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柱男們對付無慘的招數依舊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流法,卡茲使用他的“輝彩滑刀”,ADCD使用他的火之流法“怪炎大王車獄流法”,從十指的指尖激.射.出長長的灌滿滾燙血液的血管将無慘的觸手割斷,而瓦姆烏鎮守在最後,眼見無慘又要使用“我切片我自己”的方式逃脫,他伸出雙臂,旋轉着使用出這招曾經給予西撒重創的風之流法——
“神砂岚!!!”
鬼舞辻無慘散落在房間裏的肉塊也被這一陣旋轉的狂風刮起,身不由己地卷入了瓦姆烏旋轉的雙臂之間。瑪修見狀,立刻發動起寶具“LordChaldeas”将房間內其他人護在城牆之後。喬瑟夫更是兔子一樣地把西撒拽到寶具防護的範圍內,興奮地看着無慘被卡茲一刀戳進頭。
在神砂岚的強大吸力下,鬼舞辻無慘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他只能被迫地被卡茲一下一下地捅進他的5個大腦和7顆心髒,然後感受到那被他們命名為“波紋”的能量傳遍全身,随之而來的就是崩潰般的劇痛。
“怎麽可能……我鬼舞辻無慘,本來是應該……站在所有生物頂點——”
卡茲血紅的眼瞳中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憐憫。
“這個夢想并沒有錯。”他低聲說道,“但你的手段錯了。”
失去了血鬼術控制的大阪城恢複了原貌,炭治郎打開了房間的拉門,門外,夕陽的餘晖傾瀉進來,橙紅色的陽光時隔三百年後終于輕柔地映在了鬼舞辻無慘的身上。
竈門炭治郎緩緩地蹲在了地上,他卸下背後的箱子,打開小門,一個長着長長黑發的小姑娘扒着門邊爬了出來。炭治郎取下了她口中叼着的竹筒,輕輕地說:“已經不用再害怕了,祢豆子。”
祢豆子用她清澈的眼睛盯着炭治郎看了好一會兒,小姑娘站起身來,用她那柔嫩的小手撫摸上炭治郎的臉,斷斷續續地說:“不、不要……難過。”
陽光也照在了祢豆子身上,她沐浴着許久不見的陽光,微微笑着眯起了眼睛。
我趕到卡茲身邊,探頭去看正在化灰的無慘:“他真的死透了嗎?”
卡茲皺着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麽比較重要的事情:“應該死了。”
喬瑟夫拉着西撒也湊了過來,西撒用眼角打量着卡茲,拳頭捏緊又放松,最後他還是戳了一下喬瑟夫的腰,問:“你當年真的把旁邊這三個家夥都幹掉了嗎?”
三個柱男整齊劃一地扭頭怒視喬瑟夫,喬瑟夫完全不虛,就像是拉家常一樣說:“我可以詳細給你描述一下當時我是怎麽英勇地智鬥瓦姆烏和卡茲的!話說那天陰雲密布陣陣響雷,道是魔星下凡邪神出世,我英俊潇灑小郎君喬瑟夫喬斯達手持齊貝林頭帶,勇闖競技場手指卡茲便是一聲怒斥:呔!卡——茲!你滴死期到遼嗷嗷嗷!”
西撒說:“謝謝,請你閉嘴。”
喬瑟夫委委屈屈地癟嘴,承太郎雙手插着兜走過來,皺眉看着無慘漸漸成屑,說:“到現在聖杯都沒出現,難道這個世界的異變源頭不是他?”
我也覺得很困惑,于是扯了一下卡茲的小麻花辮問:“是不是你悄悄藏了一塊無慘的肉?”
卡茲:?
“我知道無慘對你來說非常好吃,但是斬草要除根,咱們不能留任何他身上的小碎片在這個特異點。”我認真地點頭,“你要是還想吃吸血鬼,回迦我努力抽一個真正的DIO出來喂你。”
承太郎聽到要拿DIO喂卡茲之後整個強身邊似乎都高興到飄着小花花。
卡茲說:“我沒藏。”
瓦姆烏也說:“人類的禦主,你不該質疑卡茲大人。”
卡茲說:“但是我挺想嘗嘗承太郎總是提到的那個DIO的,他真的很好吃嗎?”
ACDC說:“迦勒底也有吸血鬼嗎?好吃嗎?能吃嗎?怎麽吃?”
喬瑟夫說:“好吃,能吃,裹上面包糠下到油鍋裏,隔壁桑塔納都饞哭了!”
我說:“暫停一下,迦勒底食堂沒有那麽大的鍋。”
……
“那個……”角落裏響起一道弱弱地聲音打斷了迦勒底吸血鬼美食研讨會,“諸位,可以聽我說一句話嗎?”
所有人都警惕地回過頭,而在角落裏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飄飄乎乎的虛影。這道虛影穿着戰國時代的男子狩衣,頭發花白,看起來只是一個平常的老爺爺而已。
但這個老爺爺并沒有腳,也沒有影子。
他是一個幽靈。
“哇。”我呆呆地說,“我真的見鬼了诶。”
西撒條件反射地拉過我的手把我擋在身後:“不用擔心,美麗的小姐,區區幽魂不足為懼,在我的波紋面前他無法傷到你。”
喬瑟夫如電的目光立刻發射過來:“西撒醬你這就有點過分了,怎麽可以剛剛被召喚出來沒多久就開始勾搭禦主呢!”
西撒條件反射地開始和喬瑟夫鬥嘴:“傻瓜JOJO,我這叫紳士!像你這種輕浮又嘴上沒個把門的家夥才找不到女朋友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絲吉Q結婚了!承太郎,你說,你的外婆是不是絲吉!”
ACDC撓撓頭:“嘿嘿,原來你們結婚了?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
喬瑟夫:…………
西撒:……行,讓我們跳過這個話題。
幽魂老爺爺慢慢地飄到我們身前,他看了一眼随風飄去的無慘之屑,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不瞞各位說,鬼舞辻無慘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中也有老朽的不是。”
這位老爺爺原來是戰國時的一名醫生。當年無慘還是一個普通人類,只是得了重病即将死掉。醫生老爺爺非常善良,醫術也很高明,他想盡辦法挽救無慘的生命,無慘卻覺得自己的病情沒有起色,一怒之下把老爺爺殺掉了。
我:“……草,這個屑人竟然還醫鬧?!”
我也顧不得什麽不該在承太郎面前講髒話的形象問題了,憤怒地走到那攤無慘變成的灰前頭,擡腳就踩:“屑人,垃圾,你就該被倒進臭水溝裏然後和老鼠屎混在一起!”
醫生老爺爺反而要過來寬慰我:“無事,無事。小姑娘不必如此生氣……”
我瞪大眼睛:“不,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醫鬧必須死!”
柱男們看起來無動于衷,可能他們也不太知道什麽是醫鬧。反而是瑪修攥緊小拳頭:“沒錯,醫鬧是不對的!”
喬瑟夫也跟着喊:“對,對,醫鬧最差勁啦!”
羅曼醫生也弱弱地跟着說:“醫護人員需要尊重和體諒……”
于是我們一人又跟上去給無慘之屑補了一腳。
柱男們看起來有些摸不着頭腦,卡茲悄悄地移動到喬瑟夫身後,壓低聲音問:“……什麽是醫鬧?”
喬瑟夫天花亂墜地開始跟卡茲解釋,而醫生老爺爺繼續說他的事情。他死掉之後,因為想要治病救人的執念太深,所以他化作了幽魂留存在了世間,看着無慘因為他的藥方變成了不老不死的百鬼之王,又因為“藍色彼岸花”的缺失而永遠見不了陽光。
“其實藍色彼岸花只是我取的一個代稱,實際上的藍色彼岸花是這個東西……”老爺爺慢慢地從自己的胸口中取出一只金燦燦的杯子,“是它讓我拼着一口氣從戰國留到了現在。我的想法是,如果鬼舞辻無慘認識到了自己目前走的是一條錯誤的道路,那我就把藍色彼岸花給他,讓他能夠見到陽光,重新變成一個普通人。但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我就把藍色彼岸花交給能夠打敗他的人。”
老爺爺手中的“藍色彼岸花”正是我們尋找的聖杯。
“這也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吧,小姑娘。”老爺爺雙手将聖杯捧給我,“拿走吧。這個地方已經不需要藍色彼岸花了。”
我輕輕地接住聖杯,老爺爺微笑着慢慢松開手,垂眼最後看了一次地上已經不剩多少的無慘之屑,在夕陽之中随着風消散了。
下一個身上開始冒金光的是奧茲曼迪亞斯。
“哦,餘也要回到英靈座上去了嗎?”他看起來絲毫不驚訝,“你做得很好,禦主小姑娘,你成功地陪餘拯救了世界!以後要是還有需要,就呼喚餘的名字吧!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結下了!”
我感動地點頭:“嗯,謝謝您,法老王陛下!您的音容笑貌我會時時憶起的!”
奧茲曼迪亞斯最後一次發出了他标志性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餘允許了!仰慕餘是理所應當的!”
他還轉頭對承太郎說:“雖然你把餘認錯為仇敵是大不敬,但餘原諒你了!你也是個勇者!要好好陪着禦主啊,Q太郎!”
承太郎壓了壓帽檐:“呀累呀累打賊,你不也記錯我的名字了麽。”
奧茲曼迪亞斯大笑:“這是報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這樣,法老王也慢慢消失在我們面前。
鬼已經被盡數消滅,竈門炭治郎和煉獄杏壽郎都要回到産屋敷宅複命。他們疲倦地同我們道別,但是從他們的眼睛裏我看出了大仇得報的欣喜和安心。我們一一作別,最後,煉獄杏壽郎摘下他日輪刀的刀锷,遞給我:“收下吧,藤丸少女。”
我有些驚訝:“這是……”
“你也要拯救屬于你的世界吧!”煉獄杏壽郎說,“我無法幫助你一同走過未來的路,但是我希望你能時刻記得現在心中的這份熱情,永遠正直且熱忱地面對一切!這刀锷就是見證!”
迦勒底靈子轉移裝置已經啓動,我接過火焰形狀的刀锷,答應道:“會的!我會永遠記得這一份熱情!”
——鬼影劍光魔城·無限城——
——惡鬼殺滅——