就是個惡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趁着還沒有完全惹怒他先溜為妙。
“吃面包的時候記得裏外都檢查清楚再吃,尤其是布裏歐。”夜珑晞有如天使的笑容令阿禮森的溜走的身影一僵。
上次藍夕院長約了他一起喝茶順便讨論學院的一些事項,卻沒想到在他吃的布裏歐面包裏發現了半個蒼蠅的屍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咬了一大口,藏有另一半屍體的面包就這樣在他一臉驚滞的情況下無意識地從喉嚨滑下……雖然藍夕向他發誓了好幾遍她絕對不知道面包裏竟然會有死蒼蠅,但一轉眼就将這事告訴夜珑晞的驚人速度卻令他嚴重懷疑她發誓的可信度。
看着阿禮森僵硬的身影化為白色羽毛消失在風中,鏡這才沒好氣地瞥了晞一眼。
“晞,那家夥……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No.09魔法之石(一)
“砰”——
由風構成的猛烈氣流伴随着爆炸聲,愛格板質的櫃子瞬間被炸出一大大洞,在一片煙灰散去後露出焦黑的面目,不堪重負的櫃門堅持了幾秒,最後還是轟的一聲掉了下來,化成一堆廢墟。
正在倒茶的紗卡看着這一幕的發生,驚訝地連茶水溢出了杯子都沒發現。
“夏……夏至君,這……”
始作俑者夏至比紗卡還要驚訝,瞪大了眼張大嘴巴,顯然受到了的驚吓。
這是怎麽回事?他只是按照紗卡老師的要求在五米外用意念使放在櫃子裏的巧克力從左邊移動到右邊,他都沒指望那盒巧克力會動一丢丢,為什麽會發生大爆炸?!
率先反應過來的紗卡馬上冷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表現出了幾分贊賞:“上次教你的時候還什麽都不會,沒想到短短幾天你竟然有了這麽大的進步!我就說你不簡單,看樣子可以加快教學進度了。”
別加快呀!他連最基礎的都還不會呢!
夏至愣愣地看着還在冒煙的櫃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感覺夏至并沒有想象中的自豪和驕傲,紗卡又想了想,感覺是巧合的可能性比較大,提議道:“你再試一試。”
唉?往已經被他打爛了的櫃子的傷口上再撒層鹽真的沒問題嗎?櫃子會哭的啊!
但紗卡似乎并不在意櫃子的問題,于是夏至變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回憶着剛剛吟唱的咒文,再次施放魔法。
不過,這一次并沒有想象之中的爆炸聲,連一絲風都沒有吹過,一切都沒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夏至眨了眨眼,又接連試了好幾次,但沒有一次成功。
“怎麽回事……”
難道魔法也有脾氣,它心情好的時候才能釋放,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自己關着?
“果然還是不夠熟練啊。”紗卡一眼就看穿了,“念出咒語的熟練度,精神力的集中,魔法與人體的契合度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因素,缺一不可。”
“啊,本來看到繪裏香使用魔法還以為很簡單,沒想到要練這麽多遍。”
“對了夏至君,你第一次釋放魔法,就是爆炸那次,心裏有在想什麽嗎?”
“唔……”夏至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我在想那盒巧克力如果是酒心巧克力的話我就不能吃了,因為我從小就酒精過敏。”
“……”
真是實誠的孩子……
“時間也不早了,下午第一節就是我的課,一起去教室吧。”游刃有餘地用魔法将被夏至摧殘得面目全非的櫃子一點點還原,紗卡拿起辦公桌上的課本說道。
“是。”
看到那些殘破不堪的木板殘渣在紗卡的操縱下猶如被賦予了生命,剛才還焦黑一片的櫃子不到片刻便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夏至不禁有感。
怪不得她一點都沒有向他索賠的意思……
*********
回到教室,正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眼神卻無意間瞥到某個座位上倩麗的身影,夏至驚訝地喊出了聲。
“佩露學姐!”
習慣做着課前預習的佩露在聽到夏至的大叫後仍然是一副不驚不乍的樣子,慢悠悠地将披在肩上的長發用随身攜帶的發帶随意盤起:“不用叫學姐,我和你一個班。”
“唉,可是之前完全沒看到過你啊。”
“前段時間一直忙着學生會的事根本沒來上過課,誰知道你竟然就是大家在議論的轉校生。”佩露淡淡解釋,之前聽到有人說竟然有男生敢來讀風系科,她還不相信來着。
兩人談話之際,教室的後方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那聲音抑制着內心的狂喜,甚至帶着顫抖。接着,才還一片安靜的教室中爆發了更加洶湧澎湃的歡呼聲。
幾乎是全部的女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有些還沒反應過來,但在別人議論聲中大概也早就明白了,能引起那麽大動靜的……只有那個人了。
“怎……怎麽了?”夏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感覺教室內的氣氛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一切,佩露頭也沒擡繼續冷靜地看着書,只是朝着門外微微怒了努嘴。
這才發現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門口,還有不少的人直接堵在那裏,一群人将某個漸漸清晰的人影圍了個水洩不通。
夏至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只見在衆多女生的簇擁與激動的尖叫聲中,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緩緩走近教室。教室門還沒關好,走廊上的風吹過,吹動着他柔軟的咖啡色短發,被吹亂的劉海下,一雙深紫色的瞳孔泛着謙和而禮貌的微笑,并未對女生們瘋狂的舉動感到生氣,顯示着良好的禮儀和風度。
“回來了?”
在一片花癡聲中,男子步履沉穩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他從身邊走過時,佩露打招呼般淡淡地問道,平靜的語氣和平時沒什麽兩樣,跟那些眼冒桃心的女生的反應完全不同。
男子停下腳步,背對着佩露沒有看她一眼,但弧度優美的唇角卻帶着一抹溫柔的笑意:“恩,回來了。”
“還好你回來了,你不在的時候鏡可被阿禮森那個無業神使騷擾得夠嗆,上個廁所還得我陪着,我還以為是她鬼片看多了。”佩露一邊劃着重點一邊面目表情地調侃,“你是不是跟阿禮森有一腿啊,在你那裏受了傷于是就把目标轉移到你妹妹身上了?”
男子不禁為她這番話失笑:“想象力豐富也是任選班長的必備因素?”
佩露聳了聳肩,不再說話,而男子則是勾了勾唇角,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那個,佩露,他是誰啊?”雖然都是一個班的年齡應該差不多,但在男子從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夏至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屬于這個年齡段至少自己不具備的強大氣勢。
劃完重點,佩露将筆蓋好,過了半晌靜靜從嘴裏吐出三個字:“夜珑晞。”
夜珑……晞……
這個名字是陌生的,但仔細想來其實在他剛進風系魔法科的時候帕特裏就跟他提過,再之前藍夕院長和伊雷也有說過,據說在希蘭蒂爾也是個傳奇人物。
夜珑這個獨一無二的姓氏令夏至不知怎麽的想到了前幾日在圖書館見到的那個全身被魔法籠罩異常耀眼美麗的少女。
“他就是夜珑鏡的哥哥啊……”
佩露斜斜地瞥了夏至一眼:“還以為你這個土包子什麽都不知道,原來知道鏡啊。”
整個學校最有名的人,他想不知道都難好嗎……
見他一臉痛苦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糟糕的事,佩露疑惑地皺了皺眉,但随後還是轉回了腦袋繼續看書。
管他那麽多,又跟她無關。
如果說佩露的優秀是先天的智商與後天的努力加在一起才形成的,那麽夜珑晞就真的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一整個學期他請假缺課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飯,用三天一小假五天一大假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因為是夜珑家的第一繼承人,所以家族中有許多事都得由他來辦,學校也知道這一點,再加上他的成績一直都是出類拔萃,名列前茅,演變到後來連招呼都不用打,完全就是他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麽每次他一來上學整個學校的女生都會陷入瘋狂,尤其是風系科的女生,本來就是為了能天天和男神共處一室才報了這個班,結果男神天天請假,搞得比産婦還不艱辛,好不容易來上一次課她們能不興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