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變态
影像的畫面混亂起來，亞特将軍收回了手臂，“他要在金京峰會的時候襲擊東方明珠大樓。”
“混蛋！”高層怒氣沖沖地大吼，“你們亞特的特工招收之前沒有調查過嗎？他現在看起來就是個瘋子，一個反社會的瘋子！你們要給亞聯找多少麻煩？”
“雷霆之前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任務完成度一直保持在s 級別，沒有任何反社會跡象，”将軍面無表情地解釋着，亞聯的高層冷笑了一聲，臉色難看。
次坐靜默了許久的日本武士看了他一眼，“雷霆上一次任務失敗了，但是他的失敗率只是升到了百分之零點九，還是亞特目前任務成功率記錄保持者...我想他或許是被什麽迷惑了，像是催眠，或者是古老的法術。”鳥人和異能漫天飛的世界，什麽都有可能。
“我現在不想知道原因，我要在峰會之前看見他被關在大牢裏，明白了嗎？”
“明白，”将軍公式化地笑容出現在他精雕細琢的男性面孔上，亞聯的高層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邊系着西服外套的扣子邊問道：“将軍，我聽說W計劃改良之後造出來的類人一點感情也沒有，所以你們為什麽不幹脆用機器人呢？給你裝個人類腦子幹什麽？”
“防止我太強大毀滅你們，先生，我的弱點就是你們的堡壘，”将軍擡起頭，臉上的表情是計算了千萬次的完美笑容，似乎滿含深意。
“哼，很好，亞特的那些Z國科學家想法很好，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男人推了下眼鏡轉身往門外走，嘴裏低聲地碎了一口，“亞特...幹脆叫中特好了...全是Z國的怪物...”
雷霆背叛亞特第三天，又一座大都市的主要街區被雷電橫掃，整整三條街區都一片漆黑，滿是焦炭。
瘦削的身影，走在大街上，原來的戰服撕的破破爛爛，他在背上披了件黑色的大衣，頭發梳向一邊，額前垂着幾縷碎發，每一步落地都能聽見細碎的電擊聲。
雷霆在這座衆人撤離的空城裏游魂地的來來回回走着，随手撿起來街邊的一個兔子娃娃，看着地上燒的分不清誰是誰的屍體皺皺眉頭，“...對不起，我愛過你們的，每一個，每一個我都愛，你願意嗎？我愛你。”他慢慢跪倒在地上，手撐着燒燙的瀝青，俯身輕輕吻了下地上的屍體。
“你不是說要襲擊金京峰會嗎？為什麽要燒掉這裏？”日本武士出現在街邊，手裏握着□□，頭發擋住了半邊面孔。
“澤口...你還和以前一樣漂亮...”雷霆拎着兔子玩偶站起來，“不過就是好像...老了點？我們多久沒見了？”
“三天，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雷霆把玩偶抱在懷裏，捏着兔子的腦袋，“我是壞人啊，我說的話，不算數的...”兔子被電流撕碎化成了灰，“你來抓我的嗎？”
武士沒有說話，盯着他拔掉了□□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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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挑了下眉，“澤口，我們是朋友的吧？”
“并不是。”
“不是嗎？”雷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可是我記得，過情人節我送過巧克力給你，我還幫你擦過劍...哦不是，你那個是刀，我真的覺得你好像變老了，澤口，你該注意保養了，就算工資不高你也是個女人，三十幾歲找不到男朋友以後就沒什麽希望了，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吧？女人四十豆腐渣，你也快渣了，不考慮終身.....”
“閉嘴！”澤口的刀鋒瞬間劈到了雷霆的頭頂之上，他默默閉上嘴，失落地抿了下嘴唇，“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澤口義無反顧地劈下來，一股強烈的電流從刀尖湧上來，眨眼也來不及的瞬間，她手裏的刀飛了出去，熔化成一灘鐵水濺在地上。
雷霆撇了她一眼，微微地挑了下眉，“可能會很痛哦....”
武士慘叫了幾聲，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和地上其他的焦屍混成了一體。
“很痛吧？”惡魔似得身影蹲下來，臉上挂着笑容。
“為什麽要背叛我們？”澤口不甘心地躺倒在地上，雷霆站起身，俯視着她，“噓，你快死了，別說話了...”
“嗡...”周圍的空氣震顫起來，雷霆看了一眼天空，亞特的總部就停在上空，形成一片巨大的陰影，覆蓋了地表焦黑的死城。
八年前
“你最好安靜一點，這裏是亞特總部，不是你高中的聯誼會，”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女人說着蹩腳的中文，她身後跟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你住這裏，”女人打開門之後把房卡塞到了青年手裏，“你隔壁是個屍王，你最好不要在白天吵醒他。”
“嗯哼？我不會的，放心吧，”青年一挑眉，一副信誓旦旦地樣子，女人不信任地看着他。
“呃……我得收拾一下，你可以先離開一會兒嗎？”
“好吧，別惹麻煩，将軍等一會兒會過來看你。”
“将軍？亞特将軍？”青年聲音升高了幾個分貝，女人不滿地看着他，“你如果吵醒了那個魁拔屍王，你被吃了可不管我的事。”
“對不起，”青年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看着前面的目光忽然活躍起來，“你是澤口奈奈子？我在新聞上見過你，你的刀呢？能給我簽個名嗎？我同學都可喜歡你了。”
“離我遠一點，”武士說着一口可以算是流利的漢語，神情冷漠。
“喔……你好酷啊，和新聞裏一樣，我還以為你現實裏會不太一樣呢，”青年唠唠叨叨地拉着武士說話，旁邊房間的門忽然嘭的一下打開了，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皺着眉頭走出來，“大白天讓不讓僵屍睡覺？”
青年愣了幾秒鐘，幾步沖了過去，“活的？活的魁拔！你是魁拔龍溟？你會吸血嗎？你吃什麽？吃人嗎？你自己抓還是亞特的廚師幫你準備？”
“你再廢話，我午餐就吃你，”龍溟目光陰森地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呃……對不起，你繼續睡，我不吵你，”青年腼腆地笑了笑，回頭又看見一個亞特的超級特工，“啊！你是烈焰，雪女呢？你倆不是搭檔嗎？能一起給我簽個名嗎？我叫雷霆，這個是綽號，因為我會放電，我是說刺啦刺啦的這種，不是另一個放電，你怎麽了？你頭發燒着了，沒關系嗎？看起來很痛……你想試試我的電嗎？還挺舒服的，和按摩差不多……你平常拔火罐嗎？是不是特別方便？和你在一起雪女她不會化了嗎？”
“你說夠了嗎？”旁邊負責幫他引路的女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将軍在你後面。”
“你是騙我的吧？”喋喋不休地青年轉過身，忽然不說話了。
“歡迎加入亞洲特情局，我是亞特。”高挑的男人伸出手，青年咽了口口水，慌張地握了握手。
“我……我……我是雷霆，”話唠忽然結巴了起來。
将軍公式化的笑臉像是散發着什麽奇特的光輝，“你好，雷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