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無對證
粉紅身影離開‘聽蘭院’就向着王府後門直奔而去。
粉紅身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在她一離開‘聽蘭院’時,就已經被一個黑色勁裝的人盯上了。
黑色勁裝在暗中緊跟着前面身着粉色棉布衣裙的女子,卻在離二王府不到一百米時,前面的人突然倒在了地上,久久都不見有所動靜。
久候不見粉衣女子起來,黑色勁裝從暗中走出,來到粉衣女子的身邊,蹲下身,将地上的人翻轉過來,當看到粉衣女子的臉孔時,眼中閃過驚異。
只見原本趴在地上的粉女子,此時七孔流血,死狀很是恐怖。
只是片刻的吃驚過後,黑色勁裝便放開粉衣女子,幾個起躍便消失在了小巷中。
黑色勁裝落在了一座豪華宅邸的院牆內,穿過長廊,來到了一座植滿竹子的院子。
“可有消息?”黑色勁裝剛在院子裏落下,便有如泉水般好聽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聽到問話,黑色勁裝立即跪倒在院子中,向着傳出聲間的拱手說:“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治罪。”
“說。”語氣雖沒有多大變化,但其中的威嚴卻是不言而喻。
黑色勁裝将在二王府中所看到的、聽到的、還有粉色女子的死狀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說完一切,黑色勁裝便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着房間裏主人對他的裁決。
“你繼續回到二王府去保護她的安全。”許久之後,泉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王爺。”黑色勁裝一拱手,迅速離開了院子。
黑色戲裝離開後,院子便又安靜起來,只有風吹動竹葉時的沙沙聲。
二王府,聽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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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院子外再也沒有可疑的人之後,張嬷嬷才靠到呂靈芸的耳邊轉聲說:“呂側妃,可疑之人已經離開,想必是去通風報信了。”
聽到張嬷嬷的話,緊閉雙眼,在床上裝死的呂靈芸霍的張開雙眼,坐了起來。
“小,小姐。”
“呂,呂側妃。”
看到突然坐起的呂靈芸,春桃和小蘭被吓得話也說不全,不知是被吓傻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兩人都呆呆的看着呂靈芸,腦中一片空白,說不出話來。
就連經歷過生離死別的管家也呆住了。
“呼——總算蒙混過關了。”呂靈芸深深的吐出了口氣,這詐死還真是一項技術活,千萬別再有第二次了。
“呂側妃,你還好吧?”張嬷嬷在一旁關心的問。
“沒事,春桃把手帕給我。”呂靈芸将手伸到春桃面前說。
“啊?哦!”處于呆愣狀态的春桃機械的将手帕遞給呂靈芸。
“呂側妃,您剛剛不是——”管家小心的問。
“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剛才我是在演戲呢。”呂靈芸對着被她吓到的三個人歉意的笑笑。
為了保險起見,她只将具體情況告訴了趙炎彬,就連皇後和張嬷嬷也只知道将計就計,至于她如何将計就計法,就不清楚了。
“演戲?”春桃等三人驚叫。
“嗯,昨天我将那兩塊有問題的雞肉讓皇後幫忙請了個禦醫查驗,經禦醫查驗後說是下了名為雷公的劇毒,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出戲,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
春桃等三人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小姐,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都被你吓死了。”知道真相的春桃立即抱怨。
“春桃,對不起,我這也是不得已。”知道春桃是真心關心她,呂靈芸一臉的抱歉。
“小姐,下次可不要再這樣吓春桃,春桃不經吓的。”和呂靈芸相處有半個多月,春桃知道她家小姐最不喜歡人家和她講究身份,所以不自覺的,說話也沒有以前那麽拘謹。
“好。”呂靈芸欣然答應春桃。
“小姐,哇——”得到呂靈芸的回答,春桃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傻丫頭有什麽好哭的。”看到哭成淚人的春桃,呂靈芸邊幫她擦拭淚水,邊柔聲勸着。
好不容易才讓哭得稀裏嘩啦的春桃停止哭泣,呂靈芸又轉向張嬷嬷說:“張嬷嬷,你剛才可有看清楚是什麽人嗎?”
“回呂側妃,奴婢跟出去時,看到是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裙的丫鬟正向着後門跑去。”張嬷嬷将她看到的如實告訴了呂靈芸。
“管家,去将府裏所有的丫鬟都招到前廳。”
“是,呂側妃。”管家一拱手離開了聽蘭院。
“春桃,幫我梳洗一下,我要到前廳。”呂靈芸下床坐到了梳妝鏡前。
“是,小姐。”春桃是個手腳麻利的人,很快就将呂靈芸給收拾整齊了。
而小蘭,也招來幾個丫鬟将呂靈芸之前制造的污穢給收拾幹淨,桌上的飯菜也已經撤了下去。
“春桃,走吧。”
沿着回廊主仆二人來到了前廳,此時前廳裏已經站滿了二王府裏的丫鬟。
“人都齊了嗎?”在主位坐好,呂靈芸看向管家問。
“回呂側妃,除了打掃思彤院的小菊,都到齊了。”管家禀報說。
“派人去找。”呂靈芸陰沉着臉吩咐。
“是。”管家招來兩個家丁,一行三人離開前廳,去找尋小菊。
呂靈芸緊抿着雙唇,陰沉的坐在主位上,不發一語。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管家又帶着兩個家丁回到了前廳。
“呂側妃,在王府後門小巷約一百米處,找到了小菊。”
“人呢?”
“當我們趕到時她已經七孔流血而亡了。”管家低頭難過的說。
“什麽?”呂靈芸蹭的站了起來,聽剛才管家的話,小菊只是個掃地丫頭,她為什麽會無端端的死在後門的小巷裏?
“她平時可有與人結怨?”冷靜下來的呂靈芸問。
“沒有,小菊平時很是膽小怕事,性格也比較孤僻,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應該不會與人結怨才是。”管家沉思了一會兒說。
“小菊今天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呂靈芸想起張嬷嬷說過,在她演戲時,在聽蘭院外的是一個穿粉色衣裙的丫鬟。
“粉色衣裙。”
聽到管家的回答,呂靈芸的臉色頓時比那墨汁還要黑,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小菊是有可能是下毒的那個人,但她一個掃地的小丫鬟哪有那麽大的膽子下毒,在她的前後肯定還有人,只是現在她這麽一死,就死無對證了。
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心狠手辣,連殺人滅口這一招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