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訪思彤院
“可現在她都已經死了,我們又有什麽證據證明尚書府或者丞相府有嫌疑?”略微沉思了會兒,呂靈芸擡頭問趙炎彬。
“今天晚上我再告訴你。”趙炎彬神秘一笑,說。
“今天晚上?”
“嗯,今天晚上。”趙炎彬點頭說。
故作神秘,呂靈芸撇嘴不語,不說就不說,難道她不會自己去找答案嗎?怎麽說她也是一現代IT界的精英,她的精明幹練是有目共睹的,雖然這次是破案,但她相信,只要她努力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四弟可還有事?”
“我都來了這麽久了,二嫂還沒請我喝杯茶。”趙炎彬答非所問。
“若是無事,就請回吧,我還有事要忙。”她寧願去陪趙子俊玩,也不想和趙炎彬有過多的接觸。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她要離這個男人遠點。
“二嫂!”趙炎彬喚了聲。
“四弟請回吧。”不再給趙炎彬說話的機會,呂靈芸起身離開了前廳。
哀傷的望着呂靈芸漸行漸遠的身影,“二嫂,難道你就這麽讨厭我,和我多呆一會兒都不願嗎?”趙炎彬在心中無聲的問,只是無人給他答案。
今晚的夜空要比平時來的都要黑,漆黑的天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
此情此景,呂靈芸不禁想到了月黑風高夜,只是今晚無風就是了,搖搖頭将腦海中可笑的想法甩掉,呂靈芸關上窗戶,回到床邊脫下外衣準備睡覺。
“二嫂。”聲音剛響起,就有一個黑色身影落在了呂靈芸的面前。
呂靈芸剛想尖叫,待看清來人,馬上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難道他不知道大晚上的他一個大男人無端端的跑來她一個已婚女人的房間,別人很容易想歪的嗎?而且他們還是叔嫂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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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怎麽說她還挂着他二嫂的頭銜,再怎麽樣他也要顧忌一下他的二哥吧。
“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想通了的呂靈芸壓低嗓音問。
呂靈芸如此快就恢複了鎮定,趙炎彬很是驚訝,看來這回二皇兄真的是撿到寶了,他的這個新二嫂遇事沉着冷靜,獨立,堅強,自信,這是很多女子都無法比拟,就連那已經過世的二嫂也比不上,也正因為是這樣,他才會被她深深吸引着,明知她是自己名義上的二嫂,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是來帶二嫂去看證據的。”趙炎彬簡單的說明來意。
“現在?”呂靈芸懷疑的問道。
“嗯,抓緊了。”輕輕環住呂靈芸的纖腰,趙炎彬一個飄移就帶着呂靈芸來到了窗邊。
“你會武功?”呂靈芸問。
趙炎彬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打開窗戶,輕輕一躍,就将呂靈芸帶出了房間來到了庭院中,再一個借力使力,便飛了起來。
呂靈芸一驚,緊緊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緊緊的閉着雙眼,只聽得有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
“二嫂可以睜開眼睛了。”耳邊響起如流泉般的戲谑聲,睜開雙眼的呂靈芸瞪了趙炎彬一眼,便轉開頭,不再理他。
這,這裏不是思彤院嗎?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麽?
看着腳下的熟悉的院落,呂靈芸很是不解。
此時她和趙炎彬正站在思彤院中的一棵高大的樹上,這棵樹枝繁葉茂,趙炎彬很會選地方,他們所在的地方剛好有枝葉擋住,下面的人看不到他們,但他們卻能夠将院中的所有事物看得很清楚。
可是現在院中除了石凳,石桌和一些花草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了。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人居住的思彤院,此時漆黑一片,安靜的讓人害怕。
“二嫂先別急,再等會兒行了。”像是看出了呂靈芸心中的疑問,趙炎彬慢條斯理的說。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做丫鬟打扮的女孩來到了院中。
只見小丫鬟放下手中拿着的東西,走到院門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才将院門關上。
走回放東西的地方,小丫鬟跪了下來,點着火戳子,将她帶來的冥紙燒着。
“小菊,你怎麽這麽傻,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再理會那人,她都已經被呂側賣掉了,你為什麽就是不聽呢?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了,小菊,嗚嗚嗚。”小丫鬟越說越傷心,不知是怕被別的人知道,還是什麽原因,小丫鬟哭得很壓抑。
“她?”呂靈芸擡頭看向和她并肩站着的趙炎彬。
“噓!”趙炎彬将食指放到嘴唇中間,示意呂靈芸不要出聲。
哭了好大一會兒,小丫鬟才止住了哭泣,“其實,呂側妃人并不壞的,今天管家來報時,她完全可以不理你的,但是她還是讓管家将你給葬了,當初你怎麽就不聽勸呢,為什麽還要幫着那個人害呂側妃?”邊燒着紙錢,小丫鬟帶着鼻音喃喃自語。
“要知道,當初她被呂側妃賣掉,那是她罪有應得,自從她被呂側妃賣掉後,咱們的日子比她在時,好了不知多少倍,呂側妃雖然要求嚴格,可這半個月來,她卻沒有體罰過我們,你怎麽就是不聽啊,小菊——”
一再聽到小丫鬟嘴中那個賣掉的人,呂靈芸努力回想着,她來王府後賣掉的人有哪些,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前王妃的陪嫁丫鬟春兒了。
難道指使小菊給她下毒的是春兒?呂靈芸猜測着。
“小菊,你死後有呂側妃将你安葬,你就安心的去吧,和你姐妹一聲,每年的這個時候我會燒些紙錢給你的。”将最後一張紙錢燃盡,小丫鬟站了起來,走回房間,不一會兒房中的燈就熄滅了,想來是休息了。
“二嫂,可有聽出什麽來?”将沉思中的呂靈芸帶回到聽蘭院,趙炎彬問。
呂靈芸點點頭,她是已經想到那個人了,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春兒躲在什麽地方呢?這次下毒失敗,她又會想出什麽新的辦法?還是繼續找別的人給她下毒呢?
“二嫂可否告訴我,我馬上派人去将那人抓來。”
“現在還不行。”呂靈芸拒絕道,他們現在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春兒就是那個幕後主使,小菊又死了,他們這樣将她抓來,她來個抵死不認,他們又能将她怎樣?這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萬一讓春兒知道思彤院的那個小丫鬟知道內情,小丫鬟的性命就很能保得住了。
“那二嫂就這樣放過她?”趙炎彬問。
“不是,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将她找了出來,又能怎樣?既然這次她沒有成功,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的。”呂靈芸堅定的道。
“不行,我一定要将她給捉來。”聽到對方還有下一次,趙炎彬便坐不住了。
“你怎麽這麽沖動?”呂靈芸看着趙炎彬問,他不是掌管着整個王朝的財政嗎?這麽沖動,他是如何管理的?
“我,對不起。”被呂靈芸如此一問,趙炎彬立即冷靜了下來,是呀,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沖動了?他一向不都是處變不驚的嗎?什麽時候開始,只要跟呂靈芸有關的,他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呢?
“今晚就這樣吧,我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呂靈芸毫不客氣的下着逐客令。
“嗯,我先回府了,二嫂歇息吧。”不待呂靈芸看清,趙炎彬又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消息了。
搖搖頭,呂靈芸在床上躺了下來,春兒在暗,她在明,只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