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傳聞中的二王爺

一行人坐着馬車行駛了約十天左右,來到了一個比較繁華的小鎮,一行人剛投住客棧,凳子都還沒坐熱,趙炎彬就開始吩咐羽和翼出去采買物品。

本來采買物品也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但奇就奇在趙炎彬讓他們采買的物品當中居然還包括了被子,這讓呂靈芸感不解。

“你讓他們買被子做什麽?”等羽和翼一退出房間,春桃已經帶着趙子俊到隔壁房間休息,房間裏就只剩下呂靈芸和趙炎彬兩人,呂靈芸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現在正是夏季,一路行來,她只覺得熱,雖偶有涼風吹來,但也不至于用到棉被吧?

“明天我們就會進入西部的荒涼之地,那裏雖然平坦,但方圓百裏之內荒無人煙,而那荒涼之地白天酷熱難忍,但晚上卻冰涼如水,以我們的腳程,可能會半路夜宿在荒野之上,你和俊兒又很少出門,一個不留神就很容易感染風寒。”趙炎彬解釋道。

“哦。”她有看過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但對于這裏的氣候卻不是很了解,既然不了解,也就沒有了發言權。

采買需要一定的時間,趙炎彬看着日間還早,想着何不趁此機會多與呂靈芸相處,讓她更加的了解自己。

主意一定,趙炎彬立即建議:“芸兒,離晚飯還有一個多時辰,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沉思了會兒,呂靈芸才點頭說:“嗯。”

呂靈芸是想出去逛逛,畢竟新到一個地方,不出去走走怎麽能夠了解這個地方有些什麽特産和特別的風情呢?可現在她身無分文,這一路行來衣食住行都是趙炎彬包辦的,正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呂靈芸原本将趙炎彬趕走的計劃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夭折’在腹中了。

更何況除了那天的表白外,趙炎彬并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她更加沒有理由将他給趕走,現在趙炎彬只是提議去逛街,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陪同。

兩人相攜着走出了客棧,來到了大街上,此時已經快到晚飯時間,街上的行人相對的要少了許多,但擺攤的還沒走,呂靈芸也還能看到一些奇異的小玩意兒。

沿路走來,叫賣聲不斷,雖然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但絲毫不影響小販做生意的熱情,只見他們每看到一個人從攤前經過,都會大聲吆喝着,希望路人能夠停下來幫襯一下,就算不買,看看也行。

沿着街道的東邊一直走到了西邊,呂靈芸都沒有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不禁有些失望,她還以為這個靠近邊疆的小鎮會有一些從塞外運過來的物品,可現在眼看着整條街都快要走完了,眼力所見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的小玩意兒。

趙炎彬只是默默的陪同在呂靈芸的身邊,時刻注意着她的動向,看她有什麽喜歡的好給她買下來,可整條街都快走完,也不見她在哪個攤檔前駐足停留,讓想表現也找不到機會。

“芸兒,沒有看到喜歡的嗎?”經不住心中的好奇,趙炎彬柔聲問着與他并肩而行的呂靈芸。

“沒有,這些東西平時在京城都見過了,沒什麽好希奇的。”呂靈芸搖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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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到店裏看看?”趙炎彬指着一間有着兩個門面,看着像是賣手飾的店鋪提議。

“不用了,謝謝!”她身上又沒錢,進去也只有看得份,還不如進去的好。

此時的趙炎彬覺得自己有種自讨沒趣的感覺,他帶呂靈芸出來的本意是想着如若呂靈芸有喜歡的東西他就立馬給她買,好讓她對自己的印象好一點。

像現在這樣不冷不熱的,真的很讓他撓心,眼看着邊疆就快要到了,他擔心呂靈芸一旦與二皇兄見面後會喜歡上二皇兄,畢竟二皇兄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一個妻子喜歡上自己的丈夫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各種方法都用盡,硬的軟的,可呂靈芸就不拿他當回事,這樣一向凡事都看得淡然的他着急不已,可又無計可施。

晚飯前的一刻鐘兩人回到了客棧。

“小姐,你回來了。”抱着趙子俊從隔壁房間出來的春桃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呂靈芸。

“嗯,俊兒睡醒了?”看到春桃懷中還有些迷糊的趙子俊,呂靈芸問。

“剛醒。”說話間,春桃随着呂靈芸走進了房間,而趙炎彬則跟在了春桃的後面。

“王爺。”最先注意到趙炎彬的是和羽在房裏打包物品的翼。

“嗯。”趙炎彬很是郁悶的點了下頭,找了最近的椅子坐下,這次和呂靈芸出去逛街,無功而返,很是讓他郁悶,再加上剛才春桃只和呂靈芸打了招呼,他第一次被一個下人忽略,而這個忽略他的下人,是他心愛的女子的丫鬟,為了給呂靈芸留下好印象,他又不好責怪于她,所以只能一個生悶氣。

看着一臉郁悶之氣的趙炎彬,翼摸了摸鼻子,又繼續和羽一起打包明天所要帶的物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早早的就起床用過早餐後,就又開始趕路。

因添置了不少的物品,一輛馬車将不下,所以趙炎彬吩咐翼多買了一輛馬車來拉他們新添置的物品。

馬車行走了半天,便進入了趙炎彬口中的荒涼之地,看着眼前布滿粗砂、礫石地荒野,呂靈芸才真正認識到這裏所謂的荒涼之地便是她前世所見所聞的戈壁。

手抓着馬車車廂的車窗簾,看着窗外浩瀚無垠的戈壁灘,呂靈芸第一次深刻的感覺到了什麽叫粗犷豪邁、雄渾壯闊。

再擡頭望向天上的日頭,呂靈芸慶幸自己坐的是馬車,而不是用兩只腳走路,這麽大的戈壁,如果用兩只腳走,要何年何月才能走出去。

“我們要走多少天才能離開這裏?”呂靈芸探頭問着馬車旁邊騎着馬的趙炎彬。

“十天。”

“十天就能走完這片戈壁?”

“十天後就能到達二皇兄的駐紮地。”

“駐紮地?你是說,你二皇兄的軍營就是在這片戈壁上?”呂靈芸驚訝的問。

“嗯。”騎在馬上的趙炎彬點頭。

“那他們的物品供給都是靠京都運送過來嗎?”呂靈芸很好奇,那麽多兵的衣食都是怎麽解決的,如果兵營真的是在這樣荒涼的地方的話,為什麽趙炎軒五年了都沒有回過京城一次呢?

“也不全是,在離駐紮地十裏遠處有一個小鎮,平時兵士們的吃食都是在小鎮上買的。”

“那我們現在離駐紮地豈不是還有近兩千裏的路?”呂靈芸估算着路程。

“嗯,你說的不錯。”

“這近兩千裏的路程,只有一個小鎮嗎?”

“不是,但很少,而且小鎮和小鎮之間隔着有上百裏的路程。”呂靈芸的問題,趙炎彬都一一的給予了回答。

一路上,在車裏悶的慌的時候,呂靈芸就會向趙炎彬了解一些關于邊疆的一些風土人情,聊的差不多了,又轉回車廂內,給趙子俊講故事,或是唱兒歌。

就在呂靈芸虛心向學,其中又不忘給趙子俊說說小故事解悶中,路程就走了一半。

這戈壁雖然晴天居多,但也會有狂風暴雨的時候,晴天時熱得人口幹舌燥,再多的水了不夠用,狂風大作時,飛砂走石,鬼哭兒狼嚎似的,令人畏懼。

呂靈芸就經歷了一次,但僅一次就夠她終身難忘,經過兩天的走路,終于在日落之前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一到小鎮,剛在客棧落腳,還沒來得及吃飯,羽和翼又忙着去準備路上所需要的物品,比如幹糧,特別是水,翼裝了近二十個水壺之多,因為距離下一小鎮還有三天的路程,而且随着天氣越來越熱,他們路上對水的需求就越大。

一路緊趕慢趕的,大家都累了,吃過飯,洗過澡後,大家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半夜,呂靈芸有些口渴,起來倒水喝,剛一醒來,呂靈芸便聽到了窗外呼呼大響的風聲,還有石子打在窗戶和屋頂上的噼啪聲。

睡覺前還好好的,怎麽一覺醒來就狂風大作了?呂靈芸第一次經歷這樣的狂風天氣,出于好奇,呂靈芸來到窗邊想打開看看外邊的情形。

還沒完全打開窗戶,迎面就是一陣狂風吹來,直吹得呂靈芸睜不開眼,還有沙粒打在臉上的疼痛,呂靈芸趕緊關上窗戶。

呂靈芸只以為這裏的風只是大了些,卻沒想到這風還夾雜着沙粒,讓人睜不開眼。

用睡覺前洗臉的法巾抹了把臉,呂靈芸躺回了床上,發誓以後刮風的時候再也不開窗了。

隔天一早,一行人吃過早餐又繼續上路了,在路上度過了又熱又累的三天,終于來到了下一個鎮,趙炎彬告訴呂靈芸這個小鎮距離軍營只有十裏路,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到達了連疆,和趙炎軒只有十裏之遙。

呂靈芸想着馬上帶着趙子俊去軍營和趙炎軒相見,卻被趙炎彬給制止了,原因是,現在天色已晚,就算趕到軍營也已經天黑,二嘛,就是自古以來,行軍是不能帶着女眷的,女眷和小孩子更加不能進入軍營。

經過一番讨論,最後決定,明天一早由趙炎彬先去軍營知會趙炎軒一聲,呂靈芸帶着趙子俊來投奔他了。

隔日一早,趙炎彬便騎上他的馬,後面跟着他的侍衛翼,兩人直奔軍營而去,呂靈芸則和趙子俊他們一起在驿館裏等待趙炎彬的消息。

來到軍營的趙炎彬,出示了他的随身令符,暢通無阻的見到了趙炎軒。

說是軍營,其實就是一些簡單的賬蓬組而成,由許多小賬蓬緊緊圍繞在中間的是一頂高大寬敞的賬蓬,這就是整個軍營的指揮中心了,趙炎軒就居住在這個賬蓬裏。

此時的趙炎軒一身絨裝,坐在辦公桌子後面處理着公務,墨發用一支翠玉簪高高的束起,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啓禀王爺,四王爺求見。”一個士兵進來禀報着。

“四弟?他怎麽來了?”擡起頭,趙炎軒劍眉緊蹙,想不明白無端端的趙炎彬怎麽就跑到他的軍營來了?

“快将他請進來。”只略微沉吟了一會兒,趙炎軒果斷的吩咐着,不管趙炎彬出于什麽原因來軍營找他,他都必須要見他這個最小的弟弟,想來已經有五年沒見到他了。

“是,王爺。”士兵領命退出了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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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由于發布時間匆忙,瓊花發錯了分卷,本應是正文的,發到了序言裏,各位親可以到序言裏看這一章節,給大家帶來的不但,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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