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癡迷
蘇瑤出國比賽前一天, 吳桐特地召集了大家,第一次完整的也和平的聚集在一起吃喝玩樂。原先,本以為傅初年和鐘連風不适合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裏的, 沒想到的是傅初年竟然欣然同意。
有些人戀愛前是一個人,戀愛後就重生了, 說的不就是傅初年嗎?以前是冷漠得懶得跟別人說一句話, 現在有時候還主動跟她說話!
一來二去,吳桐發現傅初年這個人,嗯,其實也不壞。
今天蘇瑤就結束了為期幾個月的鋼琴練習課, 好好地謝了一番老師, 一個擁抱, 老師便客客氣氣地催促着蘇瑤,他指了指站在後邊的傅初年,小聲調侃道:“傅少爺看着呢。”
傅初年顯然也聽到了,他輕咳一聲, 伸出手,鄭重地說:“謝謝。”老手同傅初年用力地握了握手,看向蘇瑤, 說:“這是我收到的天分最高的徒弟,相信她可以!”
你怎麽的冬天無比漫長, 不過十月底,大風就嗖嗖地像是一把寒刀般猛烈地刮着。這天傍晚,暮色沉沉, 竟然下起了小雪,蘇瑤仰頭看着這片雪花飄落的天地,唇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她想起以前天真浪漫的自己。以前總有那種記錄本之類的小冊子,有一些少女最愛的問題,比如,你最想和喜歡的人做的事情。
“想和喜歡的人雪天裏接吻。”
那是她寫的其中一件。
一條暖和的紅色圍巾從脖頸後邊繞過來,他小心地站在她的身後,把她的長發撩起來,慢慢地幫她系好圍巾。她見他手法娴熟,不禁莞爾:“你居然會圍圍巾?”
傅初年垂着眼,認真地幫她攏了攏,說:“那天看到一個視頻。”本來是該一比滑過去的,但他忽然想到,冬天時她那總是很懶散的圍巾,總是冷得發抖也要保持漂亮,便碼下視頻,認真地學了一下。
“以前你不會花心思在這些身上的。”蘇瑤眸子含笑地取笑道。傅初年見她調皮,也忍不住莞爾,他擡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認真地看着她,滿眼愧疚道:“對不起,原諒我。”因為自己的不敢愛,不去愛,
他讓她冷了多少個冬天?
“因為今天,所以那都不是噩夢,那只是一個過程。”蘇瑤溫柔地笑着,她把手伸進他的大衣裏,歪頭,“請問傅先生,我可以在你身上取暖嗎?”
傅初年擡手把她又拉過來一些,他把她的手拿出來,然後細心地給她戴上漂亮的手套,蘇瑤噘嘴,說:“我不想帶……”帶了好麻煩的。
“聽話。”傅初年說着,把她的手拉回去,強勢卻又溫柔地好好幫她穿戴好。蘇瑤也只由着他,他成日把她的手護着,就跟珠寶一樣,生怕磕了碰了,什麽也不讓她做,比貴婦還貴婦,比千金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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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着。
她就這麽一直看着他,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放過,看到他大衣裏的襯衣,不禁蹙眉,她不安分的手擡起來,一探,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鎖骨。感覺到他喉結滾了一下,眼神有些就警惕,他無奈:“瑤瑤。”
“哦……我只是見你穿得太少。”蘇瑤臉熱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傅初年什麽意思,無非是怪她動手動腳呗,為此,她老被傅初年抗議舉報,說撩了又不負責。
她也不是總是成心的。
誰叫他為她心動的樣子這麽好看呢
“誰穿得少?誰穿得少?”傅初年眼神沉下來,目光落在她身上。蘇瑤今天穿得是不多,外面一件白色大衣,裏面是超短裙,黑色長筒靴修飾着她漂亮的腿型,又瘦又長。
“看什麽看?不準看。”蘇瑤一手捂住他的眼睛。誰知,傅初年竟雙手攬過她的纖腰,就這麽毫無防備地吻了下來。有一點涼涼的,像是雪的味道,溫柔,憐惜。她本來吓了一跳,随着他吻的加深,她也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回應他。
唇齒交纏,炙熱滾燙,蘇瑤只覺得臉頰都紅了起來,心跳也跳動得特別厲害。他似乎并不想停下來,慢慢地把她抱緊,極力地汲取着關于她的氣息。
他輕聲喃喃:“瑤瑤……要不,我們回家?”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
蘇瑤腦子一片混沌,鬼迷心竅的,差點着了他的道,好在吳桐一個電話催了過來。蘇瑤驚醒,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傅初年推開,有些慌亂地神呼一口氣,這才接電話。
“瑤瑤,你們快到了嗎?不是說五點就過來嗎?”那邊的吳桐語氣焦急。蘇瑤實在害羞地很,回頭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可傅初年卻還直勾勾地看着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看得她眼紅心跳。
“瑤瑤!怎麽不說話?”
蘇瑤回過神來,連忙道:“哦……我們就來。”
“快點呀,大家都在等你們了!”
挂掉電話,傅初年就又粘了過來。蘇瑤嫌棄地一把打掉他的爪子,說:“別碰我。要遲到了。”
傅初年:“……”
呵!
以前她怪他不親她不抱她,現在他開了葷了,上了瘾了,她居然如此冷漠。
诶,自己做的孽啊!!!
蘇瑤和傅初年到了“享自由”後,一進門差點沒被吳桐的大白嗓吓死,這丫頭正在瘋狂飙歌,偏偏還是一首《死了都要愛》。沈真祁在一邊默默戴上了耳機,而鐘連風則倚靠在窗戶邊,手裏拿着一瓶啤酒。
“死了都要愛……”
蘇瑤:“……”
傅初年:“……”
傅初年默默地想轉身去一趟廁所,卻被沈真祁一把拉了過來,說:“好朋友,有難同當!”
鐘連風這才回頭,看到他們一起的身影,竟也沒有多少意外,其實也不是沒有習慣,早就習慣了。他打起精神,笑着隔空敬了蘇瑤一杯,說:“瑤瑤,你們總算來了。”
“你這是喝了多少呀?”蘇瑤一眼便看穿鐘連風身上的酒氣,有些好笑道,“怎麽這副憂愁的樣子?要出去學習不開心嗎?”
鐘連風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演戲已經成為一項本領。鐘連風走過來,挨着蘇瑤邊上坐下,無視傅初年殺人的眼神,笑:“開心,所以喝點酒。”
四人全程交流得有些艱難,畢竟魔音繞耳。沈真祁連忙玩笑道:“他當然開心,那邊還有個美女依依等着他呢!”
依依出國也一段時間了,聽說鐘連風要去英國進修,她就又返回英國,故地重游。
“是,依依說,會好好招待我的。”鐘連風說。
聽到這兒,蘇瑤也放心了不少。起初,聽說鐘連風要沉澱一段日子,還覺得十分的不理智,也不明白,去詢問原因,鐘連風只說是想休息休息。
四人碰了一杯,吳桐這才結束,她興奮地跑過來,說:“瑤瑤,我唱得怎麽樣啊?”
“梧桐樹,你唱的怎麽樣心裏沒點數嗎?看看評分。”鐘連風蹙眉,故作嫌棄地開了個玩笑。于是衆人一起哄笑起來,吳桐也不生氣,只是插着腰為難沈真祁,她問:“沈真祁!你來說!”
沈真祁覺得自己太難了,以前潇灑風流的自己怎麽會淪為這個模樣?他苦笑三連:“好,那當然是好。”
“那我再給你多唱幾首?”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聞之變色!傅初年捉摸着怎麽把蘇瑤帶走,鐘連風想着不如大醉一場,最痛苦的還是沈真祁,無處可逃!
“別,別了吧,大家都在,好好說會兒話。”沈真祁還是有求生欲的,說完,他朝傅初年使了個眼色。
吳桐一笑,說:“看你們吓得,逗你們呢!來來來,我們來喝酒!”
這樣的場景似乎是第一次,畢竟,以前的吳桐、鐘連風與傅初年是水火不相容的,又或者說,傅初年是跟誰都不相容。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跟工作無關,不是應酬,只有商務的算計與安排,只有純粹的客套與虛僞。
這裏的笑與淚都是真實的。
“起初傅初年還有些局促,但在沈真祁和蘇瑤的帶領下,也努力地适應了這樣的氛圍。鐘連風、傅初年和沈真祁三人玩起了鬥地主,輸的人還要被懲罰,吳桐趴在沈真祁的後背上,幫他看牌,沈真祁一輸,不不光要喝酒,還要被吳桐捏耳朵。
蘇瑤本來是安靜地坐在傅初年身邊的,但他硬是要把她攬在懷裏,一邊抱着她,一邊打牌。鐘連風就很慘了,看着那兩個人各有一個,心都要嚼碎了,所以戰鬥力也非常強,一直致力于整沈真祁和傅初年,一會兒要他們喝酒,一會兒要他們跳舞,一會兒要他們唱歌,起初傅初年是打算賴皮死不認賬的,無奈蘇瑤也起哄着讓他跳!
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于是,就剩吳桐和蘇瑤笑作一團。
這一次,傅初年又輸了。蘇瑤看着實在心疼,剛想開口求情,鐘連風便道:“你發個誓,說你會永遠對瑤瑤好。”
蘇瑤一怔。
吳桐撇嘴:“這算什麽懲罰呀?”
“我再罰,瑤瑤可要怪我了。”鐘連風一笑。蘇瑤有些不好意思,否認,微笑:“随便罰。”
傅初年:“……”
傅初年看了鐘連風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朝着蘇瑤單膝跪下,伸手為誓,言之鑿鑿:“我傅初年,會愛蘇瑤一生一世。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瑤吓到了,她抿唇一笑,笑他傻:“誓言有什麽用呢?”
“你不信?”他緊張。
蘇瑤說:“我信。”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來遲啦!
也快完結了!
感謝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